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蛋匪类作者:风花雪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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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蛋匪类作者:风花雪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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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倒是把林三宝吓得站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宫子羽,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真的想跟我?”
  “我不早就是你夫人了?”
  “不是,我、我不可以……你知道的,我不能做那事。”林三宝刚褪下热酒的晕红又冒了起来,“这样对你,对你不公平……”
  宫子羽皱眉,假装发怒喝道,“哼!你就是想说我人尽可夫,水性杨花,不被人操活不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三宝连忙摇头否认,宫子羽趁机往前一倾,越过桌子拉住林三宝的手。他低着头,慢慢把自己的手裹进林三宝的手心里,柔声说道,“我就是喜欢你明明都占不了我便宜,却还是对我那么好……三宝,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三宝,宫子羽叫他三宝。
  自从父亲跟老寨主去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林三宝的名字了,他是大当家,林三哥,林寨主,山贼头子,独独不能做回他自己。
  连不能近色欲这样的隐衷,也要编造一个合理的借口,才不会落人口实。
  林三宝放开手,他爬到桌子上盘腿坐着,宫子羽也从低头变成抬头,悠悠流转而来的如烟秋波,几乎让林三宝淹死在里头,好一会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任何时候你想走,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留下。”
  “……你怎么老是把自己搞得很委屈的样子呢,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宫子羽也撑着桌子边沿往上爬,林三宝双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宫子羽调整好姿势,搂着林三宝的脖子,轻轻把脸贴在他耳后,“全世界都欺负我,只有你被我欺负。”
  “……那我真是幸运得祖坟冒青烟啊,宫老板。”林三宝笑了,手臂紧了紧,把他抱进怀里。
  宫子羽咯咯笑,“其实呢,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习惯这般清心寡欲。”
  “嗯?”宫子羽话题转得太快,林三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低哑的喘息般的气音拂过林三宝耳朵,潮湿而滚热。
  “我教你用道具……哎哟!林三宝!你竟敢把老子摔地上!林三宝!你给我起来!别装睡!林三宝!!!”

  10。

  于是林家寨的压寨夫人宫子羽又大摇大摆地在寨里活动了,人人都说小吵怡情,见识过这次吵架以后,林家寨的兄弟都相信这句老话了:大当家跟夫人简直都快把全寨的人都闪瞎了。
  宫子羽从前就已经常常对林三宝拉拉扯扯,现在更加得寸进尺,大当家就像他的专用椅垫,无论何时宫子羽都大模大样地往他怀里钻,从前林三宝还会批评他不要失礼,这次争吵后就完全由着他了,还不自知地对宫子羽搂腰搭背防止他掉下地去。
  大家觉得是宫子羽服侍得大当家顺当所以得宠更甚,却不知道这是宫子羽自己努力“争取”回去的权利。
  能让锦澜城炙手可热的红倌儿宫子羽倒贴着想尽办法去挑逗,林三宝觉得自己家中祖坟上肯定不止冒青烟,简直都烧通天了。
  但林三宝真的没有看错,宫子羽对于鱼水之欢还是颇为渴望的,喜欢一个人,当然会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拥抱,他并不认为这是错的,灵欲合一的极乐谁不稀罕?
  偏偏林三宝不能跟他共赴巫山。
  宫子羽扁着嘴拿着一个小瓷碗捣弄,里头是粘稠的朱砂。他褪下衣服,对着镜子,绕着左边乳尖描画着一朵红梅。
  柔软的笔尖在尖端上滑来滑去,终于把那点通红撩弄得硬挺无比,宫子羽丢开毛笔,往木椅上一靠,脱下棉裤套弄起来。
  他紧绷着身子,闭着眼睛喘气,紧咬着的牙关漏出了一点模糊不清的呻吟。
  似在回应着这呻吟,另一种体温覆了上去,宫子羽也不睁开眼,把那人的手掌紧紧压在自己的肌肤上,从铃口引导到根部,挤压得越发粗野。
  两个不同的喘息在书桌后缠绕追逐,宫子羽捉紧了椅子扶手,一条腿架在来人肩膀上,一条腿倚在桌子边缘,上身几乎躺在了椅子上,完全曝露的私处已经被弄得坚硬如铁,颤抖着沁出液体。
  “三、三宝……”宫子羽求饶般呻吟出声,“吻我,吻我……”
  于是那两道粗重的喘息重叠了起来,宫子羽柔韧的腿脚一下绷紧,喷出白色的浊液。
  宫子羽长出一口气,放软了身子瘫在椅子上,然后他感到自己被人抱起来,放在床上,仔细地擦拭身体。
  宫子羽捉住那只温柔的手,睁开眼睛来,“你真的不想……”他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匕首,把鞘壳递过去,把腿抬起,“试试放进里面?”
