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君(强强才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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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君(强强才子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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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这一声类似提醒的咳嗽,皖紫这才发现潭边的第三个人,连忙道:“师傅,皖紫来看你了。”
  容成子淡淡看了皖紫一眼:“是来看我,还是子瑜?”
  皖紫口之将言而嗫嚅。像是在害羞。
  
  子瑜却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皖紫来的时候,容成子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反倒看自己的时候更多了。那种眼神,子瑜想了半天,也只能用“欲言又止”来形容。只是,又有什么话,用得着师傅欲言又止?
  
  再看皖紫,他们的神情居然很像。
  
  晚霞余光,如同七彩的纱衣。
  只是美丽往往代表着最后,就如这霞光,是一天的结束。
  皖紫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子瑜不懂。直到很久之后,他依然不懂,那时候也不想懂。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个男孩的时候,他漂亮得如同天工巧匠精心制作的宝贝。
  只是那时候他也想,这样一个美丽的人儿,天神又怎么舍得把他放逐在人间?
  
  皖紫从小没有父亲,母亲过世后容成子收留了他。容成子说,他和皖紫的母亲,曾是旧交,但是关于他们之间的事,他却从未提过。
  漂亮的小孩总是讨人喜欢的,何况那人从小便那版乖巧。
  小时候皖紫总喜欢黏着他,子瑜很恶劣,总是爱逗他。只是皖紫从来不和他争什么,无论什么东西他都会让给他。渐渐的,子瑜也喜欢上了这个小师弟,越发的疼他。
  
  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他们一直是很好的师兄弟,子瑜也想过,和皖紫一辈子都做最相亲相爱的师兄弟。
  
  “师兄。”
  皖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回过神的时候,容成子已经离开了。
  清潭边也只剩下他们两人。
  
  余光艳红,照射在清潭中五彩缤纷,成为这世间最美的颜色。
  轻纱之下,那张原本是这世间最美的脸。子瑜缓缓伸手,抚摸他的面庞。
  “皖紫,你恨我吗?”
  皖紫漂亮的凤眼睁得老大:“师兄这是什么话?皖紫,喜欢你啊。。。。。。。”
  子瑜猛然用力,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只是,无论如何,皖紫你都会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皖紫看着他,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般,突然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师兄都和皖紫在一起,好吗?”
  子瑜笑了:“皖紫,等将来我辞官了,便跟着你去闯荡江湖,我要做个真正的大侠。”
  
  和皖紫在一起,子瑜总是能感受到平静,这种感觉让他可以一时之间忘记很多。
  在那件事之后,他很难相信还会是这样的感受。
  抱着他,他会安静。
  可是他却知道,自己不爱他。
  爱,不是应该内心汹涌澎湃,轰轰烈烈。
  就像。。。。。。
  只是,他宁愿一直待着皖紫身边,享受这种平静。
  不会跃得太高,自然不会跌的太惨。。。。。。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又能维持多久。。。。。。
  
  魂牵梦萦胭脂露,
  珠歌翠舞与君许。
  琼貌降唇终有老,
  不如一曲逝君怀。
  
  这作曲之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她想的,竟都是自己这个男人都没有的豁达。
  
  “皖紫在‘逝君’,可知道一个叫‘璎玲’的女人?”
  “不。。。。。。不知道。”抱得太久了,皖紫一时没回过神来。
  子瑜又问:“那一月半前,皖紫可曾回过凌州。”
  “没有。。。。。。。”
  “哦。”子瑜吻了吻他的额头,放开他,在石凳坐下,又将他拉到身上。
  “那天我听见了‘逝君’,是一个蒙着面的女人唱的,只是后来那个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曲调很耳熟,我小时候好像听过。”
  皖紫随口道:“那我倒有兴趣听一下。”
  子瑜一笑,推了推皖紫:“那,还不快备琴。”
  “遵命,我的大琴师。”
  
  子瑜十指抚琴,脑中却骤然只剩一片空白。含着笑意的脸渐渐变得忧伤。
  那曲子仿佛有魔力一般,牵引着他所有的思绪。
  琴声婉转如同山间的流水,没有激烈的冲击,没有宣泄的奔放,却一流而下,经处却是人间沧桑,世事变迁。。。。。。
  弹到后面时,他却忘了接下来的音律。
  抬头时,见皖紫竟然落了泪。
  
  皖紫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却很要强。到现在,除了那是啥的时候,他也只在自己面前哭过两次,一次是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一次,是现在。。。。。。
  
  子瑜很疑惑。看着他,却没有开口。
  直到那人哼出了后面的调子。子瑜才问他: “皖紫怎么了?”
  “这首曲子。。。。。。我也好像听过,很。。。。。。感人。”
  子瑜微微一笑,眼底问情若水,将琴放到一边,拉过皖紫坐到自个儿身上。
  想去为他拭泪,发现泪早已干了。以后,怕是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皖紫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抬起头勾住他的脖子,面上含着笑,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搂着他。
  子瑜暗骂一声“妖精”,便起身将他抱到石桌上。
  只是正是情动,准备往那人身上咬上几口,那人却推开他道:“等等。”
  
