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海此时气得七窍生烟,这个兔崽子,什么事丢人他干什么事,在家里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不许染上嫖妓的毛病,刚跑了媳妇,今个就学人给姑娘开苞,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搁?抬腿就往楼下跑。
“哎,金大人,你哪去?”
“我出八千两!”萧静安收起手里折扇轻松说道“这孔雀姑娘今个我是抱定了,八千两赎了她都没问题!
八千两!上任开封府的花魁红牡丹开苞也才五千两,人家还是破落的名门小姐呢,这个孔雀姑娘开苞就八千两,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老鸨乐得嘴巴都笑歪了“八千两,八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了,没有咱们孔雀姑娘今晚就……”
“等一下,八千五百两!”金钩月又喊出了个价,喊得自己都要抹抹脑袋上的汗,八千五百两呀!这钱啥时候才能还得起?要不是墨小鱼是一男子,怕漏了馅坏了自己的计划,今个就真不管他了,管他开不开苞呢!
“九千两!”萧静安轻轻松松的喊价。
一两万也不能放着那小子不管呀!金钩月深吸一口气,刚要喊“九千五……爹?”
金钩月惊讶的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人,揉了揉眼睛,是不是看花了。再看时,那人一脸怒容,恨不得把自己嚼吧嚼吧吞了,不好,真的是爹!
“臭小子,圣贤书白读了,平日我是怎么教导你的,竟敢背着我学人家给青楼的姑娘开苞!”
“爹,这事有误会,明天我再给你好好解释!”
“解释个屁!”气得金瑞海文雅的一个人也气的爆出了脏话“臭小子,你现在就跟我回去,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气冲冲的提起拉起金钩月就往出走。
第十二章 老子打儿子
气冲冲的提起拉起金钩月就往出走。
“爹,你等一下,先让我把人竞下来再走……”
“啪——”金瑞海转生一巴掌,金钩月脸上印了无根红红的指头印,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臭小子,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东西呀!我金瑞海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的人一阵阵心酸。
墨小鱼看的算是心里出了口恶气,金钩月呀金钩月,看你平时飞扬跋扈,也有今天,正幸灾乐祸,就看见金大人领着金钩月出了翡翠居。
“等,等一下,喂,金钩月,你不能走……”正要喊,金钩月的身影消失在晃动的人群中。
苍天呀!墨小鱼忽然发现周围一片都是色迷迷的眼神和稀里哗啦的口水,自己就是被包围在这众多色狼中间的一块可口肉片。
这时候才发现,金钩月是多么重要。
萧静安折扇一开,摆着一张揣着百八十万的脸“妈妈,孔雀姑娘今天是我的了吧?”
老鸨这才回过神来,笑呵呵的问道:“各位官人,还有没有出价的,九千两一次”
满堂宾客都摇了摇头。
“九千两两次!”
众人看着墨小鱼一张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脸,又数了数腰包里的银子,算啦!野花遍地都是,不至于因为一朵玫瑰搞得自己倾家荡产。
墨小鱼一脸花容失色,这可怎么是好?难道今天真让人给自己开苞了不成?
金钩月默不作声的跟在老爹身后,只感觉半张脸火辣辣的疼,现在这种情况,解释都解释不得,看老爹气的浑身发抖,回家一顿棍子是躲不了的了,可墨小鱼那边情况,似乎更糟。
“九千两,三次!”一锤定音,老鸨笑得整个一灿烂的向日葵“萧国舅呀,孔雀姑娘今晚是您的了!”
萧静安露出高傲的微笑“那么众位,我今晚上就不客气了!”
“恭喜恭喜呀,萧国舅又抱得美人归!”
看着那帮子色狼一张张丑恶嘴脸,墨小鱼真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的变成太监。脸都是绿的。
萧静安上前,故作绅士的朝墨小鱼鞠躬,说道:“孔雀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墨小鱼两只厌恶的眼睛恨不得变成钩子将这只伪君子大卸八块,咬牙切齿说了一个字:“滚!”
“嗤嗤!孔雀姑娘这脾气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等过了今夜,以后你巴不得我天天来呢!”在墨小鱼眼里看来,萧静安笑得像个欠抽的陀螺“咦!怎么有两个男的拉着你呀?今晚你是我的,我可是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的!”
萧静安推开押着他的两个捕快。
两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意,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他们意料,这个墨小鱼是交还是不交?
“让开让开!这么漂亮的美人你们怎么还用铁链锁着呢,又不是押犯人!”尽管这么说,可看样子萧静安并不打算放开墨小鱼。
看着两个人站在原地,萧静安气愤了“怎么,你们还不走,知道我是谁吗?再不走我让你们都到天牢里呆着去!”
