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本来想跑,可不偏不倚印堂正好撞到了我那根割破的手指上,于是我阴差阳错地封了他的相门,那鬼瞬间就瘫了下去。
我知道我的指尖血最多封他两分钟,封住他之后,我就去地上找了一张完好的黄纸,先把那鬼一点一点压扁,然后再用黄纸包裹起来。
这一点做好了,我就又从地上找出半根蜡烛,可当我点蜡烛的时候却发现身上没火,我连忙转头问徐若卉要,徐若卉很快屋子里的桌子上找了一个,然后开门给我送过来。
点好了蜡烛,已经一分多钟过去,再有十几秒,如果烧不了这个自杀鬼,他就会从黄纸里跑出来,到时候我恐怕再没有好的机会抓到他了。
我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就把黄纸送到了蜡烛上,瞬间我手中的黄纸轰的一声就烧了起来,再接着我就听到呜呜的惨叫,再接着我那火苗呼的一声蹿出一两米高。
我吓了一跳,就把手中的黄纸扔了出去。
那黄纸落地,一两米高的火焰就化成了一个人影开始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打滚。
徐若卉捂着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瞪的很大,满是不可思议。
而我这边也是惊恐不已,生怕那鬼打两个滚,身上的火灭了,那我就糟了。
幸好没出现那样的情况,那自杀鬼滚了一会儿动作越来越小,最后那地上只留下一团的纸灰,他已经被燃尽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一个人打败了一只鬼!
事情解决了,我就转头对徐若卉道了一句:徐若卉,没事儿了!
徐若卉怔了一下,忽然转头对着我就是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我当时就懵了,她不会被鬼上身了吧,不可能,我封着她的相门呢。
难不成她是在怪我连累她了?
不等我说话,她就说了一声:我明天搬走!
瞬间我心里觉得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正常的事儿,如果我看到自己房东当着自己的面在家里杀了一只鬼,我也会选择搬家,这样的房子谁愿意租啊。
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就自顾自回了房间,然后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她这是生哪门子邪气啊!
我第一次捉鬼胜利,而我获得的庆祝方式,竟然是一个别致而响亮的耳光,我真是
我一脸败兴地回了自己屋,然后到处找东西包扎自己四个手指上的伤口,可我这里根本没有药箱,我只能找一些烂布头来胡乱包扎一顿。
隔了一会儿就听徐若卉又喊我名字:李初一!
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干嘛!
徐若卉道:退我交的几个月房租!
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不过我还是忍住发作道了一句:我身上没有,明天早起去银行给你取。
徐若卉那边哦了一声道:那你过来,我把你伤口给你包扎一下,省的你明天死了,你的鬼魂赖上我。
我受的这些伤根本死不了,徐若卉说给我包扎伤口,难不成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向我道歉?
我没吭声,因为我心里有些难受,虽然我和徐若卉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可就算是这样,知道她明天搬走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跟上个女朋友小花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伤心的感觉。
嘭嘭!
徐若卉主动过来敲我的门,我回头看了看就道了一句:进来吧。
徐若卉提着药箱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我包扎手指,一边给我包扎她就说:我以前学的是护理,本来是在医院做护士,可我们主任老骚扰我,我就辞职不干了,我自己考的幼师证,去幼儿园教小朋友,小朋友心思简单,虽然有时候哭闹,可跟他们在一起,我却很快乐。
徐若卉主动跟我说这些,我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随便哦了一声。
她继续说:刚才对不起,我打你那一巴掌,向你道歉。
我说没事儿,然后问她是不是也不搬走了,她愣了一下说:不,我还是要搬走,因为在你家里住着太恐怖了,我怕再看到那些东西。
我不说话,我和徐若卉本来就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人家不租房子,我也不能强迫人家。
给我包扎好之后,徐若卉就拎着药箱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屋子里,想徐若卉给我说那几句话的意思。
或许根本没什么意思,她只是随便说几句话,打破给我包扎的尴尬气氛吧,显然她成功了。
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接了电话我问是谁,对面就说是周睿介绍的,要找我算命。
一听这个我有些怒了,我这麻烦还不是算命惹来的?
于是我就怒道:算,算,算,算个屁啊,这几天我没心情,过些日子再说吧。
挂了电话,手机又响,我没好气接了电话:都他娘告诉你不算了,还打什么打
哦,我不是找你算命的!王俊辉的声音。
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问他找我什么事儿,他也没问我的情况直接道:我手里临时有个急案子,需要出趟远门,需要你的一些帮助,考虑下要不要一起去,你也知道我赶着结婚,所以要速度解决,这就少不了你的帮助。
我随口问了他一句什么案子,他只说了六个字:小西天,无底洞!
