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森说话,我就赶紧阻止他和参业的争吵道:“老林,你先别说话,先让我和参业说几句话。”
我看着参业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诡道子在去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
参业身上的火苗忽然小了一些反问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又问:“他有没有提过未来会有人和你有缘分,将你再请上身的事儿?”
参业身上的火苗又小了一些道:“说过。他说几百年后会有人把我从火盆中唤醒,然后那个人就是下一个可以请我上身的人,还说我将会跟随那个人为这个世界做出贡献,出巨大力量,不过我觉得那些话都是那个老混蛋在死之前骗我瞎话的,他只是为了让我不那么伤心罢了。”
说着话参业身上的火苗又小了一些。他身上的火苗一直减小,我就怕他一会儿给熄灭了,赶紧说了一句:“你振作点,别这么消沉下去,你看看,诡道子说的话不是实现了嘛,几百年后有人把你唤醒了。”
参业看着我道:“难道是你要请我上身?恕我直言,你那一身的凰火相气,我上了你的神,恐怕要被你的凰火吞噬一个干净,我上你的身,等于是自取灭亡。”
我摇头,同时一把抓住林森的手掌,然后伸到参业的面前说:“你看他的手掌!”
我这么一说不光是参业身上的火苗又一下蹿高了好多,就连林森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林森右掌的掌纹中的生命线一下变的红彤彤的,而且一下从掌底蹿到了食指根部,那红彤彤的掌纹就好似一条细的火线似的。
其实有很多人应该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无论男女,而且只会出现在自己的右掌上,那就是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某一个掌纹红的厉害,变的更深,甚至更长,再甚至形状也有了少许的变化。
这种情况叫做“铸命”,顾名思义铸造命运,这种情况的出现,往往预示着你的人生将会迎来一次巨大的变故,而且好的居多,坏的居少。
林森惊讶地问我怎么回事儿,我看着林森说:“以你的生命线来看,你可能只有不到六十岁的寿命,可今天你的生命线红润不说,还穿过了其他的线,这就说明你今天会遇到更改你命运的契机,而这个契机是什么,很明显就摆在眼前。”
参业看着林森,两个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又过了一会儿参业道:“这个家伙身上有佛性,体质也是不错,的确是可以修炼《火神降身手记》,只不过,让我离开伏牛山,我还是有些不舍。”
而此时小和尚贠婺“阿弥陀佛”了一声道了一句话:“彩凤翻飞身自在,铁牛奔吼意常闲。”
听了这句话参业的火苗忽然升高了几倍,然后忽然道了一句:“我,我跟你们走。”
他转头看着小和尚那边,好似非常的激动。
我好奇问:“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好像很有感触似的。”
参业说:“意思啊?很明显啊,凤凰翻身飞行只图一个自在,健壮的牛儿奔跑嘶吼,也长长只是因为太过闲闷罢了。”
我摇头表示自己不懂,参业继续说:“这是字面上的意思,可佛语里面这两句话蕴含的深意就大了,‘既不惜缘,何以至此,因不惜缘,所以至此’,人生四大皆空,何必拘泥于缘分和过往约束,谆谆教导,油然上心头,不为别的,只为这份熟悉,我选择跟着你们,我也想要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参业说了半天,我还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只能说:“那句话是幻休常润禅师入少室做方丈之前的顿悟之语,也是因为那一句话宗书禅师才把方丈的位子让给了他。”
佛语?我理解不了,也不再去深究,我只要知道参业为了追寻自在自得同意跟着我们走了就好了。
参业看了看林森道:“我觉得你很像当初的我,只懂那么一点点的佛,又困惑和迷茫,所以现在我就教给你请我上身和送我离开的全套法门,你记好了。”
林森那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匆忙之际道了一句:“好,好……”
林森和参业的缘分,是因为他们受到了说出同样佛语的高僧的点化,参业是幻休常润禅师,而林森则是小和尚贠婺。
虽然贠婺现在还是一个小和尚,可他将来在佛法上的成就肯定会叹为观止的。
我再看贠婺的时候,他只是咧嘴傻笑,对自己说过那句极深的佛语,仿佛丝毫不在意似的。
接下来林森就跟着参业把请神的法门熟悉了一个多小时,而我们这边则是把张宝丹救治了起来,同时也是把他被封的魂魄解散开。
可能这些天,他被挤压的太厉害了,一直还在昏迷中,不曾清醒。
差不多到天亮的时候林森才把所有的法门记下,不过他还无法熟悉,也就是说他还不能自行地请参业上身。
而参业教给了林森这些后,也就化为一团火钻进了铜盆里。
从今天起,林森出门携带的行礼中就要多了一件铜盆了,名刀冤戮,以及这铜盆,以后就是林森的标志了。吗叼役才。
累了一晚上,我就问林森还能开车不,他说够呛,让我试试。
我犹豫道:“我的本还没拿到呢……”
林森笑着说:“怕什么,你不是学了一段时间开车了,这路上没人你来开,等着上了国道再换我,让我休息会儿。”
我想了想也就应允了下来。
这一路上我开车还是很小心的,速度也不快,正好可以让林森多休息一下,至于张宝丹,他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等着上国道的时候,我就把车交给了林森开,而这个时候张宝丹也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见到我们一群陌生人,他也是吓了一跳,忙问我们情况,我就给袁兰打了个电话,让袁兰给他解释。
和袁兰讲完电话,张宝丹就道:“啊,原来是几位恩人救了我,张某定当重谢,另外,敢问几位恩人,师承何处,修的又是哪一派的道法呢?”
