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一个大叔呢?”
“此话差矣。”祈少赶忙为自己叫屈:“可是这位大叔先来招的我。”司徒空这个人身份特殊,祈少一直以来都和他保持着亦敌亦友的关系,要是知道这个扫厕所的男人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他断不会去逗弄,虽然这个男人确实很有趣!
“怎么,祈少觉得诱骗一个大叔很有趣?”司徒空的语调平滑有力,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诱骗?”祈少脸上的神色一僵,道:“司徒,你这个指控有点过了吧。”他是诱导了一下这个笨拙的大叔,可是这个‘骗’字怎么也谈不上吧?
“我可没有强迫他做什么。”祈少吃不准司徒空的心思,立刻澄清自己的立场:“我看我还是先告辞了,这身衣服真是臭死了。”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大叔去得罪司徒空。大脑做出了最佳分析,祈少边说边站了起来。
“等等。”司徒空嘴角一扬,开口道:“祈少,我的员工弄脏了你的衣服,怎么说也该赔你。”
“那就谢了。”祈少到也不含糊,转身抓起桌上的衣物,扬了扬手离去前,那双满是戏谑的眼眸朝着范之臣眨了眨,一副轻佻的痞子样。
范之臣被他弄得更加茫然,显然还不太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可是多少也明白,刚才他是在为自己解围,满怀感激地道:“谢谢你。”
“谢我?”司徒空看着关上的门,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一脸的不悦道:“那套衣服的发票我会叫Gin送给你。”
“啊——”范之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张着口呆呆地瞪视着面前的男人,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强烈,在看到司徒空一脸嘲弄的笑容时,终于爆发出来道:“我……我……又没叫你帮我?”想也知道那肯定会是一个天价账单,凭他目前的状况怎么可能还得起?
压抑的声音让男人看起来有些可怜,司徒空神色微变,站起身几步走向他,将他逼得紧靠着墙面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冷酷,望着男人那张紧张又羞愤的脸,对上那双极力睁大的双眼,司徒空的视线微微向下,入目的是男人异常白皙的脖颈,男人极力仰着头,使他的脖颈显得更加优美,近距离的视线下,那白皙的皮肤仿佛奶油般细腻光滑,散发着丝丝香气。
嗓子瞬间变得干燥,大脑中的某个零件似乎偏离了轨道,让司徒空做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懊恼不已的举动。
当那温热湿滑的触感带着电流般涌上大脑,范之臣的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瞳孔倏地放大了数倍。埋在脖颈处的头颅仿佛一台高压发电机,范之臣全身僵硬,血液全都涌了上来,酥痒的感觉让他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呼吸变得粗重。
舌尖所到之处清爽细滑,绸缎般的细致让司徒空留恋着,原本只想教训一下这个过分天真的男人,随着他舌尖的不断需索变得越来越失控,心脏在静寂中缓缓地加快了律动。
心狂跳着仿佛就要跳出胸腔,陌生的渴望在体内肆虐,当范之臣意识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时,深切的羞愤让他不知道从哪里重拾起了力气,一把推开了司徒空,脸上的血色尽失,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搞什么?”司徒空在撞击到身后的桌沿时,钝痛感让他不悦地抬眸,却在看到男人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时,刚刚莫名涌起的那点情欲和温情瞬间燃烧殆尽。
'正文 第13章:男人的秘密'
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着,范之臣被这汹涌而来的感觉震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向无法激动的身体,此刻却产生了如此敏感而汹涌的变化?
因为多年的自闭,让他的情感变得极为微薄,即使是本能也变得可有可无,一年的婚姻生活一直都是不咸不淡,正因为这个曾不止一次地听到了妻子的抱怨,妻子曾经厉声指责他性冷感,可是刚才……他无法明白自己这个身体到底是这么了?
这件事就像一个炸弹炸得范之臣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让他觉得无比的震惊,这震惊中隐隐渗透着恐惧,人本能的会出于对于自身不了解的恐惧!
司徒空缓缓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久久地看着他那副仿佛梦游般的神情,眼中慢慢的汇聚着厌恶,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他的迟钝笨拙,无时无刻不在让人感到厌恶!
