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直口快,心里这么想,也就问枭靖是不是这样。枭靖也是点头说:“的确,这个案子的确是那医院的院长,找的民间的一个师父给看的,那个师父水平很低,所以才会让一个很简单的案子。变得现在我们解决起来都有些棘手的程度。”
枭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根据我们后续调查,之前这个案子的正主,充其量也就黑影左右,可经过那师父这么一处理,那正主非但没有被孕妇的阳气的驱散,反而产生了免疫,还借着孕妇的阳气修行,那正主从一个阴戾的鬼物,修成了一个可以随意使用阳气。甚至到了可以用阳气给自己随意幻化身体的程度。”
“而且它幻化身体的真实度,渡劫期以下的修士都无法辨认,除非上手去摸,否则根本发现不了,那是一个阳气的虚体。”
这鬼物好厉害。
我把那几张资料也是看了下,上面写的是事发医院的地点,那是一个小镇的镇卫生院,现在已经荒废了,因为新的卫生院早就盖好了。
不过那旧的卫生院并未拆除,原因很简单,之前卫生院建的位置现在变的比较偏僻了,而随着修路的变化,镇子也跟着向路边移动了一段距离,所以原来镇子的那条街也就变成了老街。
老街上住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那些门脸,商铺都搬到了新街上,旧街几乎都要荒废了。
所以那卫生院拆了也没有重新规划,干脆就闲置在哪里了。
不过最近国家大力发展城站建设,要求城镇合力规划,所以新房子盖起来审批很难。反而是翻盖旧房子容易很多,而且政府还有补助,所以那旧的镇卫生院就被规划成了一个养老院。
可在拆除的时候,却是遇到了一连串的怪事。
那镇卫生院只有三层楼,可就在当天刚掀掉一个顶的晚上。就有两个工人从三楼跳了下去,一死一伤。
伤的那个工人说,是有一个女人领着他们去的三楼,而且里面还亮着灯,还有好多的医生,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几个医生就合力把他们从三楼扔了下来。
第二天拆除的工作继续,可还是出了事儿,在拆除的过程中,一个工人不小心被钢筋插进了腿肚子了。他非说是有个女人推了他一把。
因为怪事儿太多,所以拆除工作只好停止。
目前那栋楼三楼也只拆了一半而已。
再后来,这个案子就被华北分局接了,之后他们排出去两个渡劫期的修士去查探,两个人全部重伤而归,最重要的是,他们进到那栋楼里面后,连正主都没看到就被打成重伤了。
说到这里,枭靖就说:“所以,我们对这个案子掌握的资料并不多,不过有一点我们大概可以确定,这件事儿和三十年前崔艳梅的灵异照片的事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有九成把握认定,这正主儿就是当年那个小黑影成长起来的。”
我点了下头,我也是赞同枭靖的说法。
此时徐若卉也是问了一句:“那崔艳梅和灵异照片的故事,你们有没有详细版的,这其中应该也有一些故事吧。”
枭靖点头说:“是有的。”
我翻了一下资料,资料却没有记述。
枭靖说:“资料里没有,我口述给你们听吧。”
我点了点头。
而在枭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徐若卉下意识把手中的银簪子握紧了一些。
我心中好奇,难不成这银簪子和这件案子还有关系,看来等着有机会了,我需要和徐若卉谈下那银簪子的事儿。
第987章 银簪里真的有东西
枭靖要跟我们讲有关崔艳梅和照片的事儿,我们几乎都是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什么。
可能是这样的气氛有些太过严肃了,枭靖笑了笑说:“你们都自然点,一个都凶巴巴地看着我,怪吓人的。”
枭靖咳嗽了两声,简单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才开始讲。
崔艳梅是镇上医院的一个护士,那个年代就算是一个镇上医院的护士,也是铁饭碗,所以她刚二十出头,就有不少人开始和崔艳梅介绍对象了。
崔艳梅要求的条件很高,镇子上介绍来介绍去,她没一个看上的。
后来县日报的一个记者来镇子上做医疗条件的报道,医院方面就安排了崔艳梅去接待。
因为崔艳梅年轻、漂亮。人也比较活泼,加上在医院已经工作两年,对医院的情况也比较的了解。
恰好那次来这边采访也是县日报的一个年轻记者,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就摩擦出了火花。相互留了地址,就用写信的方式谈起了恋爱。
那个记者的名字叫蔡文生。
到了那一年的夏天,崔艳梅和蔡文生正好认识四个月,所以蔡文生就趁着放假的时候,带着相机来找崔艳梅玩。
同时蔡文生也是准备去见下崔艳梅的父母。
也就是那天。在崔艳梅下班后,蔡文生用相机在病房里给崔艳梅拍下了那张照片。
枭靖忽然汀了,好像在思索接下来怎么讲。
我趁着这个时候问枭靖,在拍那张照片之前,那个病床上是不是死过人。
枭靖说:“人是肯定死过的,不过根据我们走访调查,根据当时医院里很多老前辈的回忆,那病床上的确是死过人,不过在崔艳梅去工作那两年,医院里却是没有死过一个人。”
“镇医院其实一天也有不了多少病号。小病不用住院,大病的话,就转到县里医院去了,很少有人在镇上的医院住院。”
