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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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别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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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感觉在面对他时竟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压迫,苏也苦笑,是该庆幸吗?这种长大。
  
  “喏,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整成了资料,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将一卷蓝色卷轴递过去,苏也终是开口,关于二十一年前的那场动乱,陌上山庄的变故,一切的一切,凡是他所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他都想尽了一切办法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打听,结果,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沉寂多年的秘密。
  
  名扬粗略的看了一眼,随即便小心的收起,“谢谢。”
  
  他说,言语间满是诚恳。
  
  苏也看着他异常认真的神情,愣了愣,随即一笑,“谢什么。都是师兄弟,帮点小忙还不是应该
  的,你这么客气未免也太跟你师兄我见外了。”
  
  名扬却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个,师兄,有很多很多,一直一直以来,都受你照顾了,谢谢。”
  名扬说得很轻,窗外的浮光乱罩进来,在他脸上涂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辉。
  
  苏也突然就有些恍惚,记忆好像蓦然回溯到了三年前,那人也曾是这样一脸认真的神情跟他说着谢谢,那时少年漆黑的眸子看向远方,隐隐透着些许苍凉。只是,当时的他,并不是很懂,那些所谓的苍凉的含义。
  
  “你们俩啊,该让我说什么好呢,一个一个的都是如此,尽会给我添堵。”苏也突然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已是隐隐能够体会那到那种藏在言语间里深沉而又细腻的情感,所以,他才会感慨,那些所谓逝去的光阴,在不经意间究竟谱写了一段怎样催情至深的曲。
  
  名扬抬了抬头,脑海里的某个身影不期然的占据了所有神经,苏也的话始终萦绕在耳边,带着淡淡的愁绪淡淡的心痛。
  
  寂静的午后,阳光将身后的影子拉长了又缩短,名扬托着腮,旁边是一卷散开的卷轴,在室内拖着一道深遂的阴影,延绵而悠长。
  
  言语突然干涸,就像失去了滋润它的源泉。
  
  苏也背着光,缓缓道,名扬,如果一旦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情,那就始终坚信它吧,不遗余力的去坚信,然后做好勇往而无畏向前的觉悟。
  
  说这句话时,苏也的表情沉没在阳光的光华里,看不清真切,可是言语里却是透着一种幽深而无法动摇的坚决。
  
  觉悟……吗?名扬喃喃,这样的东西早在很久之前就已深深的刻入了骨髓,不是么?如果失去了坚信的立场,那他还有什么守护的资格。
  
  曾经的他总是天真的以为,守住一个人,只要对他好,更加努力的对他好,他便会留下来,他那样坚信着,始终坚信着,直到有一天,他的好再也守不住他时,他才惊觉,这个世界上,原来还需要一种东西,叫理解。
  
  那时,有人这样怒斥着跟他说,关于理解。
  
  于是,他终于后知后觉的醒悟到,那些似水年华的年月里他究竟错过了些什么。明亮的火焰在室内点燃,名扬将那卷长长的卷轴丢到火盆,滋啦滋啦的声响盘旋在耳际,像是敲打在心上的一种魔咒,隐隐作痛。
  
  呐,陌堇,有人跟我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是这样的吧,所以,现在如果我想试着去了解你,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向我敞开一点点心扉,哪怕一点点,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相互理解而不用那痛苦了。
  
  名扬望着天边,失神的喃喃自语。
  
  …………………………………………………………………………………………………………………………………………………………………………………………………………………
  
  “唐烈死了?怎么可能,是谁杀的?”
  
  某个隐蔽的山谷,白衣人敛眉,神情微蹙,泛着淡淡的苍白。
  
  一旁的青殇注意到他不太好的脸色,有些忧心,却还是接口道,“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魔教所为,对方出手很准,一剑封喉,所以现场也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不过奇怪的是,按照唐烈的武功修为应该不至于被人一剑就抹杀掉了而且对方还是正面出击。”青殇娓娓道来,其实光凭这点就让他很难想像,更何况唐烈本身就是魔教的人,为什么现在反而又要杀他,而且好巧不巧的就死在他们去查探消息的当晚。
  
  难道……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他们要找唐烈的意图所以先下手为强?
  
  青殇皱眉,可即使是这些样,却还是有点想不通。依唐烈的为人怎么可能就那么任人鱼肉宰割,而自己不做一点准备?
  
  “屋内有没有留下什么其它的线索?”
  
