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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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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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应承和亲,然后好再去找他……” 

“你……胡说……”柳如风满怀愧疚,早自认再也配不上伍宁,他已经把这辈子交了某人,再是有些憋屈和无奈,却也一片真心实意,听到某人竟然胡言乱语这样冤枉自己,他的全身不由一阵哆嗦,眉毛顿时就立了起来。 

“我胡说……”丰朗一阵大笑,他凶巴巴地一下捏住某人一直顽抗的手臂,狠狠就按到枕上,“本王多少次听你梦里唤他,我有哪一句是胡说……” 

“啊……”柳如风一下蒙了,他在梦里说过什么,真的自己从来不知道,瞧着丰朗凶神恶煞的模样绝不是作假,不断涌上的心酸,更加满含愤忿的挣动,“你快放手,要捏痛我了……” 

“想本王放手……”丰朗今天真是醉得不轻,现在这副架势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他一手牢牢按着某人的双臂,另一只手却冷笑着挑逗起某人的下巴,“可惜,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王爷,我们别这样……”又被丰朗强行撕去衣衫,柳如风心中百味杂陈,终于放缓语气轻轻哀求,为什么他和丰朗至今避免不了猜忌,就过不上和伍宁那种温馨宁静的日子,他知道某人已经竭尽全力,可彼此心里这道防线,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彻底消除,这种感觉让他如此疲惫。 

“怎么哭了……”丰朗发了一阵酒疯,可算渐渐恢复几分理智,他小心擦拭着某人难以抑制的泪水,深邃的眼里泛起内疚和自责,为什么宝宝和他在一起,总是哭呢,最终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本王以后,不喝醉了还不行……”

“不行……”柳如风对这张俊美的面庞认真凝视,终于也显出一分狠笑,他又在得理不饶人,“除非……今晚我在上面……” 

“宝宝……”丰朗睁大了双眼,他不得不仔细掂量这句话的份量,眼看着某人的态度非常坚决,他轻咬住薄唇,红着脸轻轻问了一句,“你真想要……” 

这于丰朗应该是非常为难的时刻,他吃力地脱掉衣服,乖乖仰躺下来,到底宝宝也是男人,他觉得自己也有义务付出这些,尽管这是丰朗从来不曾料想的事情,他仍然表现得尽量镇静,躺了好一会儿某人也没有压上来,他有点奇怪,“宝宝,来啊……” 

“你这个……”柳如风硬是又让某人惹哭了,他扑到这个白皙强健的胸膛上,还有什么能形容他又疼又爱的心情,“谁说是要上你了……” 

“走水了,营中走水了……”两人正纠缠在一起,还为今晚谁上谁难以定论,军营里突然一阵骚动,冲天的火光已经腾空而起,草原上一马平川又正是春风疾劲的时候,转眼一座座营帐已经连烧成一片,丰朗抓起衣衫飞快地套在身上,拉起某人就向外跑,“见鬼,临走给我出事情……” 

原本军营中布帐林立,最怕的就是失火,有关小心烛火的事宜天天都在反复强调,丰朗率军打了一年多都是平安无事,也许正是最后关头才容易马虎大意,眼看就要拔营返京却出了乱子,偏偏草原上也没有十分就近的水源,眼看着火就风势漫延得异常迅猛,丰朗只得下令全军撤出营外,只要在营区的附近迅速挖一圈几丈宽的隔火沟,这场大火就不会在草原上继续扩散。 

“王爷,我的笔记……”柳如风开始还不知火势如何,急急忙忙一直跑了出去,回头看见火光很快就要烧到自己的营帐,才顿时乱了手脚,那几大撂笔记可是他一年多来的心血,史上也极少有如此详细的作战记录,眼看就要付之一炬怎么会不着急,可是丰朗大步向前只顾指挥部下撤离,营里近十万人的嘈杂可想而知,他连喊几声丰朗根本没有注意,他急得挣脱某人的手腕,自己转身就向回跑。 

“宝宝,你给我回来……”丰朗并没有追赶,他阴沉的神色简直要把擅行的某人就地正法,到底军营当中主帅的命令就是一切,不经允许天大的事情也必须搁置一旁,否则哪有成千上万人的协调一致,柳如风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可他毕竟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与丰朗对视了片刻,还是调头向自己的营帐跑去。 

柳如风一头冲进营帐,迎面吹来的浓烟呛得他一阵窒息,今天偏偏赶上顺风,熊熊大火吞噬着相连的营帐根本势不可挡,他拎起两捆笔记刚跑到外面,两名亲兵冒着浓烟已经跑了过来,“先生,这里交给我们,主帅请您立即出去……” 

