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完结)作者: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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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完结)作者:嫣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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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金童玉女不报道,你们当所有娱记都是瞎的?关键不是他们俩是不是真的没什么,而是多年前真的有人不怕死得踩过这颗雷,然后就真的没什么了。”
  郝恬的话说得淡淡然,可是苏哲心里却是一惊,果然还是不能因为老虎不发威就把他当成Hello Kitty。如果边秋或者说边秋的公司有能耐弄死一家报社,那把他踢出剧组这种事,应该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而在捅了那么多娄子之后,他还能呆在这里无忧无虑的拍戏,不过是再度证明了一件事,边秋这家伙应该是个好人。
  就在三人陷入一筹莫展的绝境之时,苏哲脑中灵光一闪,发现了所有问题的症结,“发现新闻的前提条件首先得有新闻。在这个剧组里,除了高导,我可以说是接触边秋最多的人了,可是从见面到现在,除了台词,他只跟我说过两句话,总共不超过二十个字。所以以他那种片场酒店两点一线的行动模式,以及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隔离气场,根本就不可能产生什么劲爆新闻。”
  “所以呀,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怎么办,怎么办,我这次是真的完了。”说完,郝恬四肢抽动并带着哭腔地怪叫了一阵,突然一脸严肃地恢复了正常,“苏焕哥哥,能陪我去一下道具组么?”
  “你要干什么?”
  “问他们借把好用的铲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强吻也属于文艺片元素?

  郝恬的挖坑自埋计划当然没有得以实施,但是当开心果变得意志消沉,带来的压抑感自然是加倍的强烈。
  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太多郝恬散发的负能量,好不容易在表演上找到点感觉的苏哲,从今晚的第一场戏开始又进入了卡壳状态。
  这场戏是徐简和刘东强的最后一场争吵,也是这部电影的结尾。在经历了一路的逃亡,无数次交锋以及几度折返之后,徐简终于同意放走刘东强,因为这个胆小懦弱的实习警察,在战胜自己的同时,也认识到,即便是一个罪犯,即便是采用超越法度的手段,也可以书写一种别样的正义,也有他必须要守护的人。但当二人即将走出这段黄沙公路的时刻,徐简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跟刘东强一起走。他怕的不只是失去他的罪犯,更多地是怕永远失去这个朋友,比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还怕。然而面对这个要求,刘东强没有点头,他与徐简最后一次争论,最后一次大打出手,最终丢下晕倒的徐简,笑着说出“你会是个好警察。”,然后将背影隐匿在了飞舞的黄沙之中。
  苏哲后来才分清楚,不同于商业大片以二人大破敌阵的火爆场面作为结尾的惯用手法,这种留白的处理更印刻出这部影片的文艺血统。以至于很多年后,苏哲每每回想起这部电影,还总是会好奇,在那漫天黄沙中分道扬镳的两人,最终会迎来了怎样的结局。刘东强有没有救出他的家人和兄弟?他最终是活着来到了徐简所在的警局,还是就此销声匿迹?醒来的徐简又有没有追赶上去?他最终是因为搞砸任务而丢了工作,还是应了刘东强在风中留下的寄语?
  但是此时此刻,相比剧中二人的命运,显然,苏哲应该更担心自己,因为这个徐简推开刘东强后流露出复杂神情的镜头,他已经拍了三十五遍,却依然感觉全无。
  再一次向高导,边秋以及一众工作人员点头致歉,再一次在脑海里重温高导启迪的话语,然后再一次泄气。
  关于徐简那一刻的心情,那种明明知道无济于事却依然想要反抗,明明坚守着警察的底线却在最后亲手背弃规则,明明有话想说却无从开口,那太多的“明明”与“却”之间夹杂着太多的情感,苏哲根本无法把它们凝结进一个表情,一个瞬间。他甚至很难去真的体会,徐简不希望刘东强信守承诺而来自首,因为他觉得刘东强的生命中已经充斥着太多罪恶,那个男人不该再为别人犯的错而受折磨;但徐简又是那么的渴望刘东强会在出现,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去证明那个男人在那场最终的生死血战中幸免遇难。人类的一颗心脏,到底能被多少种矛盾情绪同时拉扯,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复杂情感。
  高导演趁着休息的空歇,一遍遍的看着回访,微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他知道演绎这样的戏码对于苏哲而言确实太难,要不是因为边秋的映衬,这其中的差距或许不会如此明显。可是人就是这样,看过了顶级的,再让他去降低要求,就会更加困难。经历着内心矛盾交战的高导抬起头,在决定放弃的前一刻,看到远处的边秋正看着他,然后对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大家辛苦了,刚才那个镜头,咱们再拍一遍。”
  听到导演召唤的苏哲仰起头将瓶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拖着僵尸一般的身体,再度奔赴战场。
  “关佑,手机借我。”郝恬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拍了拍关佑。“我手机没电了,快点拿出来。”
  “你要干嘛呀?”
  “你难道没发现,苏焕哥哥已经崩溃了,上次他这副样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么?如果秋神这次还能大发慈悲地给苏焕哥哥一点演技指导,不知道能不能变成我的救命新闻。”郝恬说着挤了挤眼睛,把关佑的手机调到了摄像模式。
  “好,边秋,苏焕,站在你们刚才的位置,各部门就位,Action!”
  高导的声音刚落,边秋就如同前三十五次一样冲了过来,只是这一次,速度好像有点快……苏哲还没来及伸手去推,边秋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而那只闪电般的右手直接探到他的脑后,嘴唇上的温热触感随即而来。
  脑中闪过一道惊雷之后,苏哲才反应过来,边秋在亲他,用亲娘们儿一样的姿势单手扣着他的后颈,带着无比狂野霸道的气息。
  突然爆表的肾上腺素让苏哲在下一秒,将那个男人猛地推开,然后一记右勾拳打在了那张俊脸之上。苏哲大脑一片空白的连连喘着粗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跌坐在地上的边秋,却看见那双染着血色的嘴唇之间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台词。”
  什么台词?还能是什么台词?导演没喊Cut,就是说他还得继续演。虽然跟当下的情境完全上下不搭边,但苏哲还是条件反射的说出了那句说了一晚上的台词,“我TM就是不想看你去送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还不赶紧去道歉!

