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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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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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徵狐微眯著一双凤目,笑容诡谲,“怎麽,做我的侍寝,还如此罗嗦!”
  
  他清晰的感应到,偎依的怀抱,瞬间僵硬了一下,还有些微凌乱的呼吸。
  
  “是吗?我怎样答应你了呢?徵狐。”上官瀛邪用罄最後的自制力,怀中的男子,果然有把圣人逼疯的无限可能。
  
  “三年之约,不容你反悔。”聂徵狐凉凉的,但见那枚紫玉旋龙指环,淡淡的,漾起一抹粉桃色的豔雾,须臾无痕。
  
  “此陪,非彼陪。”上官瀛邪温厚的掌心,贴服著怀中男子贲实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缓缓磨挲,貌似无辜,然而些微透漏功力,足以震慑丹田要穴。
  
  “是麽?你我皆非三岁稚童,人之大欲,有何不可?”聂徵狐眼神一撩,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然滑入那按压自己要穴的掌心内侧,极其暧昧的,用指甲,绕旋著累月用剑而磨砺的硬茧。
  
  两个人之间,静的,几乎只剩下沙沙的磨挲声音,和渐渐紊乱的脉搏。
  
  “我们只剩下半个时辰。”上官瀛邪蓦然快步,移向雅色幔帐,六尺余宽的软榻,此刻,竟是格外销魂。
  
  “只要你好好服侍我,半个时辰,也可以做很多事情。”聂徵狐神色魅惑的,但眼底,是一层深沈几乎不可见的苦寒。
  
  “那麽,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瀛邪狠狠的,将怀中人摔向床榻,然後不待他挣扎反应,已然将自己虎躯覆上,薄衣不禁,两个人原始的体热,开始蔓延,渗透。
  
  ……




第16章。龙阳嬉(对抗~H~)

  【第16章 龙阳嬉】
  
  像是有什麽,在彼此的身体中燃烧一般,上官瀛邪径直吮吻住了身下男子微翕的唇瓣,那几乎称不上是一个吻,不过是一种凌虐而已,用牙齿撕磨著柔嫩的舌,用舌尖撩拨著滑腻的内腔,有种血腥的味道,不知,从何渗透,但是那种快慰,却又同时激昂著噬血的欲望…
  他并非不识男色之人,武林龙阳,虽是禁忌也非异闻,但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撕裂身下的昂藏躯体,因为他的辗转,因为他的贲实,因为他如火般的体温,因为他缓缓散发的幽情麝香的味道…
  那味道,有点魅惑的过分…
  ……
  聂徵狐却始终噙著那抹诡谲的笑靥,血的腥气让他忽然欲望升腾,双手随性的蹂躏身上男子劲实的肌肉,衣衫溅碎,而那裸白的诱惑,靡腻的质感,甚至隐约吸附著自己的掌心,让他忍不住失控的,任凭指间的玉戒剐弄著原本完好的肌肤,然後磨挲著那残缺的伤口的感触,一股酥麻,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下腹撩起了情欲之焰,膨胀的男性,隔著层层衣料,准确的感应到了身上男子同样的勃发,几乎对方的情欲,也通过这下腹的暧昧磨蹭,传递於己,连动作,都有些本能的弛缓…
  怎麽会,忽然弛缓…
  ……
  
  於是上官瀛邪,忽然之间,不轻不重的,咬了身下男子的白玉雕琢一般的耳垂,“告诉我,你又下了什麽毒…”
  於是聂徵狐,丝毫不示弱的,狠狠的,掐了身上男子肌肉紧绷的臀部,“你居然会截脉术…”
  下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一起僵硬了…
  只有单纯的维持著上下交叠的姿势,但是任谁,也动弹不得…
  人面睡桃花,是一种很阴损的毒,因为中毒者首先情欲勃发,不可自制,然後身体僵硬,不得动弹…
  截脉术,是江湖十大异功排名第三的武功,截脉类似於点穴,但是绝对不同於点穴,截脉可从一处脉动喷薄内力进而瞬间麻痹周身,不得动弹…
  所以此时的上官瀛邪,和聂徵狐,真可谓是,面面相觑了…
  彼此之间明明没有距离,明明欲焰高涨,但是,丝毫不得解脱,只剩下对方的容颜,和渐猝的喘息,一丝,一缕,不绝於耳…
  有点,失控了…
  
