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退!」
「洛渊渟!」直逼眼眸的视线让晨曦月很清楚地感受到洛渊渟那双黑眸所反射出的固执。
这,令晨曦月气恼。
急忙搜索脑里有关洛渊渟说过的任何一句,「条件你都开了,表示你也同意退了这婚!」想到的瞬间立即张口反驳,同时手脚并用的推拒此刻才意识到两人间不该的紧贴。
完全不明白洛渊渟原本排斥的心态为何莫名改变?以往不愿承认的婚事不止诡异的开始认可,又在此刻莫名以著精壮身子压制在他上头……
如此明显逼他顺从又是为何?
以往洛渊渟可不会对他这般野蛮,亦不曾这般刻意强逼於他。
然今晚整个行为迥变不说,对他的态度更是蛮横到令他打心底排斥!
横竖退了就是退了,他绝不会因这莫名的逼迫而选择屈从!
「哼,那也得等你完成了再说。」不愿让晨曦月一再占上风,洛渊渟蓄意展现强势的态度逼晨曦月就范。
他知道这麽做会让晨曦月更讨厌他,可他更讨厌见著晨曦月周旋在那两个女人之间!
一个牡丹就够他呕得心口发酸,怎也不愿再来个沈默华凑成双,更别说还有个令他厌恶透了的残疾大叔霸占了晨曦月心房!
晨曦月可是他先瞧上的,在他还没放手前,谁都不准来同他抢人!
「是你得先完成你答应的事才对!」洛渊渟的强制教晨曦月气上心,怎也想不到洛渊渟竟会这般逼他,遂赶紧提起洛渊渟答应了却未做到的事,好让洛渊渟自知理亏後住口。
「什麽条件?我答应了什麽条件?」
「你、」原以为洛渊渟听明後会稍为收敛,没想到竟是一口驳回,且还一付理直气壮的表情由上而下的质问著他。
这让努力忽略两人此刻诡异姿势的晨曦月为此一诧,「说好了做足十日堂倌,甭说你忘了!」更为眼前的洛渊渟不止没受这姿势影响,反还气焰万丈的回问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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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得晨曦月气忿,更气自己竟会受再次受到干扰而心旌遥念!
「证据呢?你有什麽证据能证明我答应了?」洛渊渟这回答得飞快,正因怒上心口的此刻,他怎也管不了那些个啥劳子的鬼约定!
他只想看著晨曦月、管著晨曦月、栓著晨曦月,不让他沉迷在该死的荒淫中度日!
「你明明答应的!」
「我立字为据还是画押为凭了?」
「洛渊渟!」
「没有对吧?没有的话……我什麽都无须完成!」
这话听得晨曦月两眼大瞠,欲怒驳的话却是怎也吐不出半字。
「是什麽不重要,反正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
就因脑里瞬间迸出这句,教晨曦月已张的口只能无言的张了张後阖起,「那……我也无须完成洛小王爷的要求,我也没立字画押为凭……」再开口,反驳的话已不知觉的参上抖音。
「谁说你无须完成?咱俩的婚约之聘可是有著一堆证人为凭!」
这般有力的驳斥说得晨曦月咬唇闭眼,不再回应半句。
虽是如此,可对自己的怨怼却是泊泊直窜。
明知对洛渊渟而言自个一点都不重要、明知对洛渊渟而言承诺犹如滚滚水流,可……自个还是忘了,还是任由洛渊渟干扰他心思的卸下一切心防……「滚……」
「月月?」
「我说滚──」那叫唤犹如引信,点燃了晨曦月所有怒火,「逍遥阁不欢迎外来客!这是最後一次允许洛小王爷踏入,下回再不请自来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的把你轰出去!」随著爆吼,晨曦月毫不客气的将洛渊渟往地上推,且在将人推落地的同时一把跃下床,接著拎起跌地的洛渊渟後便朝窗外使劲扔。
完美的抛物弧度在半空中眨眼消逝,接著一声哎呦叫嚷从底下传出,「谁在放他进来就别怪我扣他十年薪饷!」听得晨曦月探头,并在看到一堆家丁询声围来的时刻,双手紧握围栏,而後由上朝下的怒吼下令。
既然洛渊渟要他完成那要求才肯退婚的话……那他就如他所愿!
反正在离家之时便已明白他的想望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而洛王妃不肯收下那玉笄不过是碍於娘亲那方才会要他亲手退还给洛渊渟,绝不是如她所说的一切交由洛渊渟作主!
因为洛渊渟对他的态度至始至终都是如此,既然他都能查觉出来洛渊渟对他的感情不过是一般的喜爱,身为亲娘的洛王妃更不可能没查觉出来!
所以她才只收下那些聘礼,因为她想借他之手好让洛渊渟明白,小时後吵嚷所定下的娃娃亲不过就是个幼稚的喜爱,压根就无法同海誓山盟所定下的恋情相比!
横竖信物也毁了,而唯一的纪念物也让洛渊渟一屁股坐坏了,现下他的身畔已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留念了。
所以心底一直放不下的这段情……
该自此结束了!