  围在监视器边看回放的时候,苏哲脑中不断回响的只有一句话,“我TM真想亲手送你去死。”
  所有人都自动忽略掉了那段精彩的吻戏,然后在看到苏哲的面部特写之后不由地发出赞叹,连一直皱着眉的高导也忍不住拍起了手。
  “这个表情实在太完美了,”高导口里夸的是苏哲,眼睛却望向了边秋,感谢的话刚要出口,脸色却突然一变,“边秋,你怎么了?”
  随着众人的眼光望过去,即便是浓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边秋此刻苍白的脸色和额上豆大的汗珠。
  “这一条OK么?因为我可能暂时没法再来一遍。”
  大家都听出了边秋语气中的不同寻常,可直到下一刻,答案才真正揭晓。由于刚才那一拳太过猛烈,他在跌倒时伤到了手。随着边秋渐渐抬起的左手,大家才发现,他修长的无名指和小指此刻已经折向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安茉莉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开人群带走了边秋,最后还不忘用眼神把苏哲活剐一通。
  酒店的房间里,关佑和郝恬缩在一角,目睹这苏哲的第N次发疯,“这下倒好,变成我里外不是人啦。对,他是为了拍戏,他是受了伤,那特么就能这么恶心我!我这个后悔呀,我特么当时怎么就没活活揍死他!不就断两根手指么,老子也断过,老子还断过手,断过脚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他这是性骚扰,你们知道么?我打他那是正当防卫,我还有错呀?”
  乘着间隙,关佑迅速的递上一杯水,以防苏哲说话过多导致脱水,然后又乖乖的缩了回去。他知道这下他们是真的完了,因为安茉莉最后留下的那个眼神分明说的是‘我不会放过你们’,而且她绝对有说到做到的能力。然而除了可怕的安茉莉,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在看到苏哲的过激反应以及边秋的伤势之后,都果断的给这个不知好歹的新人演员判了死刑。
  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那些劝苏哲去道歉,去挽回的话,关佑一个字说不出口。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边秋的行为可以说是直接戳中了苏哲的死穴。如果要问他,在这个世界上苏哲最讨厌什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三个字——同性恋。
  不知道到过了多久,当肾上腺素的效用渐渐消弭,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加上拍戏的劳累,终于让困倦占了上峰。关佑一早接到了通知,因为沙暴,第二天的拍摄已经全部取消。这会儿看着沉沉睡去的苏哲,和蜷缩在他床上的郝恬,他也收起了性子依偎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如果事情已经注定没有转机,那么在终极噩耗传来之前,他们能做的只有好好休息。
  苏哲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一片天昏地暗,他不知道那是因为沙暴,还以为自己睡了整整一天。看着犹如蜡像一样静静守着他醒来的关佑和郝恬,苏哲低下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边秋在哪?”
  苏哲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面对这双默默听他抱怨了几个小时的弟妹,他实在没法像被夺了初吻的贞洁烈女一样继续矫情下去。看着瞬间复活的二人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苏哲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绝不是二人凭借着对他的了解,而故意设下的苦肉计。
  “哥,你找他不会是要……”
  扭过头,努力避开关佑的夸张演技,苏哲重新调整的气息,“好吧,乘我还没改变主意,快跟我说他在哪?”
  “昨天,哦不,今天凌晨安茉莉带他离开现场后先去县上的卫生所做了个简易处理,然后就开车送他去市里了,不过因为沙暴,可能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我刚才看他们还没回来,要不我再下去看一眼?”生怕苏哲反悔,郝恬神速地给出了答案。
  “不用,还是我去停车场等他们吧,去给人道歉总得表现出一点诚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喜欢机场封闭?