  上官瀛邪忽然发觉,身下的男子,那凌乱的眼底,氤氲的情雾,有点奢靡,但是绝对倾动,微张的唇,干涩的几乎要泛起薄皮,有一瞬间,他忘却了所有计谋,不过,想要轻轻的,啄吻一下…
  聂徵狐蓦然察悟,身上的男子,额前一滴晶莹的汗水,竟也如此压抑的,顺延著那轮廓分明的鼻翼,轻轻的滑落,悬空,然後,滴在自己唇上,涩涩的,竟也引发一阵彻骨的酥麻,然後再一滴,萦然不坠…
  “徵狐,你硬了哦…”上官瀛邪知道自己一定要说些什麽,否则有些什麽,会在此刻,镌刻…
  “那是你侍寝有力,应该怎样奖赏呐…”聂徵狐轻轻耻笑,然後,屏息凝神,否则,有什麽,会在此刻,铭记…
  ……
  
  “奖赏麽?那麽,就让我服侍你解脱…”上官瀛邪忽然一声低吼,身体,竟然从人面睡桃花的禁锢中,回复正常…
  “让你服侍,我自是能够尽兴…”聂徵狐邪肆一笑,本能的,双手抓住立即要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丝毫不放松的…
  下一瞬间,聂徵狐正要用膝盖,顶撞身上男子的腿上穴道…
  下一瞬间,上官瀛邪来不及挣脱自己被束缚的双手,只是本能的,以自己劲实有力的大腿,压制住身下想要作乱的双腿…
  两个人,四肢紧密交缠,再无缝隙了…
  ……
  
  “我们,大概还有一刻…”聂徵狐夭魅一笑,上腹可以感觉到,彼此的男性并列贴服,那种膨胀的轮廓,交织磨挲,隐约炙烤…
  “一刻锺麽?足够满足了…”上官瀛邪躬起劲瘦的腰身,然後模拟挺送的姿势,两个人的男性,在前後磨蹭中,夹杂著布料丝绸般的钝感,渐渐麻痹…
  “嗯─”聂徵狐刹那溢出一抹呻吟,但觉细碎的快感层叠累积,腰椎处的酥麻,蔓延在血液中的沸腾…
  “告诉我,舒服吗?”上官瀛邪感受著彼此棱部有力的撞击,从未有过如此的磨合,但是欲望,竟然如此崩溃般的袭来…
  “就凭你……”聂徵狐难耐的,挺送著髋部,那呻吟,已然支离破碎的,差点,差一点…
  “说…”上官瀛邪但觉燥热侵蚀了丹田,急欲喷射的感觉,环绕著囊部额达鼓胀,差点,差一点…
  “舒服……”
  “徵狐……乖……”
  瞬间的空白,让彼此的思绪,交织错乱,浓浊的液体,染湿凌乱的下裳,散发著淫靡的味道,让人有种迷失的惘然…
  ……
  唯独烛泪,一滴一滴,落尽尘世…
  ……
  
  轻轻的,门外细碎的敲动…
  “主人?”
  任醍自是谨慎…
  “喂,起来啦,时辰到了…”聂徵狐自是淡漠,推攘著身上男子…
  “徵狐,这麽无情麽?我们已是,如此亲密…”上官瀛邪自是轻笑,任凭彼此相偎的男性,不由磨挲…
  “亲密麽?这算什麽,或许,我们应该,更加亲密一些…”聂徵狐蓦然翻身,跨坐在他腰腹之上,然後双手勒紧了一根银丝…
  那是他的独门暗器,悬凝丝,此刻深深的,勒入了身下男子的颈间…
  上官只觉的自己肌肤渐渐灼痛,呼吸一促,“那麽,我们可以试一下…”
  他怡然扬起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泛著墨气的匕首,堪堪三寸长的黯色刃身,抵在他的後心…
  那是他的短刃墨歃,此刻浅浅的,插入身上男子的背脊…
  ……
  两厢僵持,彼此粲然一笑,竟在不言…
  ……
  
