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如做错事正好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一般,瞪着无辜的双眼,半张的唇粉嫩润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上去咬几口。
而我,真的就这么做了。
如此天真的神色出现在他脸上,美得如梦幻泡影,稍有不慎就会消失。他回神很快,在他直起身子准备坐好的时候,我不知哪来的胆子,伸手将他捞进自己怀里,双唇对准了他不点而朱的唇瓣,舔弄、吮吸。
舌尖扫过他每一颗牙齿,最后掠夺他躲闪的舌头,银丝顺着嘴角滑落,如此甘甜的味觉也只有赵政才能酝酿的出。
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而我也燥热难耐,双手稍稍用力将他翻身压在榻上,伸手欲解他的玉锦腰带。
谁知他竟将我推了过去?不是他让我进来的吗?不是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准备对我“欲行不轨”的吗?现在为何又不愿了?
单手将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是王引诱微臣在先,现下微臣已经忍不住了,王是不是该负起责任?”
说完便将他欲要说话的双唇噙住,直吻得他双颊通红,几乎窒息才松开。他胸前起伏的厉害,却还是在抵抗,“放开本王!”
他的腰带已经被我解开,衣领松散,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凉凉的空气中,泛起点点小疙瘩。
我抚上他已经高抬的炙热上,带着笑意说道:“王的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
☆、【052】惊人身世1
他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别过头不看我,却还是沉声道:“放开!”
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因为害羞了,“王要记得放轻声音哦,不然会被别人听见的。”话音刚落,便伸手扒下他的裤子。
谁知他竟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声音也瞬间泛冷:“出去!”
我被他突然放大的声音惊得停住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双颊依然绯红,却带着属于王的威严,紧蹙着眉头,目光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门口的两个监官也被惊到了,在外出声:“发生什么事了?王可要奴婢进去?”
赵政应是不愿他人看见他此刻的狼狈,低声道:“无事。”双眸仍是紧盯着我,似在警告我别再继续刚才的事。
我也被他刚刚严肃的神情搅了兴致,放开他双手,起身作辑行礼,“微臣告退。”见他整理自己的衣物,面色阴沉,不再多说,弯腰出了车门。
门口的两个监官见我出来,面色惊奇了会儿,而后低头对我施礼。良驹依旧行在车旁,足尖轻点车辕,飞身上马。
侧首看了眼窗帘内赵政模糊的身影,不知他怎么了。放在以前,他可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可今日?难道是他想在上面?其实也无有不可,只要他出声要求,我会岔开双腿让他上。
可,他今日一直都在抵抗,像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身体,难道是······他有什么隐疾?
很快我便打消了这个愚蠢的想法,他若是真的有隐疾,身旁怎么会没有两个御医陪着,还大老远跑到边塞来?
胯下良驹似乎也知道我心中烦闷,步伐放得慢了些,赵政的车行在前头,暗香四溢。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现在的职责是护送赵政回宫以后他与我也只有君臣的情谊了,至于爱,还是把它深埋心底吧。他是王,以后后宫美如花的妃嫔多得不可计数,我与他永远不可能有 好的结果。
加紧马腹,准备跟上去,谁知旁边竟响起吴璃的声音,“老哥?”
转头一看,才知道吴璃的马车正行在一旁,扯住马缰使马与车身行的近一些,问道:“怎么了?”
这两日本想问问她为何穿过来的,外加她刚来时穿的服侍并不属于现在的朝代,且当日她说的写话都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可两日内身旁总有人跟着,像是被监视了一般。
吴璃挑开窗帘,露出头往两边看了下,确定我身旁没人才开口道:“赵政是不是历史上的秦始皇?”
我点点头,既然他的母后是赵姬,那他应该就是以后的秦始皇。
吴璃见我点头垂下眸子似在思考什么,我疑惑地问她怎么了,她咬了咬唇问我:“他现在多大?六国应该还未统一吧?”
我又点了点头,回道:“二十三岁,你问这些做什么?”
她像是放下了心一般,输出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往心里藏事儿了?见她摇头说没什么,可闪躲的目光还是明确地告诉我,她心里有事。
可她不愿说,我也不好再问,谁心里能没有点隐私?
“你前日说的写话都是什么意思?”我问她。
她小声将事情的原有告诉我,原来她竟然穿越了三次!第一次竟然穿到吕相国的府后门,如此说来,当日吕不韦要献给赵政的外族女子应该就是老妹了。
还好她逃掉了,不然做了赵政后宫中的百花之一,以她的性子定要将王宫闹得鸡飞狗跳,惹到赵政,小命不保。后宫中那些个妃妾们的本事我可是领教过了,可怕。
吴璃虽有些小聪明,可跟她们相比,简直都不够看!