两个捕快相互对视一眼,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静安没再理会他们,拉起锁住墨小鱼的铁链,领着墨小鱼上楼进了房间内。房门“哐当”一声,关死了,墨小鱼和萧静安的身影消失在纵然视线里。
金钩月回到家里,金瑞海火冒三丈,果断的请出家法。命人将金钩月绑了按在凳子上。执行地点就在饲堂里,大大小小的家丁都到齐了。
奶娘一看老爷这会真的是怒了,连忙哭天抢地的扑到金钩月身上“我的儿呀!你娘死的早,也看不到今天了,我对不起夫人呀……呜呜……”
金瑞海大呵到“赶快把奶娘拉走!”
“我不走!老爷要打钩月,就先把我打死吧!钩月是我从小一手拉扯大的,他犯了什么错我都有责任!”奶娘扑在金钩月身上,任凭好几个家丁怎么哀求拉扯,愣是纹丝不动。
“你们都反了不成?我教训我儿子也有人来管!来人,把奶娘架回房间去!”
金瑞海红着眼睛用吼的,所有下人都吓得一愣一愣的,以往那个慈善的老爷这会比一头发了疯的狮子还恐怖,不知道这会子少爷到底是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了!可千万惹不得。
奶娘怎么拉也拉不走,几个家丁一人抬胳膊,一人架着腿,将奶娘就这么架着走了!
“放开我,钩月我的儿呀……”奶娘撕心裂肺的哭声越来越远。
“来人,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接着,板子“啪啪”的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往金钩月的屁股上落。“啊——啊——”金钩月的惨叫声回荡子空荡荡的夜空里。
金瑞海气的直咳嗽“用力打,平常白养你们了……咳咳……没吃饱咋的?谁敢手下留情明天都给我卷铺盖卷回家!”
金钩月疼的呲牙咧嘴,虽然身上正挨着板子,可心还留在翡翠居,墨小鱼那家伙是不是这会已经被萧静安那混蛋抱得美人归了!他要是真被开了苞,自己的好好的计划全泡汤了。
家丁本来想手下留情什么的,一听老爷这话,手上力道突然加重,板子带着风落到金钩月身上“啊——”一声凄厉惨叫,整个京城的人都听的心惊肉跳。
管家一看这不能再打了,少爷的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在打下去,这天小命非得到阎王殿报道不可。
要知道金钩月可是三代单传,一根独苗,他要是半路夭折了,金家的香火就此断了。
“老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第十三章 好一顿板子
“打!不许停,这个小畜生,我就当没生过他……咳咳……”
“老爷,您看老毛病又犯了,少爷也真是的,以后好好管家就行了!来人,快扶老爷回房休息!老爷,您先回放休息,我在这看着!”连忙朝着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顿时明白过来,急忙扶着金瑞海往房间走“老爷,您消消气……快让厨房拿老爷的药过来”
老爷的咳嗽声渐渐的远了,落在金钩月身上的板子还在继续。
“停停停!”管家连忙喊停“赶快请大夫!”
此时的金钩月已经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这一夜,开封府金瑞海金大人的府上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老爷气病了,少爷挨了板子就剩下半条命了。
晕迷中嘴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墨小鱼,墨小鱼……”
下人端着水走进金钩月的房间,大夫正在给金钩月上金疮药,管家在一旁站着问道:“大夫,少爷的伤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你家少爷从小练武,身子骨好,要不这一顿板子打在别人身上,不得躺上个十天半个月才怪!”
老管家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长须一口气“这就好,我们家少爷三代单传,香火就他这么一脉,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
“你家少爷这屁股都是金刚做的,三天两头挨打,现在还没打坏,真不简单!我就纳闷了金大人为官和善,为什么打起儿子来一点都不手软?”
“哎!大夫你有所不知呀!”管家讲起了金家父子的为官史“我们老爷当初是登科取士中状元考进来的,本打算让少爷也考个状元什么的,可偏偏我们少爷对读书一点也不感兴趣,专门喜好舞枪弄棒什么的,从小就跟着一群捕快混,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偏偏我们老爷一根筋的就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怎么看少爷怎么不顺眼,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前段时间少爷晋升为六扇门总捕头,老爷这才看开点,不知道这会子少爷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惹得老爷大怒,这不,又是一顿板子!”
“哎!这么听来,你家少爷也是够可怜的!”大夫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
两人说着说着,金钩月就醒了过来“墨小鱼……”
管家连忙凑近问道:“少爷,你说什么?”
金钩月只感觉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不知道这会又挨成什么样了“我怎么在这?”
“哎吆!我的少爷呀,你这是又干了什么惹着老爷了?老爷现在还气的咳嗽呢!”
管家这样一说,金钩月脑袋里一下子冒出来三字——墨小鱼!“哎呀!坏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到了戌时了!”
金钩月也顾不得屁股上的剧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管家和大夫连忙按住他道:“少爷,你这次受伤太严重了,最好在床上养几天,不要乱动呀!”
“别管我!赶紧备马!”
管家大惊道“哎呀,我的少爷,你屁股都开花了还能骑马?骑马等好了再说,现在……”
“啰嗦什么,赶紧给我备马!”
