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被这个少年全身心信赖着的想法让东方不败忍不住顺着少年的心意蹲在池边给少年擦拭着背脊，饶是因此自己的袍泽被沾湿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拿着澡巾的手在碰触到少年年轻蓬勃的身躯后，整个人的呼吸却不由得一紧，目光更是在少年此时正安静地栖息在上三寸下三寸之间的地带的巨龙处徘徊，明明就还是一个刚刚知事的年纪，却已经不小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东方不败竟发现那原本安静地栖息在原地休息的巨龙似乎有了清醒的趋势，竟然慢慢地在自己的注视下傲然挺立了身姿，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看着还真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师傅，师傅，难受……”少年人在水汽蒸腾下模糊了往日冷淡的眉目因为不知所措而满心依赖着自己的样子，让东方不败的理智之弦崩断，竟然下意识地顺着少年人的求救将原本徘徊于背部的手绕到少年的伟岸处，整个人更是不知何时穿着衣服下了水池。看着少年因为自己的动作舒缓了褶皱的眉宇，露出欢愉的神情，原本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很是突兀不该的东方不败到底还是帮着少年完成了这一次蜕变，白灼的精华沾染了自己的双手，爱洁的东方教主却并没有觉得恶心，只觉得心口有什么裂开，又有什么从裂开的地方蓬勃而出。
“师傅，你的衣服湿了。”少年含蓄的话语吞咽了半晌才说出口，眼神徘徊在东方教主的湿哒哒的衣衫上，露出几分歉意的神色来。只是，方才的暧昧似乎还没有完全淡去，纵使少年的双眸还带着几分懵懂，却还是下意识地没有将后半截共浴的话说出口。
东方不败看着自家徒弟有些茫然又有些不安的神色，大掌自然地在对方的头上摩挲了片刻，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悬而未决，自然有些事情现在是肯定还不能让面前这个有着纯净双眸的少年知道的，他如今的残缺之身，如何能够让人窥见。
“你先出去，让翠儿将我的衣服送来。”
命令般的口吻，根本就没有颜鸿质疑的余地，颜鸿踌躇了半晌，这才推开门出了浴室，房门阖上的瞬间脸上伪装的神色尽数褪去，一双黑眸却添了几许回味。衣衫被水打湿，尽数贴在了瘦削却完美的身躯上，薄雾打湿的双眸里挣扎与凌烈并存，还真是难得的美人呢。
东方不败可不知道让自己生了踌躇，添了犹疑的少年此刻心中的玩味，等到贴身的丫鬟翠儿将换洗的衣物送来，借着改换衣衫的功夫重新换了一身枣红色的衣衫，看着身上这件衣服的颜色，不由得想起了少年选布匹时的话语：“绿叶配红花吗？”
绕过长廊回到饭厅，看到颜鸿已经一身利落的青衫坐在那里，见到自己后就乖巧地站了起来，不由得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两人落座后，开始动筷子吃饭。其实，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只是，东方不败看着颜鸿夹到自己碗中的肥肉，明明都已经提醒过颜鸿，他并不喜欢这些肥肉了。
“师傅，你太瘦了，要多吃些才好。”
纵使吃进嘴中的肥肉实在还是有些肥腻，东方不败的心中却又添了些许甜蜜。
“师傅，改日我定要亲自下厨给师傅您做一顿菜，保准你喜欢吃肥肉。”
对于颜鸿的这番话，东方不败却是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少年人的一番心意，毕竟他的调查资料中颜鸿在被灭了满门之前，家中可是极为宠溺的，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一个大少爷下厨房。
只是，饶是如此，对于东方不败而言，这番话也是极为温暖的。
可等到东方不败真得吃到颜鸿亲手下厨做得菜后，那份曾经盘桓片刻便消散掉了的温暖却是久久、久久地回荡于心间，只让东方不败原本升起的放手的念头瞬间溃不成军，这样的少年，只该是他的人才是！
