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霄掩月辉作者:灯玉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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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霄掩月辉作者:灯玉墨(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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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与本系列前6篇以及还没写出来的后3篇都有很大联系,尤其第4篇……当然,不看也没影响,看了也不会知道本文结局。




第二回 问

  ——姓:朔。名:星。字:照。生辰八字:丁亥丁未丁巳丁未。
  “怎么这么多丁?看他也不像什么玉女啊……”子缘拿着手上的一沓纸,随口问了一下旁边的师兄夫宵待晨。丁亥年出生……那到现在岂不已经三十六岁了?看来他是低估了北辰公子的年龄。
  “你问我我问谁啊……”宵待晨如是答,“我一个小小的郎中,也就知道丁奇在身体上的象意是心、唇、气。”
  “气?是指呼吸?”
  “你别乱讲,此气非彼气啊喂!”宵待晨想要纠正眼前这人。
  子缘懒得深究,继续分析手上的资料。
  ——喜欢做的事:看书、饮酒。讨厌做的事:放鞭炮、打牌。
  ——喜欢的颜色:青、红。讨厌的颜色:紫。
  “这有意义么?”子缘看着这资料,自言自语。
  ——喜欢的食物:凤穿牡丹、滚龙抱柱、麒麟象肚……蚂蚁上树。讨厌的食物:萝卜、素鸡、黄豆……梅菜。
  “这资料怎么这么不着重点?”子缘皱起了眉,将资料翻了好几页。
  接下来,是朔家的家谱。再接下来,是朔家的详细地图。
  子缘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翻资料。结果翻到了头,仍只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或者说,这里全是关于“朔家家主”的资料,而不是关于“北辰公子”的资料。
  “小缘缘,亏你最近还在研究奇门遁甲。难道你不明白六甲是遁在六仪之中的么?”宵待晨如是解释着这份资料。
  子缘将信将疑地盯了宵待晨一眼,将这沓不知有没有用的纸搁在了一边,道:“他是你老大,你对他的了解就只有这些了?”
  “这个是我一边问他一边写的……难道你要的资料不是这个?难道你不是为了要把我老大追到手才来找我要资料的么?难道你还想要其他比较难以启齿的……对了,你可千万去别问他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啊。”
  子缘大窘。他是喜欢男人,可这并不等于只要是个男人他就喜欢啊!尤其这人的年龄是他的两倍有余,给他当爹都够了……慢着,十五年前,就是上一任青天阁阁主死去的时间。
  “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了我就不问他。”
  “……老大不许我说。”连人带板凳地后退了一步。
  “那你就说说那一年发生的大家都知道的事。”子缘退而求其次。十五年前他才两岁,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多。
  宵待晨犹豫了一下,道:“我想想啊……那一年四月,他爹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结果被他逃了。而在他逃婚失踪期间,与苍竹教有过节的青天阁阁主等六人被杀,阁中众人硬指凶手是他。最后,情以影杀的名义担保此事乃是苍竹教中其他人所为,与我老大无关,这才算完了。”
  果然与青天阁阁主之死有关系。不过,他师兄竟然敢以影杀的名义来担保……只可惜他师兄失忆,无可对证了。子缘沉吟片刻,又问:“那这六人是不是苍竹教教主杀的?”
  “不是。”宵待晨白了子缘一眼,“是我杀的。”
  子缘愣了一愣。十五年前,他师兄夫只有九岁。这个记录虽然不比他早,但对方好歹也算是个超高手了……
  “师兄夫,我想跟你切磋一下。”
  “别,你知道我只是一介小郎中,最多不过也就会点轻功什么的嘛……”
  子缘不吃这套,直接拔出绝月就是一剑刺向宵待晨的手臂。
  宵待晨见状,毫不犹豫地斜退。
  子缘再出剑,不过一眨眼的瞬间便是全方位九剑逼向宵待晨。出招后,却惊异地发现,宵待晨不见了。
  “呼,好险……小缘缘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房梁上传来宵待晨的声音。
  “看来我以前低估你了。连我师兄都能被你压,你的武功又怎么可能会差!”子缘将剑指向房梁,蓄势待发。
  宵待晨见状,连忙道:“你别来了,情他被我压那是他自愿,跟我的武功没关系!”