“不要进去了……”柳如风眼见被抢出来的笔记,已经被迫近的烈焰烤得焦黄,随风只是化成无数碎片,既然抢救不及只得放弃,现在左近再没有别人,偌大的军营绝大多数已经撤离,他带着这两名士兵再只向外跑,却是跑出没有几步,突然脑后一下钝痛,渐渐瘫软到地上,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驾……”这一下打击得如此沉重,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如风才被急驰的马车摇晃得渐渐苏醒,此时脑后仍是痛得钻心,可他的双眼被黑布蒙着,浑身更是紧捆得丝毫动弹不得,没想到他来到战场时是这副模样,离开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感觉周身被严密覆盖着稻草,应该这是时常出入军营运送粮草的车辆,这时也不知是驶向哪里,一路就是马不停蹄地向前赶,这样足足过了十几天的功夫,除了偶尔会有人掀开稻草喂他些粥水,再没有人照顾他的死活,路上不断有人接应更换疲惫的马匹,被牢牢捆绑的柳如风却是一直无人理睬,当马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气若游丝,异常凄惨的景象和死人也差不多少。 

“风……”不要提柳如风这一路上遭了多少罪,当他听到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努力睁开了眼帘,看到的是一张日思夜想的英俊面庞,伍宁无比小心地松开某人勒入皮肉的绳索,宽大的臂膀一直将他抱进了屋里。 

“风,好些了么……”柳如风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只是这一路被折腾得太过疲劳,在床上昏睡几天渐渐就调养过来,伍宁每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身旁,这种时光无疑十分美好,柳如风好似又回到了那铭心刻骨的从前。 

“好多了……”柳如风含笑想要起身,伍宁扶着他轻轻倚靠在床头,伍宁的眼里是发自内心的疼惜,他的大手一直包裹着某人的手掌,传达着用这种方式团聚的歉意。 

其实这件事伍宁并没有任何过错,毕竟以他的实力不可能插手军中,从丰朗的眼皮底下悄悄把人运走,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数来数去只有一个,那就是丰朗的长兄,当今皇上。 

常言道长兄为父,丰朗和皇兄之间隔着几位姐妹,兄弟俩的年龄相差十岁有余,从来皇上对这个弟弟都是少有约束,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弟弟有一天会看上一个赦免的死囚,而且还是位年龄极不相乘的男人,无论其中的哪一条都足以令他震怒不已,只不过身为皇上他的城府极深,在弟弟面前从没有表示任何不悦,表面看去这件事他也任由弟弟的心意,实际早在大军出发前,他在丰朗的身边已经安插了亲信,命令这些人厮机将柳如风悄悄除掉,要说两军交战称着混乱杀个人并不是难事,不过奉命行事的几人见静王爷对某人爱若至宝,为了战事顺利进行始终不便下手,如今战事结束却再是无所顾忌,发生的这场大火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唯一庆幸伍宁重新任职后越发得到皇帝的赏识,皇帝也知道他和柳如风亲密的关系,最终心怀仁慈只是将某人永远流放江南,从此让他与伍宁团聚,不可违背的前提是,再不许回到京城碍眼。 

那一日丰朗终于率众扑灭了大火,详细清点人数,唯一失踪的竟然是柳如风,派去的两名亲兵跪地领罪,当时火势凶猛浓烟滚滚,他们冲回营中四处都没有找到先生,后来火势逼近只得撤离,没能完成主帅交给的任务,他们甘愿以死抵命…… 

可想而知,丰朗的许多本事都学自于长兄,当今皇帝正是以欺人之道还治欺人之身,一场纵火的把戏把某人骗得信以为真,仅管丰朗强力克制,仍是昏倒在三军面前,现在皇帝听说这个消息也“十分难过”,一边书信不断温情安慰弟弟,另一方面觉得匈奴郡主品貌俱佳,已经回书匈奴大单于应承了和亲的事宜。

“风,过去的让它过去……”为了不会引起某人的注意,伍宁这次以出外办案的借口离开京城,他也是一路马不停蹄来迎接柳如风,皇上能够如此网开一面,他身为臣子已经感激不尽,这时微微一笑,眼中仍是光芒四射,“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又是一年多没有见到伍宁,他经历了这场磨难,只比从前更加英气勃勃,按说伍宁失去柳如风也不愁没人爱慕,但一份真爱需要的不仅是激情,还要有长久呵护它的决心和能力,伍宁至今也没有选择放弃,即使他看出某人的目光是如此涣散,任何人被这样反复折腾都不免心力憔悴,只把某人温暖地拥进怀中,他心思原本非常细腻,明知怀里的人已经不同于从前,仍是轻拍着柔声安抚,英俊坚毅的笑容一丝都没有变。 

“宁,真的是你……”柳如风多日来迷迷糊糊,经历的一切就象一场噩梦,被伍宁拥抱了好久,靠在这个亲切的胸膛,他的心头终于渐渐缓过一丝暖意,他现在是如此脆弱,偏又再也哭不出来,他想给伍宁一个可以宽慰的笑容,却是笑得如此苍白无力,上天怎么可以这样安排,当他没有爱上那个人的时候,却是被迫离开了伍宁,当他的身心已经双双背叛,却又轻轻松松……回到了原地…… 

“我明天就上奏朝廷,这个官不做了……”伍宁还是从前的那个伍宁,他并没有忘记两人的约定,如今仍是一脸憧憬的笑,“风,你看我做个丝绸商人好不好……” 