☆、98·笑傲湖03
第九十八章：笑傲江湖
颜鸿将东方不败从一些细枝末节处的改变一一纳入眼中；心中对于东方不败因为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而从生理乃至心理发生的变化渐渐生出了全然的掌控与把握来。看着东方不败因为裁缝送来的艳丽布匹而微微放亮的双眸，看着东方不败的双眸不自觉地流连于名义上为各个姨娘所打造的金银首饰上，颜鸿越发对一些小事上心。
或者可以说，对于东方不败的衣食住行；乃至于穿双眸鞋，搭配什么样的里衣长衫；用怎样的配饰；梳怎样的头；都极为地上心起来。吃的东西方面；颜鸿如若有空的话；也会尽量下厨做一两道菜，自然日月神教有的是人上赶着为教主大人服务；颜鸿也不会真得将自己定位在厨夫这样的角色上，一两道菜可以是徒弟对师傅孝敬的心意，也可以是追求者对心仪之人的示好，而且这样子的度，也更能够让东方不败在对比中发现自己的好。
颜鸿一贯深谙水磨豆腐之道，如何做能够让东方不败心神愉悦的同时记得住自己的好，如何做能够让东方不败对自己的好心生了涟漪进而生出不顾师徒人伦的束缚的私心来，这些算计他都在心中摆了一把尺在衡量。自然，从一开始，颜鸿就将东方不败当做了自己的人，对于东方不败在衣服品味以及女子胭脂水粉的强烈的需求所导致的品味颠倒情况，颜鸿自然也不会放着不管。
虽然在颜鸿看来男子涂脂抹粉实在不是什么让人欢喜的事情，可既然东方不败因为骤然的内分泌失调，生理构造缺失而产生了这样的需求，一味地强硬改变，倒是不好。只不过在对脂粉的运用涂抹上面，颜鸿倒是可以提供些参考意见，正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东方不败的五官是极为精致的，稍稍描补一二，便能让人生出惊艳的感叹来。加之教主大人的气场摆在那里，很能压得住红色等正色，不过，那日试装时，看着东方不败一身白衣竟也有股说不出的凛冽又冻人的美丽，倒也发现其实如东方不败这样的造物主宠儿，什么样的衣衫穿在他身上，都是一道风景线。
颜鸿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子的将爱人打扮成心仪的模样的癖好，只是，不可否认，每日一大早在东方不败尚未起来时，便早早地起身先扎完马步，练了一套剑法后，便来到了东方不败的居所前，伺候着东方不败洗漱，帮着东方不败选好今日的衣服首饰，又帮着东方不败梳好头，竟成了他一日心情最愉悦的时机。
看着镜中的东方不败眼中一日浓过一日的依恋和满足幸福的光芒，看着东方不败总是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无意流露的焦躁压抑，颜鸿恰如端坐钓鱼台的姜太公，便等着鱼儿上钩了。
只是，颜鸿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东方不败竟然突然让他离开日月神教的总坛，离开黑木崖前往日月神教的分坛处理当地的纠纷，东方不败的理由倒是极为合理，颜鸿既然成了东方不败的弟子，那就应该帮着他这个师傅处理好各项事宜。颜鸿虽然对于东方不败这个决定有些始料未及，却也很快地猜出了东方不败将他给打发到一边的原因。怕是东方不败的心已经乱了，需要好好地静一静想一想。
思及此，颜鸿便收拾了行囊离开了黑木崖，前往日月神教的分坛，此次纷争却是教中弟子与那些名门正派起了冲突，不但牵涉到了几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又被正在游历的华山派弟子给撞了个正着，双方争执之下倒是将事情给闹大了。
颜鸿赶到的时候，其实这场纷争早就已经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名门正派的这帮人没有战争他们口中的江湖宵小，日月神教的人也没从华山派为首的一帮人讨到什么好处。分坛教众看到颜鸿这样一个少年儿郎被总坛给派了过来，自然心中有些不服气，只是东方不败的威名在教中影响实在是大，作为东方不败的大弟子，便是心中有再多的心思，也会放在肚子里。而在颜鸿简单几个声东击西的计策让那些名门正派的人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后，分坛的人倒是将心中的不屑尽数收起，对于他倒是真得生出了佩服追随的心思来。