这张宝丹醒来之后,还真是麻烦啊。
回到镇上,见到袁兰,她发现自己的老公已经没事儿了,当即就去镇上的银行给我们把剩余的一半钱转给了我们。
至于那本书和铜盆都归了我们,袁兰和张宝丹也没有提扣钱的事儿,这件事儿的结局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我们在镇上休息了一天,毕竟林森累了一晚上,不能持续开车,张宝丹刚恢复也不能太长时间开车。
在这一天里,张宝丹找了我好几次,要拜我为师,都被我回绝了。
当然他也问了给他解决麻烦的过程,我捡了一些不重要的讲给他听,尽管这样,他还是对我很崇拜,一副不拜师不死心的样子。
后来听说我和宁浩宇是朋友,他又打电话给熊九、宁浩宇一起来说情,我只有一句话:“我不收徒。”
最后张宝丹也只好放弃了,不过他却对我说,以后我要是什么用到他的地方,他一定尽全力帮我,如果那天我准备开山立派了,也一定要通知他。
我笑了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找你的!”
其实我这句话,还有后半句,那就是找他借钱,建立门派啥的,肯定是一大笔花销……
第512章 到底死没死
送张宝丹和袁兰夫妇平安回家,我们这次的案子才算彻底了结。
回到住处林森就关起门开始钻研如何请得参业上身的法门,而我和徐若卉则是出门采购了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
当晚回到家的时候,我就发现宁浩宇的车在楼下,上了楼就看到宁浩宇就在客厅等我们,而且他身边还带了一个我认识的人。赵静芳。
见到赵静芳,我自然又想起了,她那个死的很惨的姐姐。
我们一进门宁浩宇就拉着我说:“初一。你可回来,这次你出老张的案子可真是给长脸了,你知道,老张是我们那个大圈子里的名人,现在你救了他,你的名号在那个大圈子里也就传开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那一卦千金的旧名号也会被人重新提起。”
我赶紧道,现在的我可不随随便便算命,接着又问他和赵静芳来找我干嘛。
宁浩宇道:“还能干嘛,来让你给看看我和静芳的姻缘,我觉得我也该收收心,找个靠谱的媳妇结婚了,你都结婚快两年了吧。我的步伐也不能落后啊。”
宁浩宇这话说上一会儿就开始不着调了,赵静芳就在旁边推了一下他说:“你们别听他瞎说,他和我刚确定关系,说你们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想大家一起聚聚吃个饭。”
正好我和徐若卉刚买菜回来,我们也没有出去吃,就在家里对付了一下,不过因为我们家里有贠婺的原因,所以饭菜没有荤腥,喝的里面也没有酒。
起初宁浩宇还有些怨言,可等着贠婺上桌的时候。他也就闭口不提那些了。
而且因为和宁浩宇谈的起劲,忘记了吩咐家里那群小家伙,所以一开饭兔子魑、阿魏魍、山魈安安就从屋里窜了出来。
兔子魑从外形上看,还算是个兔子,可阿魏魍和安安就让宁浩宇、赵静芳吃了一个大惊。
我一拍脑袋道了一句:“糟了!露陷了?”
宁浩宇愣了一会儿问我:“初一,你家兔子的变化真大,还有那两个东西又是什么玩意儿啊?”
既然宁浩宇和赵静芳都看到了,我也没法再隐瞒,也就直接告诉他们,那都是我收集的珍奇物种,帮我抓鬼用的。
听我这么说,宁浩宇一脸崇拜道:“初一。你真是越来越牛掰了!”
虽然这件事儿被宁浩宇和赵静芳看了去,稍有不妥,可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让我杀人灭口!