金府里一阵鸡飞狗跳,几十个家丁愣是没拦住,一声马嘶,金钩月冲出了金府。
家丁急忙问道“管家,现在怎么办?”
管家抹了把汗说“赶紧去追,少爷身上还带着伤呢,这事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
再说在翡翠居这边,萧静安拉着墨小鱼进了房间,到没猴急的行周公之礼什么的,反倒是想把洞房的那一套规矩玩个遍,例如喝个交杯酒什么的。
醉熏熏的端着两杯酒凑到墨小鱼身边“孔雀姑娘,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别这么干愣着呀,来,咱们喝交杯酒!”
墨小鱼往后退了一步闪开萧静安,刚才从两个捕快的身上顺走了锁链的钥匙,咔咔,给自己开了锁。
进了房间墨小鱼就一个劲的给萧静安劝酒,现在他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走到窗前向下瞅了瞅街道,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逃走这正是个好时机。
回头看到萧静安又扑了上来“美人,酒喝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咯……也该干些快活的事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从楼下经过,萧静安正要扑到墨小鱼身上,“哐当——”一声,房间门就被人踢开了,金钩月冲上来对着萧静安就是一顿拳脚。
“混蛋,敢和我抢人!”
萧静安本来就醉的稀里糊涂了,挨了两下,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墨小鱼正趴在窗户上要往下跳,看见风一样冲进来的人,愣住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看见墨小鱼趴在窗户上,金钩月就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注意:“想逃是吧,告诉你咱俩的账还没清呢!你给我下来!”
看着金钩月一脸惨白,好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似的,墨小鱼好奇了“你不是和你爹回家了吗?怎么,挨揍了?”
“用得着你管?”金钩月从牙缝里蹦出着几个字。痛的呲牙咧嘴,趴在桌子上,再也直不起身来。刚上了金疮药就骑马,估计这会伤口又恶化了。
看到金钩月一脸痛苦的模样吗,墨小鱼心情大好,从窗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他笑兮兮的奚落到“看样子还挺严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现世报了!”
“你丫的给我闭嘴,在不闭嘴信不信我真找人给你开苞?”金钩月疼的冷汗直流,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一听这话,墨小鱼就火大,他妈的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我差点变成青楼妓院里的相公了,不由分说上前一拳揍到金钩月身上。
金钩月只感觉脑袋一片混沌,也和刚才萧静安一样,“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墨小鱼这才注意到金钩月的袍子下摆红了一片,伸手撩开袍子,只见裤子上血淋淋的一片,顿时如果从掉进了冰窟里,怎么伤成这样?“金钩月?喂,金钩月你没事吧?”
急忙冲着外面的捕快喊道:“来人,快请大夫!”将金钩月从地上扶起来,让他趴在床上,扯开他的裤子,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
第十四章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捕快把墨小鱼交到萧静安手里后,人也没了主意,这个墨小鱼要是被开苞了,明天金钩月不把他俩揍得鼻青脸肿才怪,可偏偏这个时候唯一一个能拿主意的宋鼎铭也不知去了哪里,萧国舅权倾朝野,也不是他们两个能惹得起的。
这个时候,两个捕快正在四处寻找宋鼎铭的下落。
墨小鱼跑出房间四处看了看,也不见两个捕快,无奈之下,只好找到青楼的老鸨,说道:“妈妈,赶紧去请个大夫来!”
老鸨一看孔雀姑娘这个时候居然不在房间里陪萧国舅,有功夫出来闲逛,吓得大惊失色:“孔雀姑娘呀!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晾着萧国舅呢,抓住他,你就是抓住一锭活着的金元宝,将来他就是你的靠山……”
“赶紧去请大夫过来,要出人命了!”
老鸨愣了一秒,脸色霎时间变白了,拍着膝盖哭天抢地道:“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呀,可不得了了,萧国舅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亲国戚呀,他要是在我的翡翠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萧贵妃不砸了翡翠居才怪……”
墨小鱼气的毛都要炸了,大吼一声:“再不去请大夫,真的要出人命了!”
“快,赶紧去请个大夫,要京城里最好的梁大夫”老鸨一边哭一边吩咐龟奴。一边说:“这个萧国舅也算是翡翠居的常客了,平常和那个姑娘都没出过什么差池,今天怎么就这么不中用,是不是伟哥什么的吃多了?你这个小妮子,萧国舅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跑不了……来人呐,把这个小妮子给我关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打手就围了上来。
青楼里的保镖自然比不得六扇门里那些高手,三下五除二,七八个大汉已经躺在地上“啊呀呀”的惨叫了。墨小鱼抬脚回了房间,老鸨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金钩月浑身汗棽棽的趴在穿上,嘴唇干裂,面无血色,看样子是失血过多了。双眉纠结在一块,紧紧咬紧牙关,睡梦中痛的哼出声音。
“真够惨的!”
墨小鱼撩开被子,看到他整个下半生都血淋漓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