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拍不拍。”摸了两下肚子,刘天赐继续看宝宝,小心地摸摸孩子的脸,孩子的小手,他更是等不及自己的宝宝出世了,眉头一皱一皱的。
“尉天,你别担心。就生的时候特别疼,孩子生下来就不疼了。”疼了两个多个时辰终於把孩子生下来的刘离,恢复了些生气,忘了尉天会如此紧张完全是拜她所赐,而且离殇至今都还没恢复,守在她床边时不时问她还疼不疼。
刘离的话不但没有降低尉天的紧张,反而让他更加的不安。刘离是女人生孩子都那麽疼,刘天赐是男子,到时候的疼痛…尉天把刘天赐搂到怀里,开始後悔当初让刘天赐怀孕。
“盈儿盈儿,天天。”刘天赐让尉天看刚出生的宝宝──离盈盈,脸上满是欢喜,盼著自己的宝宝也和盈儿一样,可尉天哪里有其他的心思,他满心都是对刘天赐生产的担忧和不安。
摸著刘天赐的肚子,尉天觉得自己的心肺都搅在了一起。尉天平日里脸上都没什麽表情,可刘离却清楚地看出了他的不安,偷偷吐了吐舌头,刘离知道这回她生产不仅吓坏了大哥,还吓坏了尉天。她也担心小皇叔生产时的痛苦,不过小皇叔有孕後没半分的不适,刘离却不像其他人那样紧张,她觉得小皇叔肚子里的宝宝比她的丫头乖多了,一定不会让小皇叔那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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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里男孩居多,刘离这一辈只有她一个女儿,这回她又生了个公主,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刘天赐更是天天往刘离那里跑,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事,他去看宝宝的原因之一是想让肚子里的宝宝快些出来。在他看来,多看看宝宝,他的宝宝就能早些出来了。所以刘天赐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小侄女,第二件事就是摸著肚子说几十遍“快快”。
很快一个月到了,小公主的满月酒在宫中举行,而就在大家都沈浸在喜悦中时,尉天找到了二叔伍默。
“二叔,你告诉我,芋头到时该如何生产。”尉天原想去问白桑韵,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问届时为刘天赐接生的二叔。
伍默正在给白桑韵配药,他犹豫了一会儿,道:“尉天,生产哪里有不疼的,我知道你担心,可离芋头生产还有近三个月的时间,若你现在就如此紧张,会影响到芋头的。”
“二叔,您告诉我吧。我不会让芋头瞧出来。我总要知道的,我不想临到头时慌了手脚。”
想了想,伍默安抚性地拍拍尉天,让他不要过於紧张,然後坐下缓缓说出刘天赐生产时会遇到的事。听著听著,尉天的脸色变了。
满月酒上吃饱喝足的刘天赐跟著尉天回到他们的红房子,进了屋,他拽拽尉天的袖子,担心地喊:“天天...”天天晚上都不和自己说话呢。
尉天抚上刘天赐的脸,低头吻住他。刘天赐愣了下,接著欣喜地张开嘴,让尉天吃。尉天小心地不压到刘天赐,深深地吻住他,他的小芋头不懂爱,却比任何人都爱他。
“芋头...天天爱你。”在刘天赐耳边轻语,尉天把情动的人抱到床上,解开他的衣衫。
“天天...”刘天赐眨眨眼睛,脸上是喜悦,“洞房子...”