* * * * * *
吵吵嚷嚷、吵吵嚷嚷,一群人从逍遥阁的大门直排到老远,教人极目还见不著尽头。
嘻嘻笑笑、嘻嘻笑笑,从逍遥阁出来并走过排队人潮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幼个个嘴儿都笑得大咧咧的满脸欢喜。
这,瞧得洛渊渟火大。
可,怎都没自个一再被拒绝并禁止进入逍遥阁这事还让他气恨!
「我为什麽不能进去?你倒是说个理由!」怒得他一掌拍向门框,对著阻档他的沈默华叫吼。
随即哗啦啦落下的尘土盖得沈默华满嘴满脸,「老大说不行就是不行。」挥掉头顶跟脸上的尘埃後,沈默华再度坚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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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洛渊渟一把揪住沈默华怒喝。「我管他说什麽!反正我要进去就是要进去!」
想不到沈默华这回竟不怕他,还拿晨曦月当挡箭牌的档著,压根就不是个称职心腹该有的行为!
「不行就是不行!」极近的怒火著实吓人,可沈默华这回说什麽都不再让这头蠢猪进去伤了老大!
谁要这头蠢猪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老大伤心,瞧得她在一旁只能乾瞪眼,啥事都做不了的乾著急!
好在老大恁地坚强,强打起精神的不让她耽心,所以这回她说什麽都不让这头蠢猪再次闯入扰乱老大的心绪!
「你、」想不到沈默华再度强硬回绝,听得洛渊渟气打一处来。
「老伯ㄟ,您可不可把这头猪带走啊?」
正欲开骂,却突地被沈默华这声叫嚷打散。
而那声老伯ㄟ更是听得洛渊渟立即侧首,在瞅进身旁不知何时竟站了那位帮他许多的老伯时心下一惊,可惊骇还未过去,耳里又窜入一声猪字,那一听便是针对他的用词气得洛渊渟回头暴吼:「沈默华──」想他可是个堂堂的小王爷,怎能被人如此公然侮辱?
只是这声暴吼竟引不起沈默华的惧骇,反还掀起她的怒意回骂。
「干嘛啦!整个逍遥阁被你搞到气氛低迷,之前的欢乐氛围都不见了,你还想怎样?」那喷面的怒吼虽是吼得她一缩,可一想到老大悲戚的模样就气从心起,教她勇气倍增的对抗眼前邪恶的大蠢猪!
「那就让我进去!」气氛低迷?到底谁搞得谁气氛低迷?
想他一路从洛阳找到长安,好不容易找著人的欣喜不到几日便被要求当个堂倌冲散,可为了让晨曦月心甘情愿同他一道回去,他忍下气点头允了,结果却教他发现晨曦月的心底藏了南王那人!
那个该死的残疾大叔到底是怎骗走晨曦月的心的?是金钱攻势?还是使强逼迫?还是权势威逼就范?
洛渊渟不禁沉吟。
依现下晨曦月会武且不弱的情况来说,蛮横这法子估计不通。
所以是金钱诱惑?
这晨家虽说不到富可敌国,可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客商。
那……只剩权势威逼这项了。
删减消除後的结果让洛渊渟笃定晨曦月就是因为权势而屈从於南王,在肯定的那刹那更是一股气冲上脑,因为他怎都想不透晨曦月竟会因为权势而屈服於南王!
以往的晨曦月可不是这样的,虽是出身商贾世家,却一点也没沾上半点商人市侩,就因晨家的产业一向都是由晨家的大儿子在掌理。
那为什麽……
洛渊渟瞬间一顿。
想起了晨曦月那日的解说,对南王的背景如数家珍,搞不好连南王的祖宗十八代都摸透!
晨曦月若没对南王有企图又何必如此知悉南王的一切?而会对一个人有企图,除了有所求外,便是将那人给挂上了心……
思及此,洛渊渟不禁恨恨一咬唇。
因为他又想起了晨曦月为了南王而拐骗了一名单纯姑娘。
当真想不到晨曦月会为了南王做到这厮地步,到底晨曦月是看上南王的什麽?
想他可也是未来的王爷,可晨曦月却打从照面後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更没像对待南王那样将他放上心!
蛮横乖戾不说,离了家的晨曦月更如同一匹脱缰野马,教他拴不著也套不牢,可南王却只用权势便能轻易的镇住晨曦月,教他甘心臣服其下……
是因为他还没继承爵位,所以晨曦月才没将他瞧入眼嘛?
或许正是如此!
没实质地位、权势的他肯定让晨曦月鄙夷在心,所以才会到现下仍是一口一声地喊著他所厌恶的洛小王爷这称号,而没再开口唤过他打小听习惯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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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他绝对要让晨曦月正视他的存在,还要从晨曦月的口中听到早听习惯了的小名!
