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开始准备新曲,准备在最美的月夜庆宴时分演奏给洛渊渟听,然後洛渊渟便会……
在瞎想啥?都决定将他同牡丹配成对了还在瞎想啥?
都到这地步了,怎地所思所想还是老往洛渊渟绕?
早该把这盘据在心口恁久的人从脑里抹煞乾净、早该把人从心房底彻底拔除,可他却连走在路上瞧见人潮都会想起他……
晨曦月不禁苦笑了下。
想忘了洛渊渟还真难,就连此刻都感觉到身後似是有他的存在,并且还带著怒意的从後方直刺他背地瞪著,好似他又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般地无声责备。
从头到尾他什麽事都没有做,就连这次也是洛渊渟做出……
不,他做了,而且,还做得很彻底。
想起终於完成所愿地拥抱了洛渊渟,晨曦月脸上漾起柔柔的笑。
接著再又一想,想到了洛渊渟那练得结实健壮的肌理,在激情中所泛起的瑰丽色泽透过满布的薄汗折射出教他炫目的旖红……
啧,别再想了。
横竖再怎麽想,也只会让自己心更伤。
何况洛渊渟现下人也不在这,定是担忧的又折会去陪著牡丹了。
倘若方才他没觑见牡丹蹑脚走出的身形而顿住的话,估计就瞧不见洛渊渟再次的贴心举止,也不会令他再一次心寒。
原以为洛渊渟会来追他,可人没追来不说,整个心思全都悬在牡丹身上,就连他站定在门口没走都没发觉……
☆、(6鲜币)悍「妇」不二价
也好,瞧他们俩站在一起也算郎才女貌,结成连理定会是一段佳话,只要洛王爷跟洛王妃不要求门当户对的话……
哈,他的担心根本多馀。
想想,洛王妃都同意身为男子的他成为她的媳妇了,可见得一般的世俗观念在洛王妃眼中压根就不存在。
摇了摇头,晨曦月对自个没来由的顾虑不禁嗤笑了声。
而後,对自个又再度往洛渊渟那方想去而气恼。
「呦,这是哪来的小哥?长得如此白面,活像个姑娘家似的,还不把衣服拖了,好让本大爷瞧瞧到底是男是女。」
突来的一阵讪笑打断了晨曦月的气闷。
抬眸,觑入的人群让他扬起唇,而其中为首的那人更是让晨曦月心情大好。
「呦,这小哥笑起来还真有韵味,若真的是男的就可惜了!你们说对不对?」
随著为首之人这一问而哄堂大笑的人们不住地朝他指了又指,睐得晨曦月唇边的笑痕更加上扬,同时,握了握垂在身畔的两手并舞动指间活络。
想不到这些细微的动作却惹来那为首之人更加地嘲讽。「呦,小哥想打架哩?这细皮嫩肉的……挨得住本大爷一拳嘛?还不如乖乖同本大爷回府,好躺在床上让本大爷疼疼。」出口的这句,更是说得身後那群跟班齐声欢呼、吆喝。
如此不顾场合的说些不知廉耻的话……果然是赖立苟这大无赖才会有的行为!
想到初来长安,赖立苟那不死心的调戏就觉得好笑。
而那些教训竟是没让赖立苟学乖,依旧眼拙的分不清谁才是能戏弄的对象,就如同洛渊渟那般瞎眼的分不出他的性别一样……
别再想他了!
晨曦月当真气恼透了,一再告诫自己、一再训斥自己,可结果却是依旧一再地想起洛渊渟、一再地在乎著洛渊渟,可……洛渊渟压根就不在乎他!
越想越气,晨曦月不止气著自己,更气著让他又再度想起洛渊渟的赖立苟!
没事档下他干啥?没是调戏他干啥?没事让他想起洛渊渟干啥──
「混帐!」
随著怒吼,晨曦月挥出了拳头。
然,还没揍到人,便见赖立苟一整个向後飞去,同时,他的左侧脸颊则出现了一只伸得比直的手臂。
然後……
「混帐!再让我听见你用这般轻佻的言语调戏月月,本小王定将你治罪!抄你全家、灭你九族!」
熟悉至极的怒吼伴著乱七八糟的恐吓从耳畔爆出,震得晨曦月耳鸣不说,身子更是随之腾空。
「洛渊渟──」惊得晨曦月一吼,更是急急挣扎。
虽然早明白如此突兀的变化肯定跟洛渊渟有关,可洛渊渟这回却是当著大家的面将他当沙包似地扛上肩!
他可是个人,不是个物品──不,洛渊渟早当他是个物品,才会有那等把他买下来的可恶行为!
「放开我!」死命搥著洛渊渟的背,更不住地扭动身子企图挣脱。
想不到洛渊渟竟是摊开掌地使劲拍了下他的臀,而後──「给本小王闭嘴!回去看本小王怎好好修理你!」──落下这等不该出口的威吓!
「洛渊渟!」听得晨曦月恼到不知该如何回骂,而双眼……再瞧见围聚在店家两旁对著他们俩指指点点的行人时双颊一轰。
急忙低下头掩去燥热的两颊,更是紧咬唇瓣好忍住满腹的气骂。
这个洛渊渟……压根同赖立苟一样完全不会看场合!