“芋头,天天答应你,等你生下宝宝,天天每天都和你洞房子。”亲吻刘天赐圆圆的肚子,尉天的手探到他生产时会被刀划开的地方,心里酸痛,“芋头,天天只要芋头,只要你。”
“宝宝...”刘天赐轻喘地说,没忘了他和天天的宝宝,“天天,吃...”嘟起嘴,刘天赐把自己完全送上。尉天的眼睛湿润了,把所有的爱倾注在他的吻上,他如何能不爱这个孩子气的小芋头。
芋头,天天可以不要宝宝,但天天不能没有你,答应天天,要平安生下孩子,答应天天,永远和天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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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离盈盈的出生给皇宫带来了喜庆,可另一方面,所有人的担忧都集中到了刘天赐的身上。十二月的惠耀,天气开始转冷,刘天赐的肚子已经有八个月大了,虽然他还是和以前那样能吃能睡,可身体的负担仍是给他带来了一些不适。
平躺在床上的刘天赐在尉天的帮助下困难地翻过身,然後揉揉被顶得难受的胃,无精打采地枕在尉天的肚子上。屋子里放著两个很大的炭火盆,非常温暖,刚刚睡醒的刘天赐在吃过早饭後,在这温暖的环境中又来了睡意。
“芋头,还要睡?”自从经历了刘离生产的可怕後,尉天是日渐消瘦,他心疼刘天赐,担心他的安危,害怕生产时的疼痛吓坏他的小芋头,害怕孩子不乖让他的芋头受太多的苦,害怕太多太多。尉天为此和始作俑者之一的衣惜打了一场,为他隐瞒生子药一事,如果他事先知道又怎会让他的小芋头受这个罪。
“天天,抱。”胃部的难受让刘天赐格外的需要尉天,让尉天抱紧他,刘天赐闭上眼睛。
轻柔刘天赐的胃部,放下一切事物专心陪他的尉天恨不得能替刘天赐承受这份难受。
“芋头,要不要橘子?”
刘天赐嘟嘟嘴:“天天。”他现在只要天天。
尉天的心顿时变得极软。
“天天给芋头剥橘子。”
“天天,不走。”抓住尉天的手,刘天赐宁愿不吃他最爱的橘子,也不让尉天这个时候离开。
“天天不走。”对屋子内服侍的人使个眼色,尉天擦擦刘天赐额上渗出的汗,摸摸他软软的脖子让他知道自己在他身边,“芋头,宝宝今天乖不乖?”
“乖。”刘天赐闭著眼回答,眼睫一动一动的,“宝宝,芋头,乖。”这句话让尉天忍不住弯身亲了他一口。
从太监手上拿过橘子,尉天掰下一瓣送到刘天赐嘴边,刘天赐张口咬住没什麽精神的把吃下橘子,尉天担心地看著今天精神格外不好的刘天赐,连忙让人去请二叔伍默。
“芋头,肚子疼不疼?”
“唔...”刘天赐微微摇了摇头,连说话都懒得说了,看得尉天心里更加不安,昨天他的小芋头还没这般严重。
过了一会儿,刘天赐突然睁开眼,不解地摸向自己的裤裆,然後拽拽尉天:“天天,尿尿。”
尉天一听,以为刘天赐要解手,忙坐起来想扶刘天赐下床,却发现被子里湿了。
“芋头?”以为刘天赐尿床的尉天急忙把刘天赐抱了起来,而当他看到刘天赐的裤子开始向外渗水的时候,他的脸立刻变得惨白。
“来人!快来人!”把刘天赐放回床上,尉天冲到外面,“芋头可能要生了,马上去催伍大人!”
一时间,“红房子”内外沸腾了。
刘天赐躺在床上揉揉隐隐作痛的肚子,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有想尿尿,可为什麽裤子会湿了呢,而且还有水从他身下流出来。
“芋头,芋头,肚子痛不痛?”返回来的尉天握著刘天赐的手问,身上开始发抖。
“唔...尿尿,怪。”刘天赐想坐起来,吓得尉天赶快制止住他,“芋头,乖,宝宝今天不乖,芋头不能起来。”尉天不知道刘天赐是不是要生了,但从刘天赐身下流出的异样液体明显是不正常的,尉天害怕地握住刘天赐的手。
突然,刘天赐的双眸猛然大睁,带著哭腔地说:“天天...痛痛...”
