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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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吴邪的爱情-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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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摇了摇眩晕的脑袋,“没事!”话音未落,他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小哥二字不知为何稍稍刺激了他一下,就感觉脑袋不由自主的思考,怎么停也停不住。
  吴邪看他咬着牙忍疼,连忙坐直了身子,他捧住了张起灵的脸,满脸急切的说道,“不行,要去医院,走,咱们现在就去!”
  张起灵自己的身体是在清楚不过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前往医院,吴邪心内发慌,也是手足无措,想要去医院,又怕还有人来害他们。
  这时候解连环用毛巾包了冰块过来了,他把冰块交到张起灵手里,说道,“我瞧过他这伤了,并不要紧,我看先不要出门了,外面太过凶险,等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再去医院也不迟。”
  张起灵把包了冰块的毛巾贴在额头,登时冰凉的惬意一块袭了过来,让他感觉清爽不少,他心里自然知道动手的人是谁,没想到动作如此之快,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张起灵没有告诉他们真相,因为他脑袋疼,疼的他不想说话。
  几天来解连环忙着查炸车的人,爆炸的力度实在惊人,绝不是一般的混混能干的,中间必定牵扯了不少大人物,到底是谁,解连环一时也想不出来,因为最近打张起灵主意的人实在太多了,“也许,该出去躲躲了!”他想。
  解连环把这个主意说给了吴邪听,吴邪一听深以为然,十分赞同,可是要躲去哪里呢,他犯了难,抬头看着解连环,吴邪邹着眉问道,“可是,我躲哪儿去?”
  解连环想了想,说道,“长沙,冒沙井。”
  吴邪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过了片刻,他重新抬起了头,“好,就听你的。”
  说走便走,张起灵刚开始总是蹙着眉尖忍头疼,吴邪都怕他一个不小心又得了失忆症,不过经过好几日的观察,似乎并没有失忆的前兆,暗暗放下了心,吴邪简单收拾了一下,只带了换洗的衣物便带着张起灵小心翼翼的消失在了北平。
  在一个寒冬腊月里,吴邪跟张起灵到达了长沙冒沙井,张起灵虽然一直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恢复记忆,然而自从爆炸开始,他时常断断续续的会想起从前的片段,不多,可是慢慢串联起来,就足够了。
  他算是一个聪明人,渐渐的也就差不多从千头万绪逐渐理出了一条清晰思路,比如现在,理智上对冒沙井十分的陌生,可是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来过这里,而且,他好像还亲过吴邪,思及至此,他不漏声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好像是入了魔。
  吴邪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爷爷奶奶,这回骤然相见,吴邪简直有点激动,挨挨蹭蹭的挤进了奶奶的怀里,吴邪撒娇一般的开口说道,“奶奶,你跟爷爷怎么也不回杭州,想你们都要跑这么老远!”
  乡下地方没有暖气,取暖永远都是火炉,火炕,吴奶奶整日呆在火炕上,片刻都不愿意下来,她算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一辈子没受过苦,老了老了,要跟着狗五爷窝在着穷乡僻壤。
  将怀里的吴邪一点一点的搂紧,吴奶奶也是心生感慨,“可不是,等你爷爷心情好了点,我们就回杭州,这地方我还真是呆不惯!”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眼前这个不说话的小伙子,迟疑的问道,“张家小子还没好?”
  吴邪在奶奶怀里点了头,“没有,不过现在他很好。”
  吴奶奶苦笑一下,“如人饮水,是冷是热,你自己知道就好。”
  吴邪挣脱了奶奶的拥抱,骤然起身,咬着嘴唇说道,“我知道。”
  吴奶奶看着地面无可奈何,半晌只说了一个字,“犟!”