竟敢然在大街上让他如此丢脸……
回去看本小王如何好好修理你──
想起了洛渊渟方才的恐吓,晨曦月更是死咬著唇瓣努力忍下。
☆、(6鲜币)悍「妇」不二价
就这样,晨曦月被洛渊渟一路扛回逍遥阁,而沿途路过的街坊邻居莫不睁大眼极度不信的瞧著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过没多久,有关逍遥阁的掌事被个不知打哪来的小夥子给收服了的八卦传遍大街小巷,而那怔服了众人眼中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泼悍当家小夥子的底细,更是重人极度好奇的中心!
随著流言飞快的传送,时间也跟著流逝,而回到了逍遥阁的两人,没意外的再度震撼了逍遥阁的众人,且在沈默华夸张极了的惊吓表情中,洛渊渟一脚踹上房门,关住猛然回神亟欲跟入房的沈默华脚步,并任由她捶打房门的在外头一声喊过一声地叫唤著:「老大──」
「你敢去开门就试试。」将人甩上床,洛渊渟大步一跨的档在床前,双眼则气怒极了的眯成一线,睇著此刻从床榻上缓缓爬起坐正的晨曦月。
将长发一甩,晨曦月压根不怕洛渊渟的恐吓,「我何必开门?默华真想进来谁也挡不住。」而後说著冷讽的话回敬。
这是事实,先别说默华本身的古怪,光是默华集结家丁们一同来撞这门,不就开了?
不过他懒得说明。
横竖洛渊渟压根不会思考那麽多,除了一身的蛮力外就同娃儿一样幼稚,许多浅显易懂的道理,他根本不去想、不去理会,就连这回……都因他而丢脸到家!
明儿个以後,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众街坊──
「那就不准她进来!」晨曦月的冷漠当真刺目,瞅得洛渊渟心口上的火烧得更旺。
那声怒斥带著强迫,听得晨曦月不禁笑开。「我说洛小王爷,这可是我的地方,不是你的洛王爷府,我要让谁进来就进来,你压根无权置喙。」
那笑靥虽是眩得洛渊渟不禁一恍,可随後而出的话却是让洛渊渟再度气煞!「就说了『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自然有权置喙!还有、」晨曦月如此一再地划分界线当真教人恼、教人怒、教人气、教人恨!「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夫君』!」
随著这一吼,眼前的洛渊渟竟是直扑他而来。
那狠推他肩头的力道大得让晨曦月直接倒撞上床榻,背後传来一痛的感知还未过,胸口又传来重压的滞闷。
压得晨曦月险险喘不了气,恼得他直推身上的洛渊渟要他离开。
这洛渊渟压根是蓄意叠在他身上不去,更是刻意要他承受住他整身的重量!
他为何要?洛渊渟的气怒又与他何干?他没必要承受洛渊渟所有的怒火!
何况这回分明是洛渊渟惹他气恨,怎地到後来却好似成了他做错事的惹他发火?
他明明什麽事都没做!
可恶!
「洛、」恼得张口,可欲开骂的话却在张嘴後被推回喉头,「呜!」且唇齿还遭人泄愤似地乱咬一通。
痛得晨曦月直摆头的想挣脱,想不到头顶竟是被洛渊渟一掌压住,教他动不了的只能任由洛渊渟在他唇上啮咬不去。
这,让晨曦月更气了。
闭了闭眼,并深深一吸了口气後,不再抗拒的张开口,任由洛渊渟的舌头钻入他的齿间。
就在洛渊渟在他口里胡搅乱舔之时……晨曦月狠狠地一口咬下!
「混帐!」
那狠劲让洛渊渟瞬间飙骂,唇角更是随著那怒斥而流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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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嘴角的血色,洛渊渟愤恨极了的瞪著晨曦月。「你竟然敢咬我?」对上那双亦是忿瞪著他的黑眸,洛渊渟瞬间了然晨曦月是咬的故意,为的就是希望他能从他身上离开。
他偏不要!
即使舌间因那一咬而不住抽疼泛痛,他仍是紧压在晨曦月明白他意图後躁动不休的身子上头。
哼!比耐力,他有的是;比蛮横,那更是他的专长!
反正他的疼宠晨曦月压根不领情,那他又何必事事顺了晨曦月的想望?
何况……他的想望因为心软跟疼惜,而一直压抑在心底好几年不敢付诸实行。既然晨曦月如此泼蛮待他,那他也绝不再因心疼而继续放纵晨曦月泼悍下去!
自古妻以夫为天,所以……
「咬你正常!快从我身上离开!」
胸口的推挤伴著眼下的怒斥虽是打断了洛渊渟的思绪,可却打不断已坚定了的想法。
「不!」强势拒绝,更是直接单手抓住晨曦月在他胸前推拒的双手扣压到晨曦月的发顶上,另一手,则箝住晨曦月的下颚逼他直视,「听清楚,从现下开始,没我的允许你哪都不准去!」而後吼出这绝对的命令。
忘不了那群人觊觎晨曦月的脸色,更忘不了那该死的大无赖对晨曦月的垂涎,可更让他忘不了的是……晨曦月竟然毫无戒防地对所有人崭露他的笑颜!