「让你进去再被老大扔出来?还是让你进去再被家丁扔出来?反正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是你被扔出来!那我干嘛还要那麽麻烦的让你进去再被扔出来?你閒著没事干,我们可是忙得很!麻烦你让让,别在这里档路碍事!」
陡地拔尖女音喊回洛渊渟的气忿,教他两眼瞠视依旧被他揪在眼前的沈默华咆啸,「挡路碍事的是你不是我!」而後一把松该她襟口,并不再理会她的将她推去一旁就走。
就不信晨曦月真会把他档在门口,好歹他跟晨曦月可是有十几年交情的「青梅竹马」!
而且以往他也是这麽一闯再闯,就算被扔了出来,晨曦月还不是都由著他的一再闯入?
所以这回一定也是这样,那禁止的命令肯定是晨曦月一时的气话!
如此想著的洛渊渟硬是挤开排队的人潮朝里冲,只是才冲没几步,便出现数十名家丁将他包围,而晨曦月人就笔直的站在圈外。
「月……」瞧得洛渊渟惊喜一喊,只是嘴才一张,便瞅见晨曦月冷冷扫来的眸,好似在等著他被人扔出去般的冷漠。
睇的洛渊渟哑了,那梗在喉的另一个月字吐不出也咽不下。
曾几何时晨曦月拿那种眼神瞅过他?
没有,从没有过!
那为何今日会这般瞧他?
洛渊渟当真不明白,不懂晨曦月态度为何丕变,他在他心底不是仍旧不同?要不,为何在他莫名昏睡的那几日,晨曦月会如此陪伴在他左右?教他微张眼便能见著晨曦月的身影?
不正是因为对晨曦月而言他仍是不同,所以才会如此待他不是?遂他才会这般认定,也才会如此一再闯入晨曦月所在的逍遥阁,并不顾意愿甚至还想借蛮横的态度逼晨曦月就范!
难不成……在晨曦月的心中,他的不同抵不过南王的特别?所以他的威逼才会起不了作用,才会让晨曦月依旧一把将他扔下楼?
可恶!
他到底哪点输南王?除了权势、地位以外,他到底哪点比不上南王?
忿忿想著的洛渊渟猛地惊觉背後传来一股敌意,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肩颈便遭人狠狠一劈。
晕厥的当头,觑入的依旧是冷冷瞧他的晨曦月,且随著倒下的身子而在眼中逐渐缩小的晨曦月当真教洛渊渟倍觉陌生,并再阖起眼的那刹那,死命地记下脑中闪过的念头。
既然南王的权势地位能让晨曦月屈从,那他……
就当个名副其实的王爷让晨曦月顺从他!
* * * * * *
「可否麻烦您老看好他?别再让他乱闯了。」
「嘿,这腿长在他身上,他想跑我也拦不住压。」
「我相信这绝不是真话。」看著抱住洛渊渟瘫软身子的老人家,晨曦月不信的冷嗤。
「嘿嘿。」
老人家那两声嘿嘿听得晨曦月沉下脸,「您老在外面造的谣……我不追究的交换条件是得顾好洛小王爷,我想您老人家还不至於痴呆到忘了?」再次提醒老人家彼此议合的交换条件。
当初,查出就是这位老人家造的谣时,也恰恰接到大哥捎来洛渊渟抵达长安的信息。
只身一人的洛渊渟当真让晨曦月担忧,想不透洛王爷跟洛王妃怎会这般放心的由著洛渊渟独自出门?
虽说不是独子,可好歹也是未来的继承人啊!
即便洛王爷处事圆滑,可不代表就没有藏在暗处窥视觊觎的歹徒。
遂他同老人家订了协议,只要洛渊渟在长安的时刻保他安全,那麽所有他捏造关於他的不实毁谤跟造谣惑众的诬蔑将不再追究。
☆、(6鲜币)悍「妇」不二价
想不到老人家点头归点头,依旧放任洛渊渟乱跑,压根就没尽到保护之责!
那他……是不是该给老人家一点警告?
「哪压?就说脚在他身上我拦不住呗。」
「那就拿条绳子绑著,再让他跑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老人家的推托之词听得晨曦月火大,更是认真考虑著是否要告诫老人家好长其记性。
「知道了呗,就你们晨家会这麽要胁人!」
睇著边咕哝边把人扛上身的老人家,晨曦月还想再说些什麽,最後还是唇儿一抿地由著老人家离开。
毕竟老人家是长者,且跟他们晨家还有那麽点小渊源……
所以,再瞧一阵子好了。
「我说你压……还是少替这小子ㄟ擦屁股,免得越擦越臭。这小子ㄟ毛毛躁躁成不了气候,不过还好他有个王爷爹能档著,你──可没个王爷爹撑腰。」
想著时,老人家竟停下来说出这句。
听得晨曦月怔怔,压根不知该回些什麽。
不过老人家似乎也没要他回话,说完後便自顾自的扛著洛渊渟走了。
这,却让晨曦月心底开始犯愁。
因为老人家不会无故说出这些,会这麽说肯定是想警告他什麽。
可晨曦月想不出来,而眼前也没时间让他去细细推敲老人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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