  白落再次开口。
  
  “没有。”青殇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就被人发现了。这也是最让他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怎么这世上偏就有那么凑巧的事,除非是早有预谋,这样想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倒都可以解释得清,只是……仍是那个疑问,青殇再次皱了皱眉,隐隐觉得唐烈的死也许并没有想像得那么简单。
  
  咳,咳……
  
  正思忖间,一阵咳嗽将他的思绪蓦然拉回。
  
  青殇一惊,忙起身挪至那人身边拉过他的手一探,眉眼瞬间紧锁,“你没喝药。”哑着嗓子,青殇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神情略带些许责备,难怪他的脸色看起来那么不好。
  
  “只是偶尔。”抽回手,白落淡淡道,像是事不关己般,那一脸无谓的神情顿时让青殇恼怒起来,“什么叫偶尔,我不是让你每天饭后都服一刹药吗?你到好,压根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只会加重病情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爱惜自己的身体。”
  
  青殇一口气吼出这些话,眼眶竟微微有些红,白落突然有些无言以对,沉默着,一时间寂静无声,许久,青殇才缓和了语气低声道,“落,我拜托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会把我给急死的。”
  
  说到最后,已是隐隐有了些哀求。
  
  白落一怔,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寂静再次无声无息的笼罩在周身。
  
  青殇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突然就再没了说话的欲望。
  
  “我现在就去给你弄药。”
  
  转身,青殇快步的离开,原谅他,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呆在如此压抑的气氛里,像是要凭空把心生生撕扯成两半,疼痛难当。
  
  白落蓦然抬头,青殇的背影映入他的瞳孔,是那么那么悲伤而又落寞的颜色。
  
  “对不起。”
  
  他轻声说,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又还能说些什么。
  
  一瞬间,青殇的背影有些僵硬,“没事。”
  
  同样轻声的回答,可是落在空气中,却莫名的沉重起来。
  
                  寻剑
  白落远远的看着,一直一直看着,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这才重重的将视线收回,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的,比如说谢谢,还有很多很多,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开不了口,就像空气硬生生的隔绝了气流的流动,是无奈吗?白落苦笑,突然就无比泄气的将自己陷成一团,然后闭上眼,想要借此挥去心中那一缕愁绪,可记忆却像一股潮水乱七八糟的涌了上来,击在心里,砸在脑海里,如此,势不可挡。
  
  于是,画面渐渐散落开来,尽管是一些零碎的片断,却依旧清晰的恍如昨日。
  
  那年,繁花谢了一地,落英缤纷,谁和谁的天长地久,谁和谁的地老天荒,那时,问声,问情,还无果,他却仰着明亮的眸子,灿烂的看着他,说,常伴君侧,常伴君侧,即使无心,又何妨,他一呆,抬头,满树光秃秃的枝桠,落在秋风中,异常萧瑟,随口,他便回了一句,树不离叶,叶不离树,以为两不相弃,便可永远,其实不然,时候一到,终归徒然。
  
  于是,他看到,他在旁边放肆的笑,那张绝美而娇娆的脸如嗜血的玫瑰,无声而尽情的晕开了那年的整个四季。
  
  他莫名的一慌,不想梦里的人碎落一地,真实的,带着嘴角残留的笑意,似是在无尽的讽刺着他。
  
  后来啊,已经没有了后来,他醒了,原来一切终归只是一场虚无的梦罢了,可是,不知为何,在后来的那些日子里,他却总觉得自己是欠了他的。
  
  直到这种感觉化为真真切切的存在,他才惊觉,原来自己欠下的是根本就不可能偿还的债。
  
  ……
  
  白落垂了垂眼帘,心中怅然。
  
  随即,隐隐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临近,乱了几许怅惘。
  
  青殇……
  
  蓦地,白落抬头,这个名字就那么轻唤出声,隐约还夹着一丝欣喜。
  
  只是,遗憾的是,来的人却并不是他。
  
  白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陌堇轻手轻轻脚的将一碗药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过来喝药吧。”
  
  回头,陌堇轻唤道。不知怎地,白落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微妙起来,也不知是失落还是难过,这种无厘头的情绪就那么占据着整个心房,待到发觉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
  
  陌堇诧异于他突然的动作。
  
  白落不自然的笑,“没什么,先放一边吧,待会我再喝。”不想,陌堇却皱了皱眉,“你说的待会估计就是没影的事了。”
  
  白落哑然。
  
  陌堇接着道,“他可是让我督促你喝完的,放心吧,里面放了方糖,不会太苦,可别费了他一番心血。
  
  突然就没了再拒绝下去的勇气。
  
  陌堇看着他一点一点将那药灌下去,突然心血来潮道,“其实,你为何不试着去接受他,我觉得他挺不错的,至少那张脸放在家里也可以当免费的花瓶来观赏。”
  
  噗……
  
  白落差点就将嘴里的药给喷了出来,“你真这么想?”
  