枭靖说完,我就说:“看来缠上崔艳梅的那个鬼物可能不是那个医院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有两种可能了。”
“一种是那个鬼物的确是缠着崔艳梅的,但是却是崔艳梅从别的地方惹上的。”
“第二种是,那个鬼物很可能和蔡文生有关系,因为蔡文生的缘故,那鬼物才缠上了崔艳梅。”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鬼物的确是来自那个医院的,而且是崔艳梅没有来之前就死在了医院的鬼物。”
“不过第三种可能有很多疑点,第一那鬼物既然是两年前就死在医院的,那为什么崔艳梅在这里工作了两年,没有丝毫的不良反应……”
说到这里,我忽然汀了。
枭靖问我怎么了,我道:“你们不是调查过了吗,那鬼物之前只是一个黑影鬼,而那个级别的鬼物一般都是怕医生身上的阳气的。所以它暂时伤不了崔艳梅,而是一直缠着崔艳梅,一点一点地往下磨崔艳梅的阳气。”
“其实崔艳梅早就没缠上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反应而已。”
“可是,那鬼物为什么要缠着崔艳梅呢?”
想来想去,我又把自己绕进去了。
枭靖那边说:“这些事情我们也调查清楚了,这样,我继续讲故事,故事讲完了,我们再商议那些事情。”
我点头示意枭靖可以继续讲了。
故事继续,当晚蔡文生去了崔艳梅的家里,见到了崔艳梅的父母,蔡文生也算是一表人才,又是县里的记者,是文化人,所以崔艳梅的家里也是支持崔艳梅和蔡文生交往。
简单接触后,蔡文生在这边住了几天,陪着崔艳梅玩了两天。
后来蔡文生离开,并在县城里洗出了照片,洗出照片后,蔡文生吓了一跳,就把照片寄给崔艳梅去看,他在信里问崔艳梅,他拍照的时候,那病床上到底有没有人,他不记得了。
蔡文生不记得,可崔艳梅却是记得清楚,这些天那个病房一直都是空着的,更别说那个二十四号病床了,她可以十分肯定那床是空的。
不过蔡文生和崔艳梅都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那些牛鬼蛇神类的东西,当晚崔艳梅就和另一个护士去那间病房一探究竟。
只不过她俩都毫无发现。
一切如常。
蔡文生和崔艳梅交往继续,这照片的事儿也就过去了,两个人都认为可能是照片曝光的问题。
两个一交往就是两年时间过去了,两年后崔艳梅终于有了个机会。可以从镇上的医院调到县城工作了,所以蔡文生和崔艳梅也终于开始讨论结婚的事儿。
毕竟两个能在一个城市里工作了,而且又都是铁饭碗。
双方父母对彼此的家庭情况,以及成分都比较认同。
可就在那一年的夏天,崔艳梅却是病倒了。不过并不是大病,而是感冒发烧,只不过高烧不退,崔艳梅才住院治疗。
知道崔艳梅病了,蔡文生自然是要来这边探病,这个时候他买了一个相机,而且还是彩色的。
到了这边后,他就又给在病床上的崔艳梅拍了这一张照片,也是崔艳梅人生中最后一张照片。
蔡文生在看过崔艳梅后,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因为第二天他还有工作,而就在当天夜里崔艳梅就死了病床上,原因是急性心脏病,她发病的时候旁边没有人,等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瞳孔放大,没有了生命体征。
说到这里枭靖又补充了一句:“根据当时一个值班的医生回忆,崔艳梅好像是被吓死了,她瞳孔放大,嘴也张的老大,很明显是被吓到了。”
我点了头,示意枭靖继续说下去。
枭靖就道:“再后来,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了,住院的人,经常会看到鬼影,都说那个鬼影就是崔艳梅,再后来的事情,我前面都说过了,医院请了大师处理问题,结果问题成了后遗症,以至于现在变得十分棘手。”
看来这里面有很多的故事,而华北分局也是没有资料的。
枭靖不讲了,就深吸一口气道:“初一,这个案子要接吗,数目的话是一百万。你可以赚到十万。”
我看着枭靖说:“你们枭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扣了。”
枭靖苦笑说:“总不能是一个案子就一千万吧,那样的话,我们枭家早就把老本都赔光了。”
说完,枭靖又问我要不要接。
我转头看了看徐若卉,她刚才听的十分入神,所以我就想听听她的意见。
徐若卉愣了一下,然后把银簪收起来对我说:“初一,你做决定吧,我听你的。”
此时我的灵台上的太极图忽然动了一下,它告诉我。我若是接了这个案子就会惹上一个麻烦,不过它却没有明示我不可以接。
这太极图竟然还会给出我不确定的答案,这让我有些怀疑它趋吉避凶的功能了。
而我的直觉却告诉我,徐若卉手里的银簪和这个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这个案子会有麻烦,可我们可能会有所收获。
所以权衡了一下后,我就对枭靖说:“好吧,这个案子我们接了。”
在我下了决定的时候太极图就回归到了平静,仿佛是告诉我选择正确了。
不管怎样说,有了太极图的肯定。我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