  林三宝一顿,犹豫着接过了鞘壳。宫子羽往后仰了下身体,拉过被子垫在腰下,更方便林三宝动作。
  胸前的红梅怒放。
  林三宝终于还是放下了鞘壳,他放开宫子羽脚踝,背转身子坐在床边揉额角,“我……不可以……就算只是这样,也……也还是……你不用这样迁就我……”
  “哈!谁迁就你了!”宫子羽爬起来,从后抱着他的腰,把脸抵在他腰间笑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适应,即使你适应不过来也没事,我自得其乐。”
  “……”林三宝转过头来,紧皱的眉头似乎并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而烦恼,连眼角的图腾也似乎黯淡了许多。
  宫子羽坐好,指尖轻抚过林三宝眼角,“这是什么图案?”
  “……蛟。”
  龙无角则为蛟,虽也称龙,终是低人一等,宫子羽不解,“为什么要纹蛟不是纹龙呢?”
  “纹的时候还小,所以不知道。”林三宝拨开头发让他看清楚,“第一条是七岁的时候纹的,后来长大了,图案显得小了,十二岁的时候纹了第二条,第三条是十八岁的时候纹的。”
  宫子羽仔细看那纹理,忽然问,“那纹身师傅是你的好朋友吧?”
  林三宝很是惊讶,“咦?你怎么知道?”
  “第一条手法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手笔,后来越来越好了,第三条虽是蛟,却也有真龙霸气,所以我觉得那应该是你的朋友,从小就拿你当试验品。”宫子羽轻轻揪着林三宝耳朵,“只是不知道那是青梅呢,还是竹马啊?”
  林三宝把宫子羽的手拉下来握着,“是男孩子,不过十八岁以后就没见过了,长大了各奔前程,也是平常。”
  “嗯,反正你现在有我陪着就好了嘛~”宫子羽嫣然一笑,顺势窝进林三宝怀里。
  此时锦澜城的柳絮早已散尽,荷花刚刚露出了尖尖的粉角,待荷花映了接天火红时,小澄个子猛地拔高了一截,之前宫子羽给她做的衣服全都显小了,于是这天,唐玉洁给宫子羽做了乔装后,就陪着他一起到锦澜城市集里买新布匹给小澄做衣服。
  在绸缎庄里买了几匹棉麻纱帛,宫子羽又拉着唐玉洁到一个卖首饰的铺子,唐玉洁久居山寨,虽不甚打扮,但到底是女儿家,一看见这些精致的首饰就移不开眼,左手玉镯右手金链地比划了起来。
  宫子羽掩着嘴巴笑,拿起一条纤细的银链子,穿进一颗小巧的黄玛瑙吊坠,“二嫂,看过来这边。”
  “嗯?”唐玉洁转过头来,正要说这链子太细很寒酸,宫子羽却是把手抬起来,把链子绕到她发髻上,玛瑙吊坠从美人尖处垂下,刚好吊在唐玉洁眉心,像一滴晶莹通透的眼泪,把眸子衬得更加闪亮,“啊!链子还能这样戴!这样好好看,夫……公子你眼光真好!”
  宫子羽叮嘱过唐玉洁在外头的时候要喊他公子,见她把自己的话放心上,满意地笑了笑,“二嫂喜欢,这链子我就送给你了,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请求?”
  “待会我买个东西,希望二嫂不要声张,不要告诉别人。”鬼鬼祟祟地跟掌柜交接说不定会惹她疑惑,于是宫子羽干脆坦白了。
  “公子要买什么东西,如此秘密?”唐玉洁奇怪问道,“连三哥跟我夫君也不可以告诉吗?”
