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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or耸耸肩，眼睛看向Tardis，“想去看看吗？”
“当然。”Sherlock答道，然后他拉起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的John。手臂上传来的重量让他的胳膊肘有点痛，但是刚才John只打了他的脸，跟手臂根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一丝疑虑闪过他的心中，不过没有作过多停留就消散了。
“看看你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Doctor说着，然后相当顺其自然地从Sherlock手里拉过了John。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Sherlock之前受伤的地方。“快走吧，等天亮了叫Jenny帮你上点药。”
“谢了。”Sherlock觉得Doctor有点古怪，但是又看不透他。毕竟他们才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如果是从前，Sherlock肯定会对现在的自己嗤之以鼻，但是现在，面对着这个活了上千年的外星人，他的推理演绎再精妙也派不上什么用处了。
甚至，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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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睡。
等John睡饱了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黄黄的巨大的土豆在自己眼前晃悠。
“做梦？”John嘟囔了句，然后揉了揉眼睛。
“不是做梦，小姑娘。”
那颗土豆竟然开口说话了！John立刻惊醒了过来，这一次是彻底地醒了。“什么鬼东西！”
〃Hey！小姑娘，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才不是什么鬼东西。〃说话的自然是Strax，他是被Jenny使唤来叫John起床吃饭的。
“外星人，我早该明白的，”John总算反应过来，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进了爱丽丝的仙境。“但是这位……先生？”他有点不太确定，因为对方看上去又矮又奇怪，暂时难以分辨性别，“你也睁大眼睛看看，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
“哦，抱歉。”Strax说，“Jenny让我来叫你吃饭。”
“Sherlock在哪儿？”John问道。
“他们都已经吃完饭出门了。”Strax解释道，“Doctor说，如果你醒了，就去酒馆找他们。他们会在那里待到下午三点。还有这一身衣服……”他指了指挂在椅背上的那套西装，“最合身的尺寸。”
“哦，谢谢。”John对这个外星人的好感度上升了一点。看起来也不是所有的外星人都是坏的，他想。“那个……你有名字吗？”
“Strax，先生。”Strax答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会儿可以驾驶马车带你过去。”
“那真是太好了。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吗？”John下了床才发现Strax的身高是那么地悲剧，而且还没有脖子。他突然有了一种摸摸对方小光头的冲动。
“一个小时前。”Strax给John递上了衣服，老实地像个仆人一样。他站在一旁说，“但是酒馆没有那么早开门，他们也许是去别的地方玩了。”
“可之前你不是说，他们会在酒馆等我吗？”John顺手接过Strax递过来的黑色西装和白衬衫。面料摸起来很舒服，应该是很高档的布料，虽然不是量身定做，但穿上之后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Strax搓了搓手，答道：“那是因为Doctor说，你可能要睡到两点钟才会起床。”
John的嘴角抽了抽，难道他看起来有那么能睡吗？！“等吃完饭我们就去酒馆。”John愤愤地说，“如果还没开门，咱们可以先去街上随便逛逛，反正这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能在1888年的伦敦逛街了。”
“这你就找对人了，先生。没有比我更熟悉这里每一条街道的人了。”Strax一点都不害臊地拍了拍了胸口。
单纯的John就这样被无情地欺骗了，仅仅是因为对方那张黄黄的土豆脸，即使是撒谎的时候，看起来也严肃正经地不得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彻底迷失在了街上。
Strax驾驶的马车一点都不听他的话，总是往相反的方向跑。有时候又会无缘无故地停在最热闹的地方，怎么打都不往前迈一步。
一直到这个时候，John才彻底明白，那个可爱的小女仆在送他们离开时满眼的同情意味着什么。
外星人果然就是外星人。不过现在在自己眼前的这一个实在是够蠢的。“Strax，我想我可以自己走过去，你只要告诉我，那个酒馆在什么地方。”
“不！绝对不用，先生！我会让这个臭家伙听话的！”Strax的声音听起来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坐在车内的John心里却再也不敢相信了。下一秒，他隐约觉得自己听到了拔枪的声音。
“Hey，听着，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向东边去！”Strax跟马谈起了条件，“臭家伙，还记得你的兄弟吗？哦，没错，就是以前住你隔壁的哥们儿。昨天他已经被我一枪干掉了，要是你也不听话，我就让你跟他一样的下场！”
John不禁扶额。
