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妆,惑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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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妆,惑君一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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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山捂着肚子,整个人脸色十分差:“公子,我……我拉肚子了。”

    靠在门口的依红妆拢了拢外罩,扑哧笑了出来,嘿嘿,没想到自己的话如此灵验。

    笑声有些突兀,苏青山举起拳头佯装要揍她,依红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夜元澈哑着声音唤他:“过来,我这儿有药,你服下。”

    “谢谢公子。”苏青山搓着大掌进来。

    这么一折腾依红妆困意全无,她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二公子,我也想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夜元澈一只脚拦在门槛儿上:“也吃药么?”

    “不。”依红妆乐呵呵的摆摆手:“我想看他吃药。”

    “……”夜元澈有些无奈,她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不等怎样,她灵活的小短腿儿‘嗖’的跃过他的大长腿跳了过去。

    梨花木桌前,置着一盏油灯。

    夜元澈寻了一瓶药粉递给苏青山,依红妆托着下巴望着苏青山煞白的脸色,明知故问的问他:“药好吃么?拉肚子好玩儿么?”

    一粒药差点儿把苏青山呛死,他吞下药和水,伸出手在她头上一拍,忽地想起什么:“你怎么没拉肚子。”

    “我肚子坚强。”依红妆拍拍自己的小肚肚,其实她压根儿没喝,含着一口直接吐了。

    苏青山瞪她一眼,依红妆紧接着扇忽着小手反驳:“你身上好臭,全是大粪的味道。”

    “难道你尝过?”苏青山反问他。

    依红妆的小嘴儿张的大大的,一副‘你好恶心’的神情看着苏青山。

    “苦的。”夜元澈忽地插嘴。

    “啊?”苏青山和依红妆无比惊讶的看向一脸淡然的夜元澈。

    泰若自然的夜元澈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继续道:“天下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例如,头发是苦的,头垢是咸苦的,耳垢是咸苦的,膝盖垢是甘咸的,人粪是苦的,人尿是咸的,葵水是咸的,人精是甘的,齿垢是咸的,脑盖骨是咸的。”

    一番话惊呆了依红妆的下巴,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夜元澈,竖起一个大拇指:“二公子,你口味真重。”

    夜元澈知道她想歪了,戳了戳她的脑袋瓜儿:“没文化真可怕,这些都是我从书籍上看到的。”

    “什么书?给我也看看呗。”依红妆揉了揉被他戳过的地方。

    “你能看懂?”夜元澈嫌弃的挑眉。

    她不服气的撇撇嘴:“那就给我一本带图画的书呗。”

    “没有。”夜元澈倦意浓浓敷衍道。

    “小气鬼。”依红妆嘟囔。

    夜元澈揉了揉鼻翼,话锋一转,淡淡道:“有倒是有,不过不适合你看。”

    “什么?”好奇心害死猫的依红妆探出小脑袋问。

    “金。瓶。梅。”夜元澈慢条斯理的说。

    苏青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那是什么?图画很多么?”依红妆懵懂的不耻下问。

    夜元澈瞄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她是真的不懂,他不打算将她带入歧途,于是转移了话题:“快过子时了,你们快回房歇息去吧。”

    “二公子,你还没告诉我呢,什么是金。瓶。梅?从哪儿能看到?”苏青山拽着扯着脖子吼的依红妆离开了夜元澈的房间。

    声音缓缓的空中萧瑟,淡淡,消失。

    橘色光芒的屋子里,夜元澈宽衣解带,露出自己健硕的胸膛,他喃喃自语:“金。瓶。梅。”

    他的耳根有些发烫,整张脸如被火烧灼了一般,他有后宫佳丽却不知鱼。水。之。欢是何滋味儿,苦笑了一番他抱着薄被睡下了。

    *

    宿鸟动前林,晨光上东屋。

    晨曦徐徐拉开了蓝天的帷幕,一个绚丽的清晨带着温暖和煦的阳光降临在四合院里。

    鸟儿叽叽喳喳欢快的声音被一道山里弯的豪迈歌声打破:“呦嘿,情姐下河洗衣裳啰,洗衣裳啰,小爷我做早饭啰,做早饭啰。”

