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受后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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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受后生包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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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自己而起,若是那日他没遇见自己,便不会被牵扯进来,也不会遇到花希晨,更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宫谟言拉过他的手,轻揉他的手心,望向他的眼里全是疼惜和自责,过一会儿,才开口轻声唤道,“瞳兮。”
  这个名字虽被他在心底已唤了无数次,但此刻唤出口,仍是让他脸红心跳不已。
  “瞳兮,你睡的太久了,该醒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你怎能都不睁开眼看我一眼,不和我讲一句话啊。”
  温柔地嗓音似要滴出水来,任谁听了都不免心疼。不过床上的人儿,好似没听见一般,仍是闭眼不醒。
  一旁的老太监,上前一步劝道,“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
  宫谟言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不言不语。
  老太监再次唤道,“皇上……”
  “李公公,朕想独自呆会,你先下去吧。”
  李福是服侍两代了皇帝的太监,也算是宫中资格最老的太监。
  李福叹息一声,弯身行礼,便退了下去。
  偌大的寝宫内,就剩下宫谟言和傅瞳兮二人。
  宫谟言和衣躺在傅瞳兮的身侧,手掌轻抚着那已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悲痛,“真是造化弄人啊。”
  宫谟言怎么也未料到傅瞳兮是大周人,更未料到再见他时,他已是身怀有孕,而且命悬一线。他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御医,最后终于保住腹中胎儿,谁知傅瞳兮却因打击太大,伤心过度,一直不愿醒来。
  “这次,我绝不会放手了,没有人能再伤害你。”宫谟言叹息一声,“瞳兮,若是你再不醒来,孩子就会有危险了,你知道吗?”
  听到孩子两字,昏迷中地傅瞳兮睫毛轻颤了一下,眉头也微微蹙了一下。
  虽然是细小的动作,但还是被宫谟言发现了。
  宫谟言于是再接再厉,又说了很多关于孩子的话题。果然如他所料,只要提及孩子,傅瞳兮都会给予反应。宫谟言再度伸手探向他的鼻间,明显感觉到气息比刚才强了许多,这才微微放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因最近大宝生病了,所以更新速度慢了!
  也不知道脱了没!
  哎哎哎哎~~~~~怀挺不起了。


  42、第四十一章 。

  窗外的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床榻上的人儿也渐渐有醒来的迹象,手指先是无力的撩动了一下床被,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可入眼的事物都是模糊不清,头也疼得厉害,半响也没见他再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一直守在身旁的宫谟言见他睁开眼,一时难掩心中的激动,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哑着嗓子唤道,“瞳兮…瞳兮…”
  耳旁传来的声音微微颤抖,让他感觉陌生又熟悉,傅瞳兮微微侧头,虚弱半睁地眼睛却无法看清那人的容貌,入眼地只有一抹模糊不清地黄色身影。傅瞳兮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如撕裂般的痛,只能发出微弱声音。
  宫谟言见他嘴唇在动,却没一点声音发出来,便立即俯耳上去。
  “孩…孩子。”
  “……孩子。”
  见他已如此模样,却还担心中腹中的胎儿,宫谟言不免心痛又怜惜。苦笑一下,慢慢伸手拂去他额头的发丝,柔声安慰道,“不要担心,孩子没事,很健康。”
  听到孩子还在,傅瞳兮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地笑意,再次昏迷了过去。
  宫谟言顿时僵住,片刻后才失声吼了出来,“御医,御医!”