  上官瀛邪的笑,是那种靡失尘世的笑,机关自是无所雕琢,拈手即来…
  聂徵狐的笑,是那种嘲讽蔑然的笑,睥睨天下,自有一番风情…
  所以他们几乎是同时撤去彼此的利刃,然後若无其事的,自是整理凌乱衣衫,默契不语,唯独烛火妖冶…
  上官瀛邪并未再望却那个此刻颊侧微红男子,他不禁屏息,收敛内欲,有些放纵,彼时奢侈,起身,推门,任醍神色忧虑万分的,竟是失态的,径直向阁内张望…
  “看什麽看,再看你家少爷们就死定了…”屋内聂徵狐半是慵懒的,随性的,将悬凝丝缠绕在自己乌木一般的墨发间,薄眉微谶…
  任醍嗫喏几字,然後把心一横,自是跪倒,“任醍恳请聂公子救助我家少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上官瀛邪望著自己属下如此失态的,内心已有斟酌,此刻却背著手,绕过他,静静在阁外回廊小躅,雪色晶莹,渐渐止息,一弯纤月,隐隐作态…
  
  “我不是已经说了解蛊的方法麽?大家银货两讫,你若纠缠,不是,找死麽?”聂徵狐冷冷的不悦,肤色亦如雪般冷酷无情…
  “……”任醍咬紧牙关,终於开口,“那药方,过於诡谲,四少爷太过年幼,而且深受蛊毒折磨,虚弱不堪,若让一男一女……这,也太过霸道了…”
   “霸道?哈哈,我听到一个最冷的笑话…”聂徵狐起身,居高临下俯视著此刻压抑憔悴的男子,“你可知你家少爷如何中此蛊毒?”
  声音魅惑,竟是交织一丝默然…
  “愿闻其详…”任醍自己谨慎,他怎样都无法料想,一向单纯稚弱的四少爷,究竟惹了怎样仇恨,怎麽会,中了如此霸道的蛊毒…
  “阴阳蛊,自是一男一女,同时与其交合七次,以此之道,中下蛊毒…”聂徵狐话音未落,但见任醍一拳重重的,锤击地面,顿时青砖崩裂,碎屑纷飞,痛苦之色,随著拳上的鲜血,汩汩而流…
  怎麽会,不可能,不可能!
  
  “这世间,除了我,也只有那一对男女有办法可以解毒,你们随意…”聂徵狐自是打著呵欠,顺势拿出那只装著蓝田珠的锦盒,打开一看,那枚璀璨的绝世宝珠,自是光华流转,没有丝毫消弭之感,於是,他知道,自己,还是被人骗了…
  而骗他的人,此刻正移步在他面前,用那种略微轻快的口吻,“是不是,很想要把这枚假蓝田珠碾碎了…”
  上官瀛邪镶著碎金璞玉的袖上,残留了一瓣几乎缓缓消融的雪…
  “我很想,把你的头碾碎…”聂徵狐此刻已然知道,眼前的男子,怕是对自己,知之不少了…
  “是麽?我若给你廉雩宝珠,难道,不能取代那什麽蓝田宝珠麽?”上官瀛邪声线低沈的,自是一种风流味道,“甚至,包括僵命城那颗羲合宝珠?徵狐,和我一并回家吧……”
  “如何?那麽,我倒真的,想和你回家了…”聂徵狐略一敛神,漾起醉人微笑,一如罂粟般致命,而夭惑…
  “我定是扫塌以待呐…”上官瀛邪轻轻的,拈起他一缕发丝,细细磨挲,不经意,触及他温热的脸颊,却立即反射般的崩开,残留的,有点酥麻的触感…
  “那麽,还等什麽呐…”聂徵狐何惧之有,自是沈著应战…
  这一战,尚未了结,下一战,自是有所预知了…
  ……
  
  然而此刻,毕竟在震天堡中,这武林至尊的天下第一堡,又岂是轻易来往之地…
  数道阴影,飘然雪地,足不沾地,自是凛冽…
  任醍听得外面声音,终於起来,敛了敛神情,高声说道,“震天堡三十六家将,在此恭候聂公子,请随我们,到乐府中,为四公子解毒!”
  “所谓江湖大家,不过是仗势之辈…”聂徵狐纵身一跃,自是清逸绝伦,傲然於屋顶覆著雪的鸾瓦上,乱云流转,弦月渐现,一层银晖,映射雪色,将他辉映的,俨若天神一般…
  “聂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堡主已命人找来公子所需之人,之药,但请聂公子,前往乐府,为四公子护法…”此等隐讳之事,旁边另一家将竟然不卑不亢,沈著道来…
  “你等用假冒蓝田珠诓我,我为什麽要为你家公子护法,没有在你们家施展灭门之毒,已经是给我的新侍寝面子了!”聂徵狐自是撩了一眼阁外雪地上矗立的上官瀛邪,眼底却是决然的冷漠…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堡主有言,待到我家公子毒解,自会奉上蓝田宝珠和蓝田翡玉盒…”那家将一顿,“堡主还说,三公子所中之毒,为他对聂公子无礼之惩罚,自是不敢劳烦公子解毒,但请公子遵守交易…”
  