分坛的事情，颜鸿处理起来还是极快的，只是，此次，他既然下山了，自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回去。一则是在颜鸿看来，东方不败那边就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纸了，以颜鸿的自信，那便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自然不用急哄哄地赶回去确定东方不败最后的心思。二则，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吃软饭的，东方不败势大，他可没有被东方不败给养着的道理，好歹手头也得整合一些自己的势力才好。
幸好，对于如何识别可信之人，下了精神暗示，对于核心人士更是直接控制了神魂，确保对方不会叛变，传授了如何席卷财富，扩大势力的法子后，颜鸿这才准备收拾包袱往黑木崖赶去。
本来还说悠闲的上路状态，却在半途听到了日月神教的教众传来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竟然遣散了所有的姬妾，还养了一个男宠在身边的消息后，周身的温度就直接从零上变成了零下！
男宠，好样的，思来想去之后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从来就不打无把握之仗的颜鸿在上黑木崖之前就已经将杨莲亭的生平打小事迹收集好了，看着资料中大概除了一张英气的脸，一身尚算男子气概的身材还算入得眼之外，其他各方面完全不够看的杨莲亭，颜鸿只觉得胸口燃烧着一把无名火，真想将东方不败给抓起来好好地调教调教，让对方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人才是他该选的。
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就有了东方不败对心爱之人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深情的概念，颜鸿这一世在对东方不败的攻略上，可以说是废了不少功夫，也的确添了不少真心。每日看着东方不败在自己的注视下强撑着教主的威严和师傅的尊严却又难掩几分恋慕娇羞之意的可人模样，颜鸿的心也柔软了不少。可现在，东方不败竟然敢给他找上其他男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虽然，逐渐冷静下来的颜鸿很快就从愤怒的情绪中走出，甚至揣测得出东方不败心中的变化，只怕是东方不败因为自己残缺不完整的身体潜意识里的自卑情绪作祟，加上古代人师徒观念重，受到这层关系的影响，只觉得不应该害了他，才会想着自欺欺人地找一个男人来转移这份畸形的感情。
纵使颜鸿心底将所有的一切都分析得清清楚楚，可还是挡不住满心满眼的怒火，占有欲无限膨胀的结果就是颜鸿对于东方不败所做的选择竟然让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男人同其沾染了关系，理智之弦几欲崩断，只恨不得将那个什么杨莲亭地斩杀了，然后将东方不败就此囚禁在身边才好。纵使现在传来的信息看来，东方不败从来就没有在没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和杨莲亭独处过，可却是用手碰触过杨莲亭的肌肤，两人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起牵过手，要不然怎会让流言愈演愈烈，传到了他的耳中！
颜鸿上得黑木崖后，甚至连梳洗都未去，便直接闯进了东方不败的居所，不巧的是，恰好就看到了杨莲亭伸手拂去不小心掉落在东方不败肩膀上的落叶，然后那个杨莲亭竟然还敢胆大包天地一副试图借着这个动作将东方不败拥入怀中的姿势。