当我问她逃出相府后的事时,她竟面色微红死活不肯说,我也是会看人脸色的,知道她肯定遇到了个合心的男子,只要她喜欢便好。别像我,喜欢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前面朱红色的华丽马车,里面坐的可不就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吗?可我们注定不能相守在一起,又或是说,我连他对我是否有情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
之后又穿越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地方,那里有六界,人、神、鬼、魔、妖、灵。还真是不敢想象,只当她穿昏头了,做了个梦就当真了。
她也没跟我争辩是真是假,盯着我看了半晌,终是摇摇头不再说话。见她将帘子放下,我也没再问别的,驾马追上赵政的车。
也正是我今日的不相信,没往下追问,造就日后一系列让我连后悔都来不及的事。
正直二月中旬,暖阳高挂,行了一月有余的路,终是进了咸阳王都。
我驾马行在护送队伍的最前面,百官跪地迎接吾王,场面浩大,令人咋舌。
好在路上也没碰到刺客行刺,赵政算是被我平平安安地送回王宫了,我跟吴璃被安排在蒙将军府,休息一日。第二天一早,随着蒙将军蒙武(蒙恬的父亲)上朝。
我现实被下令在殿前候着,在听到里面传来:“宣蒙不悔觐见。”时才脱下鞋子进了朝堂。
可是······为什么是“蒙不悔”?太监是不是搞错了?
带着疑惑进了殿,跪在百官中间,对着赵政磕头行礼。待他旁边的监官高喊“平身”时才直起身子,跪坐在踏垫上。
百官见我眼角的桃花刺身像是明白了什么,纷纷叩头说着:“此人不可为官。”之类的话。
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之前的身份了,昔日的“祸水”,今日竟封了官职?
抬头偷瞄了眼赵政,见他玉冠高束,面色威严,嘴角噙着傲然的轻笑,高贵气质令人自叹不如,如神祗清明。
他身旁的太监竟然是——赵高?
难道嫪毐真的会变成历史上那个参与国政的奸臣,赵高?
☆、【053】惊人身世2
赵高手拿羊皮圣旨,高声念道:“蒙武长子,蒙不悔,自幼于府外于高人学习。今,智退燕军,劳苦功高,本王甚喜。特封其为护国将军,佑我国危。”
之后又赐了些封赏,可我在听到他说我是蒙武的长子时就惊呆了。我竟然是蒙恬的大哥?怎么可能?历史上蒙家不就只有蒙恬、蒙毅两兄弟吗?现在多了一个我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历史记载错了?怪不得赵政在听到我说吴璃是我妹妹时那么不肯相信,他已经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可我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啊!
朝堂此刻份外的宁静,百官在知道我是蒙武的长子时也没人再敢进言,应是对蒙家的忌惮。
立于武官首位的蒙武在旁提醒我领旨谢恩,回过神见他面色慌张,又抬首看了眼赵政,见他面无表情,可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告诉我,他在等着我赶紧接旨。
廉下情绪,叩首谢恩领旨,从赵高手中接过圣旨,起身走到早为我准备好的位置上跪坐下,低头不再看任何人。
赵政的这个惊喜还真是令人心惊,怪不得回来后将我安排在蒙将军府,原是那里就是“我”的家。
恍惚间,已经到了散朝时间,期间他们的话我什么都没听明白,可以说我压根就没听。
赵政已经从后殿回宫了,百官也三五作陪地回去,我仍不知所以地跪在殿上,蒙武起身经过我身旁停下,伸出手拉我起来。
从面色上看不出他的其他想法,可那一丝身为父亲的慈爱还是隐藏不住,他当然知道我曾经做过赵政的妃妾。
要说生气是肯定有的,毕竟自己的儿子承欢于他人胯下,这种事落到谁头上都不好受。
他拍拍我的肩膀,“回家了。”
他的面容于我是陌生的,而且与现在的我长得并不像,他看起来更显得英挺,虽有四多十岁的年龄,可岁月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倒更显得意气风发。四十岁,这个年纪于男人来说,应该正处于黄金时期吧?
这一句“回家了”竟让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老爸的影子。前世,老爸也经常这样让我回家,胸口一阵憋闷,好一会才开口道:“父亲。”
他严肃的面容露出喜色,大笑一声道:“我儿终于回来了,为父该是为你接风洗尘。”
跟着他出了宫门,坐上较撵,路上我问他我为何会在府外成长?他说我年幼时病痛缠身,九岁那年府里来了个世外高人,说是要收我为徒,并答应医治我从落胎就带着的病。
我想这个所谓的世外高人应该就是师傅,鬼谷子。
不想再管历史的真假,现在我就是蒙不悔,蒙家的长子,蒙恬、蒙毅的大哥。
再次进入将军府,不再像之前那般陌生,他们都是我现在的亲人,我在这个已经不算陌生的朝代终于有亲人了!