  子瑜蹙着眉,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停了下来。
  这妖精越来越过分了,明明是自己先勾引的他,现在又叫停下来。这样可是会憋出病来的。
  这话,子瑜自然没说出来。只是看着那妖精,等着他给出个解释。
  
  皖紫眸中一羞,咬着下唇道:“我是想说,师傅还在。。。。。。。”
  
  子瑜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师傅在还乱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隔着轻纱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皖紫惊叫了一声。看着子瑜的时候眼里还含着淡淡的水雾。
  
  这个样子,就像受害的小狐狸,逗得子瑜勾唇莞尔。他突然道:“皖紫。。。。。。你想不想试一试?”
  “试一试?”
  “在上面。”
  皖紫一脸诧异:“啊?!”
  “当我没说。”
  皖紫却一把拉住他,对着他耳朵道:“我明明听到了,你说了!我要,我要!” 
  
  子瑜捂着耳朵,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他发现,一向温声细语的皖紫原来也会这么大声大叫。 
  
  “那个。。。。。。。”
  “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
  “你不是怕师傅吗?”
  “那回房?”
  “。。。。。。。”
  
  “在下武樟诃,求见容成子老前辈!”
  这一个声音,似乎很近,又似很远。
  
  听皖紫惊叹道:“好强的内力。”
  子瑜连忙推开身上的皖紫,叹了口气:“他是伍霆琳的人,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想不到,伍霆琳身边还有这般绝世高手。”
  “皖紫和他交手,有几层胜算?”
  “不知道。”
  子瑜惊讶,皖紫居然说了“不知道”,那此人,确实了的。
  樟诃经常跟着伍霆琳身边,在凌州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只是那人在也跟没在一样,子瑜早就自动把他给忽略了。
  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厉害角色。。。。。。
  
  “现在怎么办?”
  “既然你都打不过,我们只有逃了。”
  “。。。。。。可是,他们人很多,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子瑜想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自首”。
  “。。。。。。你要回凌州?还是京都?”
  “凌州。”虽然不知道现在怎么面对小屁孩,不过他知道,白眼狼那里自己更不能去。转头看见皖紫还在沉思,柔声道:“皖紫又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教中。”
  
  “恩,等这些事完了,我便去找你,你要带着我闯荡江湖,这是,你欠我的!”
  皖紫瞳孔突然放得很大,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又低下了头。半晌,才低声应道:“希望。。。。。。有那么一天。”然后抬头,眯着细长的凤眼,像是在笑:“师兄,我的教在宛柏,若有什么事,你在凌州呆不下去了,可以到宛柏来找我。”
  子瑜重重点头。
  皖紫笑出声来,勾过他的身体,在唇上轻轻一啄,眼中暧昧,柔声道:“师兄,下次,再给我。。。。。。。”
  饶是子瑜脸皮很厚,也不禁微微泛红。
  。。。。。。
  
  皖紫当天晚上便走了。而子瑜和樟诃则是第二日起程前往凌州。
  樟诃除了一句“我奉王爷之命,请吴公子回凌州”什么也没多说。
  据听说,伍霆琳现在本人不在凌州,这倒也免除了子瑜见到那人的尴尬。
  
  至于伍霆琳为何不在凌州,原因很简单。
  慧毓公主伍霆婉出嫁,同母所生的伍霆琳自然要去送嫁。
  子瑜对这位公主的影响不是很深,只记得她一直温柔乖巧,聪明伶俐,很得先皇喜爱。伍霆琳也很疼这个妹妹。
  伍霆婉远嫁胡族,怕是今生也难回京都。
  
  这种以和亲来促成国家之间的友好往来,自古便有,子瑜也不能去评价什么。。。。。。只是,要一个女人远嫁他乡,不是很可怜吗?
  
  记得伍霆宇登基的时候,伍霆琳恨透了他,他也恨死了那只白眼狼,伍霆婉却对他说:“不要怪他们,这都是他们必须走的路,其实,帝王家的孩子,是这世间最大的悲哀。”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要兄弟之间要勾心斗角,为什么皇宫里只剩下尔虞我诈?为什么皇室子弟成了这世上最大的悲哀?。。。。。。
  直到现在,他开始懂了。。。。。。
  
  这也是子瑜对这位慧毓公主最深的记忆。
  子瑜抬头看着远方浩瀚的苍穹,柔声道:“慧毓公主,希望,你能找到幸福。”
  
  回到凌州是七天之后,王府里竟多了个子瑜意想不到的女人——璎玲。
  原来那日花魁大赛上唱“逝君”的还是她。
  这样的出现,好像是为了勾起某个人的注意,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据府里的丫鬟们说,王爷很喜欢她。
  自找到她以后,璎玲就被直接送到了王府,一向不好女色的王爷(别想歪了,他一心权势,也不好男色。。。。。。那个,表说是我自己想歪了。。。。。。)竟然将她留在了王府,还常常夜里叫她去“服侍”。
  