看着男人白皙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斑,司徒空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阴冷了几许,道:“今晚的事不会在追究,但是我希望你在剩下的几天里不要再给我出任何的乱子!”看到男人迷惘的神情,司徒空的心情更低落了,口气却变得更加不屑,道:“现在你可以出去干活了。”
办公室有良好的隔音设备,静默的空气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偶尔响起的呼吸声。
“怎么?当着老板的面偷懒,你是想要延长在这里做白工的时间?”司徒空多少也明白自己是因为刚才那有些失控的情绪在找这个男人的麻烦,可是看到男人这副样子,情绪就变得更加恶劣。这恶劣不知道是源于自己的失控还是源于男人那副完全不受自己迷惑的样子,而他此时本能的只想让这个男人早点从眼前消失,却下意识地排斥去深思。
范之臣在他无比厌恶的眼神下,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心依旧不太规则的颤抖着,男人始终无法从刚才的谜瘴中理出头绪,却在洗手间的镜子中看到了那陌生又熟悉的痕迹。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他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脖颈处的那些痕迹,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头脑中越来越清晰:“原来他是一个好人啊。”
当他慢慢地回忆起这些痕迹的由来,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脸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怀着责任感和妻子的亲热一直都是在黑暗的掩护下,有礼温和而按部就班,性事在他们之间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的淡然,唯一的区别在于这种事不需要天天做。
寥寥无几的经验里,从未有过今晚一样的激动,那种血液瞬间沸腾的感觉即使在现在范之臣依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来。
昏昏噩噩地回到家爬上床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恍惚间感受到饱满的双唇温柔而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自己,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让他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努力扭动着,想要紧紧地拥抱住那个模糊的身影,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双臂依旧无法抓到任何的物体。男人焦虑地挥舞着双臂,身体扭动得更加厉害。
‘砰砰砰’清晨骤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男人的身体在绷到极致后终于睁开了眼眸,微冷的空气使范之臣很快清醒过来,迅速坐起身,身下湿黏黏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在看到那一片湿漉时,他的双眸瞬间扩大了数倍又在下一秒骤然收缩!
他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即使在那样的岁月里,这种情况也是绝无仅有,这让他不知道该沮丧还是该笑。没想到昨晚那个男子只不过用行动来提醒自己的愚笨,却会造成这样的影响!范之臣的脸色由震惊转变成了沮丧,非常的沮丧!
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成功地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他像是被蜇到般一跃而起,那动作轻盈得仿佛一个少年。
用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衣物,又扯掉了弄脏了的床单,范之臣在敲门声不断变大时,终于拉开了门,却在看到来人的脸时,难掩惊讶地道:“你……你来做什么?”
'正文 第14章:到访'
“我是来还你手机的。”盛翔扬了扬手中的老式手机,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看到男人的身体依旧挡在门前,他微微侧了侧身,指了指身后的人道:“难道你要让你的同事也跟着我一起罚站?”
“主……主管!”看到盛翔身后的人,范之臣一脸的惊诧,在看到主管脸上放大的笑容时,他面红耳赤地赶忙给他们让了路。
房子原本就不大,七十平的两室一厅,厅自然很小,一下子容纳三个男人显得有些拥挤。范之臣在看到盛翔皱起的眉头时,脸上的血色怎么也退不下去。混的差不要紧,可是要是被自己的亲弟弟嫌弃,就算男人再怎么神经大条,还是会觉得羞愧。
“我……我给你们去倒……倒水!”范之臣原本是想说倒茶的,还好脑子反应过来,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找不出类似茶叶的东西,硬生生地转了口。
匆忙请他们落座,范之臣在将手中倒好的水递给盛翔后,刚想起身,却被人一把拎住了衣领:“你,你干嘛?”