柳如风好一会儿没有答话,他看着伍宁自信十足的笑容,这个英俊魁伟的男人比起从前更有魅力,却又似乎有哪里让他感到陌生,他不由认真地问出口,“宁,这段日子,是不是有过女人和你在一起……” 

“风……”伍宁有一会儿停顿,他很快坦诚的回望,“我只想等你……” 

柳如风实在忍不住笑了,他就这样含笑看着伍宁,看着这个天下第一的大傻瓜,一直笑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有多久没好好吃点东西了,伍宁心领神会的挽起袖子,“这是我从朋友借来的别院,急急忙忙的还没有请仆人,今晚风尝尝我新学的手艺……” 

伍宁的厨艺从来精湛,当初两人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做饭向来都是伍宁的事情,今天柳如风又来到厨房打下手,听从伍宁的指挥力所能及的帮忙,这于两人是最熟悉不过的情景,配合起来形同一人,跳跃的火苗和蒸腾的热气,整座房间都充满了温馨,偶尔他们又象从前一样相视一笑,为彼此擦去面颊上沾染的菜汁,这样幸福的时光有谁能够忘却,虽然除了那短短的两天,他们分别已有两年之久,但重逢的时刻仍然如此美妙,很快就携手打造出一桌丰盛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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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写了这么多,某剑是巴不得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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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砖头砸来。。。(某剑,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有点风度行不行)。。。。。。 

某剑镇静自若,理了理被砸乱的发型,酷酷的一笑,我要是真没有风度,现在就找砖头去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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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今天的肉段好不好吃……”两人对坐在桌前,伍宁尽心尽力做好饭菜,总是把评价的权力交给柳如风,他夹起一块肉段含笑递到某人的嘴边。 

“好吃……”到底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艰苦的战争,柳如风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饭菜,何况还是出自伍宁之手,他大口吃得无比鲜美,差点就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风,你比上次黑瘦了……”伍宁其实一点都不饿,比起眼前的美味佳肴,他更愿意含笑品味对面的爱人,眼中倾泄出的感情,就似一条山泉,甘甜而源远流长,“但是,我的风从来没有这样精神……” 

“宁,我学会了骑马,还放倒过两个匈奴兵……”柳如风狼吞虎咽之余,依旧两眼放光难掩心中的自豪,仅管这点战绩绝对称不上显赫,但于他曾经是如此不可想象,这时他不免想起了某人,想起他当时只顾兴奋,耳边突然飞过一支利箭,将身后挣扎站起来的匈奴兵一箭穿喉,那时两人相视而笑,激烈厮杀之时,这短短的对视又在述说怎样的千言万语,柳如风知道,有很多东西自己已经永生无法忘却,所以他更加使劲吞咽着菜肴,既然再也忘不掉,那就只有深深掩埋在心底。 

伍宁微笑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时为某人挟菜,怕某人吃得太急容易噎住,不得不端起汤碗喂某人多喝几口,这确实是一次美味的大餐,当柳如风实在一口不能吃了,才舍得站起身。 

“风,明天我们去游西湖好不好……”由于某人实在吃得太饱,一时半刻不敢再上床休息,两人来到后院中散步,伍宁在后面环抱着某人,两人一起仰望天上的明月,这里地处江南气候更加温润怡人,正好花园中有一大片非常茂密的竹林,伴着吹抚的晚风飒飒声如此悦耳,能陪伴某人永远在窗前倾听竹声,就是伍宁最大的心愿,此时他不免陶醉,是的,他曾经失去,曾经为如何夺回自己的爱侣冥思苦想,黯然神伤,但他真的从没想过放弃,既然老天如此厚爱,重新赐予了他这次宝贵的机会,他愿意用尽自己的一生,去呵护这份情感慢慢苏醒,再也不受到丝毫伤害。 

“宁,我想听你吹曲子……”柳如风含笑依在伍宁怀里,他已经熟练地做好一只竹笛,这是从小培养出的喜好,虽然简易却不失精准,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如同从前一样,一个吹奏,一个聆听,那熟悉而悠扬的韵律,依旧如此打动心弦,在寂静的夜空中,一直飘散到很远很远。 

也不知过了多久,伍宁才发现怀里的人儿竟然已经睡着了,他有些好笑,小心地把某人抱起来,一直放回到卧房的床上,他在床前默默坐了好久,风比起从前真的不一样,漂亮了,强壮了,偏偏熟睡的时候,眉梢唇角又带着一股无比诱人的风情,这和从前那位眉间总是索着一缕淡淡的伤愁,天天强作欢颜反而惹人无尽怜惜的老师,发生了本质上的不同,他需要的是否还是自己,伍宁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他在床前深深凝思,渐渐已经开始释然,除了自己又还能有谁呢,难道那个罪魁祸首还指望得上么,他现在恐怕哭得鼻涕眼泪,很快要去迎娶匈奴郡主了吧,最终伍宁微微一笑,他怕打扰到某人的休息,为某人小心盖好蹬掉的被角,才无声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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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剑今天终于心理平衡了,以前总是我啰里啰嗦写了好多,大大们一声“加油”我就会亢奋,今天居然有人写得比我还多,这份幸福实在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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