在大街上拔枪真的没问题吗？
“马上就好了，先生！我感觉他马上就要动了。”Strax的声音里自信满满，“再给我十秒钟。”
“不不不，我们还是步行过去吧。”再这样耗下去，三点能不能到酒馆都是问题了。John有点着急地拉开了车门，但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就猛地扑了过来。
巨大的冲击力把John整个人都撞翻了。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磕到了椅子上，耳朵立刻应景地耳鸣起来。
“救救我，先生！救救我！”
John听到扑在自己的身上的人慌乱地重复着这句话。他捂着后脑勺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白白的胸部。
哦，维多利亚时代的裙子太赞了！John在内心小激动了一下。然后立刻非常绅士地把那位惊慌失措地女士扶进了车厢里。
“咳咳……”他咳了两声，问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见了！我的朋友不见了！”这个贸然闯进马车里的女士，声音还在不停地发抖。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拳，捏着自己宽大的裙摆。
“慢慢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朋友是个很聪明的侦探，如果你有需要，我会让他来帮你的。不管什么事，他都能解决地很好。”John竭力安抚着对方。
“外面有鬼，有鬼！它们抓走了Jenna！！我亲眼看见的，有鬼！”
鬼？可现在明明就是大白天啊。John打开车门的小窗户往那位女士原先在的地方看了眼，什么东西都没有。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Strax问了声，他还在和那匹倔强的马做斗争，刚才的动静那么大都没让那匹马动半步，他简直要气炸了。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现在似乎有个案子要立刻处理。”John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道回府。毕竟调查开膛手杰克的案子，他可能也帮不上太大的忙。而且眼前这个人……
害怕成这样，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鬼，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走眼。Jenna就那样不见了，是那些魔鬼抓走了她！”那个年轻女人说话还是十分混乱，一会儿说“鬼”，一会儿又说是“恶魔”和“魔鬼”。
John有点没辙了。他从来就不擅长应付女人，如果这时候Sherlock在场，应该可以只用一句话就让对方恢复正常吧。
“这位小姐，你冷静一点。现在已经没事了。”John只能重复着这种最没有意义的说辞，他想拍拍对方的肩膀，但是一想到对陌生人来说这样的举动会相当冒犯，他就只能相当局促地坐在那里干瞪眼。
大概过了十分钟，死活赖着不走的马终于屈于Strax的淫威，开始往回走。
那个又哭又尖叫的女人也总算冷静了下来。她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问道：“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帕特诺斯街的侦探先生吗？那位鼎鼎有名的聪明人？”
“哦，哦！是的，”先生？那明明是个女的，John暂时忽略了这点微妙的差别，顺水推舟地继续说，“他很聪明，一定能帮你找回你的朋友。”
“我叫Lily，先生。刚才冒犯你了。我实在是……实在是……”
“哦，不用说了。我明白，谁都有个情绪崩溃的时候。”
“您真是个绅士。刚才在我那么无助的时候，你竟然打开了车门帮助了我。”Lily满脸感激之情，“真的太感谢你了，先生。”
“这……这没什么，”完全被误会的John实在不好意思接受对方的感谢，他摆了摆手，说，“叫我John就好。请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John。”Lily深呼吸了一口，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继续说，“我和我的朋友Jenna正在这条街上走着。我们本来打算去街口买衣服的，但是在路过那附近的一条小巷子时，Jenna说听到里面有动静。她非得要进去看看。我其实根本不同意她那么做，要知道，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外面很不太平。”
“你们还是进去了？”John问，“你之前说她被鬼抓走了，可现在是白天，没有鬼魂会在白天出来的。”
“我发誓，我没有说谎。我和Jenna走进小巷子之后，发现声音是从窨井盖下面传出来的。好像是有人在底下敲那个盖子，每次就敲四下，停几秒钟，再敲四下。”
听到这里，John突然想起了昨晚Doctor说的那种外星人，要是没记错的话，它们就生活在伦敦的地下水道里。这么说来，那位消失不见的Jenna很有可能是被外星人抓走了。
“那个时候我就很害怕，想马上出来。可是Jenna就一定要去搬那个盖子。她让我看着外面街上，不要被人发现了。我实在说不过她，就……”说到这里，Lily又抽泣了起来，“我不应该答应她的，我要是那个时候能拉着她走就好了。一分钟都不到，我听到她尖叫了一声，等我回过头，她就已经不在那里了！除了鬼魂，还有什么东西能做到这种事呢？”
“Lily，不瞒你说，昨天晚上在这条街上，也发生了类似的案件。我的朋友现在正在调查，如果你能到府上仔细地给我们说一说细节，提供一点线索，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报纸上说的‘开膛手杰克’？”Lily小心翼翼地问，“听说他很喜欢找女人下手。”
“也许不是，昨晚不见的人是一位男士。”John答道，他昨晚听到后来也已经昏昏欲睡了，Doctor和Sherlock讨论的东西一点也没听进去。不过他隐约觉得，这两个案子之间必定是有联系的。
