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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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幕之宾-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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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人一向低调的嘛,小林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房俞明咧嘴一笑。
  抑制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林晚行将糕点咽下去,微笑道,“帮你可以,我也要与你一同去,如何?答不答应?”
  哎,夫人都这样说了,能不答应么?自家人没有秘密!房俞明十分爽快地搂上林晚行的肩:“答应答应!”
  
  “喂,狗爪子拿开!”
  “嘿嘿……”
  
  所谓的迷药之类的,到了林晚行手里,果然出神入化到让那些看守的人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昏睡过去,口里偶尔还要呓语两句。
  房俞明从他们身上取了钥匙,跟着林晚行大摇大摆地进了书库。
  原以为边城府尹的书库与他人不同,但是看来看去,还是很寻常。《资政事聊》、《水利》这样的政务书是有的,《兽录》《鬼怪异事》这样的民间读物也不少。
  
  林晚行走到房俞明身边,疑惑的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这里的书甚至没有明光的储量丰富,真不明白你大费周章的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房俞明正四处翻找着,听他这样说,便笑了,“自然是找有用的东西。你也别干站着,喜欢什么书也顺手牵羊拿走好了,不必客气。”
  说得好像自己家的一样,林晚行撇嘴,“我才不与你一边疯!这里能有什么?”
  
  正说着,房俞明顺手递给他一本书。
  林晚行没多想,拿在手中翻,口中仍念念叨叨,忽然,声音戛然而止!书上画的竟然是行龙阳之好的一片旖旎春光,跨骑式的动作十分大胆,甚至可以看见两人相连一处的淫*靡场景。
  血液噌地一下涌上脸颊,林晚行只扫了一眼,立马气急败坏地将书往那人身上扔惯过去!
  “你、你流氓!!!”他声音太大,房俞明吓了一跳,立马捂上他的嘴。
  本是开玩笑,没想他反应这般大,房俞明见他脸颊通红,水光盈盈的眼眸狠狠瞪着自己,不禁有些愉悦的勾了勾唇,低声道,“以前没看过?这么大了也没个相好的?”
  
  林晚行用力推开他,气道,“没你那么多艳遇!你满意了?!”
  啧,新帐旧账还都一起算了?这不是在吃醋吧?房俞明再次扑过去将他抱住,“小林子,我最爱的还是你呀!”
  林晚行随手拎起书就开始砸他,房俞明手忙脚乱地接了,口里哎哎叫个不停,忽然,他猛地停下来,晃了晃慌乱中抓到的一本,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看,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房林的CP不会再开文写了,所以就在这文里稍稍当个副CP过一过。不过主要还是兄弟~不要担心~虎摸乃们~




不似皇帝,似地痞

  自从两人坦白之后,明倚对明弦很明显的有了抵触的情绪。对于这种状况,明弦一面感到难过,一面又觉得庆幸,虽然说出来的时机不对,但是好歹他也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这对于明弦来说,就像是一个挑战,唯有一鼓作气越过这堵横跨在两人之间的高墙,方才柳暗花明,得窥美景。
  于是,他便给花费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与明倚在一起待着。常常是他在案几上批阅奏章,而明倚在一旁的躺椅上小眠。
  
  渐渐的,重华宫相当于半个御书房。大多时候,明弦在这里批阅奏章,在御书房接见官吏。
  刚开始,明倚对于他这种行为,非常的不满。每每搬出明弦应了的那句“都依着我的来”,用以抗议,然而却全然无效。
  明弦道,“这天下都是朕的,用你一小块地方,何来这么多意见?况且,都依着你前提,也是要和于情理的吧?”
  一句话,是圆是扁,都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一手捏的。明倚无奈,最好也只好由得他去了。
  
  桌上摊着一个黑底红边的信封,这是由暗部私下里呈交上来的。明弦摸着光滑的纸面,眸光微沉,嘴唇抿得紧紧的,若有所思。
  正是夜里,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片寂静中,只听着睡在躺椅上的少年发出一声细微的低吟,打断了明弦的思绪。
  他笑了笑,站起来,往他那边走去。
  
  “醒了?”少年光洁的额头上渗了一层薄汗,脸侧还因为常时间的按压而留下一道可爱的红印。明弦拿了一旁的湿布为他拭了拭汗,声音低柔而悦耳,“天热了,起来喝口冰镇的酸梅汤,解解暑热。”
  明倚挣扎着要坐起来,脸皱着,好像很是不满,又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明弦赶忙扶了一把手,手里捏着的信封也顺势放在躺椅的边上。
  “什么时辰了?”他将明弦扶在肩膀处的手甩开,左手摸了摸脸,右手撑在身体后方。
  一按下去,就知道手下压着东西。明倚把它拿在手里,双手细细摸了摸,道,“是什么?怎么放在这儿?”
  