当然,还有前世的至亲老妹,吴璃。
蒙家的人虽明面上不承认吴璃是我的妹妹,蒙家的长女,可见她与我相似的长相,暗下早已将她当作大小姐了。
饭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用着午膳,吴璃望着桌上所谓的“亲人”,眼泪在眼眶中直打滚儿,想来也是长时间没见老妈的缘故。
蒙恬今年才十三岁,长相与我稍微相似,毕竟同一个父亲所生,可他跟蒙武更像一些,蒙毅才九岁,跟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年纪就显得英气十足。
蒙恬的生母,算是我的二娘,面容慈善,饭桌上一个劲给我和吴璃夹菜倒酒,俨如亲生。
路上我曾问过父亲,他说我刚出生,生母就因难产去世,想到前世的老妈,心中不免悲戚,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跟老妹都不在身边,她一个人怎能忍受得了失去儿女的痛苦?
第二日,又跟着父亲一起去上早朝,其他官员已不再如昨日那般神色鄙夷,见到父亲时拱手见礼,看到我也笑呵呵跟父亲感叹:“将军福气啊!”
可语气中不乏嘲讽之色,父亲面上一笑置之,像是并未放在心上。可心里怎么想谁又能知道呢?
百官在殿前脱下鞋子,鱼贯进入朝堂,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赵政上朝。
没多会儿,赵政就在赵高地引领下上了朝堂,坐在王位上,受百官跪拜。我自然是这百官中的一员,直起身后,下意识地往他的方向望去,他竟也若有无意地看向我这边,四目相对。
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恐让有心人看了去,到时候怕是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是否,我们之间就只能君臣有别了?
随着赵高高声宣布,早朝正视开始,我好奇地瞥了眼正在进言的官员,见他身着暗灰色官服,手拿玉牌,站在文官之首,高昂着头向赵政进言:“燕国又有来使。”
其他官员听他这么说,整个殿堂内瞬间嗡嗡作响,都是说燕国狂妄之类的污言秽语。
赵政出声制止他们的交谈,朝堂又霎时安静下来。
“吕相国接着说。”
☆、【054】和亲1
原来这个人就是吕不韦?我不禁又侧首打量,从我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也是个年岁不留痕迹的俊朗中年。
“来使已在殿外等候,只等吾王宣见。”
赵政放在膝盖上的右手稍稍一抬,赵高很有眼色地对着殿外高声喊道:“宣燕国来使觐见。”
随即,从殿外徐徐走进三个人,为首的那个人我竟然认识?不是当初那个跟在我身前身后,将我骗得团团转的元梓又是谁?他竟然成了此次燕国的使者?还真够本事。
他进来后对着赵政行了个礼,也未跪下,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笑,目光一转,竟直直看向我!笑意更深了些。
没再与他对视,转头低下,侧耳听着他们的对话。
赵政先出声问道:“燕国使客此次来我国有何要事?”没有要事也不该大老远跑过来。
元梓回道:“回秦王,燕王派我等前来是想与贵国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吾王说燕国可与贵国达长久和平,前任来使在贵国遇刺一事也可作罢,燕国不会再追究贵国之责。”听得元梓这么说,我朝百官纷纷低声议论,可随着元梓话锋一转,又安静下来。
“但是,燕国想与贵国要一个人,不知秦王可会答应?”
“何人?”
“听闻秦王爱妾,桃姬娘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燕王甚是喜爱,不知秦王可否割爱,将她赠于吾王。如此一来便能换两国永久和平。”
本来安静的朝堂霎时又哄闹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在我身上。燕王是什么意思?我与他从未见过,他为何突然要我?侧首看了眼元梓,见他面带笑意,这事恐怕跟他脱不了关系。
我又未与他结仇,他为何总是拉着我不放?
抬首看了眼赵政,面色阴沉,气势冷冽,似要将元梓立马碎尸万段。
立在一旁的赵高出言说道:“使客可是在开玩笑?本国并没有什么桃姬娘娘,燕王从哪听来的这种传言,当真可笑。”
赵政原本阴郁的神情也因着赵高的话舒缓了不少,沉声开口:“桃姬于年前病逝,怕是如不了燕王心愿了。便是桃姬此刻活着,他也是本王的爱妾,燕王这样要人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当真以为秦国无良将吗?”
朝堂此刻安静得只能听到人们沉重的呼吸声,元梓紧抿着唇,好一会才开口道:“玩笑而已,秦王莫要放在心上,即是桃姬娘娘已经归天,便作罢。”本以为他这样说便是不会再出无礼的要求了,谁知他随后竟说:“听闻贵国的不悔将军······”
“放肆!”
元梓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赵政厉声打断:“燕国若再无礼要求,本王必要万马踏平他的王宫!”
所有人都因赵政突然寒厉的声音惊得一身冷汗,连侧首瞄向我的目光都不见了。
赵政真的这般在乎我?
抬头看着他绝美的容颜,便是再怒气横生也美得让人心颤。双目再次相交,我没再躲闪,心里一阵抽疼,我是否一开始就做错了?便是晚年残生也应与他相守,不是吗?
他身边从未有过可以令他如此愤怒的人,这该是我荣幸吗?可······可是我怕,怕他会将我抛弃,容颜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情,会不会因为我容貌的变化而变。
我果真是胆小的,自私的,独留他一人面对浩大的江山,妄自徘徊。
不知不觉间我已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向他,此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