    睡的酣甜的夜元澈被这阵阵呱躁的声音吵醒,他用薄被捂住头,但是那刺穿耳膜的声音却依然如噩梦一般伴随着他。

    他忍无可忍,翻身将薄被踹在地上,声音沙哑的如砾石:“是谁在外面呱躁?”

    忽地,歌声戛然而止。

    夜元澈满意的重新躺了回去,紧接着,他的木门被人猛的推开,带着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小笼包味儿朝他疯狂的奔来。

    定睛一看,竟是依红妆那个小疯子。

    她左手拿着铲子,右手拿着汤勺张牙舞爪的扑向他,凑到他耳边大喊:“二公子,起来了,吃饭了,太阳晒屁。股了。”

    天啊,苍天啊。

    夜元澈苦哈哈的推着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赤。裸着胸膛,指着她,颇为严肃清冷的警告她:“滚出去,现在,否则我代表太阳消灭你。”

    “啊……”依红妆忽地大惊小怪的尖叫。

    夜元澈有些精神衰弱了:“鬼叫什么。”

    “你……你怎么不穿衣裳呢。”她立马捂住小脸儿,但是却从手指缝儿里偷偷窥视着他健硕的好身材。

    “疯子。”夜元澈咒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亵裤松垮的挂在腰间,他的声音邪魅的好听:“你睡觉的时候穿衣裳啊?”

    依红妆脑袋一热:“我穿肚……”
第七十章 和井下的朋友聊的愉快吗
    夜元澈探究的目光刺的依红妆的唇瓣儿无法轻启,她的话戛然而止,微张的唇瓣儿似喇叭花,她卡巴卡巴眼睛,极力的圆话:“我每晚都喜欢穿着镀蕾。丝花边儿的月衣入睡。”

    不得不佩服依红妆灵活的小脑袋瓜儿,简直堪称最强大脑。

    “啧啧……”夜元澈有些嫌弃的看着她,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外罩看一看她的*月衣长什么德行:“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娘,蕾。丝?那不是女子才穿的东西。”

    依红妆无言以对,只好干巴巴的甩手笑:“嘿嘿,是啊,我打小啊就喜欢女子的东西。”

    于是,她再次迎来了夜元澈赤。裸。裸的鄙视。

    那扇木门没有阖紧。

    清凉的小风儿嗖嗖的顺着门缝钻进来,吹过夜元澈健壮的胸膛,夹杂着一丝丝男子的气息,依红妆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她不由得望去,口水流了满地,双手不自觉的放在胸口上,心跳异常加快啊。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男子,她便放肆的盯着他看,如同饿狼盯上了一块儿肥肉。

    “看够了么?”夜元澈邪肆的声音在她耳畔提醒,不知何时,他早已趿拉着缎靴来到她跟前儿,展开双臂伫立在那里。

    这一动作弄的依红妆一愣,她朝后一退,警惕的看着他:“干什么?”

    “更衣。”夜元澈强大的气场压的她有些窒息。

    “更衣?”她重复着,‘啪’的一声拍在了夜元澈脑袋上:“哈哈,你以为你自己是皇上呢?还更衣。”

    在宫中的习性总是不自觉的养成,被人侍候习惯的夜元澈在生活自理方面有些时候也是一塌糊涂,小书童毫不留情的嘲笑让他颜面扫地,他冷哼一声,推开他:“连更衣都不会真不知道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尾音才落,依红妆反驳的话追随着他的耳膜:“连穿衣裳都不会真不知道你活着有什么用。”