  明弦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年脸上的表情,唇角微掀:“是今儿个暗部上交的密信。”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楼临之走了,楼家的兵力大大减弱。这几日,像是在招兵买马,你说他暗中集结兵力是想要干什么呢?”
  明倚明显一楞,这人向来不与自己说国事,今日这是怎么了?提起楼临之,是因为他还在吃味么?
  “你问我做甚?”明倚将手中的信搁置在一旁,冷冷淡淡地说道,“我可什么都不懂。”
  
  明弦笑道,“不懂便听着罢,四哥还指望着你做我的‘入幕之宾’呢。”
  屋内纱帐浮动,他被明弦圈在一角,细言国事,出谋划策,可不就是入了帷幕的宾客么?
  这话本是好话,在明弦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味道!究竟是哪里不妥,明倚又说不出来,心里咯噔一下,他撇了撇嘴,道,“我没那个才能,皇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明弦听了,只是笑着将信封收到袖中,并不答话。
  
  又过了几日,边关传来消息,楼临之首战告捷!
  这一仗打得辛苦,京都百姓几乎日日都在讨论这件事。楼临之骁勇善战,在沙场杀敌无数,直叫敌人闻风丧胆!
  这位年轻的将军,在百姓的心中,经此一役,名望是更高了。
  
  武场上,一列列士兵,身着血红的战衣,站得挺拔如松!
  他们即将被派去边疆援助,迎接一轮更猛烈的进攻!
  明倚站在楼台上,听着他们震耳欲聋的喊声在耳边随着风声,忽远又忽近。心跳在那一刻很强烈,血液翻滚着,像是即刻就要燃烧起来!
  
  “此番南蛮侵我国境!!我们必将诸之!驱之!杀之!赶之!护我明光山河,斩敌军首级!!!”
  “护我明光山河,斩敌军首级!!!”
  “护我明光山河,斩敌军首级!!!”
  
  红光染得视野里一片血色,他们振臂呐喊着,声音直破云天。明弦眯眼看着,远处的大雕飞过去,鸣声刺耳,经久不散。
  “胜负之战,这才开始……四哥,你准备好了么?”少年的唇角在红光的晕染下,缓缓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太后猛然从梦中惊醒,她一下坐起来,冷汗已经湿透了亵衣。宫婢听见声响,赶忙跑了进来。
  跟了她许多年的心腹,叫兰姑。她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还未说话,已是被太后一把抓住了双手!
  她急速喘息着,眼神空洞而惊恐:“兰姑!兰姑!哀家……哀家又梦见她了!!”
  
  兰姑转身,冷冷挥手让其余宫婢退了下去。
  大门关上,她这才柔声抚慰道,“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没事的。主子应是近来午睡较于频繁,身子不受用,方才这样的。这天气热,心情容易受影响,不然宣御医来看看?”
  太后闭了闭眼,按了按心口,轻声道,“你说的对,梦靥罢了。收拾下东西,哀家要去灵隐寺避暑祈福。”
  小贱种眼睛都瞎了,剩下的那个“前太子爷”更不能成气候!是我多想了,多想了……
  她五指痉挛着蜷缩在一起,眸光狠厉。
  
  入了夜,明倚沐浴完,刚摸着床边要上去,就被一人猛地圈住了腰。
  湿热的气息近在耳边,除了明弦别无他人。明倚皱着眉,开始无声挣扎起来。这人完全说话不算话,哪里像皇帝?更像个地痞无赖!
  他像是完全不懂男人的情*欲是如何被挑逗起来的,明弦被他扭来扭去的,更是扭出了火。偏偏他不知,闹别扭闹得更猫挠一样,明弦心里痒痒的,愈加难耐起来。
  “好了……”那人的声音低哑迷惑得不像话,略带着不满与哄意,“别动了,让我抱会儿。再多动几次,我就要在这里办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V╰)╭端午节快乐!!!
拎着儿子溜一圈,再关回去~
第一次写兄弟文… …其实,我感到鸭梨很大。




也许是心病?

  话音刚落,明倚身子一僵,兀然就停止了挣扎。
  明弦低低笑了笑,拢在少年腰腹间的手轻轻拍了拍,便将他放开了。
  将明倚扶着在床边坐下,他一边摸着少年微带凉意的发丝,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想你也是听说了,楼临之这仗打得不错。朝野上下都对他赞不绝口,当然,我也很是满意。只是……他能赢……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明倚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果然是让楼临之去送死的?!可是他这样做,难道就一点都不忌惮楼相的势力?要知道,这楼家的根脉盘踞了多年,并非轻易就能连根拔除的。动了楼临之,往后,这楼家不就更要与他对着干了么?
  明倚思来想去,也弄不明白这年轻帝王的心思。若是说他当真是为了自己,那他对自己的感情也未免太深了吧……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心慌。他摇了摇头,不应该再想下去了……
  
  “你摇头做什么?”那人蕴含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整日闷在宫中,就是身子没病,也能搞出病来。听四哥的,明儿个我让人接你过去……”
  之前一直在想事情,只听得他嗡嗡地不知在耳边念叨着什么,现下反应过来更是一头雾水。明倚发愣,呐呐开口:“……去何处?”
  额头猛地被敲了一记,明倚吃痛的低吟一声,连忙伸手捂住。
  