  聂徵狐如此心思玲珑之人,见此情景,心中百转千回,然後得出了两个结论…
  两个很有意思的结论…
  他於是不想走了,他倒要见识一下,能让厉怀谡找来解那阴阳蛊毒的,是怎样一对男女,还要看看,敢放言解他妖言之毒的人,又是何人…
  於是寒拓一笑,“还不带路!”
  “多谢聂公子,小人江晟,请公子随我而来…”
  飘落几下,聂徵狐和那江晟,身影全无,而其余三十五家将,竟是无所动作的,另一家将上前,冲著已然恢复神思的任醍,和仰望月色的上官瀛邪,“上官公子,此刻堡中有人来袭,堡主和大公子自是相持,大公子请回神农山庄阙庄主,他已许诺为三公子解毒,堡主请二位暗中护佑四公子…”
  “来者何人!”厉朔严眉目轻皱…
  “一男一女,自称,姓唐…”有人应和…
  “难道…”任醍瞬间想到刚才聂徵狐对他而言一番话,呆滞片刻,忽然望向上官瀛邪,神色哀求…
  “……”上官瀛邪自是不留痕迹点头成全,然後任醍喝道,“我们走,快!”又是一阵足风,带起一片雪雾,渐渐散去之时,人迹全无…
  ……
  
  诺大的缀梦阁,须臾之後,只剩下上官瀛邪一个人…
  他耐人寻味的,磨挲著自己的颈间,用几乎只有他自己可闻的声音,说著…
  “徵狐,你这般自负,可是,让我不敢小觑了呐…”
  在那颈间,是一道依旧明显淤紫的勒痕…
  月华如练,雪後如沐…




第17章。夭穠醉

  【第17章 夭穠醉】
  
  
  聂徵狐几乎是一踏入这名为乐府的院落,就感应到了某种异样…
  江晟自是恭敬一旁,零落几个奴役,压制著一男一女,神色妩媚,明显皆为风尘中人,但是为什麽,他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聂徵狐随即冷漠一笑,毕竟,这场游戏多了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所以,从此刻开始,他也要,稍微认真一些了…
  震天堡的效率自是非凡,很快的,侍女捧来两只青花瓷碗,已经把药灌入了那对男女口中,但见他们双颊顿时呈现糜烂的潮红,眼神涣散,自是情欲昭现,任醍在旁命令著,“让他们进乐府阁!”於是自有侍卫打开那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禁忌的房门,一股难以形容的蛊臭顿时弥散於整个院落,冯升自是运功抵触,那守门的侍卫亦非寻常之辈,可怜侍女,已然呜呼倒地…
  聂徵狐冷冷觑著这一幕幕的情景,心思千折,望著渐渐消逝的男女背影,和渐渐关闭的大门,有什麽,渐渐从缝隙中挣扎而出…
  “唐夭,唐穠,你们两个家夥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聂徵狐蓦的绷慑著一缕煞气…
  冯升一怔,然後竟也足不沾地的移至阁前,两旁侍卫自是伸手推门,却立即轰然倒地…
  ……
  一股甜豔的花香顿时渗透在周遭空间,但见旁人,一个一个同样诡谲的倒下,昏迷不醒,冯升强撑著神志,立即运功逼毒…
  “这种下三滥的靡花,还敢出来卖弄!”聂徵狐随意挥著衣袖,但见一蓬白雾迅速缭绕,淡淡的无名花香,却迅速吞噬了那糜烂味道…
  冯升顿觉神清气爽不少,正待推门,救护少主…
  “你找死啊…”聂徵狐自是斜瞪他一眼,然後侧身,从他和门缝之间掠入,但见那扇门,随著他身形带起的掌风,轻轻关上…
  冯升再要动时,已然发现,自己穴道被封,不能丝毫动弹了…
  他不禁涔涔冷汗,这麽匪夷所思的封穴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想起那些血腥传闻,骇然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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