  子缘挑眉:“那你如何杀得了青天阁阁主?何况还是十五年前!”
  “笨缘缘,你难道以为我是去跟他们硬拼不成?”宵待晨笑得差点没从房梁上摔下来。
  子缘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收起了剑。他居然忘了,他师兄夫就算会点武功,本职还是个用毒的。但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师兄夫,你杀那几人是为了什么?”
  “我师父让我杀的……”
  “你师父是谁?”
  “这个嘛……我也就跟情还有我老大说过,我告诉你的话你可得替我保密……”宵待晨这才从房梁上跳下,坐在了离子缘三尺远的地方。
  “行,我不告诉别人。”
  “传说中的黑圣人。你信么?”宵待晨的样子就像是在开玩笑。
  子缘瞪了大眼望向宵待晨。据说,影杀的初代会长空影曾跟黑圣人是同窗。而空影,算起来应该是他师伯祖……他忽然觉得有点晕:“师兄夫,我怎么忽然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跟我师兄好像不是同一辈的啊?”
  “反正都是男人,又不可能结婚生孩子,管什么辈分……能求得一生相守也就足够了。”宵待晨摊手,无奈笑笑。
  子缘默然。如果这么解释,确实说得通。黑圣人的弟子能否毒死一个小小的阁主,完全毋庸置疑。长呼一口气,又道:“倒是不知你师父为什么要你出手。”
  宵待晨的脸色稍稍沉了一下,道:“毒之一物,除了用来医人就是用来杀人。你是杀手,不会不明白。”
  子缘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径自回了影杀七分部。
  次日,青天阁。
  “子缘你这是何意?”七晓望着退回来的黄金千两,一脸难以置信。
  “杀令尊的人并非苍竹教教主,七晓大小姐想必也不想花钱错杀吧。”子缘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轻松地道。
  “你又如何得知不是?”
  子缘看着七晓一脸的茫然,笑道:“你不必知道。”
  七晓又一愣,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只是拿苍竹教没办法了,才这么说的吧。”
  “事不关己,我不与你争辩此问题。只想好心提醒一下七晓大小姐,做事应三思而后行。”
  “我让你杀教主你就杀教主,谁要你去多管闲事胡乱调查!你杀人不就为了钱嘛,我给你钱你居然还不要!”七晓气急,开始乱七八糟地骂了。
  “七晓,你不要以为这里是青天阁我就不敢动你了。”子缘将手放到了绝月的剑柄上。
  七晓咬咬唇,干脆扑到子缘身上,用手不停地捶着子缘:“你动啊!有本事你动我啊!”
  绝月毫不留情地被子缘□扫向了七晓的脖子。
  七晓猛然闪开,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掩着脖子的手指指缝间溢出鲜红一片。也幸好她闪得快,只是划了一道小口,没有什么大碍。
  “原来还是怕死的啊。”子缘平淡地道了这样一句,转身离去。
  “子缘!!”
