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欢你的。」他不能否认,窘迫的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太羞耻了。
其实,这个答案……在孟月第一次情不自禁吻了他,就有了底。他生□洁,不可能容许一个人再而三的碰触他,这个魔头是唯一的破例。
「说喜欢我,是那么丢脸的事吗?」看他似乎恨不得找个洞钻似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大声嚷嚷?」拜托,他们都是男人,不符合社会风俗,不符合国家社稷的期待。
「要我就会!有什不敢的,哼!」敢耻笑我,就把他踢下山崖。
「你是魔教教主,你说什么、要做什么都没人敢拦你,但我不一样啊!」要是我喜欢他,自己怎么面对爹,面对大哥、小妹、义妹。
「你喜欢我,然后变成魔教教主夫人,不也没人敢骂你?」
「什么魔教教主夫人?」把手放下,他奇怪的看着东方孟月。
「你嫁给我,不就是魔教的教主夫人?」这家伙不是打算说完心意后就落跑吧?
「为什么我要嫁给你?」
「什么为什么要嫁给我?你说你喜欢我的啊!」不是有个人说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鬼话吗?
「你先说喜欢我,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他还是以他为中心嘛,看了就可恶。
「当然是因为我比较强。」方雪看起来也比较像女的。
「什么你比较强……?你明明在藏经楼输给我。」
「那是阵法,又不是比实力,到头来遇到危险,还不是要仰赖我救你。」他说的自己好像很牺牲奉献。
「你的脑袋里是不是蛀虫了?」听他那么说,刚才的爱情梦幻全被几打把怒火烧成灰烬,恨不得掐死他。
「什么蛀虫?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我心理……你就是个女人。」面对西门方雪,他无法控制自己,嘴巴就是吐不出什么好话。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来单挑!」真的激到痛处了,他抓起东方孟月的领子,火大的瞪着。
「方雪,我们才刚刚确认彼此的心意耶。」这么快就要大打出手,那他们以后的爱情路……
「管你那么多,我就是要看看,谁才是老大!」
砰砰砰砰!
砰砰砰!
轰隆轰隆轰隆……
「哇,教主在和人质打架耶!」
「他们不是才刚比武回来不久吗?难道还没分出胜负?」
「他们明明吵的那么凶,还是可以待在一起。」
「我知道他们都是一起睡的耶。」
「该不会……嘿嘿!」
「看,那不会是传说着中的灭阴八式?」
「哇,被揍的好惨。」
「快看,灭阴九式!」
「有人飞出去了……」
「是教主,快抢救啊───!」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跑到山壁下,抬起遍体临伤的教主。
没有人敢相信,西门方雪居然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他抬眼看着方雪,不明白自己没有放水,怎么会输的那么惨。
「你认输了吧?」哼哼哼,他得意的扬起头。
「为什么?」他苦练的灭阴九式居然被打的七零八落。
「你忘了,藏经楼的秘集可在我手上。」他在东方孟月到达前就已经读完,夜里没事就拿来练练,没想到武功一跃千里。
「你练的是什么?」他都忘了那本秘籍的事。
「魄月扇法,虽然我只练了一重……但这武功好像是专门拿来克灭阴神剑掌的。」所以他才可以轻松胜了东方孟月,看来魔教师祖会如此守护这本秘籍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路武功走阴,练了灭阴神剑掌再练魄月扇法,下场只有一个……寒阳相乱,七孔流血而死。
「怎么会这样……」那他辛苦闭关了两年是为什么?「我收回我说的话,你不是女人……」而是跟我平起平坐的恐怖魔头。
「我还以为你不会练呢。」看来是他失算了。
「为什么不练?」有秘籍摆在我面前,不翻它要干什么。
「因为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教众就开始欢呼。
「教主夫人,诞生了。」
「教主夫人,万岁!」
「什么跟什么?什么教主夫人?」不是说了,不要把他当女人看吗?
他生气的瞪着无辜的东方孟月,想把他拖回去再教育一遍。
「不是我的错啊!」天哪,他这是嘴贱的报应,好好一个傻傻的方雪不要,换来一个火爆娘子。「谁教你练了本门只传子媳的绝世武功。」
只传媳妇?
西门方雪当场傻了眼,怎么没人告诉他一下,他怎么知道……
难怪里面的招数都不是拿剑、斧,反而走阴至绝寒到令人害怕的境界。他偏巧身子弱,拜的是女子为师,练什么寻常武功都困难,就练这个如鱼得水。
难道是命运吗?
「教主夫人!」
「教主夫人!」
「教主夫人……」
一群教众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叫,他头痛死了。
「闭嘴,我是给你们叫好玩的吗?」他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怎么可以当魔教的教主夫人!?