  陌堇一脸认真的挑了挑眉,“他长得不错。”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而且,“难得他对你挺好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一时无言,白落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这小鬼,自己要操心的事情都一大把,倒还有这闲心操心我的事。”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学着某人当年的腔调,陌堇一板一眼的平述道。
  
  白落失笑,随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好了,闲事莫扯。”放下药碗。
  
  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唐烈一死,整个线索就断了,要想找到古月剑,便难上加难。而且这次又偏生不巧的把你也给牵涉了进去,现在整个武林怕是都已对你虎视眈眈,今后行事你可得更加小心才是。”
  
  陌堇不解的问,“为什么非得要找到古月剑。”
  
  白落道,“无上心功与至尊宝典的秘藉现在都已落入魔教之手,如果再让他们得到古月剑,那么到时我们就很难与他们匹敌了,更何况你的神之一技也必须有古月剑的配合才能发挥到最高的功效。”
  
  陌堇沉默。
  
  白落接着道,“古月剑原就是你陌家的宝物,一旦感应到你的接近,它会自动与你产生共鸣,所以,你也不必太过着急。”
  
  察觉到陌堇有些失落的脸,白落以为他忧心剑的事,便又开口宽慰道,不想陌堇却只是惨淡一笑,随即幽幽道,“我还真是失败,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所以任性的以为自己拥有所有资格来批判,可结果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无论是陌家的事也好,哥的事也罢。”
  
  白落不自觉道,“这不怪你,那时你还小,所以大概他才不想让你过早的背负那些东西。”
  
  “呵,是吗?”陌堇嘲讽一笑,“是很小啊,可是他却又让我背负着对他的仇恨生活了整整二十年。”
  
  ……
  
  白落突然就找不到该说的话。
  
  陌堇抬头,视线透过远方,有些迷离,初次得到真相的那刻,他简直无法相信,那个他一直深信不疑的事实,那个在他的记忆里占据了全部生活时时刻刻他所恨着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错的,都是不对的,就好像全盘否定了他之前所有坚持的信念,你让他如何去相信。
  
  ……
  
  “不要想太多了。”
  
  白落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言语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些怀疑,当初告诉他这些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他本是不想让他陷入那些无意义的仇恨中,这样对那个人不公平,却不想,说出来后,对他却更不公平。
  
  当年的事本身就太过复杂,连他都弄不清楚到底谁对谁又是错,又怎能指望他去分清楚那些是是非非,更何况,事实的真相也许还不尽如此。
  
  咳,咳……
  
  想着,胸口不知为何闷得难受,像是淤积了一股气流堵在那,找不到任何出口。白落捂着嘴,竭力抑制住这种咳嗽。
  
  陌堇突然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想着之前的种种,一惊,忙开口道,“那药是不是已经没效了?”
  
  也只能是如此了,那药他刚刚才看着他把它喝下去,念及此,陌堇慌忙转身,却在下一秒蓦地被白落拉住。
  
  陌堇不明所以的回头,白落一边忍着咳一边不住摇头。突然就有些明白了他所谓的示意,“为什么不告诉他。”他问。
  
  白落摇了摇头缓缓道,“没必要让他担心。”是真的不想,再让他继续为他担心了。
  
  “可你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担心。”
  
  陌堇无奈道。
  
  “说得没错,师兄,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是不明白。”白落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已穿透耳膜,抬头,青殇已不知时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同样的无奈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伤痛。
  
  “你究竟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他偶然发现他备的那些药根本就没有多,是不是,他就一直打算不说,然后留下他一个人,无尽而悲痛的去谴责余生。
  
  白落怔怔的盯着他眼里的伤痛,“我……”突然,就没了话,在他面前,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言语苍白的无力感。
  
  一时间,气氛微微有些怪异,陌堇悄然退身。
  
  许久,青殇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缓缓开口,“落,去一趟碧雪潭吧,我打听过了,那里的潭水终年至寒至冷,可谓是集结了所有万物的灵气,再加上周边也有许多疗伤用的药草,这对治疗你体内的阴毒会有很大帮助。”
  
  “这……”
  
  “先别这么快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青殇阻断他,接着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古月剑已经有下落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外面都已经传开了,听说,唐烈留下了一封类似遗嘱的信,里面提到了古月剑的下落,就在碧雪潭一带,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就闹得满城风雨,现在,魔教,协盟同会以及各门派估计都已动身前往。”
  
  “消息准确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要想拿到古月剑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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