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奇奥拉歪头,随后想起自己灰逝之后有个安身之所也不错。
灰逝过一次之后只能在虚圈化作沙子融为虚圈的一部分,虽然渺小而安静,不过……
“嗯可以。”乌尔奇奥拉回答。
葬仪屋略微一愣,很少有人说别人要给他送棺材会这么毫无怒意的答应,没有任何的不悦或者是生气,葬仪屋突然咧嘴笑了:“啊~客人您看起来似乎还会活很久的样子,不过……”
葬仪屋走到乌尔奇奥拉身边嗅了嗅:“客人似乎不是人类呢。”
乌尔奇奥拉点头:“我死的时候会灰逝,你说的骨灰盒似乎很适合我。”
“哈哈哈哈哈~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客人了,客人您叫什么?”葬仪屋似乎很开心,两手捧起烧杯喝了口茶发出感叹。
“乌尔奇奥拉·西法。”乌尔奇奥拉说。
“……西法吗?”葬仪屋的沉默了一下,随后又笑开:“堕天使呢……”
乌尔奇奥拉瞳孔幽深,没有波澜就这么盯着葬仪屋,葬仪屋也盯着他乌尔奇奥拉,两人大眼瞪小眼,葬仪屋首先眨了眨眼睛:“啊啊~在下输了~~客人您还真是能够长时间不眨眼呢~”
……谁想跟你比赛谁先眨眼。
“啊~客人您想玩儿一下保龄球吗?”葬仪屋扯扯自己长长的袖子露出黑色指甲的纤长手指指着旁边的一些死人的牌位以及一些骷髅头。
“这是什么?”乌尔奇奥拉指着那一堆东西问。
“啊啦~这是骨头哟~是死人的骨头呢……人死了之后要好久好久才会变成骨头,有些骨质酥松不太坚硬撞几下就会碎掉,所以要定时去收集人骨头呢,啊还有这个,顺便带回来当保龄球瓶~”葬仪屋语气越来越愉悦,他走到一个小门前朝乌尔奇奥拉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乌尔奇奥拉走过去之后看到一个水箱,里面装着营养液和……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新的尸体~还没有来得及解剖呢~旧的已经扔掉了,客人您想要来解剖试试吗?很有趣的哟……哼哼哼哼……真兴奋呢……想想就想快一点解剖他~”说着葬仪屋拽着乌尔奇奥拉离开那里:“哎呀~差点在下就忍不住了呢~啊今天想吃柠檬一起去买吗?”
乌尔奇奥拉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青年的自说自话以及自娱自乐,这人……好奇怪。
“你好奇怪。”乌尔奇奥拉说出来了……
“咦?咦咦?哪里奇怪了!明明很正常!”葬仪屋先是一愣,然后炸毛。
“嘛不过算了~柠檬很新鲜的样子,话说我们一起组一个组合吧?就叫搞笑组合?不对……叫超级搞笑组合好了!嗯!完美!”哪里完美了啊……
“啊柠檬~好香~~~”葬仪屋几步走到店前拿着一颗青柠檬闻着,老板一脸诧异:“客、客人?……”
反应过来的葬仪屋站好露出洁白的牙齿:“啊失礼了~”
咬了一大口柠檬之后葬仪屋留下了眼泪:“你难过了吗?”乌尔奇奥拉问。
葬仪屋又咬了一口柠檬:“不~这是幸福的泪水!”
葬仪屋吃完一颗柠檬之后对乌尔奇奥拉说:“半颗柠檬走在路上,突然他舔了一下自己,最后酸死了……”
“……”
乌尔奇奥拉有些无言以对,这是冷幽默?