  “四哥跟你说话,你怎么总爱走神?”一板一眼地问着,像是刻意佯装起来的严肃,压根儿不见丝毫怒意。
  明倚定了定心神,道,“我……我犯困。”言下之意,即是嫌他啰嗦,妨碍了他睡觉。
  明弦简直哭笑不得,这全天下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也只有他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探手为少年揉起有些泛红的额头,柔声道,“明晚宫里要设宴,庆祝此次开战得胜,还特意请了楼相来。你也去吧,算是凑个热闹……”
  
  明倚皱了皱眉,刚想躲开那人的手,却又想起哪次不是这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躲也是躲不开的。所幸力道适宜,那人的指尖也是凉凉的,贴在额头上舒服得紧。
  明倚的心情略好了些,便安心的享受起服务来。这身体与那人接触得多了……好似也没有原先那般觉得恶心了……他模模糊糊地想。
  
  “嗯。”他点点头,应了声,算是答应了要去。在出去这种事上,明弦多数时候是不愿意勉强他的,毕竟在他眼里,如今的明倚还看不见,总让他四处走动,也不好。
  明弦又坐了一会儿,两兄弟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会儿话。多数时候,是明弦在讲,明倚在听。说到明倚觉得有趣的事儿,他方才回了那么一两句。
  烛火将两人的剪影拉拽在窗边,轻轻摇曳着,暧昧地重叠在一起。
  
  “好了,睡吧。”明弦笑笑,照顾他躺下,细细替他掖了掖被角,道,“听阿如说,你晚上又没怎么进食。若是夜里饿了,便唤人去御膳房弄点点心来,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从很久之前便知道,明倚有个不好的习惯。晚膳总不好好吃,偏偏到了半夜会被饿醒。两人还未闹翻的时候,明弦总会在他饿醒的时候,让御膳房将点心呈上来,陪着他吃一些。
  
  坦白心迹之后,便再也没有一同睡过。明倚也尽量在晚膳多吃一些,未免到了夜里饿了,睡不着,也很难找到东西吃。今日恰好没有胃口,实在是吃不下了,所以才又像以前那样吃了少许……却不知这么快就被这人知道了。
  心里暖暖的,除了母妃,在明倚的记忆中,似乎再没有人这般关爱过他。就连最是亲密的同胞哥哥明重,也从未留意过这点小细节。
  
  明弦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然而还未走动,衣袖一紧,已是被少年牢牢拽住。
  有些惊喜的回过头去,见到的是少年一脸迷茫而急切的神色。
  其实明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到他要走开的那一瞬间,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
  
  “怎么了?还有事?”明弦复又重新坐下来。
  抓在那人衣袖上的手有些神经质地收紧又松开着,明倚咬了咬下唇,道,“……你的话讲完了?”话刚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这话说得实在是傻得可以!
  明弦的眸光闪了闪,只见他将少年拽住他衣衫的手拽下来,紧紧握入掌心,认真道,“是,讲完了。”
  “……”明倚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往日这人赶也赶不走,今日倒是好,没人赶,自己也主动走了。这样不是自己要的么?
  有些愤恨地将手抽了回来,他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明弦,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事了,你走吧……”
  
  明弦听了也不多留,只站了起来,唇角微微翘起,道,“唔,今儿个不能多留了。璃妃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四哥要去陪陪她。明倚若是还想听些故事,明晚上我再讲与你听,可好?”
  “璃妃”这两个字在心里划过去,明倚只觉本来好好的心情,似乎比刚才更糟糕了。
  少年沉默着没有说话,单薄的身子在被褥中隆起一团,后脑勺始终对着他。明弦不知怎么,就是下意识觉得这话说出去,明倚似乎更加不开心了。这样的判断和认知,让他心情愉悦了不少。
  
  脚步声渐渐远去,随着门吱呀一声被完全隔绝在外。太监尖锐的嗓音在寂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摆驾甘泉宫……”
  明倚一下子从床上翻坐起来,明亮的双眸里尽是懊恼的情绪。你这是干什么?莫名其妙!他在心里骂自己,但是郁闷之气始终消之不去。
  从衣柜的最底层里翻出每次他出行最爱穿的白色衣袍,还有一个半截的金色面具。拇指在面具粗糙的表面微微摩挲着,他抿了抿唇,再不犹豫,迅速起身换上。
  
  夜晚的皇宫像是静伏于一隅的睡龙,气氛透着一股诡谲的安静。
  侍卫在宫道间穿梭,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遍遍响起,似乎也成了这宫里唯一有些许生气的东西。
  兀然,一个白影划过,领头的吓了一大跳:“什么人?!”
  队列里也一阵喧哗。然而等了很久,却再无影息。
  后面的士兵凑上前去,小声说,“头儿,该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那人说话间阴冷的气息在颈项间掠过,那领头的一缩脖子,回头就用力拍上他的脑袋:“乱扯!格你奶奶的!少妖言惑众!快走!”
  
  躲在房梁顶间俯视着他们的白衣少年唇边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后他纵然一跃,如鬼魅般消失在月影尽头。
  
  帝都东郊的竹林处。
  夜风吹得竹林一阵颤动,清冷的月光照在林间少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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