  吴邪脾气其实是很好的,可是犟起来,就跟头倔驴似的绝不回头,吴奶奶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明白究竟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张家的,还是吴家上辈子欠了张家的,怎么祖孙俩全都中了张家的情毒。
  吴奶奶一身鲜亮棉质旗袍,坐在炕边,一方被子盖住了双腿,忽然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她走上前去握住了张起灵的手,张起灵一怔,下意识的想要收回,然而目光跟吴邪碰了个正着,犹豫了一下,到底也没松开。
  吴奶奶使劲儿的握住了他的手,仿佛跟张起灵有深仇大恨似的,用了很大的了力气,几乎弄疼了他。
  静静的看了张起灵片刻,吴奶奶忽然很严肃的说道,“小子,你一定要对我家吴邪好。”


☆、98 死生相隔 (3507字)

  吴奶奶在无可奈何的要求张起灵一定要对吴邪好,不单是张起灵一愣,吴邪也跟着一块的发愣,楞了足有一分多钟,吴邪又羞又愧的反应了过来,他快步上前扯开了奶奶的手,同时嘴里嘀咕道,“奶奶,你怎么说这话,我这么大人了,还能不会照顾自己,何须旁人对我好。”
  吴奶奶一边慈爱的抚摸了吴邪的短发,一边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张起灵看,张起灵此刻脑筋是趋于半糊涂半清醒,往日记忆一点一滴的往外冒,他在乱七八糟的思想里给了吴奶奶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自然会对他好。”
  吴邪心里既惭愧又难过,他算是吴家的孽子,很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紧紧握住奶奶的手,吴邪竟然想哭,声音也带了哽咽,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奶奶!”
  吴奶奶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也都看开了,如今爱孙执意要如此,丈夫又整日里活的神游天外,她真是想不开也要强迫自己想的开。
  正在此时,忽然门帘子一掀开,狗五爷提着一个铁桶走了进来,同时也带进了一股子寒气,他兴高采烈的举高了铁桶子,“看,今儿个有鲜鱼吃!”然后他方才看到吴邪,张起灵。
  仅仅只是怔了一下,他又很高兴的说道,“哎呦,你们俩小子今儿个也有口福了。”
  吴邪感觉爷爷不大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只是很好奇的反问道,“爷爷,你什么时候爱吃鱼了!”
  狗五爷将鱼桶放到炕边的地上,他盯着桶里面的鱼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时候,一直都爱,一直都爱……”他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直起身子,他愉快的发问,“怎么不带齐麟来,我都还没瞧过长什么样儿呢。”他随即迟疑了一下又问,“成的像谁?”
  这下难住了吴邪,他可瞧不出来长的像谁,不过越来越漂亮倒是真的,他思索着回答,“像谁?哦,我瞧好像有点像张大佛爷的意思。”
  然后屋子一下子静了,张起灵在一旁缓缓摇了头,“不像,应该像我。”
  吴邪瞪着眼睛,“啊?”他极力反驳道,“胡说,他骨头架子大着呢,将来指定像张大佛爷……你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并未完全想起,只不过跟过电影似的,对以前有印象,所以此刻他实话实说,“好像想起了一点。”
  吴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他激动的抓住了张起灵的袍子前襟,“真的,你全好了?”
  张起灵老实答道,“想起一点!”