  “七晓大小姐还是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省得到时候让整个青天阁都因你而来我剑下送死。”说这话的时候,头也没回。
  七晓呆立原地,两行眼泪自脸颊滑下,与脖子上的血混在了一起。果然,这个人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她。可是,她又要如何放得下这个人……
  当日下午,苍竹教。
  “麻烦传话,影杀会长有事要见你们教主。”这次是来和谈,自然光明正大。说是和谈,其实还不是挖墙脚。既然北辰公子曾以教主的问题为理由来拒绝被他挖过去,所以只要把教主搞定,接下来就好办了。
  许久,答复来了:“教主大人有请会长在朱雀投江楼相见。”
  朱雀投江……是丁奇到坎的朱雀投江,还是六丁加癸的朱雀投江,或者丙临壬地的朱雀投江?抑或这其实只是取自楼中的风景?子缘一边想着,一边由苍竹教弟子带去了楼中。
  楼并不华丽,反是很质朴,与这清幽的环境极相称。楼建在与其他水道交错相通的水池之畔,池中种的依旧是水葫芦,其上亦有少许浮萍。站在楼门口,可感吹面细风中犹带着竹叶的清香。不敢作诗,只怕自己的才疏学浅会俗化了这片风景。
  “教主大人很快便来,还请会长稍等片刻。”引路的苍竹教弟子留下这句话便离去了。
  唯余子缘一人独霸这风景。
  子缘忽然产生了从影杀跳槽到苍竹教的想法。但这想法很快便没了,且不说这样做没意义,他身为影杀的会长怎么可能逃得掉……
  “让会长大人久等了。”
  子缘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来人工整地穿着月白色布衣,手持一把朴素至极的竹骨折扇,半湿的长发固执地束在了身后,神色平淡中暗含孤高。
  “……怎么还是你?”子缘一脸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倒是不知会长大人找在下所为何事?”
  “朔星,你够了!先是朔家家主,三和商联盟主,然后是我师兄夫的老大,再来是北辰公子,而后在苍竹教居然还是教主!你到底还有几重身份?!”
  只见苍竹教教主兼北辰公子兼朔家家主兼三和商联盟主兼某人的师兄夫的老大慢悠悠地摇了摇手中折扇,笑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子缘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眼前这人。不简单,绝对不简单……据他一系列观察分析,此人不但口才不差,武功在他之上,比他多会一样名为阵法的东西,而且势力也不比他小!他还真是综合地完败了……而他这不知情的家伙,挖墙脚居然挖到教主头上去了。
  “我明白你为什么处处跟我作对了。”子缘揉了揉太阳穴,“不过现在我把七晓的委托给退了,你我应不算对立了。”
  “是吗?那九月一日夜里的那几条人命,我该跟谁讨去?”
  “纯属误伤,见谅。”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朔星冷笑道:“说放过就放过,你真当苍竹教教主这么好说话?”
  子缘眉头微锁,不客气地回道:“你也不要以为影杀会长是好欺负的。”
  朔星冷哼一声,迅速绕到子缘身侧,出招欲擒子缘双手。
  子缘自然不会示弱,闪开一步,拔剑相向。
  朔星嘴角微微上勾,手中竹骨折扇挡住子缘这一剑。
  “上次我就觉得不对了,竟然连我的绝月都挡得住……这扇,难道是苍竹?”子缘一边道着,一边又连出七剑从右侧相逼,左手取出龙殇不动声色地刺去。
  朔星未答,迅速退步闪过这两边的夹击,开扇,再近一步纵扫而下。
  子缘右转侧身避过,左手龙殇由下而上迎向朔星出扇的右手。同时,手中绝月也未闲着,从背后绕了过去,直取朔星侧腰。
  不料朔星不但不避,反是故伎重演扔下苍竹,背靠背擒住子缘双手,再以腿脚之力将子缘反踢得跌跪在地。待到这时,才慢悠悠地答话:“如果你也有一把叫苍竹的折扇,我这把可以改名。”
  居然双膝触地了……子缘咬牙切齿,就着这般的屈辱姿势厉声道:“朔星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下差距。”朔星冷冷地答,“下次若再敢惹我,我可不会顾念你是景连情的师弟了。”言罢,这才放开子缘,执回苍竹,拉开三步的距离。
  子缘直起身,将绝月与龙殇皆收回鞘中,转身很复杂地盯着朔星,道:“换作我,不会如你这般两次手下留情。”
  朔星摇着手中苍竹,双眼因闭上而看不出是何情绪,语调中却透出了几分怅然:“你是杀手,我不是。”
  子缘本不想再多啰嗦,但听到这话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道:“杀手只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行而已,跟会不会留情可没什么关系。杀手中,也有如我师兄那般处处留情的;大夫中,也有如我师兄夫那般杀人不见血的。”
  朔星睁开双眼看着子缘,目光冰凉却又似在燃烧,嘴角略一上勾:“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认识他们的时间不及我长。”
  “你也只不过是认识而已。”子缘摇摇头,“你不会明白什么叫同时替君子和小人背骂名,你不会明白什么叫替别人将命债变作钱债。”
  朔星忽然怔住。他想起,尽管那日死的几人皆是环伤致命,但子缘方才对他那句讨命之言作出的回答却是“纯属误伤,见谅”而非“你该找谁谁谁的麻烦去”。他并不清楚这是杀手的共性还是子缘的特性,但他明白,子缘绝不愧做这影杀的会长。
  “还望教主不要介怀那日的事,今后我影杀亦会尽量不再来冒犯贵教。”子缘向着朔星鞠了一躬,转身欲走,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
  “会长大人这话说得可真没诚意。另外,不知会长大人要不要在下送你一路?”