  子瑜突然对这个叫“璎玲”的女子没了兴趣,一如既往的在王府住下,即使这璎玲本人就在王府也未去见过一面。
  
  五日后,伍霆琳回凌州。当晚便指名要见吴子瑜。
  王爷的面子做奴才的怎能不给?穿着整齐后,子瑜面色如常的进了王爷的书房。
  
  望了望天,今晚的月天色倒是很好,星空浩瀚,却没有月亮。
  进了书房,子瑜倒是眼前一亮。
  
  王爷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瞬刻之间,只觉得他那硬朗挺立五官都变得柔和了,就像披上了一层如丝的月光。
  子瑜恍然大悟,原来月光被王爷“藏”在了屋里。
  
  突然听王爷嗤笑一声,不同于素淡白袍的金色云弓长靴已踏到吴子瑜面前,勾起他的下巴,调侃道:“子瑜是在看本王出神?在想什么呢?”
  子瑜愣了愣,脸上有一丝不 
 4、第 四 章 。。。 
 
 
  明的红晕,尴尬的后退一步,却没有出口反驳。他想过很多次和小屁孩见面的情景,却没料到会像如今这样。。。。。。
  
  见他不说话,伍霆琳有些自讨没趣。走到靠边靠椅,慵懒的坐卧在靠椅上。
  
  “本王的‘师爷’,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这两个月出走的原因。”
  
  原因!
  他妈的伍霆琳竟然敢问。吴子瑜恨得咬牙切齿,先前的努力维持的温和也瞬间被打破。开口道:“被狗咬了,养伤两月!”
  王爷脸色一沉,即使穿得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也隐藏不了身上瞬间散出的霸道和不容别人忤逆。
  
  子瑜却也不惧,直直对上了王爷的眼睛。
  
  这些年来,在皇宫,在京都,在权利的中间,他隐藏了太多,渐渐的也忘了太多,迷失了太多。。。。。。
  这一回,他想做他自己!
  
  “王爷,子瑜有些话今日想和你好好谈谈。”
  伍霆琳目光稍稍柔和了些:“你说。”
  这下子子瑜反倒说不出来了,先泄了气。
  
  伍霆琳看着他的样子,若有所思。
  
  “子瑜,我们之间,真的只有现在这样吗?”
  “这是你我心知肚明的,又何须问我?”子瑜叹了口气,该说的还是要说:“若是你永远执着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们。。。。。。。”
  “不属于我的东西,吴子瑜,当年的事你全完知道,若不是那个人,如今,坐上皇位的明明是本王!”
  “既你以‘本王’自称,就该知道,事成定局。”
  伍霆琳突然站起身来,气势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至尊:“王位!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来的!”
  子瑜蓦然后退几步,又道:“先皇是难得的明君圣主,你知道的,他绝不会为了区区一本。。。。。。书,便撤了你的太子之位。”
  伍霆琳冷哼一声。
  “王爷也知道,皇上为什么同意我来凌州。”
  伍霆琳眼睛一眯:“子瑜想说什么?”
  “子瑜会奉皇上密旨办事,希望王爷不要做出什么有违君臣之道的事情。”
  这口气,说不上狠烈,甚至还有一丝无奈。王爷却直直看着他,其实伍霆琳一直在看他,只是没有这一刻深,似乎要将他完完全全看得通透:“子瑜是在威胁本王?”
  “奴才不敢。”
  “哼!这世间有什么是你吴子瑜不敢的?!”
  “奴才可以把这话当做王爷的赞赏吗?”
  王爷突然挑眉一笑:“本王可以什么都不做,乖乖待在凌州,保你‘主子’的大好河山,不过——本王有个要求。”
  子瑜怔了怔:“什么?”
  “在本王什么也没做的时候,你吴子瑜要做我的人。”
  “什么意思?”
  “男宠、娈童,或者是恋人,随你怎么想。”说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每一丝变化。
  这算污辱还是戏谑?吴子瑜干笑两声:“王爷开玩笑。。。。。。。”不等伍霆琳开口,他很快接着道:“那是我不可能同意的。说实话,子瑜倒希望王爷早点造反。”等小屁孩一造反,他便上报白眼狼,以后的事他便不管了,离开朝中,踏马江湖。
  只是,白眼狼又会如何处置伍霆琳呢?。。。。。。
  伍霆琳微微眯着眼睛,脸上一股戾气:“子瑜是想要本王死?”
  子瑜连忙笑道:“怎么会。。。。。。如果一直耿耿于怀,这些事总会发生,不如早一些做个了断。”
  “如果我说,是那个人先沉不住气呢?”
  “啊?”
  “慧毓公主的喜宴便是那个人摆的鸿门宴,只是,本王逃出生天罢了。”
  吴子瑜倒愣住了。
  “不知伍霆宇在你心目中算什么,但是在本王眼中,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个评价倒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吴子瑜差点没拍手叫好。
  
  “你们的事我不管,争来争去也是你伍家的江山,子瑜要的其实很简单。”
  “你要什么?”
  “我要。。。。。。。”子瑜闭上双眼,很多话,一瞬间竟然说不出来。只是这一打断,就是七年。。。。。。
  




5

5、第 五 章 。。。 
 
 
  “王爷,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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