  吴邪对于一点也是非常满足的,得意的一拍巴掌,他歪着脑袋笑,“这真是一件好事情,我们要庆祝。”
  狗五爷穿了一件黑色皮袍子,还带了皮帽,按理讲是非常的保暖,可是在湖北垂钓时,冬天的风是非常残酷的,此刻也是一身都是冷的发抖,吴奶奶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把将他按在炕上坐下,吴奶奶用被子裹住了狗五爷冰凉的身体,“你到底是图什么,差点没冻僵了。”
  狗五爷也不生气,一个劲儿的冲吴奶奶微笑,吴奶奶忽然感觉心酸,咬着嘴唇硬是将嗔怪的话吞到了肚子里去。
  晚上果然是吃鱼,一家四个人围着火炉子吃的热火朝天,可谓其乐融融,做饭的乃是同村的一个大嫂子,家里人多,就来这儿帮忙干干活,赚几个铜板,晚上就回去。
  鱼很鲜美,味道刚刚好,张起灵吃着吃着,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似乎格外的爱吃鱼,想起来并没有说,他伸手从锅里捞出一尾半大的小鱼,转手放到了吴邪碗里,吴邪看着碗里面的鱼,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吴爷爷看在眼里,心里有点百感交集的味道。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美味,而且热烘烘吃出了一身的热汗,吴邪收拾好了碗筷,便拉着张起灵到里屋去跟爷爷奶奶说话去,狗五爷的好像挺开心,反正一直都是在笑。
  张起灵,狗五爷坐在炕边的矮桌旁,吴邪则偎着奶奶坐到了火炕上,火炕烧的很旺,几乎有些烧屁股,扯了扯被子垫在屁股底下,吴邪拉家常的说道,“爷爷,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想过了年再走。”
  吴爷爷正闲闲的抽着旱烟,听了吴邪的话,悠悠吐出一口青烟,他和气的说道,“那好呀,我们这两年在这过年都没年味了,你们一来反倒是热闹了。”
  吴邪不想让爷爷知道自己是来避难的,他顺着爷爷的话往下说道,“就是,每年你跟奶奶都不回去。”
  煤油灯光很暗,吴邪瞧不起楚爷爷的表情,反正停听着好像是时时刻刻都很开心,吴邪不想打扰爷爷奶奶休息,自己也是白天赶了一天的路,着实是累坏了,心不在焉的又聊了一会儿,便又拉住张起灵回了后院。
  吴邪张起灵这样便在冒沙井暂时的住了下来,平时过得挺闲,四处乱逛,要不就跟狗五爷去湖边垂钓,张起灵手劲儿很大,能一掌拍一个冰窟窿,用起来很方便,如果实在是无聊的狠了,俩人还会结伴跑到长沙县城区,不但可以过过嘴瘾还能过过眼瘾。
  日子过的飞快,腊月转眼过完,在三十这天,吴邪独自站在院里望着四周红红春联,心里感觉到美滋滋的,他想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冰凉的空气打在脸上,抬手看了看手表,吴邪无所事事的想,二叔他们在干什么?
  抬头看看渐渐西坠的残阳,吴邪忽然转身进了东厢房,东厢房里面热气哄哄,是奶奶跟那个女佣在准备年夜饭,地锅蒸笼落得挺高,白色蒸汽呼哧呼哧的往外溢出,整个屋子笼罩在了这白雾里。
  吴邪隔着白雾去寻找奶奶,最后他看清楚了,奶奶正坐在一个小矮凳子上摆弄一条很大的活鱼,鱼儿没并没有死透,不时蹦跶一下,吓了吴奶奶一跳。
  吴邪穿过白雾走过去蹲了下来,“奶奶,我来。”
  吴奶奶把手中的剪刀翻了过来拼了全力去巧鱼头,“不用,马上就好。”
  吴邪看奶奶这阵仗倒是挺熟练,不由得就想耍嘴皮子,“奶奶,你什么时候会杀鱼了,弄了两次也就会了。”
  吴邪歪着头笑而不语,忽然张起灵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往里望去,“吴邪,爷爷找你。”
  吴邪扭脸笑着应了一声,很欢快的跟随张起灵出去了,出了东厢房,直接进了堂屋,屋内照例摆着一个大火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大铁茶壶,正扑哧冒着白烟,满屋酒香,吴邪了然的一笑,迈步来到爷爷身边,随即挨着他坐了下来,“爷爷,我陪您喝两盅。”
  狗五爷正有此意,笑眯眯的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了两个小酒盅,递了一个给吴邪,“好。”然后他超张起灵一摆手,“你也来坐。”
  厨房的菜还没准备好,爷仨便在这痛快的喝起了小酒,小酒喝着,小话说着,晕晕乎乎的吴邪也不知道爷爷都唠叨了什么,总之全是醉话,人没醉,话却是罪的。
  暖酒在肚子里热气腾腾,吴邪小脸红扑扑的去看爷爷,然后他笑了,“爷爷,你怎么在这儿睡觉,来,我搀你进去。”
  醉醺醺的伸出了胳膊,吴邪试图要去搀扶爷爷,然后他的手臂被张起灵攥住了,吴邪狐疑的看着张起灵,“嗯?”
