《绝世受后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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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受后生包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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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慕容雪呆住。
  随着面纱的脱落,露出了一张平凡无奇的容颜。白白净净,不丑也不英俊,除了那双勾人的眼睛之外,他与傅瞳兮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红绫叹道,“看来姑娘很是失望。”
  慕容雪缓过神来,匆匆道过歉便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红绫的嘴角微微扬起,而平凡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怪异。
  *
  花陌绯从怡春楼出来后,并没上马车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对面的福云大酒楼。
  谢相生见到走进来的人,忙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花陌绯点头,望向花希晨,“希祈今日真不在?”
  花希晨收起手中的扇子,淡淡地说道,“他一直在楼上,只是不愿露面而已。”
  “面对如此狡诈的人,瞳兮以后的日子真危险。”
  花陌绯皱眉。
  花希晨笑笑,“放心吧,他能应付的。”
  “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何非要送他去怡春楼?”谢相生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瞳兮说他想帮忙,所以就送他去了。”花希晨轻描淡写的说道。唯有他心里明白,只要傅瞳兮开心,他想要的想做的,他都会答应。
  谢相生点头,也不再多问,“你府里一下少了两个人,你不怕紫竹院的那人起疑回去禀报他家主子?”
  “相生,明日我便会离开江云城几日,若是瞳兮他们随我一起去了呢?再说,起疑是早晚的事,这就要看瞳兮如何应对了。”
  花陌绯诧异,“你明日要离开?”
  “嗯,必须亲自前去一趟凤山,有些事需要安排一下。相生,你这几日便派人护送诗思到雪域城去,记得要秘密行事。”
  “我知道。前日,大哥来信说白然身体好很多了,让我代他谢过瞳兮。还有粮草已经开始筹备,让我们无需担心。你府内呢?不需要安置一下?”
  花希晨挑眉,瞥了一眼谢相生,“需要安置什么?她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
  花陌绯道,“我觉得你应该多多提防李莹儿。”
  “嗯,我会的。”花希晨负手站在窗前,眼睛望着对面。才分开半天的时间,就让他思念不已。
  谢相生伸了个懒腰,“明日还需早朝,今儿个我们就回去吧。还不知那赵前明日又要搞出什么事来。”
  两人点点头,便相继离开了。


  29、第二十八章

  清晨,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红绫慵懒地支起身子,衣襟顺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肩,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精巧的锁骨。
  门外传来敲门声,慢慢起身打开房门。花语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
  “公子,方才北麒过来吩咐,让你待会直接去琴房便好。”
  红绫用毛巾擦擦脸,应道,“嗯。姐姐觉得北麒是一个怎样的人?”
  花语皱眉,想了会道,“现在还不好说,但他看向我们的眼神让我感觉十分不舒服。”
  红绫赞同的点头,“从昨晚他与陌哥哥的对话中,便可看出他为人处事十分谨慎。日后,我们在他面前,言行举止更应倍加小心。”
  花语哦了声,旋即问道,“公子,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姐姐,怎么了?才来一天,就想离开了?”
  花语摇头,小声道,“若是呆的太久,我怕会露出马脚。”
  红绫偏头望着她,笑道,“若是真到那一天,我们便学诗思偷偷放一把火,让怡春楼和我们一起化为灰烬。”见她愣住了,红绫忙安慰道,“姐姐,我开玩笑呢。你就放心吧,只要陌哥哥还是亲王,我们便是安全的。”红绫嘴角慢慢上扬,因为他知道那人也不会让自己真的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花语见他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便知他定想到了什么与主子有关的事,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朝房外走去。
  红绫微微一笑,道“姐姐莫要叹气,改日遇见他,我帮你说说去。”
  花语心头一震,脚步顿住却未回头。
  红绫凝望着她的背影,轻声道,“姐姐怕他作甚?若是他敢拒绝,便让你家主子出面做主。”他是真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每每看到她在一旁暗自难过时,他的心里也十分难过。
  花语摇摇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他虽待我不好,但也算从未离弃过我。倘若我再逼上一逼,只怕会让他更加讨厌我。这事,我想。。。以后再说吧。”
  红绫点了点头,“那就依姐姐的意思吧。”
  待花语端来早点,两人简单的用过后,便往琴房走去。
  *
  红绫让花语在屋外等候,自己轻推开房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驱散走身上的寒意。走进来才知,琴房的四角处都放置着暖炉,让整间屋子都暖意洋洋,房内摆设也十分朴雅,并无过多的装饰。这时从屏风后面传来一阵琴声,红绫慢步越过屏风,只见榻前摆放着一把古琴,而身着黑衣的北麒正坐与榻边,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
  空灵的琴声戛然而止,红绫这才上前拱手行礼道,“红绫见过北总管。”
  北麒停下动作,双手轻放于两旁的琴弦之上,抬首问道,“公子无须多礼。不知今日公子想学什么才艺呢?”北麒这才看清他的长相,虽说长的很是普通,但那双眼睛却十分妩媚,勾人心魂。而今日一袭白衣的他,又让人觉得他淡雅而高贵。心下更是好奇,这个唤作红绫的少年究竟是何来历。
  红绫微微皱眉,“我也不知。总管做主便好。”
  北麒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公子出身舞姬,何不先随我的弹奏舞上一段?”