  “不用!!”子缘狠狠瞪了朔星一眼,从衣襟中摸出一只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奇门活盘,一边摆弄着一边走了。
  朔星看着子缘这死要强的样子,忽然就笑了。瞧那架势,分明一个刚入门的半吊子,连转动活盘的动作都那么生疏。倒是不知他会不会一不小心算错了、转错了,进而走错路……
  大约半个时辰后,子缘又绕回了朱雀投江楼。
  此时朔星正坐在二楼窗边看书,一见楼下多了个人,便是戏谑地一笑:“六丁到坎的朱雀投江,可是宜静不宜动的。”
  “把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布置得跟个迷魂阵似的,我看没准哪天你这甲子戊一不小心转着转着自己就进了死门!”子缘愤愤地低骂。
  “呵呵,奇门术语居然活用到骂人上来了。”朔星轻笑了几声,“天已黑,会长大人若是再走不出去,岂不是还得留宿寒舍了?”
  子缘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镇定了下来,仔细在地上算过了一番才重新排过了手中的活盘。原来方才算错了时辰的天干,难怪走不出去。
  于是,排好盘再次离开朱雀投江楼。只可惜两个时辰后,又绕了回来。
  “会长大人还未用过晚膳吧,可是饿糊涂了算不出来了?”
  子缘瞧着朔星那看好戏的表情,真叫一个“欲辨已忘言”。
  两刻钟后。
  鲜柿子、炒苦瓜、烤牛肉、梅菜扣肉、煎豆腐、酱鸭、辣子鸡丁、拔丝山芋、三鲜汤,顺三奇逆六仪的九道菜按照阴遁六局的格局排在了桌上。
  “排菜的盘式是时家转盘拆补局,九道菜中只有死门现在所在的菜有毒,会长大人可放心食用。”朔星微笑着对瞪大了眼睛的子缘道。
  “……你什么意思?”子缘幽幽地看向朔星。
  “听闻会长大人最近在学习奇门遁甲,故以菜来请教会长大人。”
  子缘瞧着桌上这九道菜,一阵无语。虽然他正在研究这东西,可三奇六仪在食物上的象意他可不记得啊!忽然,他想到他师兄夫给的那份资料上写着朔星不喜欢吃梅菜。那这么说来,梅菜也许属于能克丁火的癸水……那么,桌上的菜是哪奇哪仪也就可以根据阴遁六局的格局推断了。按当前的时间,休门在艮八宫,那么死门应在兑七宫……子缘不太确定地望了朔星一眼,板着脸道:“有毒的应该是梅菜扣肉。”
  接着,子缘像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一般,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那盘梅菜扣肉中试了一试。结果出乎意料,菜中并没有下毒。子缘汗颜:“难道我算错了?”
  朔星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会长大人没有算错。我只是闲着无聊,跟会长大人开了个玩笑说有毒。”
  差点又败了……子缘心中大呼一口气,之前败给这人已经败得够惨烈,要是在饭桌上继续败下去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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