第024章 暂别和远行
小西天,无底洞?
听到这六个字,我顿时就有些懵了,我问王俊辉什么意思,他笑着说: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行了,明天有空不,我去接你,见面细说,对了,你那边情况怎样,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好像情绪有些不太对。
王俊辉问起我这边的事儿,我就一五一十把我这里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徐若卉的事儿我没说。
听我讲完,王俊辉就笑了笑道:有点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没信号,我这才出来,如果早点接了电话,你也不用受这些苦了,你是我们这一派的恩人,如果你出了什么岔子,我以后都没法和我师父交代。
王俊辉这么说,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就道:不过你们相门打鬼的法子,也是独特,指尖血是精血,估计一个月才能恢复,我们道家的人一般不会用,太耗费元气。
我这边苦笑了一下没说话,相门也有很多厉害的打鬼法子,也不用这么耗费元气,只可惜相门都是以相卜为先,术法为后,厉害的术法得有高深的相卜技巧相辅才能修习,我现在还没有修习的资格。
想着这些,我忽然想起一些不解,那就是我看到那只自杀鬼,他起初的速度和力量没多强,可没过一会儿就忽然变的很厉害。
我问王俊辉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可能和阴气有关,晚上的时候,在午夜十二点之前,阴气都会逐渐增强,这阴气每增强一分,鬼也就厉一分,很正常的。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聊了一会儿,王俊辉就问我到底同不同意这次和他一起行动,如果同意,他可以给我十分丰厚的报酬。
如果不同意他就再联系别人。
明天徐若卉就要搬走了,我这算是莫名其妙地受了轻伤,正愁无处疗伤的我,的确可以跟着王俊辉去出一次任务,正好可以换个心情。
想到这里,我也就答应了下来,王俊辉就高兴地应了一声,说明天中午来接我。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就有些睡不着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舍不得一个人,二十岁的我,终于真正体会到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虽然这种喜欢是单相思,还有些莫名奇妙,可是,失去的时候,我还是很伤心。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徐若卉明天搬走的事儿。
这一晚的时间很快,我没怎么合眼就到了天亮,一早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去看徐若卉的情况,她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不过床上和一些生活用品却没有收拾,我就问她:你不准备搬走了,是吗?
徐若卉看看我说:不是,这些东西都是我后来购置的,我现在不需要了,我搬到新地方会重新买,在你家待过的东西,我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徐若卉这话甚是伤人,我刚准备发作,她忽然又道了一句:不过,初一,你人还是不错的,你是一个好房东,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不过你家我肯定是不会住了,太吓人了。
可以做朋友,这说明我和徐若卉还有机会吗?
我刚准备说话,徐若卉就指着一个行李袋子说:帮我提着送我出去吧,这是你的钥匙,还给你。
我摇头说:钥匙你留着吧,以后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当然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回来的,我也没啥送给你的,就当是送你的礼物吧。
徐若卉忽然噗哧笑了一下:送女孩子家里的钥匙,你这礼物送的可真是别致啊,好吧,我收下了,只要你放心我。
这徐若卉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灿烂地笑,让我有些不适应,另外她昨晚还打了我一个耳光,今天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这让我有些摸不透她了。
我大致看了一下徐若卉面相,最近运势不错,也没有灾病,也就放心了。
送她出去的时候,我就问她以后住哪里,她告诉我说是她一个同学家,然后强调了一下是女同学。
我和徐若卉没说啥分别的话,送她上了出租车,挥挥手就算是道别了,我和她短暂的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也是到此结束了。
送走了徐若卉,我就回了家,然后在她住过的屋子里睡了一觉,因为我昨晚没睡觉,这一觉我就睡到了中午。
若不是王俊辉进门叫我起床,我估计一股脑能睡到天黑。
到这屋里后,王俊辉就好奇问我:咦,你这屋里咋有一股女人的香味,还有这么多女人用的东西,你小子不会金屋藏娇了吧?