  红绫愣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真要?”
  北麒恩了声,便低头调试琴音,旋即又说道,“你穿的太过厚重,屋内已点起了暖炉,先把衣衫都褪去。”
  现在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不发,红绫咬咬牙,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直到仅剩一件薄薄的白绸亵衣。弯身再脱掉鞋袜,赤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白绸亵衣松松地挂在他瘦弱的身上,露出了胸前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而齐腰的青丝用一根红色缎带随意的束在脑后。
  北麒望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开始了。”
  琴声响起,红绫移动轻盈的步子,慢慢抬起手。随着琴声的变换,踩出的舞步也跟着变。轻摆腰身,随即旋转。
  琴声却越来越急,突然“嘣”一声,弦断了。
  红绫停下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北麒,呼吸微微急促。
  北麒掩嘴轻咳一声,问道,“公子,莫非是我的琴声没能配合好你?”
  红绫轻咬嘴唇,低下头去。心里悔道,早知就不该以舞姬的身份混进来,也就不至于现在这般难堪。
  北麒心底冷笑一声,就这样的人那里像一个舞姬,只怕不过是袭亲王他们安插进来的一个探子而已,想到此处,嘴角一勾,“既然袭亲王将你交于我,我岂敢有负他所托。”
  慢慢起身从琴台下抽出一根竹条,负于背后,来到红绫身旁。
  “将刚才那段舞再跳一遍。”
  红绫斜瞄了一眼他,见他双手背于后面,心里愈加忐忑不安。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移开步子。
  竹条‘啪’的一声,打在脊背上,红绫下意识的一躲,闷哼一声。
  “身子太僵,放松一点。”
  “……”
  “继续。”
  又一声响,竹条打向腰间。
  “……嗯。”
  “腰,要做到柔若无骨。”
  北麒叹气,“侧身时,眼神没有到位。”
  “…………”
  红绫双唇紧咬,待他跳完已是满头大汗。
  北麒瞥了一眼他,扔掉手中的竹条,唤了门口的花语进来。
  “今日就到这了。花语,将你家公子扶回房休息吧。”
  花语连忙点头应着,也不多问什么,帮红绫披好外衣。两人正欲转身出门,碰巧遇见刚从门外进来的花陌绯和花希祈。
  身后的北麒连忙跪在地上,“参见袭亲王。”
  红绫与花语一惊,也应声跪了下来。
  花陌绯直接上前扶起红绫,对旁边的北麒说道,“北总管多礼了,起身吧。”
  花希祈眼里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问道,“皇叔,这位便是你说的红绫公子?”
  花陌绯点头,却未为他们过多介绍,只淡淡地说道,“嗯。接下来的日子,还得有劳北总管多多费心。希祈,你不会介意吧?”
  “皇叔说笑了,侄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岂会介意。再说这也是北麒的荣幸,只要皇叔你放心便好。”花希祈笑道,笑意却不达眼底。
  红绫望了一眼花希祈,见他依旧一身玄衣,而衣衫的领口处与袖口处分别用金丝绣着精致的暗纹,腰间系着玉带,显得尊贵无比。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眸深邃,却透着一股寒意,薄薄的嘴唇轻抿着,似笑非笑,发尾处一根白色帛带松松的束着。容貌与花希晨有几分相似,却又不似花希晨那般俊美。
  “红绫,这便是希祈,以后在这里可要乖乖听话,知道吗?”花陌绯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他并未刻意强调花希祈的身份,也未贬低红绫的身份。只望这样一来,若真出什么事,花希祈也不敢随便乱来。
  红绫上前一步,半跪行礼道,“见过大皇子。”
  花希祈弯腰搀扶起他,盯着他看了一会道,“公子,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红绫摇头。
  花希祈心里已有一番计较,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含笑点点头。
  *
  房内,红绫趴在床上,如墨的发丝覆在他雪白的背上。花陌绯伸出的手微微颤抖,轻轻拨开发丝,只见白皙的肌肤上几条鲜红的伤痕。指尖接触到伤痕,花陌绯满心的心疼却不知如何说出来。
  “瞳兮,痛不痛?”