所以我就只好求他们为我保密。
果然如宁浩宇所说,没过几天,我的手机就忙碌起来。不过大部分都是慕名而来求卦的,都被我一一推辞了,算命容易降低我的气运,还会给我引来大麻烦,所以不是缘分使然,我是不会轻易开卦的。
而在这些天我也期盼那些打电话来的富豪中,有一两个撞邪的,好让我再赚上一笔。
虽然张宝丹给我的钱,我只留下了一成,可收入,相对于其他案子来说已经不算少了。
我心里老记挂着富豪出事儿,过了十多天,大概在阴历六月份上旬的时候,还真有一个富豪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在确认了我的身份后就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他说他叫白万里,开铁矿起家,现在在市里经营几家大超市,还有酒店和旅行社,也算是一个集团老总。
介绍完自己后,他又跟我说,他不缺钱,只要我能帮他,他就给我三百万当作酬劳。
一听这个数目,我就愣住了,就连忙问他是什么案子,他说,他的父亲快要病死了,让我给老爷子续命,还说如果需要拿其他人的命作为续命的引子的话,他可以花钱卖人来给我施法。
听到这儿,我就道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把电话给挂掉了。吗叼史亡。
这种大逆不道,违背天道的活我是不会接的,后来我又打电话给宁浩宇打听了一下这个叫白万里的人,这一打听我才知道,他不但是开铁矿出身,还开过沙厂,搞过物流。
而那些营生多多少少都要有些社会上的关系才能开的下去,所以说那个百万里的手和钱都不干净。
听宁浩宇这么给我说,我就道:“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浩宇,我给你说,以后少和那个姓白的来往,不然你迟早会折进去的。”
宁浩宇那边说:“我和他没什么交际,主要是我舅舅,他在白万里的几个超市里都开了柜台,所以和他有些交情,不过都是生意上的往来,没啥私交。”
我道:“我和你舅舅也算有些交情,所以你帮我给你舅舅带个话,让他也少和白万里打招呼,不然他迟早也会折进去。”
宁浩宇说,他一定会转告的,然后他又问我白万里托我办什么案子,让我这么生气,我就把白万里说的事儿说了一遍,宁浩宇道:“这案子是不能接。”
在接下来几天里岑思娴来找了我几次,不过都是去出小案子,不过好在每个案子都有个几千块的收入。
而这段时间里,我也从岑思娴那边侧面的打听了一下我爷爷师门的事儿,她就告诉我,让我不用担心,好的很,没有什么灾祸发生的迹象。
转眼到了七月初,这一天我们刚接了一个小案子回来,刚进门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没坐热乎宁浩宇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问他咋了。
他没回答我,而是反问:“初一,你猜今天我听说了一件啥事儿?说出来奔吓你一跳!”
我让宁浩宇别卖关子赶紧说,宁浩宇就小声道:“是这样的初一,你还记得那个白万里不,一个多月前,托给你案子的白万里。”
他我自然是记得了,便问让宁浩宇赶紧快点说。
宁浩宇道:“是这样的,白万里和我舅舅不是有生意上的往来吗?虽然你告诫我们不要和他来往,可生意上的事儿,不是说散就能散的,所以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做一些的。”
“他父亲生病住院,我昨天就代表我叔叔买了些礼物到医院去探望,可到了医院这边,我一打听,医生说我要探望的病号已经死了,就死在病床上。”
“可我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却没有听到一点的哭声,反而是听到白万里和医院里的医生在交涉,他要医院开证明,不过不是死亡证明,而是出院的手续证明,他给他的父亲办出院,他说他的父亲还没死。”
听到这儿,我就道了一句:“那个白万里虽然心术不正,可也算是一个孝子,估计是承受不了父亲的死,心里有点不正常了吧。”
宁浩宇咂咂嘴说:“初一,你先别说话,听我给你讲完。”
故事继续。
白万里家里有钱,最后花钱还真让医院给开了出院的手续,而且白万里在看到宁浩宇的时候,还笑着跟他说,让他半个月后去他乡下的老家,参加他父亲的寿宴,还说让宁浩宇和他的舅舅熊九一定要去。
还说,那毕竟是他父亲大病初愈,加七十五寿诞。
本来宁浩宇也没当回事儿,就觉得白万里是真的受刺激受大了,所以回去后,加上店里的事儿又有些多,所以也没有把这事儿跟熊九说。
直到今天熊九和宁浩宇收到了白万里的请柬,宁浩宇才把这件事儿告诉了熊九,熊九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收错了请柬,便打电话给几个朋友求证,结果他的那些朋友全部都接到了同样的请柬。
是寿宴的请帖,而不是通知他们去参加什么葬礼。
熊九自然也不敢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就让宁浩宇打电话向我询问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是惊讶的很,这里面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宁浩宇弄错了,误会了,白万里的父亲真的病好出院了。
第二个就是这里面真的有鬼!
如果是第一个那还好说,可如果是第二个,那宁浩宇要去的话,就可能会有危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所以我想了一会儿就对宁浩宇道:“那个白万里在市里吗,你带我去看看他。”
宁浩宇道:“没有,已经回乡下去了,初一,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面有鬼?说真的,我保证我在医院的时候一个字都没听错,我今天还专门去了一趟那医院,虽然医生们收了红包都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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