  一名老御医战战兢兢地上前,跪在地上,“皇上,臣在。”
  “快看看他怎么了?刚刚才醒过来,为何又昏了过去?”宫谟言两眼通红地叫道,早已无九五之尊的样子。
  老御医伸手搭在傅瞳兮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皇上,公子身体已然无恙,只因还太过虚弱,才会晕了过去。”
  宫谟言轻吁一口气,挥挥手,“如此,幸甚。你们都到殿外候着,待药熬制好后送来”
  宫谟言将傅瞳兮轻轻扶起,然后手掌贴在他的背后,将内力缓缓输入他的体内,见他面色渐渐恢复红润,方才收回手。
  然后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将药汁喂傅瞳兮喝下。
  因为傅瞳兮昏迷,汤药难以喂下,大多从嘴角处溢了出来。宫谟言眼中却并无一丝厌烦,而是怜惜地用丝绢轻轻擦拭溢出的药汁,一次次重复地这样,待碗中的药汁喂尽,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宫谟言慢慢扶他躺下,掩好被子,起身再看了他一眼,又吩咐宫人悉心照料,才安心地离开了昭月殿。
  *
  不知过了多久,傅瞳兮再次无力地睁开眼,只觉得恍若隔世,迷茫地望着明黄色的床幔,原本凌乱的思绪也渐渐清晰。
  宫谟言处理完政事,匆匆换下龙袍,就立刻赶了过来。刚进殿内,便看见已经醒来却盯着床顶发呆的傅瞳兮。
  这次宫谟言已然平静不少,站在门口柔柔地唤了一声。
  傅瞳兮偏过头,与他对视。
  此时的宫谟言身着简单地黄色锦服,发丝也只是一根黄色锦带束着,微微显得有些松散,却显得他尊贵无比,英俊的面容,温和的表情,眼中更是笑意盈盈。
  傅瞳兮神情有些错愕,思来想去后,试探性的叫了句,“…谟言?”
  想他最后一次见宫谟言距今已时隔半年有余,当时易容过的宫谟言与如今站在面前的男子,实在相差太大,傅瞳兮不免有些诧异。
  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宫谟言这才放心下来,淡淡一笑,便踱步来到床边。
  “嗯。身体可有不适?”
  傅瞳兮摇摇头,他未曾想过自上次分离后二人还能相见,况且是在这种场景下,只呐呐道,“谢谢你救了我。”
  …… ……
  宫谟言叹息一声,扶着他坐了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上靠垫。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了。只因刚登基朝中事务繁杂,所以只是派人四处打探。而每次出人去,都无消息而回。”
  “你,怨我吗?”
  傅瞳兮皱眉,实在不知这个怨从何道来,斟酌了一下说道,“谟言,你这话问的委实不妥。当初凤山那次偶遇,将你我的命运都改变。这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何来怨与不怨一说?这便是你我二人的命。相反,我很感激。”
  感激?这二字将彼此的距离瞬间拉开,不近不远地距离,却无法逾矩。
  宫谟言神情怪异地瞥了一眼他的肚子,然后闷闷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傅瞳兮不解。
  宫谟言抬头望着他,半晌才问道,“孩子是花希晨的吗?”
  傅瞳兮闻言,神情黯淡许多,慢慢伸手附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十分地温柔地答道,“是。”
  宫谟言没想到他的回答会如此直接,心里微微一阵难过,原来知道事实和听他亲口承认是两回事,本以为会不在意,原来心里还是十分难过。
  宫谟言又低下头去,不再吱声。傅瞳兮嘴角抽了一下,索性闭上眼休息,懒得再搭理他。心里却嘀咕,这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闷呢。
  其实宫谟言此时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使他不得不沉默。从小便不善言语,加之皇宫的生活本就枯燥乏味,一板一眼,这会儿碰到傅瞳兮,纵然有千言万语,此时他也只有无言以对。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熬好地参粥走进来,宫谟言瞧见,立马伸手接过粥,随即又挥手让那名宫女下去。
  宫谟言看看手里粥,再看看傅瞳兮,“瞳兮,你刚醒来不久,身子还很虚。”
  “嗯,我知道。”
  “这粥里加了人参,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傅瞳兮应了声,接过粥来,却不急着喝,白皙的手指拿起勺子在碗里轻轻搅拌,轻轻说道,“谟言,我想回大周。”
  这下宫谟言不乐意了,皱了皱眉,下定决心般说道,“留在这里不好吗?以前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但我保证以后你和孩子不再会受到一点伤害。”
  傅瞳兮无语,这根本是两码事。一来,离家已有半年时间,若是再不回去只怕爹爹们会亲自找来了。二来,花希晨和花陌绯的死使他万念俱灰,只想早日回到大周,照顾好腹中的胎儿,将他养育成人。
  宫谟言自然不知他心里所想,只接着嘀咕道,“你以前说过,若是我们活下来,便……难道你还在想着他?”宫谟言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是不可闻。
  傅瞳兮瞥了一眼他,没听清他的话语,又不知从何问起,便独自开始喝粥。宫谟言那别扭的性格,他在早就领教过了,记得凤山那时,只要自己多看他一眼,或者说话音微微大一点,他便是一副小媳妇模样,实在让人没辙,自然此刻也不足为奇。
  待喝完粥后,也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便伸手轻揉了会儿肚皮 。
  傅瞳兮突然想起,自己昏迷这段时间,玄国又变成何般模样?青衣他们又是否安全 ?