可恶!那笑靥只有他能瞧见,谁都不能来同他分享!
「我不!你压根没权这般限制我!快放开!」怒甩著头,晨曦月除了企图甩开洛渊渟使力箝制他下颚的那掌外,更是要让洛渊渟一眼明白他的愤怒。
「没权?」晨曦月的怒驳听得洛渊渟加重指力,「甭忘了我可是你的『夫君』!」使劲的程度已然让晨曦月姣好的面庞扭曲。
「你根本不是!」死命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晨曦月不肯认输更是不愿叫疼的同洛渊渟对抗。
洛渊渟压根就不想娶他过门,哪来的「夫君」这自称?
可笑至极的是还让他连听著两次,这要他不火嘛?要他不气恨嘛?
「谁说我不是?我可是落了聘、下了订,任谁都会认定我就是你的『夫君』!」
「退了!」他真的厌烦了!「可不别老在这事上绕?你不烦,我都腻了!」使劲嘶吼出内心的想法,晨曦月当真疲累到不想再面对这事。
横竖结果都是一样,除非洛渊渟改变想法,认清了他们俩的婚姻就是与常人不同、认清了此生就是无法享受嫡亲间的亲情之乐,他们俩才有可能相守一生一世,要不……
「少呼咙人了!为凭的玉笄还在,就算没了那玉笄,你要的十万两可也还躺在木箱里摆在仓房角落。所以不管是依习俗的聘礼,还是你自个订的卖价,我全都有凭有依,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你想退了这婚……一句话,没门!」
如此绝对的霸道听得晨曦月气结,可想辩驳的话却是怎也吐不出半字。
除了被箝住的地方当真痛得可以外,此刻的洛渊渟更是蛮强的封锁住了他唇舌,以著极不熟练的吻技磨咬著他的唇齿,更是开始扯起他的外衣。
「呜、」如此熟悉的开场让晨曦月气恼,直摇晃著头的想甩开洛渊渟一点也不温柔的吮吻。
☆、(6鲜币)悍「妇」不二价
因为他知道洛渊渟的意图,而接下来会有的结果他一点也不想品尝!
当初,他抱了洛渊渟时心底可是充满浓浓情意,对不暗情事的洛渊渟也是极尽隐忍之能的放慢速度。可现下,洛渊渟的拥抱不止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情丝,更甚是带著蛮横的强逼他就范!
倘若洛渊渟继续这般使蛮逼他……
他不介意再咬他第二次!
想到就做,而这回的力道更是比方才更狠更使劲,而结果……却完全不若他想的再得到洛渊渟一声斥骂。
洛渊渟依旧是霸著他的唇舌吸吮,好似完全不疼似的没受半丝影响,可交融了彼此唾沫的气味中却是带著血腥,咽得他欲呕,也吞得他极度不甘。
他压根不想这麽伤了洛渊渟,可他又不想让事情发展到最後地步!
谁要洛渊渟的企图再明显不过?透过两人交叠的身子,洛渊渟某处所传来的硬挺感知,不止告诉了他此刻洛渊渟心底的想望为何,再加上洛渊渟一直压在他身上不去的举止,更是明白彰显了洛渊渟这回当真要贯彻那「自称」的决心,而他……压根就不想让洛渊渟「名符其实」地想成为他的夫!
早下定决心不让洛渊渟欺上他身,当初习武除了瞧洛渊渟学得兴起外,还藏了一个私心,就是待洞房花烛夜时出其不意地制住洛渊渟好圆了想望。
可现下……
双手被制、身躯被困,这要他如何驳倒洛渊渟反制他於身下?
可恶、可恶、可恶!
洛渊渟没事长得那麽高壮干啥?洛王妃没事生得洛渊渟一身蛮力干啥?教他想使巧劲无法、教他想反压倒人无法、教他想解困逃离都无法──
「月?」
陡地,所有的蛮力都瞬间自身上彻离,只剩浅浅的力道轻抚而上的停在他颊边。就连紧掐他下颚不放的那掌,此刻也松了开的顺颊而上,拂开覆额的纠乱发丝於旁。
一切的动作是那麽的轻缓温柔,同方才的蛮横强逼差了千里!
这,不禁让晨曦月怔了怔。
「对不住……」
而後,眼角感觉到落下了一轻吻,吻去他不经意流出的泪。
「很疼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我是气疯了才会对你使蛮……对不住……」
此刻,晨曦月不知道自个的眼角是否沾了血腥,只知道一再嗅入的血味配著洛渊渟不住低喃的歉语,心下是不断冒出赧愧。「我……」
从不曾见洛渊渟这般对人道歉过,所听所见都是洛渊渟的霸道专横,就算对他,即使有歉意也不曾这般主动说出,更别说一连听见「对不住」这三个字。
可他……
却不是因为被洛渊渟的蛮力弄痛而哭,而是无法使巧拽去洛渊渟的身躯下、无法取巧挣脱洛渊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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