不过……还算有趣。
葬仪屋觉得有些奇怪,遇到一个陌生人,毫不犹豫的带回了自己的窝……
非要说理由的话……也许是感觉他很无害啦~这样的小兔子才不会伤害到大灰狼呢~
其实……
是因为他寂寞的眼神吧。
已经是退休死神的自己完全不懂什么是悲悯,只是这种感情似乎不会被理解,悲天悯人什么的他才做不来,也不是看他可怜,也许是他身上的一种磁场。
虚无的感觉,给人一种不抓紧就会消失会后悔的感觉。
“唔,好吃~~~”葬仪屋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看着报纸,报纸头版是一张女人的死相,十分惨烈。
口齿不清的评判着:“这一定是业余的吧!说什么变态杀人,杀人的手段一点都不干净利索!啊~多美的尸体啊~鲜血~肉末!”然后语调突然冷淡下来:“果然还是彩色的比较好。”
乌尔奇奥拉期间一直盯着似乎像是在表演一样的葬仪屋:“怎么了吗?在下脸上是否是有什么东西?”乌尔奇奥拉摇头。
“哦~吃吗?”递过一个奇怪形状的……暂且称为糕点吧。
乌尔奇奥拉接过咬了一口,其实仔细算来,乌尔奇奥拉也吃过很多美食了,不过他不是吃货,对食物不太会表达所谓的喜欢和厌恶,他对这些人类的需求并不是很在意。
“不合口味吗?”葬仪屋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满怀期待的看着乌尔奇奥拉吃下去,结果那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做着咀嚼的动作,似乎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啊,还好。”乌尔奇奥拉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糕点。
“嗯……~”葬仪屋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愉悦,不过又似乎有些不满。
“啊~在下猜那位少爷也应该来了呢~”葬仪屋突然自说自话起来。
“谁?”乌尔奇奥拉对于葬仪屋的自说自话还是很有兴趣的,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嗯~是一条忠犬以及他的主人,不过那条忠犬很凶哦~也许会为了他任性的主人做什么奇怪的事也不一定。”葬仪屋黑色的指甲跟白皙的皮肤和银白的发色成了鲜明的对比。
像是咏叹般的语调说着奇怪的话。
这种语调让乌尔奇奥拉想到了西索。
放在胸口处的纸牌似乎是心理作用般发烫起来。
“你有心吗?”乌尔奇奥拉突然问。
他很想问这样的问题可惜……似乎找不到这样的人。
眼前的人好像很适合回答他这个问题。
“啊嘞?”葬仪屋有些疑惑,扭头看着面无表情专心严肃看着他的乌尔奇奥拉,有些不知所措,嬉笑着扭过头挥挥长长的袖子:“那种东西没用的啦~”
“没用吗……”乌尔奇奥拉沉思着葬仪屋的话,想着人类真的是很复杂。
觉得心没用,但是它却是真实存在的。
想知道什么是心,却捉摸不透,不知道该谪往何方去寻找。
“也许,也是有用的呢。”葬仪屋喝了口茶。
他实在不喜欢看到眼前人一副被世间抛弃的样子,那种呆愣,就算他没有表现出难过或是悲伤,那种疑惑,迷茫,却比任何一种感情都来的无助。
“我会找到吗。”葬仪屋奇怪的抬起头透过银色长发看着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将手放在胸口处重复着,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我会找到吗……我存在的意义。”
葬仪屋微楞着看着恰好背光的乌尔奇奥拉,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那种空洞的眼神却像是直直的投入到自己的心里,哦……我忘了……路西法,在坠落之前,也是天使啊……
葬仪屋似乎明白了什么,大笑着在屋里跑来跑去:“在下要睡觉了~”说着躺进一副棺材里。
乌尔奇奥拉不知道葬仪屋怎么了,反正这人就是很奇怪就是了,见过怪人多了,反倒觉得无所谓了。
乌尔奇奥拉趴在桌上把玩着地上捡来的头骨,黑洞洞的眼眶,乌尔奇奥拉跟头骨对视着。
两边都是空洞的,乌尔奇奥拉抱着头骨垂下眼帘。
68你是恶魔,那他就是曾经是天使的魔鬼。
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头骨垂着头;乌尔奇奥拉安静的像一尊雕塑。
“你有客人来了,葬仪屋。”乌尔奇奥拉闭着眼睛轻轻的说着。
棺材盖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传来闷声:“嘘,别说我在这里。”
乌尔奇奥拉手中的头骨被磨的发亮,抬手摸了摸头骨乌尔奇奥拉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字:“嗯。”
话音落,门被打开来。
进来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少年:“你在吗;葬仪屋。”
乌尔奇奥拉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并不是他想装文艺或者是怎么样,着实是对于这些人还是不要过多接触比较好。
“哼哼哼……我正想着您是不是该来了呢……”
竖着的棺材慢慢打开,葬仪屋眼冒绿光看着那位少年:“欢迎前来;伯爵。您终于想进在下特制的棺材了吗?”