    依红妆的胆儿愈发的肥了,经常挑衅他的底线并把他折磨到崩溃的边缘。

    “你给我……”夜元澈指着门口,意思很明显。

    “好咧,二公子,我滚……小的这就滚……”依红妆一面说着一面倒退着走:“我滚啊滚,滚啊滚。”

    直到依红妆彻底滚出自己的视线后,夜元澈才慢悠悠的从梨花架上套上衣裳,他叹气:“唉,早知道把小公公一并带出来侍候我好了。”

    然而,他只是想想。

    由于依红妆的厨艺惨不忍睹,于是他们三人跑到集市上喝了一碗豆花儿,两屉小笼包还有一盘酱牛肉,这顿早餐吃的异常美味。

    吃饱后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依红妆懒洋洋的趴在木桌上打盹儿,夜元澈用木筷子戳她的脑袋:“小书童,事到如今,我认为你该办正事儿了。”

    “什么正事都比不上我睡觉的事大。”她十分不把夜元澈的话放在心上。

    “睡你大爷。”夜元澈差点儿把她耳朵咬下来。

    巨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依红妆,揉着发颤的耳朵,她妥协了:“好好好,你弱你有理,你说。”

    她杵着下巴,脑袋像吊在枝干上熟透了的大冬瓜,一会儿一个栽愣,一会儿一个栽愣。

    “美人儿……”夜元澈的声音中染着复杂,前调是遗憾,后调是愤怒:“你打着本公子小书童的幌子吃着本公子的,喝着本公子的,花着本公子的,而且还住着本公子的,但是你办事了么?你这样白吃白喝不办事的行为难道不觉得羞耻么?”

    “不觉得。”依红妆恬不知耻的摇摇头。

    她又不傻,怎能将自己的真实情况汇报给夜元澈呢。

    但是,探探口风还是有必要的。

    街上有不少流浪狗,狗狗摇尾乞怜的蹭着依红妆的裤腿儿,她抄起一个包子借花献佛的丢给了狗狗,而后伸了个懒腰,问:“二公子,你让我帮你办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何想千方百计的找到这个姑娘的下落呢。”

    “关你何事。”夜元澈没好气的呛她,语气有些刺耳弄的依红妆直吐舌头。

    倏而,夜元澈只觉得缎靴处传来‘嗷嗷’的狗吠声,他垂头一看,方才那条被依红妆喂过的狗正朝他龇牙咧嘴的瞎叫唤呢。

    依红妆捧腹大笑,又抓了一个包子犒劳那条狗狗:“哈哈……二公子,你瞧,狗狗都比你有人情味儿。”

    本想一脚踢开的狗狗的夜元澈忽地想起了宫中的哮天犬,他只好摸了摸狗狗的小脑袋将它挥到别处去了,弹了弹衣裳上的灰尘,他轻咳一声,道:“本公子是成年人了,你说寻漂亮姑娘想干什么?自然想发生一些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了。”

    一番话他说的坦荡荡,话语中却夹杂着让人耳根发烫的暧。昧。

    依红妆的小脸儿情不自禁的红了。

    “喂,我说小书童你脸红什么啊,真是没见过大世面,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过女子?”夜元澈盯着她变幻的脸色调侃道:“你好生安心的跟着本公子,等你再大一大,毛长全了,本公子自然给你寻一个姑娘让你成家。”

    “啊呸呸呸。”依红妆臊的全身滚烫:“谁毛没长全啊,我才不要成家呢。”

    她明明是个姑娘家,怎的能找个姑娘呢,要找……要找也要找个英俊倜傥的美男子啊。

    “哎呦呦,还真不好意思了。”夜元澈看她一副要钻进地缝里的样子索性不逗她了,面容一瞬恢复严肃:“小书童,咱言归正传啊,本公子限你三日之内寻出那个女子的下落。”

    三日?

    依红妆瞠目结舌的看着夜元澈。

    难道他是想让自己脱光光送到他的长塌上么?