  “尤其三哥,绝对不能。”宫子羽笑笑,回过头去对掌柜道,“掌柜,有私货吗?”
  私货指的是下人从王宫贵胄府里偷出来变卖的好东西,掌柜看宫子羽脸生却懂行,便压低声音道,“那要看公子会不会盖稻草?”
  偷来的东西,比如发簪首饰,那是绝对不能原装出卖的,万一被贵人们偶尔认出可是要遭受连累的,盖稻草就是指把这些东西拆件,比如拆下珍珠宝石重新镶嵌,金银则融掉重新铸造,可宫子羽却摇头,“我要的私货绝对不会被外人见到的。”
  “哦?那公子想要的是?”
  宫子羽钩钩手指,掌柜凑过头来,宫子羽在他耳边用气息道,“羊脂玉势。”
  掌柜一惊,猛拉开距离就看见宫子羽那双如寒烟秋露的眼睛,顿时膝盖发软,咳咳两下明白过来,“刚好有最上等的私货,请公子稍等。”
  唐玉洁不解什么是“玉势”,正要询问,掌柜就神神秘秘地拿着一个用锦布包裹的东西出来,摊开来一看,她马上满脸通红地别过脸跑到铺子外头。
  宫子羽笑笑,“妇道人家没见识,掌柜,这个有何特别?”
  “这是上等羊脂暖玉,不会冰着肌肤,而且是中空的,裹着催情的香液,弄得越热挥发越快,也就越加快活了。”掌柜拿手掌遮掩着嘴巴道,“前阵子皇后整治内帏,把各个宫殿里的这种东西都搜了出来,本来打算销毁,有人偷着把东西卖出来,要不哪能有这么高档的东西呢!”
  宫子羽想肯定是寂寞难耐的妃嫔用品,应该也不会太脏,便答应买下。掌柜满心欢喜,打发一个下人去打包,自己就美滋滋地数起了宫子羽递给他的钞票。
  一切妥当,宫子羽拎着东西走到门外拍拍唐玉洁,“可以了,这些是你的,这个……”他拍拍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是我的。”
  唐玉洁红着脸点点头,把自己的首饰收好,“公子,你,你跟三哥平常都,都用这些东西吗?”
  宫子羽转过头来对她灿烂一笑,“就是以前没用过,所以才想搞些情趣嘛~~ 二嫂有没有什么建议?”
  唐玉洁连忙摇头,“没……我,我们比较,嗯,踏实……”
  宫子羽扑哧一下笑了,他把手掌圈在嘴边附在她耳边说道,“其实那链子不光可以绑在头上哦,还能绑别的东西……那吊坠也可以垂在其他尖端上嘛……”
  “哎呀!公子你别闹了!”唐玉洁跺了一下脚,用力打了一下宫子羽,又羞又气地跑在前头回山寨去。
  宫子羽好不容易追上,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寨,若不是兄弟们都知道宫子羽是大当家相好,看见两人这么亲昵一定以为唐玉洁红杏出墙了。
  宫子羽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打开,拿出那羊脂玉势,正想好好研究怎么样才能让林三宝明白这样对待他并非侮辱而是情趣,却发现那锦盒丝绵里藏着一张极细薄的纸张。
  宫子羽脸色一沉,抽出那薄纸来看。
  纸上只有一行字,却如同在宫子羽气门上重重劈了一掌,让他几乎窒息。
  ——让林三宝无法立足绿林。
  宫子羽用力地瞪着这张纸,末了,他点起蜡烛,把它投进了火焰。
  
  11。

  已经二更了,林家寨却忽然灯火通明,林三宝跟林肃天匆忙来到大堂,却见林靖海一身鲜血地在地上躺着,寨里懂医术的兄弟正给他作简单的治疗,一见林三宝两人,林靖海便激动了起来。
  “靖海!怎么回事!”林三宝蹲下来,一搭他脉象,似是中毒,“怎么会弄成这样!”