  苏哲醒来的时间仿佛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刚一下楼,就透过通往停车场的后门看见安茉莉那辆已经变成土黄色的沃尔沃缓缓开了进来。
  没有开招摇的保姆车,没有带黑衣保镖,从车里探出身来的二人甚至还可以穿着低调的连帽衫。有那么一个瞬间,苏哲几乎觉得这一切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好像希望这场风波就此平息的想法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
  苏哲迎着二人走了上去,却在边秋一米开外被安茉莉拦了下来。
  “我,没有恶意,只是……我……”
  “苏先生,我想我们没有……”安茉莉操着一贯的官方口吻,短短几个字,冰冷得好像在宣读死刑判书。
  “Molly。”
  安茉莉应声转过头,脸上的冰霜也随之化为温柔。然而这一次,在接收到边秋的示意后,她依然略显倔强的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先上去吧。”
  “我……我把药忘在车里了……”
  边秋再没说什么,只是把右手从衣兜里掏出来摊在了面前,只见一向强势的安茉莉居然露出了妥协的表情,从皮包来掏出车钥匙放在边秋手里,然后转身离去。
  从这寥寥数语和二人的眼神之中,苏哲无法破解这个女人的强大保护欲,但却足以让他见识到二人默契。看着安茉莉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苏哲收拾思绪,又把目光转回了边秋身上。
  “我只是想来说声对不起。你的伤……还好吧?”
  边秋用一个淡淡的笑,作为这个问题的回应。
  “我知道当时我的反应有点过激,那只是因为……因为……”
  就在被那个“因为”无限拉长的时间里,苏哲的脑袋两边又冒了两个小人,一个一边练着马步直拳,一边高喊着,“快点,潇洒的解决它,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一个一边玩着尾巴,一边阴阳怪气的嘟囔着,“快点呀,难道你的舌头被他亲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关系,都是为了戏。”
  当边秋终于为苏哲的原因分析报告接上结尾句,那平静的八个字,却像是投入苏哲750ml装可乐脑袋之中的八粒曼妥思。
  “是,都是为了戏,不过请问影帝大人,在您丰富的演绎经历之中,难道除了这么个恶心招以外,就再找不到别的办法能激发我的演技?我是说过,我愿意尽一切努力演好这部电影,对于您之前的宽宏大量和慷慨指导,我真的是感激不尽。不过现在,就算我马上被踢出剧组,我也只想对你说一句话:‘那一拳,我真特么打轻了。’”
  “你不喜欢?”
  不用去深究这四个字背后的一语N关,单凭字面意思就足以让苏哲完全丧失理智。下一秒,苏哲已经攥着边秋的衣服把他抵到了墙上,随着高高举起的拳头,一阵电话铃掐着绝妙的时机响起。
  一通成功化解这场暴力危机的神奇电话,却在接通之后,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了?”
  颤抖的声音,扭曲的表情,以及瘫坐在地上的无力,已经足够拼凑出电话的完整信息。挂断电话的苏哲只慌张了短短一秒,就马上把视线投向了边秋,“求你,把车借给我。”
  从边秋手中接过车钥匙,苏哲走向停车场,十米长的走廊,他扶着墙依然走得跌跌撞撞。坐在驾驶座上,苏哲依然浑身抖个不停,他试着用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却发现,尝试了数次,他依然无法平定到将车钥匙成功□□去。
  车门突然被打开,苏哲任由自己被拖出车外,然后又被一股脑地塞进副驾的位置,直到听见清脆的咔哒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连安全带都忘了扣。
  “去哪?”
  “去……机场。”
  “因为沙暴,机场封闭了。去哪?”
  “石家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说好了日更,就不会赖皮,
  不过诸位GN也好歹留个只言片语来安慰一下鄙人苦苦码文的忧桑心情。。。。
  难道说这文真的烂到让人无从下笔。。。。
  难道说那可怜的点击也只是鄙人电脑看太久产生的幻影。。。。

  ☆、这场景不说点往事好闹挺

  在那辆飞驰的汽车里,二人仿佛又一下回到了剧中的情境,只是没了灯光和摄影机,没了那一众围观人群。虽然开车的换成了边秋,但还是苏哲在说个不停,那一刻仿佛只有不断的诉说,才能稍稍缓解他焦急的心情。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说到底,如果我能改掉这个毛病,说不定就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
  悲凉的心境,漫长的旅途,沉默的听众,仿佛一切都是为了苏哲精心准备,让他完成这场倾诉。
  “我和关佑同属一个四人组合,名字你应该没听过,毕竟我们没什么名气。我俩加上霍熙还有时光,我们从十四岁进入公司受训,直到十八岁出道一直在一起,他们三个曾经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还曾经发行过一张专辑,虽然没有因此一炮而红,但作为一个新人组合也算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苏哲说着,眼中泛起了异样的光,那些日子是被他珍藏的最美好的记忆。
  “当时我的想法还很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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