“芋头!”尉天顿时懵了,他最害怕的时刻终是到来了。
劫缘:第四十七章
建档时间: 12/23 2008 更新时间: 12/23 2008
昨天老公突然有事,尼子没去医院,在家睡了一天。明天去医院检查。送上我们的小小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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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赐不适的消息一传出,皇宫里的人马上赶了过来。白桑韵一进内室,听到刘天赐难过的声音後,快步走到床边,脱鞋上了床。
“爹爹...”刘天赐小声叫著,声音里带著强忍的难受。他很乖,不哭。
“芋头,乖,不怕,是不是很疼?”坐在床内侧,白桑韵抚著儿子冒汗的额问。
“不疼不疼。”刘天赐摇头,可握著尉天的手却是那麽得紧,“乖,芋头乖。”
“芋头,不忍著,疼就哭,天天陪著你。”尉天的声音都开始发颤,刘天赐忍著不哭的样子,更是让他难受地想哭。
“芋头最乖,芋头最勇敢,芋头哭出来,不怕。宝宝要出来了,芋头要当爹爹了。”和白桑韵一前一後走进来的刘惜赐心痛不已地坐在床边说,白忻澈更是心疼的眼眶湿润,帮著伍默做接生的准备。
“宝宝。。。”一听宝宝要出来了,刘天赐微微笑了笑,随即疼得哼起来,却仍固执地不哭,“宝宝,宝宝,天天。”
“芋头。。。芋头。。。”尉天努力让自己忍住,不然会影响刘天赐,可他的芋头在受苦,他却无法替代,这种难过让他喘不过气来。
刘天赐现在只是生产前的阵痛,後穴依然紧闭没有打开的迹象,只有等到後穴开始鼓胀的时候才能下刀,现在只是胎衣破裂,羊水出来而已,若到生产起码要一个多时辰,想到他们捧在手上的小芋头要经历这样的痛楚,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白桑韵都忍不住心酸,更何况是爱惨了刘天赐的尉天。
“不急,不急。”刘天赐眨眨眼睛,舔舔嘴,握紧尉天的手,“乖,宝宝乖,不疼,不疼。”他的宝宝和自己一样乖,不会疼。虽然现在有些疼,但宝宝一会儿就乖了。
外间等候的诸人听到内间刘天赐的说话全都湿了眼睛,也不管合适不合适,除了小辈的几个孩子外,太皇刘淮烨、阙王蓝阙阳、皇上刘韵峥和嵘亲王蓝韵嵘全都进了内室,要陪在刘天赐身边,不让他害怕。
“芋头,父皇在,芋头不怕。很快就不疼了,芋头哭出来,不羞。”不忍见刘天赐忍著,刘淮烨哄著他,忍耐的小儿子让他看得揪心。
“不疼不疼。”刘天赐却固执地摇头,只是偶尔掉几滴泪,忍著不哭,“天天,爹爹...父皇...父王...”刘天赐把屋子里能叫的人全部叫了一遍,最後说,“乖,芋头乖。”
“芋头,你和宝宝最乖…”尉天还想再说什麽,却怎麽也说不下去了,吻著刘天赐的手,他在心里祈求上天,不要折磨他的宝贝。
刘天赐抽著鼻子,偶尔哼两声,不喊也不叫,直道:“乖,宝宝,乖,芋头,乖。”听著诸人是万分的心疼和难受。刘韵峥和蓝韵嵘边哄他,两人的泪却也是忍不住要掉下来了。刘淮烨和蓝韵嵘更是又急又心疼,嘱咐伍默给刘天赐用药,他们实在无法忍受儿子受苦的样子。
“不哭不哭…”疼痛中的刘天赐见哥哥和爹爹们伤心了,不忘吹气,两手握紧尉天,带著哭腔地说,“天天,吹吹。”
尉天对著刘天赐的肚子吹气,要把疼吹走:“芋头,告诉天天,是不是很疼?”