听到我说接下了这个案子,枭靖就笑着对我道:“好,初一,今天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我一会儿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不过不是这洞里面,是外面的平房,明天一早我们就从这里出发,去那个小镇。”
我这边也是点了下头。
之后枭靖就领着我们先离开了这个以物换物的聚会现场,我们出了那个巨大的山洞,枭靖直接给我们安排了几间房间。
我们出来的时候,岑思娴和方均浦也是跟着出来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多转一会儿,岑思娴就笑着说,她手里没有名贵的东西和那些修士换,看了也白看。
说着岑思娴还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仿佛在告诉我,况且她还不能真的看到,只能通过慧眼去感知。
住处给我们安排好之后,枭靖就回到了聚会的现场,而我们则是回了房间休息。
到了房间,我二话没说,就问起那银簪的事儿。
徐若卉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枭靖讲故事的时候,这个银簪就会微微有一些反应,这里面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喊我。”
我好奇问喊她什么,徐若卉道:“喊我妈妈……”
喊徐若卉“妈妈”,什么情况,难不成那里面住着一个鬼物,其即将投胎转世成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用心境之力加上慧眼都无法探知银簪里的情况。
我直接摘下书包问神君和仙极老祖,看他们知道那银簪的情况不,两个人也同时摇头,表示以他们现在的水准也觉察不到那里面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而这个时候,贠婺却是“阿弥陀佛”了一声,我赶紧问贠婺是不是感觉到什么。
贠婺说:“这银簪上有怨气,就是我之前感觉到的,特别的细腻。”
我问贠婺,是否能确定银簪和我们要出案子有关。
贠婺摇头,徐若卉却是点头道:“初一,我觉得这银簪里的东西在告诉我,这个银簪和这个案子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不过这个银簪里说话的正主,应该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的关联。”
银簪有关系,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看来我很有必要,把卖给我们银簪的那个修士叫过来问下情况,至少我要知道银簪的来历。
还有,那银簪子里面的东西叫徐若卉“妈妈”,这件事儿非同小可,我必须慎重对待。
此时我有忽然相气徐若卉的梦,就让她再详细地把那个梦详细给我讲一下。
第988章 旧街的医院
听到我问起那个梦,徐若卉想了一会儿说:“我在梦里梦到一个小女孩儿带着一个簪子,特别的漂亮,然后她一直在我面前跑啊跑,然后摘下簪子送给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徐若卉忽然汀了,我好奇问:“这就没了?”
徐若卉点头说:“嗯,这就没了,我就是梦到这些,不过我连着好几次做这样奇怪的梦了。”
不等我再问下去。我们的房门就响了,我问是谁,就听到刘缠喜的声音:“我啊,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
其实我在问的时候,已经用慧眼看到门外的就是刘缠喜了。
刚才从山中出来的时候,刘缠喜没有跟着我们,而是去找凰枭老祖去了,现在他再出来找我,多半是来跟我告别。
开了门之后,我问他是不是要走了。
刘缠喜笑了笑说:“的确是这样。我这次来这里就是看看你,送你礼物,五鬼圣君,我们刘家对你很满意,继续努力下去吧,以后有用的着我们刘家的地方,你只要打这个电话就可以了。”
说着刘缠喜告诉了我一个电话。
我点头了下头,徐若卉则是直接拿起手机把号存了起来。
接着刘缠喜没有和我们多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刘缠喜离开,徐若卉就道:“初一,我觉得刘缠喜人不错,他是真的喜欢你这个外甥。”
的确,我也能感觉到刘缠喜看我的眼神中,蕴含的亲情成分更多一些。
刘缠喜走后,我也没有再问徐若卉梦的事儿,她是不可能骗我的,她梦到的东西肯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所以我就准备去找那个卖给我们簪子的老头问个究竟。
我直接给枭靖打了个电话,然后把那个老头找到,然后给我们送过来,枭靖问我是不是交易有什么不公平了,用不用他出面,我说不用,就是有些问题需要多问一下。
很快枭靖就安排那个老头过来了,见到我们之后,那个老头立刻恭敬地给我行礼,叫了我一声“五鬼圣君”,然后问我有什么吩咐。
我让徐若卉取出那凰灵簪,然后问老头:“能给我讲讲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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