  “有、有内鬼……”林靖海刚一开口就吐出一滩黑血,他死死捉住林三宝的衣袖,“凌云寨……凌日风要杀来了……”
  “凌日风?!”凌日风是相距三个山头以外的凌云寨寨主,前两年他老子凌日威在五峰比武中输给了林三宝,之后就病死了,也能算是个仇家,但前几个月的聚会中,他与林三宝相谈甚欢,并无记挂仇恨的迹象,“靖海,你先休息一下,不要动气。”
  “三哥,快走……快走……”林靖海一张嘴就呕黑血,却依旧不愿放手。
  林三宝心中一凛,猛然站起来大声吩咐,“关寨门!叫醒所有兄弟!备战!”
  众人不敢怠慢,立刻唤醒整个山寨,抄家伙合队形,两个腿脚灵便的小弟摸着夜路去探路,一会儿就紧急回传,说山脚下当真聚集了一伙人,擎着凌云寨的旗子,前进速度很快,似乎要来夜袭。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林三宝沉默地把林靖海的眼睛合上,接过林肃天递过来的红缨银枪,猛地往地上一舂,石板地上顿时裂开蛛网一般的裂痕。
  “宰了凌日风祭三当家!”
  宫子羽在门后站着,背脊上出了一片凉薄的细汗。
  大战一触即发,三更时分,随之第一支升空的信号火箭落下,厮杀之声便动地而来,响彻天际。
  这不是一场单纯的争夺地盘的战争,而是血海深仇的清算,不能投降,没有和局,只能战至血流成河,一方人头落地,才能终结。
  林家寨准备不足,虽有林三宝林肃天两个武功高强的当家,也仅能拒敌僵持,过了四更,手下人马逐渐不济,被逼到了寨门前死守。
  林三宝已经杀红了眼,远远看见凌日风的坐骑,便一抽马鞭,呼啸跃到对方跟前,长枪横扫,直取对方咽喉,林肃天从旁掠阵,把想要回护的敌人斩杀刀下。
  于是敌阵里就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血色擂台,林三宝跟凌日风绕着着擂台边缘踏马,时刻警惕着对方进攻。
  “凌日风!男子汉大丈夫!搞偷袭这么卑鄙的手段,简直丢尽了你老爹的脸!”林三宝脸上溅着敌人的血,眼角三条红色的蛟龙似乎也愤怒地舞动了起来。
  “兵不厌诈,林大当家当日暗算我父亲,不也一样丢尽了林老寨主的脸!”凌日风往他呸了一声。
  “哈,那打在你父亲身上的飞镖,刻着的是太阳徽号,你爹是被你这卑鄙小子给气死的!”事已至此,林三宝早也不会为对方颜面着想了,他横枪马前,紧了紧枪上布条,随时准备生死相搏。
  “呸!取你狗命!”
  凌日风不再与林三宝多口,一口造型奇特的窄长金刀旋风般卷向林三宝,林三宝银枪回环,长刀对长枪,金银交错,杀得惊险万状,连旁边的手下都不敢上前助阵生怕遭殃。
  这边主帅死战,那边兵马依旧在攻击寨门,唐玉洁巾帼不让须眉,指挥众人应战丝毫不让男儿,眉心一滴水黄色的玛瑙泪映了血光,悲怆万分。
  宫子羽揽着小澄躲在主楼高处的房间,从窗缝里留意战况,小澄咬着牙,仍止不住浑身发抖。
  “没事的,你三哥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宫子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不到半柱香时间,银色的枪林逐渐压过了金色的刀光,凌日风大喝一声,猛地在马背上站起,长刀直劈林三宝天灵,林三宝横枪往上挡开了那一劈,单腿绕住马镫,朝马肚下一转,竟绕到了凌日风身后,长枪直捣向他后心!
  凌日风奋力跳脱,长枪险险从他左肩划过,只割伤了皮肉,但他心神已乱,不宜久战,便一抽马背,逃开了这个血色修罗场。
  林三宝跟林肃天同时哈哈大笑,笑得敌方人马肝胆俱裂,正要乘胜追击,忽然,林三宝觉得心口一痛,同时,林肃天已经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了黑血。
  短促的叶笛的声音刺入耳膜,只见逃开了一段距离的凌日风正拿着一枚叶笛吹出奇怪的音律,那笛声让林三宝越发觉得胸口郁闷难受,喉头阵阵辛辣,张嘴一呼气,就喷出了一口黑血。
  林肃天大吼一声,强压住毒性斩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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