  张起灵看着吴邪,单是看着,看了一会儿,他说道,“爷爷好像是没了?”
  吴邪笑着说道,“小哥,连你也喝醉了,我爷爷不是在这儿坐着呢,你瞧,他还笑呢!”
  张起灵不松手,他拉住吴邪的手慢慢的探向了狗五爷的鼻端,吴邪感觉这动作挺好笑,过了一会儿,他笑不出来了。
  狗五爷的死非常意外,就喝了几杯白酒,他的死因无论如何都是莫名其妙,吴邪难以置信,就在大年三十天还没黑透,爷爷就忽然没了。
  茫然的看着外面的灵堂,吴邪到了此刻仍是难以置信,他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身不由己的让自己忙,老家的办丧事的规矩他是一点不懂,好在父亲,母亲,二叔,三叔,就连着解连环,陈文锦也都回来了,所以一切办的都是有井有条。
  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吴三省在丧礼上哭的死去活来,恨不能把父亲给哭活过来,吴邪也哭,全是应付的哭,没哭出眼泪来,不是不伤心,是他脑筋忽然转不过弯来。丧事办的非常隆重,因为狗五爷算是冒沙井最有出息的人了,落叶归根最终还是埋在了吴家的老祖坟里。
  吴邪一身重孝呆站在狗五爷的新坟前,不发一言,定定的只是看石碑上面的字迹,送丧的人成群结队的来,又重新成群结队的走,吴邪不走,就那样站着,没人去在意他,吴家的人都在忙着应付客人。
  张起灵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非常用力的摸了一把,他试图去安慰吴邪,“吴邪,有我呢!”
  吴邪转脸对他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没事,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忽然就没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猛然停了一下,“小哥,我好像记得爷爷最后说要去赴约,你说他在赴谁的约。”
  张起灵心里知道,嘴上不愿意说实话,他随口扯谎道,“不知道。”
  吴邪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望着石碑沮丧的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张起灵若有所思的也去看石碑,又紧紧捏了吴邪肩膀一把,他迟疑而柔和的说道,“爷爷的确去赴约了。”


☆、99 胖子的绝情 (3838字)

  潘子心事重重的独自去了胖子的小店,然而胖子依然不见,潘子明明知道他在里面,看着面前伶伶俐俐的小伙计,潘子忽然生了气,上前一把揪住了小伙计的前襟,他瞪着大眼喝道,“你妈的,赶紧把他给老子叫出来,老子找他有正经事。”
  小伙计穿着厚厚的长袍子,圆嘟嘟的跟他的老板十分的相像,歪着脑袋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老板说他不在。”
  双眼炯炯照人的看了小伙计片刻,潘子毫无预兆的笑了一下,“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之后,他咬着牙齿放开了小伙计,扭头迈开大步走了出去,一只脚刚卖出门槛还未落地,他猛然间回了头,几乎吓坏了小伙计,可怜兮兮的缩着脖子,小伙计话里带了哭腔,“大爷……”
  潘子看看小伙计,又打量了一番内屋帘子,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出话,这回转过头去当真走了。
  这时候胖子才贼头贼脑掀帘子走了出来,他先是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后去望潘子的背影,潘子长的高高壮壮,走在大街上也是十分显眼,黑皮衣,黑裤子外加了一双黑皮鞋,胖子想他脚上还踩着黑洋袜子,潘子没什么存款,皮衣永远都是上等货,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了。望着潘子感概了一会儿,胖子开始回过头来训斥小伙计。
  潘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越走越快,并且越想越气,他气呼呼的想,胖子简直侮辱了自己,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才要见他吗,自己其实还真不图那点破事,就是想看看他,抱抱他,亲亲他,他这回运送乃是军火一类,解连环不在,可谓凶险异常,潘子最近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事,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他想胖子终究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何必非要拉他进来。
  他跟胖子好的时候,胖子也并不是真跟他好,自己也没想过跟他过日子,可是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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