乌尔奇奥拉在一旁抬眼看去,一个少年已经跌坐在地上;另外两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其他三人是第一次见到葬仪屋。
“怎么可能,我今天……”少年话还未说完,葬仪屋伸出手挡住少年将要说出来的话:“您不说在下也知道那种客人一看就知道是做见不得人的事的,在下啊,做特地弄的很漂亮。”葬仪屋露出一副了然的微笑,高深莫测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相信他。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冷淡的问。
旁边一个穿着唐装的青年微笑,似乎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原来如此,殡仪馆只是表面工作啊……要多少钱呢?这些情报。”说实话,乌尔奇奥拉并不喜欢这个青年的说话方式,钱这种东西乌尔奇奥拉觉得完全没有任何用处,或许是像库洛洛说的,想要的,抢过来就是了。
葬仪屋两眼放光以极快的速度凑近穿着唐装的青年:“在下才不想要女王的那些小恩小惠呢!”转头看着少年,俨然一副奸商的摸样,冲过去捧着少年的脸:“伯爵 把“那个”给在下吧,讲个顶级的笑话给我听吧;那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噢~”说着不顾众人的目光在那里扭来扭去。
“就交给我吧。”青年闭眼自信的说着:“在上海新年会上,我可是被称为沉睡之虎,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吧。”
之后伸出食指闭眼笑着:“被子飞了~”周围很安静,甚至连呼吸都能听到。
被子飞了是日本有名的,无聊的笑话。
乌尔奇奥拉完全不懂这人在说什么。
“真没办法……”穿着鲜红的女人站了出来,红色似乎为她而生。
“听听世界社交交际花红夫人我的笑话吧!”双手叉腰一副自信的摸样。
“哦?~”葬仪屋似乎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的望着那位自称红夫人的女人。
“那家伙啊~就【哔——】结果【哔——】啊哈哈~最后【哔——】”
葬仪屋给两个人都戴上了打着‘X’的口罩,手指交叉歪头笑得灿烂:“只剩下你了哟……伯爵,虽然以前输给你了,但是现在不会了哟。”
乌尔奇奥拉略好奇的抬了下头,葬仪屋的实力深不可测,而输给这个看起来……很弱的少年?