摆明是件找死的事。
「我们只是太高兴了,你是魔教开教以来的第一个教主夫人。」年长的教众热泪盈眶。
「对呀,之前的教主都不肯娶妻,不然就是追不到老婆。」真是唏嘘呀!谁教历任的教主都素行不良,又偏偏喜欢那种自己追不到的人。
「那东方孟月是怎么蹦出来的?」不要跟我说是花果山的石头。
「那是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师叔摸摸长须回想。「净夜在赌坊里连赢了好几个庄家,他们没钱赔,就拿儿子来扺债。」
「咦?爹跟我说我是从花楼门口捡回来的啊。」怎么跟他自己听的不一样。
「不是从皇宫里抱回来的吗?」另一个教众说。
「我怎么听说他是尉枭山的老鹰叼回来的。」
「不是净夜跟无脸女妖生下来的孩子吗?」
「不对啦,他是赌坊的抵押品。」师叔很确定。
「不对,他是宫女偷生的。」
「不是,他是人鬼混血。」
「我说的才对,他是老鹰的蛋。」
一群人为了教主的出生在议论纷纷,甚而想大打出手,西门方雪看了这混乱的场景,敲敲身旁的人。
「喂,你到底怎么来的?」
「大概是尉枭山的石头蹦出来的吧。」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出生有这么多版本。「反正不管是哪种版本,我无父无母就是了。」
幸运的是,他被东方净夜捡了回来。虽然他没有半点慈父心肠,到底让他不用挨饿受冻,还让他练武,传他绝世武功。
「孟月……」没想到他会有那么悲惨的身世,自己至少曾经有过娘,现在有个爹虽不闻不问,但总是有的。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过爹娘,这没什么的。」不管怎么样,他就是魔教教主,他的名字是东方孟月。
「你真是坚强。」这也是东方孟月让他喜欢的地方。
「这才没什么呢。」他笑着方雪的天真。
「你不生气比试输给我?」他半是玩笑,半是挑衅的问。
「输你就输你啊,反正是输给自己人。」不要半夜突然想谋杀我就好。
「你有那么心胸宽大?」西门方雪不信这家伙会当真嫁给他,还穿嫁衣什么的。
「当然……没有!」他是想好了,回房里慢慢偷练的。「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隐瞒……反正我一定会想办法破你的招。」
谁输谁赢还没定数呢!
「好呀,我等你来挑战。」他就喜欢这样的东方孟月。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很好!
他们俩用拳头相击,都很满意对方的眼神。
是势均力敌才有的信任。
末流……末流……
快醒来,末流……
等等,不要走!
他着急的睁开眼,看到一遍漆黑的室内。
对了,他已经醒来了三年。
坐起身,他拿出随身的琉璃剑,仔细瞧着。刀身都还锋利,刀柄上一龙一凤交缠的纹饰,龙麟与凤羽的色泽还未退色。
「我送你的剑,你是这么喜欢吗?」
末流听闻,眼一抬就看到东方净夜无声无息的坐在他身前。
「你怎么来了?」阔别十几年,他还以为净夜已经忘记自己。
「我是曾经那么的喜欢你,你忘记了吗?」倾着上身,他抚着末流的唇。
末流不语,任着他的手指从嘴唇抚到眼尾,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是很想要杀我?」从前他们就是宿敌了,现在更是互相憎恨。
末流看着东方净夜,二十几年了,岁月没有苛待他,依然俊美秀雅。反观自己长年深眠,不只让身形有了改变,甚至脸上的皱纹和肌肤都浮了出来,现下的他哪有资格见净夜。他很清楚,净夜是多么的在意美貌。
东方净夜看着憔悴的他,走到窗边,邪恶的嘲讽:「我可不认识这样丑陋的末流,我会在尉枭山等你,这是我们迟了二十年的对决。」
「净夜……」看着他消失在窗外,末流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默默流下泪来。
当初选择背叛他,就致生死于度外了。如今他苟活于世,和他的对决,就是埋葬自己最好的时候。
对不起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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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人的右手都被一条千年枯藤绑着,不管东方孟月要去哪里,方雪也就到哪里,一开始他还想这个魔头不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沾沾自喜着。没想到时间一久,渐渐形成他莫大痛苦的来源,因为无论是上厕所、洗澡、吃饭、处理帮务等等,他都得在东方孟月身边,自然得听那些他不想听到的机密。
在魔殿里的茅厕,他尴尬万分的在约距离莫茅房门口三尺的地方候着,尴尬的不敢乱看,等着他处理好民生问题。
「喂,你听说了没?最新的赌盘出来了!」从他右边的茅厕传来教徒甲的声音,兴奋的跟隔壁交换讯息。
「喔,你说的是哪那个赌盘啊。」显然左边茅测的教徒乙也非常有兴趣,很快的响应教徒甲。
「就是赌教主和教主夫人谁上谁下的问题啊!」
什么?他们在赌什么?