我苦笑说:我倒是想,可那有娇,让我这种穷小子养啊,这是一个房客之前租的屋,因为昨晚的鬼搬走了,我正寻思着要不要搬回来住呢。
王俊辉估计从我表情上看出点儿什么了,也就不细问了,让我收拾东西跟他走。
这东西我昨晚睡不着早就收拾了,他说出发,我就回爷爷屋里背起背包跟着王俊辉出发了。
王俊辉说车子在胡同口停着,出胡同之前他还跟我说:我们去的地方在深山,条件可能有些苦,你熬着点。
我摆摆手说没事儿。
到了王俊辉的车跟前,我就发现副驾驶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散着长头发,戴着一副墨镜,见到我的时候,就对我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习惯性看来一下她的面相,除了眼睛看不到外,其他位置都是比较好的面相,也不会有啥灾病。
王俊辉就给我介绍说: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叫李雅静,这次是以医生的身份跟着咱们,这次咱们进的是深山,遇到啥情况还说不准,有个医生跟着保险。
打了招呼,我就坐到了车子的后排,李雅静转头对我说了一句:我听俊辉提到过你,很厉害的相师,有空帮我好好卜上一卦。
我笑着说一定。
在我的印象里,我觉得王俊辉是一个比较古板的人,那她未婚妻应该也是一个古典淑女类型,可李雅静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是那样的,她很活泼,也很时尚。
车子开出去,她就跟我们说起了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只不过她说的都是西医的东西,我不太懂,也插不上话,倒是王俊辉偶尔也用两个专业名次答两句。
然后他俩人还说一些医学方面的冷笑话,每次他俩都笑半天了,我呆呆地还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见我半天不说话,李雅静就回头问我懂中医不,我愣了一下就道:只懂一些和相门想通的穴道知识,药理什么的,别的我就不懂了。
李雅静笑笑说:这样啊,那你知道钻心草不?
我摇头说从来没听说过。
李雅静继续笑着说:这种草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无底洞的边上,它的叶子又长又细,而且边缘还有毛刺,手不小心被碰到,很容易被划破,因为那些毛刺上会分泌一种刺激神经的液体,被划伤人会承受原有疼痛十倍甚至更多的痛,让人感觉到钻心的痛,所以叫做钻心草。
我还没说话,王俊辉就给我解释说:这名字是雅静自己起的,她除了是医学硕士外,还在攻读植物学,她说那种草是新物种。
李雅静想找话题让我也加入聊天,可结果还是她和王俊辉一问一答,没我什么事儿。
出了县城,我们一路往西走,王俊辉说,这次我们要出省,光路上就要折腾七八天。
我问具体地方,他却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俊辉把这次行动搞的神神秘秘的,让我心里的好奇心就更强了,想要去的**也就更大了。
走了大概又一个小时,王俊辉和李雅静也不怎么说话,估计是累了。
车子里好不容易安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手机又是一个陌生号,我下意识觉得是求卦的,就给挂了。
可没一会儿对方又打了过来,无奈我就接了电话直接说:我现在在外地,算命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电话那头儿没声音,我好奇喂了一声,就听那边道了一句:初一,是我,我妈想找你求卦。
小花的声音,就是把我甩了的那个前女友。
我那小店在县城也算有一些名气,特别是比较名流一层的,她们打听我也不算啥奇怪的事儿。
我对小花已经没啥特别的感觉,就给她说了一句:不是我不给你们算,是我真的外地,等我回去再说吧,短则三五天,多则个把月,等不及,你们找其他的算命先生看吧。
我这边还没挂电话,我就听电话那头小花的母亲嚷嚷起来:别人送了他一个千金一卦还拽起来了,不就是一个臭算卦的吗?
我刚准备回骂一句,小花那头就挂了电话,我只能对着手机道了一声:靠!
我这闷头气生的!
我正生气呢,李雅静忽然转头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对了,你会给尸体看相不?
第025章 深林诡说
给尸体看相?
这个我爷爷倒是真教过我,只不过我一直没啥机会去实践,就像给鬼看相一样,若不是最近频繁撞鬼,我也没啥机会运用那些本事。
所以在听到李雅静的话后我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说:懂一些。
哇!还真能给死人看相,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看,死人都死了,命都没了,这命相从何而生,相面不也是看的命吗?李雅静十分感兴趣地问我。
从她的话里我也能听出,她对相卜之事有着粗略的了解。
说起给尸体看相,起初爷爷给我讲的时候,我也很是怀疑,可后来听了爷爷的详解,我也就释然了。
人有命,是为尘世宿命;尸有命,是为离世苦命;鬼魂有命,是为阴冥劫命;神仙有命,是为
好吧,最后一个我爷爷没告诉我,他说我这辈子没啥机会给神仙算命。
我把爷爷跟我说的,转述给李静雅,她好奇问我:啥叫离世苦命,啥叫阴冥劫命?
我挠挠头说:离世苦命,其实就是尸体腐烂和风化的命,过程残酷,所以称为苦命,如果从面相上看出尸的离世苦命不好,那他可能会久久不能离世,变成干尸,甚至是尸变成僵尸。
僵尸?李雅静愣了一下。
我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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