    “不行。”依红妆连连摆手:“给我的时间太短了,一个月。”

    “一个月?”夜元澈更惊讶,将她的想法及时的扼杀在摇篮中:“别跟我讲条件,就三日。”

    他的话掐的死死的,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回合:依红妆败。

    街道两旁小店肆立,春日绚烂的阳光挥洒在红砖绿瓦之上,突兀的飞檐,商铺的旗帜迎风飘扬,胡凳上坐着的拉二胡的卖艺之人在喧闹的集市上拉出美妙的声音,不禁给枯燥的日子增添了一抹情。趣。

    贪玩的依红妆将集市上所有好玩儿的东西都玩了个遍。

    见到地上有摆摊套圈的也闲不住上去凑热闹,夜元澈花了一块儿碎银子买了十个圈,依红妆全都套中了,她得意洋洋的捧着一堆战利品喜滋滋的显摆着:“怎么样,二公子,我厉害吧,看看我为你赢来了多少东西。”

    “小家子气,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能拿得出手的。”夜元澈蹙眉:“自己有银子还让我帮你掏。”

    依红妆捂嘴偷笑,别人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她用手肘推推他,拿出来一个针线盒:“这个难道没用么,你俩衣裳破了可以拿这个给你俩补衣裳,若是买的话要花好几个铜板呢。”

    “还有这个,这个小木马,晚上我可以送给你抱着睡觉。”说着,依红妆拿出*小木马往夜元澈怀里塞。

    “幼稚!”拂开她的手,夜元澈大步流星朝前走去,一路上,他的俊容吸引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频频侧目,依红妆看在眼里,调侃他:“我说二公子,你说这个天下那么多美人儿,你从里面随便选一个多好,干什么偏偏对那个什么红妆念念不忘啊。”

    “胡闹,你以为选白菜呢。”顿了顿,他继续说:“你甭想在我这儿给我灌*汤,赶紧给我打听消息。”

    第二回合:依红妆又败。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过了晌午,烈日当空,似乎闻到了一抹夏日的味道。

    疯了一天的依红妆衣衫被汗水浸湿,她冲回屋子里,锁好门将外纱脱掉,扯掉束胸带,她对着铜镜只想痛哭一场:“天啊,这才几天啊,我的胸,我的胸怎的变成了一张饼了。”

    她愁眉苦脸的趴在木桌上,托着腮帮子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唉,会不会一下子就变成了男子啊?”

    “若是真的变成男子可怎么办啊?”

    “那个二澈非得现在添乱。”

    “我该怎么编造自己的身份呢?”

    “啊啊啊,我要疯掉了,撒一个谎居然要用这么多的谎去圆。”

    “不行,我得想法子骗过他。”

    瞌睡虫上身的她在没有想出来法子之前先睡着了。

    断断续续的,依红妆恍若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穿上了一袭火红色的嫁衣嫁给了夜元澈,这个梦让她浑身滚烫,娇羞不已,口干舌燥的她想找杯水喝,可是当她抬起手臂时却发现自己有些动弹不了了。

    完了。

    她落枕了。

    僵硬的脖子好比一块儿石头,她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起身,像一个小僵尸似的站了起来,挪动着蜗牛的步子跑到梨花架前将束胸带和衣裳套在了身上,唇角还流着春秋大梦的口水,她胡乱的一擦端起面盆想打点水来净面,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丝丝力气都没有了。

    “二公子,苏青山……”她声嘶力竭的声音像极了大鹅。

    所以,在落枕的同时依红妆也发现自己着凉了。

    鼻子像插了两根大葱,嗓子里像塞了一团辣椒,吼了半天都没吼出来一个人影,依红妆咬咬牙自己硬推开了门,跑到夜元澈和苏青山的房里一看,居然没人。

    “跑哪儿去了呢?”依红妆纳闷。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她自言自语的将面盆暂且放在了地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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