  “谟言,现在玄国局势怎么样了?”
  “花希祈早已登位。”
  傅瞳兮黛眉轻蹙,抬头望着他,“看来我还是得回一趟玄国。”他本是想让宫谟言派人去趟大周的,后来想想若是因此而将大周牵连进来,那他岂不罪孽深重。傅瞳兮苦笑一下 ,看来自己注定不是个孝子!
  宫谟言气结,这人一会大周一会玄国,为何独独没想过文国,语气自然十分不爽地问道,“人都没了,你再去又是为何?”
  傅瞳兮楞了一下,旋即道,“只是想起,有些人、有些事,还需要处理下。”提及此事,傅瞳兮心里顿时也来了气,直接冲他叫道,“再说宫铭轩不是你的皇叔吗?当年他一路追杀你的时候,可曾想留你一条活路?如今,你登上皇位,就打算忘记旧恨,将此作罢了吗?呵,也对,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做事必要思前掂后的。放任他一个宫铭轩也何曾不可,而且他还是你的亲皇叔,省的最后落个嗜亲之骂名。”
  宫谟言皱眉,话虽如此说,然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他,十分清楚战争只能致使无数百姓生灵涂炭、家破人亡,这让他如何敢贸然出兵。
  傅瞳兮看了看他,知刚才有点咄咄逼人,不应把怨气全发泄在他身上,轻叹一声,语气也缓和许多,“花希祈之所以借宫铭轩的手除掉希晨和陌绯,无非是想能名正言顺的攻打文国,你懂吗?谟言。”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因他而出兵。我不会让花希祈奸计得逞的,你放心吧。”宫谟言语气虽平淡依旧,但眉宇间透出的那一股帝王的傲气,却令人心折。
  傅瞳兮点点头,便又盯着小腹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宫谟言看他那模样,心里自然十分不好受,最后想了想,还是说了出口,“玄国还处于内战之中,你还是别去的好。”
  咿~~~内战?难道是谢二哥他们?傅瞳兮皱眉,那他就更得快快回去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
  “花希祈登位不久,便下旨围剿凤山的逆臣,谁知赵家十万大军刚到凤山,第二日便被火烧粮仓 ,赵虎所率的四万大军又被夹击在峡谷内,直接全军覆没,一个没活。而王Z平所带的八万只折损了几千将士而已。这一切很明显是早就谋划好的,就等最赵家军跳进去。王Z平这一招果然用的好,先埋伏峡谷,再火烧粮仓,使其腹背受敌,这样一来,赵勇带着余下的将士,要么等救援,要么后退。若是等王Z平离开凤山,积聚起各城反花希祈的势力,那花希祈的皇位只怕会做不安稳了。”
  傅瞳兮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所说是真?”
  宫谟言点头,“嗯。昨日才收到的情报,千真万确。”
  “那……他们打的什么旗号?”
  “他们的口号是,花希祈弑君篡位,其罪当诛。旗号是‘凤’。”
  傅瞳兮两眼顿时睁大,惊讶道,“你…你说什么?”