盛翔在看到他弯腰时脖颈处露裸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斑斑点点时,心骤然一缩,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了出去:“真没想到,你这种刚被妻子抛弃的无用男人还会有人要?”刻薄的话丝毫没有经过大脑就喷射而出,脸色也变得有些狰狞。
范之臣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去,那双眼眸空洞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全身微微地颤抖着。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主管毕竟是见识过市面的,虽然内心也震惊于这个大明星的失常,却还是得体地道:“盛先生,我看你还是先放开小臣,有话大家慢慢谈。”
在看到盛翔仿佛喷火龙的扭曲面容,主管原本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范之臣脖颈处的痕迹时,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他还是开口道:“小臣这里好像蚊子很多啊。”稍稍停顿了一下,指了指他的面颊道:“怎么连脸上都被咬的到处是包。”
范之臣的脸上确实有几个凸起的红点,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红艳。盛翔终于松开了手,望了眼男人,霍然站起身将门一扇扇推开,就连狭小的洗漱间都没有放过,在确定了屋内并无其他人后,他的脸色这才稍稍恢复过来。
却在回头看到男人上身穿着整齐的衬衣,下身却只穿了一条廉价的沙滩裤,露出一双匀称白皙的小腿,盛翔一把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推进卧室,吩咐道:“你给我穿好衣服再出来。”
范之臣满脸黑线地看着门被迅速带上,大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人却在看到自己不伦不类的穿着时,身体已经行动起来。苍白的脸上再次染上红晕,一想到自己刚才那种样子被主管看了个遍,心理的别扭可想而知。
“你可以先回去了。”盛翔回身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眉头微微一皱,道:“谢谢你带我过来。”要不是不知道他的住处地址,他怎么会让这个中年男人有机会吃哥哥的豆腐。一想到刚才哥哥不修边幅却天真率性的样子被这个男人看到,他的脸色就又阴沉了几分。
‘呸’看出了这个大明星的不悦,主管并有多说什么,顺从地站起身,道:“盛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小臣是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你们是朋友的话,我想你也不愿意看着他因为你的缘故而被我们老总辞退吧。”
一早就被老总叫到办公室,看到盛翔时,他着实惊讶了一把,在知道他的来意后,这种吃惊有增无减,怎么也无法把老实巴交的男人和这个浑身光环的男人联系再一起,然而现在的状况虽然诡异,却还是让他明白他们最起码也是旧识。
'正文 第15章:混乱'
盛翔在和他对视了数秒后,开口道:“麻烦你替小臣跟你们领导请一天假,我想你们领导应该会准吧。”
主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自动走向了大门。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但是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即使好奇也绝对不会当着当事人的面表现出来,主管多少也替小臣感到开心,这下他就不用失业了。
范之臣穿戴整齐地走出来时,却只看到了盛翔一人,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主管呢?”
“他公司里有事,先回去了。”盛翔看到他穿了一件短袖衬衣,衬衣的扣子老老实实地扣着,配上一条有些发皱的深色西装裤,样子显得严谨而老土,不禁皱了皱眉,道:“走,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干嘛要去买衣服,我今天要去找工作。”范之臣甩开了他的手,脸色不太好地看着他,道。如果不是他,现在他也不用因为工作地问题而着急了!
“那个……”盛翔脸色微微一红,声音低了些许,道:“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乍一听到,范之臣根本就无法消化他话中的意思,直到家里的电话响起,他确实接到了老总亲自来的电话后,这才明白自己居然还没失业,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笑容。
那笑容仿佛一朵盛开在清晨的荷花,含蓄却灿烂耀眼,盛翔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站在舞台上在完美演出后灿笑着谢幕的男孩,那时候的他也是这么笑着,笑得他心脏都缩了起来。
“走啊,你还愣着干嘛?”老总吩咐了要好好招待他,范之臣自然会照办。虽然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一直都单薄的可怜,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之间那来自于血缘的牵绊。不明白他在对自己不理不睬十几年后,为何会主动找上门,但是潜意识里,男人还是想要紧紧抓住这次可以修复他们兄弟情的机会。
看到戴着帽子架着太阳镜跟在自己身旁的男子,还不时不安地扫着四周,范之臣多少也感到了一丝紧张,轻声道:“要不我们回去吧。”百货公司人多,如果要是被人认出来,想必会给他造成困扰吧。
他的体贴并为换来盛翔的感激,反而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凶了一句:“你啰嗦什么!”
被抓进一家看不懂品牌的名品店,盛翔趾高气昂地叫来服务生,取了一套休闲服递给他,示意他进去换上。
范之臣刚想开口拒绝,人却因为力气上的悬殊被他推进了试衣间。看到铭牌上的天文数字,范之臣脸上布满了黑线,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弟弟脾气倔得吓人,他在思想斗争了半天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换上了这天价的衣服。
“你是?盛翔!”一个女客人尖声惊叫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店内瞬间涌入不少人,原本高雅清净的名品店瞬间显得嘈杂起来。
范之臣眼睁睁地看着被人们围住的盛翔,刚想转身回去将衣服换下,却听到一个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声音,人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人们在拼命地往店内挤,范之臣确实用尽了力气向外冲,眼睛不停地扫视着,耳朵也竖了起来,就渴望着能再听到那个声音。当他捕捉到一点点的可能时,身体已经早一步行动了。
想也没想地抓住了一个女子的手臂,在女子惊讶的目光中,范之臣紧张的结结巴巴地道:“可……不可以麻……麻烦您跟我说句话?”脸早就通红,范之臣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可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心只想要能让她开口随便说句什么都好,抓着她手臂的手无意识间用上了不少力气。
“你有什么事吗?”手臂被抓得生痛,但是在抬眸的瞬间,眼前异常激动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男子,司琪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轻轻地动了一下,竟觉得有些不忍甩开他。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范之臣整个人都傻了,只知道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带夫人走!”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