“你们能找回我的朋友吗？”Lily一把抓住了John的手，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希望，“你们是全伦敦最厉害的私家侦探，比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厉害多了。一定能找回Jenna的是不是？”
John是第一次被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盯着看，大大的漆黑的眼睛，非常、非常迷人。可是这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只要一开口，那双眼睛里就立刻会溢满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爆字数了呢~
敲四下什么的，作者保证，在地下水道的人绝对不是Master……
☆、一切始于伦敦塔？
回到Vatra夫人家后，Jenny接待了Lily，并把她带到了客厅里。
小圆桌前，Vatra夫人脸上围着黑色面纱，正端坐在那里。
“听Jenny说，又有一起失踪案了？”她问道。
“您好，侦探先生，不，女士。我从没想过伦敦最厉害的侦探竟然是位女士。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恕我冒昧了，很抱歉。我……”Lily站在Vatra夫人的面前有点手足无措，她求助似的看向John。
“咳咳，这位小姐是我在街上遇到的，Vatra夫人。”John对于这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外星人女士也不是很了解。直到现在，他还是对那张绿色的长满了鳞片的脸记忆犹新，那样子直接让他的胃口小了一半，午餐时只吃下了一点干面包。
“你好，夫人。我叫Lily，就在不久前，我朋友Jenna在街上突然消失不见了。”Lily言简意赅地把刚才的事概括了一下，直到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声音有点发抖，“那个时候，我就在她的旁边，只隔了几步远。我替她守着路口，她在那里翻窨井盖。”
“你亲眼看见她消失的吗？”围着黑面纱的Vatra夫人看起来很端庄神秘，她按着自己一贯的作风强调说，“你只能用一个词来回答我的问题，不需要做任何解释。”
“一个词？”Lily有点困惑，不过还是照做了，“没有。”她相当肯定地回答。那个时候虽然她就在旁边，可她的视线一直在外面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上，直到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才发现Jenna不见了。
Vatra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她和John一样，也立刻联想到了昨晚的案子。Jones先生的失踪也是在他妻子的注视之下，不，准确地来说，那个时候灯光昏暗，Jones的太太根本看不清楚黑暗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也就是说，这两个案子虽然都有所谓的目击证人，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能确切地说说清楚整个经过。
这已经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John，”Vatra夫人说，“你现在立刻去酒馆找Doctor他们，把这个案子告诉他们，哦对了，顺便再跟Doctor和Sherlock说，走在外面的时候千万记得把脸遮起来，现在政府正在全城通缉他们。”
“哦，老天啊。全城通缉？！”John惊呼了一声，“他们就不应该出门了！”
Lily神色惊恐地看向John，“你的朋友是通缉犯？”
“哦不，当然不是，这只是诬陷。千万不要误会！”John连忙否认道，但是对方看起来并不相信。
“夫人，外面有个人来找你。”Strax的声音从玄关那里传来，不一会儿他拖着一个昏倒在地的妇人走了进来。
以他的身高，光是举着这个人就已经很吃力了。“真是奇怪，我刚才只是想帮她拿一下外套，结果她竟然就尖叫着昏倒了。”
“Strax，你先出去吧。Jenny，把那位太太扶到沙发上休息会儿。”Vatra夫人无奈地让Jenny去帮忙。这已经是第N次了，Strax把上门来的委托人吓得昏厥。如果他能够在人前戴上面具什么的，就帮了大忙了，可因为他是Strax，绝不可能指望他做这种事。
“那么，Lily，我现在希望你能暂时留在我的府上。”这是Vatra权衡之下做出的决定。比起Jones太太，她是一个更好的目击证人。而且……她也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但是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告诉她的。Vatra夫人找了另外一个理由，“我们得在破案之前确保证人的人身安全。你现在是本案唯一的证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这……”Lily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好吧，夫人。但是您能告诉我，大概多久可以破案吗？”
“这我不能向你保证，但是应该会很快。就在这几天之内，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Vatra夫人说，“如果可以的话，近期内最好避免外出。”
如果作案的是Cruelofy，那么这个年轻女人很有可能就已经被盯上了。Vatra夫人不禁开始怀疑，昨天晚上，Doctor明明说了现在那些生物还很虚弱，不足以外出捕食人类，可是却这么巧地，在这个时间段，偏偏就接连有两个人被掳走了。
除非……犯案的凶手不是Cruelofy。
Vatra夫人内心有股不安的情绪在涌动，她朝着大门那边喊了声：“Str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