实在太震惊了,西门方雪一时间不能反应,静静的听他们说。
「对啊,我下过注的,我怎么忘了。」
「你赌哪边?」
「当然赌教主,他毕竟是教主嘛。」不投给他投谁呢。
「但是教主夫人打赢了教主啊,这变数还是个问题……」
「干脆我们找一个夜晚偷偷的去看好了。」
偷偷……来看?
这群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西门方雪大怒,忘了右手绑着绳子,手一挥在茅厕里的东方孟天居然被他甩了出来,光着屁股的东方孟天当场成了兵器,砸毁了对面的矛厕,厕所里的人纷纷开始逃窜。
「夫人发火了!」
「快逃啊!」
「什么啊,居然逃那么快。」都是因为被东方孟月拖着才会逮不到人。「喂,你……?」
「呜呜……」东方孟月的裤子根本还没穿上,又被当作武器抛出去,当场跟茅厕坚硬的墙壁硬碰硬的,就是他前面脆弱的部分。真是可耻又难堪,他根本没脸叫出声,只好硬撑。
「真是不要脸的一群人,你还好吧?」蹲下来看他的伤势,好像不怎么严重嘛。
「我、我……拜托你,下次不要这样。」不然他可能没剩几条命了。
「谁叫他们太过分。」居然讨论他们房事的问题,还想要参观。上次他还听到他们在赌教主夫人什么时候会离家出走,东方孟月什么时候会有二房之类的问题,偏巧又被他给听到,教众没有被他少教训,但东方孟月也逃不了他的余怒。
谁教这是他的好部下呢?
「好了,我们赶快去议事厅开会了。」他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艰难的举着步,想要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是你们的会议,我去干麻?」他一边走着,一边不高兴的问。
「你要站在外面我也不反对。」让他进来难保他不会又生气。
「那我跟你进去好了……都是这条绳子啦,你不能把他拿掉吗?」这真的很麻烦,而且魔教都要改过自新了,看紧他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能。」应该是说,很难。他其实自己也有点后悔当初要绑在一块,本来只是想一起行动应该可以比较快增加感情,结果类似刚刚的事件一再发生,有没有增进感情他不知道,架倒吵了很多,心理的积怨也不少。
「……喔。」其实他自己也拿刀砍过了,拿火烧过了,就是没有半分损伤。
认命的跟他走到议事厅,方雪发现这次教徒们的脸色凝重,不像平常一样吵吵闹闹的。他们两个人都感受的气份的改变,坐下来打算要听听是什么严重的大事。
「教主,属下的有事禀报。」
「快说吧。」领着方雪入内坐定,他接过密函。
「武林盟近日又会来进犯魔教。」
「喔……」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个旧闻,自从西门方雪被他掳来,武林盟旧蠢蠢欲动,最近更是大动作调兵遣将。
「跟三年前不同的是……西门末流也会参战。」
「末流师叔……」方雪回想三年前孤岭峰一役,西门方云盗走了魔教的圣花,使沉睡了二十年的西门末流苏醒,就是要藉师叔之力将魔教铲除。
「大家都很害怕,当年那个西门末流就像地狱里来的恶鬼,杀死了许多魔教的大将,当年的教主也是因他而死!」好在那时闭关出来的东方净夜练到了灭阴第八重,才能使魔教脱离险境,也在那一刻成为新任教主。
「原来末流师叔这么厉害。」那是他出生前一年的事,但武林里都没有人愿意提及那件重挫魔教的事迹,只知道师叔本来可能取代爹担任武林盟主,却因此重伤深眠。
「唉……」沉吟了半天,东方孟月看着密函里的敌军兵布图,跟之前都很相似,看了无趣的很。西门家都是一群脑袋顽固的人,攻击路线都非常的〝简单明了〞。觉得没有翻到下一面的必要,他干脆阖起来不想再看了。
「教主,请您下指示。」
「……」这次似乎不能再说大家去睡觉来敷衍了,他是没见识过西门末流的厉害,应该是小觑不得。毕竟这次武林盟有了两位大将,就不知他们会如何进攻。看了身边的西门方雪,明白他心情复杂的很,自己身为教主也不能不顾教众死活,他握住方雪的手道:「增加东边的兵力,调整西边的守卫和陷阱,山腰上设置箭塔,南面松动落石,砍掉藤蔓。」他坐守北面,等着敌人大驾光临。
「是的,教主。」获得指示,教众们放下悬着的心,有了些信心。这次教主似乎是认真的,没有像上次一样乱来。
「没事的话,下去吧。」他还要研究本月魔殿花用的账册,头痛的说。不想让他破烂的算术给属下看到,故作冷酷。
「是!」似乎看到魔教明日的希望,众教徒心满意得的出了议事厅,独留下教主与夫人两相互看。
「喂,你真的要跟爹他们认真开战?」清楚东方孟月的能耐,他怕爹他们会无一生还,毕竟刚刚他所下的指令,几乎把爹他们的计策给全部破解了。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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