“不疼,不疼,乖。”刘天赐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眸内全是水,红润的小脸变得发白,汗水弄湿了他的额头和衣服,他等著宝宝变乖,脸埋在尉天的怀里,寻求著疼宠和安慰。
这时,刘天赐盖著被子的下身出现了血水,比预期中的要快,伍默查看他的後穴,发现已经开始鼓胀了,马上道:“快,孩子要出来了。忻澈,把刀给我;大哥,你捂住芋头的眼睛;尉天,你抱紧芋头,别让他挣扎。”伍默也是万分的紧张,刘天赐毕竟不同於旁人,用刀的疼痛很可能引起他的惊慌,到那时不仅是孩子,连刘天赐都有危险。伍默用了轻量的麻药缓解刘天赐下身的疼痛,从白忻澈手中接过刀,他等著那里的鼓胀更厉害的时候下手。
过了大约一刻锺,刘天赐的後穴越来越涨,血水也越来越多,伍默知道是时候了。深吸几口气,让白忻澈绑好刘天赐後,他拿著刀片,对著刘天赐的後穴,却怎麽也下不了手。
尉天看得眼眶欲裂,他抱紧刘天赐浑身发抖,嘴唇变得青紫。
被爹爹捂著眼睛的刘天赐看不到尉天的样子,却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呜咽地说:“天天...不急不急...乖,芋头乖。”他很乖,没有和离儿那样哭。可是宝宝今天很不乖,让他好痛。
“天天不急,芋头,不说话,疼就咬天天。”尉天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他把手指伸进刘天赐的嘴里,怕他咬到自己,发誓今後绝不让他的芋头再受这种苦。
刘天赐忍不住哼了起来,伍默咬咬牙,对准了刘天赐的後穴。
“默默!”见伍默要下刀了,白桑韵急忙开口,他的胸口开始刺痛,“给芋头用药吧,我怕他受不了。”虽说用药会影响到孩子,但他的芋头在疼。看著他的芋头强忍著疼痛,他都受不住了。
“默默,给芋头用药。”刘淮烨和蓝阙阳直接道。
“二叔,给芋头用药吧,不然芋头会疼,会怕的。”白忻澈轻柔刘天赐振动的肚子,祈求道,刘天赐不仅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孩子。看著如此乖巧勇敢的刘天赐,白忻澈要疼死了。
刘韵峥和蓝韵嵘转过了身,刘惜赐捂著眼睛不敢看,嘴里道:“二叔,你就给芋头用药吧,不会伤到芋头和孩子的。”
“二叔公,不要让小皇叔受苦了,给他用药吧。”刘离在里间的门口处哭著喊,刘饕阴冷地站在她旁边,透过屏风看著屋内的一切,双拳紧握。
伍默点了点头,他哪里舍得他最喜欢的小侄子受苦,让白忻澈拿来昏睡的药,伍默快速地配好,他这个侄子和常人不同,所以更叫他揪心。
刘天赐听不懂大家在说什麽,他在尉天的怀里摇头,小声道:“不怕不怕,乖,乖。”剧烈的疼痛让刘天赐的脸血色全失,他却坚信他的宝宝一会儿就乖了。觉得有什麽东西要从自己的後穴处出来,刘天赐使劲用力。
“天天!”
剧烈的疼痛让刘天赐大叫一声,然後在众人吓破胆的时候,他不解地眨了眨眼,哭了几声,晕了过去。
“芋头!”尉天嘶喊,吐出口血,跟著晕了过去。
“哇...!”不给大家有所反应的机会,刘天赐的双腿间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伍默手上拿著刀,看著自行从刘天赐的後穴处出来的孩子,一时间有些茫然。“大哥...孩子...自己出来了。”
“哇哇...”浑身是血的小娃娃挥舞著两只肉肉的小手告诉大家他出来了。惊醒的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抱起来,给他清理,就像是第一回见到孩子出生一样,显得异常慌乱。
白桑韵疼惜地抱著孩子给他洗身,高兴地说:“真是个乖娃娃,和芋头一样乖。”从刘天赐开始阵痛到孩子出生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是子白桑韵产子以来宫中所不曾见到过的,刘天赐的宝宝从一出生就注定和他的爹爹一样,又乖又嫩。
床上,被打理干净的刘天赐含著笑昏睡在昏迷不醒的尉天怀里。而尉天却是眉头紧皱,冷汗直冒,搂著刘天赐的双手在无意识中都是用尽全力。他听不到婴儿的哭叫,梦中的他只记得刘天赐昏厥前的那一声异常疼痛的“天天”。
最开心的是伍默,不用给小侄子动刀让他著实松了口气。检查过刘天赐的後穴,虽然有著裂伤,但远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