  红绫转过头,微微一笑,“陌哥哥,你叫错名字了哦。不要瞧了,现在一点都不痛,等会上药便没事了。”
  花陌绯沉默不语。
  “不要告诉凤竹,我不想他担心。”
  不想他担心,难道就让我担心?花陌绯差点冲口而出这句话。
  “凤竹今日一早便离开了江云城。”
  趴着的人身子明显一颤,随即说道,“哦,知道了。”
  花陌绯接过花语手中的药,轻抹在那一道道的伤痕上。
  “有些事需要他亲自去安排一下,过些日子便回来,你无须担心。”
  红绫点点头。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很多事都需要他亲自处理,而这其中更不能有一步疏忽。
  “没想到北麒下手如此狠,下次若是他再故意刁难你,你打算如何是好?”花陌绯也不愿让他多担心,便岔开话题问道。
  红绫轻笑道,“陌哥哥,教训有一次便好。下次我会小心的,你不要担心。”
  “再说今日只怕他是做做样子,顺便给我一个难堪。只怕往后的日子,若是我‘安分守己’的做一个舞姬,他也会不屑与我一般见识的。”
  花陌绯叹了一口气,只能嘱咐他万事小心。


  30、第二十九章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怡春楼的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而大厅内已是杯筹交错,莺歌笑语,一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景象。
  红绫带着花语穿过大厅来到二楼后,便转身直接朝角落处的房间走去。而那间房的主人,只是一个唤作幕木的丫鬟而已。
  几日前,花语送红绫去了琴房后。她便开始熟悉周围环境,刚走进后院里,不想却遇见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幕木。二人先是尴尬一笑,后来聊了几句才发现两人性格极为相似,便成为了朋友。原来幕木本叫王木儿,在她十二岁的时侯,因为家里穷被卖进怡春楼做丫鬟。因她乖巧懂事,又深的慕容雪喜爱,从那以后她便一直跟在慕容雪身边做丫鬟。而那日翻墙之事,幕木笑着说因为怡春楼内有规定,不能随便离开。后来她发现这边很少有人来,所以每次若要给家里送点什么,便来这里偷偷翻墙出去。反正没人发现,久而久之竟形成了一种习惯。
  从那以后,幕木闲来无事总会跑去后院与他们玩。风花雪月之地很难交到朋友,所以幕木格外珍惜这两个新认识的朋友。幕木每次与花语聊天时,红绫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听到好笑的,也会跟着一起笑。
  而他们自从认识幕木后,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寸步难行,还从幕木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比如,慕容雪曾经也是名门之后,因为祖父的叛乱被满门抄斩,当时的她不过十岁而已。后来在行刑的前一夜,她被一个黑衣人带走,醒来后便在怡春楼了。还有便是最近的一个月内,怡春楼每隔一晚都会在子时送走一名小倌或者妓女,而送去哪里?送给何人?却无人知道,因为被送走的人都未再回来过。
  自己从未过多地去问这些事,因为他不想单纯的幕木被卷入这些纷争,所以更多的时候,也只是单纯的聊天。现在的一切仍是平静如初,花希祈偶尔来一次怡春楼,也并未见到他身边有别的陌生人。难道宫铭轩不在怡春楼内再或者已经离开江云城?那他离开江云城会去那?难道是因为花希晨的离开?花希晨离开已有些日子,却一直没有任何音信传来。为何心里会如此不安,就像会永远失去他一般!
  红绫微不可闻的浅叹一声,收回思绪。刚才在回廊听见几个丫鬟说幕木刚刚被杖罚了,他和花语便立即赶了过来。
  这一路上过来,因他们二人长相平凡,衣着朴素,也未引起客人们的注意。若是遇到认识的人,也只是简单地打声招呼。
  花语敲了敲门,但房内没人回应。手上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轻唤道,“幕木?”
  屋外明亮照人,房内一片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幕木。
  红绫忙蹲下身子扶起幕木,花语摸出火折子点燃桌上的蜡烛。
  房内慢慢亮了起来,红绫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而身后衣衫也是黏糊糊的。皱了皱眉,把她抱了起来,朝床边走去。
  花语低叹道,“被打成这样,真可怜!慕容雪怎么也不找个人来看看!”
  红绫冷笑一声,道“姐姐,你先帮她上药吧,然后换身衣服。我在屋外等着。”再望了眼床上的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花语打开了门。红绫走进来一语不发地坐在桌边,只怔怔地望着床上的人。
  幕木已经醒了过来,一直低头看着被子,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半响后才说道,“谢谢你们。”
  花语坐在床边,问道,“他们因何事打你?慕容雪就眼看着你被欺负?”
  幕木摇摇头,“若是没有小姐,我只怕已经死了。”
  红绫眉一挑,“出了什么事?”
  “傍晚时分,太尉大人来了。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不愿见他,便吩咐我前去说一下。谁知太尉大人要硬闯小姐的房间,我便拦住他,不让他过去,他气急之下便让人把我拖了出去。后来还是小姐出来求情,我才没被打死。”
  花语拍拍额头,“笨幕木啊,你是吃了豹子胆吗?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干嘛去拦他啊!若是他一个不高兴,会让人直接砍了你的头。”
  幕木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泛着泪光,“可是。。可是小姐待我很好啊,我不想小姐不开心。那个太尉大人每次来,都要对小姐动手动脚。每次他一走,小姐就会把自己关在房内,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小姐都会用反复擦洗。有时候手都擦出了血,我看的心疼啊。”
  花语眉头微皱,面对如此单纯的幕木,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以赵前和花希祈的关系,慕容雪一早便注定是一个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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