“铮”地一声，颜鸿手中的长剑已经直逼杨莲亭而去，东方不败下意识地觉得危险，拉了就要背颜鸿用剑斩去左臂的杨莲亭一把，并且指尖微动，挡开了颜鸿的长剑之势。待到看清楚执剑之人竟然是颜鸿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又不由得散去，满心满眼地全是几月未见的颜鸿，只觉得对方在外受了苦，高了也瘦了黑了，心底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怜惜。满腔想要叙说的话语，却被他身边这段日子借着同东方不败的关系越发在教中颐指气使的杨莲亭给打破了这多日未见的旖旎情绪。
“教主，这人好生大胆，竟然敢刺杀教主，教主神功盖世，可不能让此等宵小好过，定要严惩才是！”杨莲亭本是日月神教的一个小人物，自然未曾见过颜鸿，不知其身份。只是觉得许是自己近日借着东方不败的威势，做得过分了些，才让人不管不顾地要取其性命，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便舌灿如花地欲在东方不败面前摆弄是非。
颜鸿冷哼一声，眼神化作寒冰，对于杨莲亭这样的玩物，他还不放在心上，只是，这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挑拨离间！
长剑闪着寒光以势不可挡之势冲着杨莲亭而去，目标正是刚才被东方不败阻挡了的左臂，虽说攻势朝着杨莲亭而去，可颜鸿的双眸却是从始至终看着东方不败，双眸里满满的痛心、癫狂、不敢置信、失望铺天盖地地直冲东方不败而去！
☆、99·笑傲湖04
第九十九章：笑傲江湖
被这样一双眼用这样复杂的情绪倾注覆盖；东方不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双眸里的情绪所凝结的丝线给捆绑束缚住；动弹不得！
血花飞剑，惨痛声尚未及狼嚎出声，便被点了哑穴；只得狼狈地满皱着眉目，无关因为疼痛纠结成一团，好生污人眼球。还未待杨莲亭伸出残存着的右臂想要拉住东方不败的衣袖摇尾乞怜，恳请其为自己做主；长剑寒芒直闪；挡住了杨莲亭接下来的动作。
“没眼力见的；如此废人怎可污了师傅的眼球，还不把人拖下去，好生处理。”颜鸿冷声冷语配着一剑寒芒；只让人下意识地颤栗听命，手脚利落地将无声哀嚎的杨莲亭带了下去，还效率极高地捡了被费的手臂，将地上的血渍做了简单的清理。
待到闲杂人等离开了，颜鸿这才抿着唇，目光深深沉沉似含了无限话语地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本以为这个不知不觉被自己放在了心上的徒儿会如教中那些老顽固一般说着劝诫的话语，可这个自己既盼着其早些归来，又怕其归来乱了自己心扉的徒儿一开口却是没了方才斩杀杨莲亭的气势，只是，用极为平淡冷静的语气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向他这个师傅问了好，道了一声归来。
“师傅，徒儿回来了，你一切可还安好？”
原本雾蒙蒙因为颜鸿的骤然归来发怒而显得有些神思游离的双眸，因着这一句亲昵地问候，而乍然绽放出几缕璀璨光芒，就好像他们并未曾历经几月分离，就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其他什么问题横亘。
“本座一切安好，倒是你，却是瘦了不少。”
颜鸿周身冷冽的温度隐隐有了回温的趋势，上前几步，一只手自然地挽着东方不败的手臂：“师傅不觉得长天又高了不少吗？”
东方不败听得颜鸿此言，倒是发现几月不见，本来还比自己矮了几寸的颜鸿现在却已经能够与自己比肩而立了，不由得似慨然似喟叹地摸了摸颜鸿的脑袋：“是长高了，看来这一次出去，长天确实成长了不少。你这一次的事情处理得极好，我已经看了分堂堂主的来信，你做得很好。”
师徒俩你一言我一语自然地说着话，就好像方才颜鸿因为杨莲亭而勃发的怒气从头至尾都不曾出现过一般，待到东方不败让人准备了热饭热菜，师徒俩亲亲热热地吃了饭后，颜鸿放下筷子，自然地对着一只服侍东方不败的翠儿说道：“劳烦翠儿给我准备洗漱换洗的衣物了，我今儿个就借师傅的宝地舒坦一回。”
翠儿去给颜鸿准备换洗的衣物，两人都不是喜欢身边有旁的闲杂人员伺候的人，如此一来，两人转移阵地到一边的茶厅小坐时，便也只剩下两人独处。东方不败可以明显感觉到刚才还因为有外人在而收敛了眸色专注度的颜鸿此刻却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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