乌尔奇奥拉来了些兴趣。
“呼……可恶。”少年叹了口气。
“真没办法呢……”少年身后站出一个气质各方面都非常出众的青年,嘴角带着优雅的微笑,穿着一丝不苟甚至看不见一点灰尘。
“请各位先到外面去一下。”青年严肃脸整理了下自己的手套。
“赛巴斯?”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绝对不可以朝里看哦。”名为赛巴斯的青年斜眼露出红色的眼睛,没有威胁的话语,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得不诚服听他说的话。
“……”几人走了出去之后,青年站在葬仪屋的面前:“那么葬仪屋先生,您准备好了吗。”
“当然~”葬仪屋的语气荡漾似乎抱着非常大的期待。
“那位先生……也请您出去一下好吗?”赛巴斯朝着暗处说。
“嗯?……”葬仪屋严肃脸看着赛巴斯。
随后扯着乌尔奇奥拉对赛巴斯笑:“啊拉~这是在下的搭档~我们的组合是超级搞笑组合~”
赛巴斯带着儒雅的微笑低头看着抱着头骨的少年:“我还以为是位年纪稍长的先生呢。”
“乌尔奇奥拉·西法。”乌尔奇奥拉微仰头看着眼前的绅士说道。
“您好先生,我的名字叫塞巴斯蒂安·米卡艾里斯,很荣幸见到您。”赛巴斯将手放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后微鞠躬说道。
“好了~介绍就到此结束吧~在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赛巴斯酱会说出什么样的笑话了~……希望……不要让在下失望哟,呵呵呵呵……”葬仪屋双手放在面前挡住嘴笑道。
奸诈的样子似乎是贪了天大的便宜。
“那么……”
赛巴斯凑近葬仪屋讲了个笑话:“昔(むかし),三太(さんた)という,ばかな息子がおりました。
ある日,親父(おやじ)の留守(るす)に,人が訪ねてまいりました。
三太は,玄関(げんかん)に出ると,
「親父は,ただ今,留守でございます。お前様は知らぬ人だから,家にあげるわけにはいきませぬ。」
「そうかそうか。三太さんとは,知り合いではないがね,親父様とは,知り合いだから,しばらく待たしてもらいましょう。」
と言いますと,息子の三太,しばらく考えていましたが,すっと奥(おく)に引っ込む(ひっこむ)と,親父の眼鏡(ねがめ)をかけて出てきました。
それでよくよく,客を見てから,
「この,ととの目で見ても,お前は,やっぱり知れぬ人だ。」”
“噗……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葬仪屋突然狂笑出声,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又是捶地又是扯头发,像是疯了一样。
即使乌尔奇奥拉觉得这个所谓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好笑吗?”乌尔奇奥拉看着疯狂的葬仪屋扭头望着赛巴斯。
赛巴斯带着好脾气的笑耸肩:“谁知道呢。”之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请进来吧,他似乎肯说了呢。”
“诶?!这是谁?”红衣女人指着乌尔奇奥拉大叫:“怎么突然多了个人?!”
葬仪屋已经笑到不行趴在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傻笑,似乎还沉浸在那个并不好笑的日式冷笑话里。
之后葬仪屋捂着自己笑的抽筋的肚子给赛巴斯等人倒了茶,坐在一边凯凯而谈:“最近时常有位满足不了的客人。”
“满足不了?”赛巴斯站在一旁疑问。
“是的,满足不了……子宫啊……”葬仪屋抱着一个解剖模型,像是抚摸爱人般摸着模型的肌肉。
不明白他说的子宫是什么意思。
乌尔奇奥拉好奇的看着他,那一副双眼闪着精光的男人
葬仪屋抱着模型用长长的袖子擦着:“尸体被毁的不成样子十分血腥,但只有子宫被完整的摘除了。”
在一旁端正绅士站着的赛巴斯突然严肃冷静的分析:“即使人烟稀少,要在路上甚至是半夜里干净完整的摘除子宫外行人是很难做到的吧。”这是陈述的语句。
葬仪屋把手中的模型放好站了起来,像是跳舞般突然转身:“真是敏锐啊,执事君,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说着他慢慢走到了那位少年的身边,少年诧异的抬头望着他。
葬仪屋将手搭在少年的肩上:“首先,干脆的切断猎物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到少年的腹部:“接着……再把这里切开~夺走最重要的东西。”
少年一副受不了的摸样看着葬仪屋,他也不怕,只不过有些无奈而已。
“人都死了,留下子宫也是废物毫无用处。”乌尔奇奥拉突然插话,众人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哼哼哼……乌尔奇奥拉说的对呢~不过他肯定还会再杀人的哟。”葬仪屋站起身。
“在有人阻止他之前他是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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