  宫谟言偏头望着他,不解道,“凤啊。”
  傅瞳兮两手紧紧捏住被角,身体也微微颤抖。王Z平他们这个时候还打着旗号‘凤’,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而凤山一战,疑点太多,这综合一切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傅瞳兮到死也不敢去想的答案。
  花希晨,活着!


  43、第四十二章

  自从那日之后,宫谟言兴许猜到了什么,派待卫在昭月殿外日夜轮流看守。好在傅瞳兮并未在意,虽然不知道宫谟言为何做出如此举动,但心里深知宫谟言不会伤害自己,所以他就并未多问。他现在一心都念在玄国的战事上,只盼着身子再养好一些,然后离开,回玄国。
  *
  初春时节,气候多变,昨日还细雨连绵,今日已是艳阳高照。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暖烘烘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傅瞳兮掩嘴打了个哈欠,随意披上件外衣,慢慢朝殿外走去。刚出昭月殿,便有人从旁跟了上来。
  傅瞳兮微微皱眉,这和软禁有何区别?
  李福在宫中几十年,最善于察言观色,一看傅瞳兮的神情,便知这主不高兴了。平日里见宫谟言把他捧在手心里一般,自己岂敢稍有怠慢,忙示意让身后的人全散开,自己则上前哈腰道,“公子,就让老奴带着你逛逛这御花园吧。”
  傅瞳兮淡淡地点了下头。
  御花园里,杜鹃花如火如荼地盛开,色泽深红如血。而一旁那一大片的白花,在其衬托下更显得清澈、庄重,微风掠过,还不时传来阵阵淡淡地清香,沁人心脾,让人沉醉。
  傅瞳兮停下脚步,凤眼微眯,随手拈下一朵白兰,旋转在手指间,“不与杜鹃争艳,高洁淡雅独自开,也唯有你罢。”
  李福见他停下脚步,慢慢说道,“原本这御花园还种有大片的曼陀罗,有红色、紫色、黑色、黄色,等八种颜色。每次花开时,都特别漂亮。但因曼陀罗也算毒物,皇上登基后,便让宫人都移除了,唯独留下了这大片海棠、杜鹃和白兰。”
  文国的历代国君都擅长使毒,这御花园内种满曼陀罗什么的便也不觉得奇怪。
  傅瞳兮轻笑一声,看来谟言倒成了个例外。
  不远处,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正迎面而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宫女。女子容貌清秀可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
  “她是容妃,本朝丞相之女。”李福在身后说道。
  傅瞳兮打算明日便离开这里,自然不愿有过多交集,淡淡应了声,便转身离开了御花园。心中微微好奇,听说谟言至今仍未立后,这后宫里嫔妃倒是有几个,可也没瞧出他特别宠谁。心里不免有点同情谟言,纵然后宫佳丽无数,然,要寻那一心人,想必也很难。
  李福朝女子冲冲行过礼后,便也追随傅瞳兮离开了园子。
  李福在宫中的这些年,后宫的佳丽,见得自是不少。但自见过傅瞳希后,还是被他的容貌和言行举止所折服,特别是经过这几日调养后,气色也红润了不少。那微微上挑的凤眼,总似笑非笑 ,撩人心神。他的容貌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声音动听之极,一袭白衣更显得他淡雅高贵,却又不失去男子之气。李福叹息地摇摇头,可惜这么一个人儿,却……
  傅瞳兮刚回昭月殿不久,宫谟言听闻便随即赶了过来。
  傅瞳兮靠在窗边手捂着胸口,目光却一直望着东面,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记得你曾说过,繁华三千,终不及自己的一颦一笑,可你现在却又身在何处?
  “瞳兮。”宫谟言蹙眉唤道。
  傅瞳兮转过身,淡淡一笑,朝他走了一步,问道,“恩。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宫谟言摇头。
  傅瞳兮眼中的神色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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