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吉昌街,嘴角忽然泛起一丝笑意。
中午的电话很明显是齐水正的人打来的,齐水正早就提出了保外就医,现在冬冬出了事,他肯定会加紧办,丁良说再等一周,恐怕,到时候他就走不了了。
如果齐水正带走了孩子,丁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就可以彻底的退出江湖了吧。
除非……他们还有感情。
想到这个,廖景烦躁地打开了窗户,初冬的冷风让他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我是个警察啊。
是不是混黑帮太久,把这个都忘了?
丁良这种人,是我能碰的吗?
以后,以后又怎么办呢?
就算他真的洗白了,规规矩矩做生意,我们又怎么在一起?
我是警察啊……
这是第一次,他把另一个人,和他的未来想在一起,和他的生活想在一起。
因为防着D哥还会对他们不利,丁良没有让冬冬再去学校,他自己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就这么过了三天。
三天后保险经纪打电话给丁良说了些事情,当铃声响起时廖景还满诧异的,不知道丁良什么时候买了手机,居然没告诉他号码。
“你买了手机?”廖景问他,“怎么不告诉我号码?”
“临时买的二手货,为了跟保险公司联系的,不打算常用,告诉你也没什么用。”丁良掏出来给他看,是一个很旧的诺基亚,黑白屏的,亏得他能找到这么破个手机,都可以当古董收藏了。
正拿在手里把玩,手机忽然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座机。
没记错的话,是大庆坳附近的区号。
“谁啊?”廖景把手机递给丁良,丁良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忽然变了,接通后走到窗边,低声说:“喂?”
电话那头一直说着什么,说了将近五分钟,丁良始终没有应声,直到对方大概都说完了,他才说:“我知道了。”而后挂断了电话。
沉吟了片刻,他问廖景:“大后天晚上有空吗?”
“大概有吧,怎么?”
“我要带冬冬去见个朋友,地方有点远,你能送我们去吗?”
“成啊。”廖景脑子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名字——齐水正。
“大后天是吧?几点?”
“六点半出发吧,约的是八点。”
“约在哪儿?”
“四川会馆。”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
上一章麦当劳全家桶神马的很V5
我改了
对不起大家我最近精分了
乃们一定要原谅我……
哭着飘走……
☆、物归原主
廖景确定时间地点后马上给大韩发了短信,大韩听说是四川会馆有点为难,说那地方是纯会员制的,会员招募制度又非常严格,连侍应生都是四川乡党,短时间内找人混进去很难,叫他能进去就进去看看,不行就算了吧,以后另想办法。
廖景答应了,但对于丁良会不会带自己进去见齐水正也完全没有把握,他们关系虽然亲密,还没到分享这种秘密的程度,各有各的保留,以丁良的脾气,也不像是会把床伴引荐给朋友的人。
何况齐水正恐怕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曾经还是他的相好。
约定那天冬冬被打扮的焕然一新,修剪了头发,穿着新买的衣服,帅的不得了,倒是丁良,依旧一身旧夹克,精神也不大好。
“臭小子收拾收拾挺帅嘛。”廖景打趣冬冬,“相亲去?”
也许是受了丁良的影响,小孩的兴致也不大高,表情甚至有点儿伤感,提着书包闷头出了门。丁良个不大的行李箱跟在后面,说,“这个放你后备箱吧。”
“你干嘛啊?”廖景问,“把冬冬卖了?”
丁良笑了笑,说:“冬冬要出去住一阵子,都是他的衣服和书。”
从吉昌街到四川会馆隔了几乎整个V市,这个点儿又是晚高峰,车子开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一路上冬冬很沉默,丁良也没怎么说话,只有廖景偶尔逗逗小孩,可惜人压根不理他,效用不高。
车子停在会馆门口,有门童过来帮他们开车门,丁良带着冬冬下了车,廖景隔着车窗问:“几点来接你们?”
丁良犹豫了一下,说:“你等我二十分钟行么?”
廖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能出来,点头:“行。”
丁良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拉着冬冬的手进了旋转门。
廖景将车停在马路旁边的临时车位上,通过手机和大韩通报了进程,大韩告诉他齐水正的背景很深,而且埋的很结实,他动了很多关系也没拿到核心的部分,今天下午还有个跨部门的上司暗示他,大概意思是放齐水正一马。
可见这个人不光是黑帮混混那么简单,触角已经伸到了白道上,跟一些官员都有联系。
清除了记录,廖景将手机塞在裤兜里,忽然看见丁良低着头出了会所,站在台阶上四下张望,像是在找他。
看看表,不过十几分钟,廖景越发诧异,开车过去接他,问:“冬冬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丁良没有回答,拉开车门上了车,廖景这才注意到他脸色很差,没有一丝笑容,自己问话他好像压根就没听到。
天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地砸在挡风玻璃上,丁良两手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才摸着一盒烟,颠出来一根叼在嘴上,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廖景忙帮他点着了,问:“回家?”
“哦。”丁良像是神游天外,有点反应不过来,隔了少顷才说,“随便。”
廖景猜想他大概是把孩子还给齐水正了,只是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不过冬冬跟他相依为命一年多,甭管是不是血缘上的父子,感情却是真实的,现在忽然分开,心里肯定不好受,怕带他回家看见冬冬的东西他太难受,索性将车子开上了出城的国道。
丁良完全没注意到路线不对,坐在副驾席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眼神飘飘忽忽的,不知道是在想冬冬,还是想起了他跟齐水正的过往。
车里静的让人难受,廖景打开了收音机,交广音乐台正在放怀旧老歌,徐小凤低吟浅唱地诉着衷肠,听了一会连他自己都想哭了,赶忙关了电台。
“怎么不听了?”音乐乍停,丁良清醒过来,问。
“乱烦的。”廖景说,顿了顿,问他,“你真要把冬冬送人了?”
“小孩子应该呆在亲生父母身边,我只是……帮忙照料一段罢了。”丁良淡淡说。
“你对他那么好,我还当他是你亲儿子呢。”
“我?”丁良自嘲地笑笑,“我这辈子都没碰过女人,哪儿来的儿子。”
“那你跟他父母关系不错啊。”廖景问,“亲生儿子人也托付给你照看。”
“我是帮他爸爸照看他一段时间,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只是……以前在大庆坳的时候,他很照顾我,我出来的早,就帮他个忙。”丁良抽多了烟,有点头疼,闭着眼睛揉太阳穴,“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以前杀过人,坐过牢。”
廖景“哦”了一声,丁良再不说话,斜靠着座椅靠背,双目茫然看着车窗外的雨,右手支着额头,左手指间架着支烟,半天没抽,都灭了。
车子狂飙在笔直的大道上,雨刷机械地摆动着,一下下拨开滂沱的雨水,这样的情境,这样的夜,即使平时粗线条的人也难免产生些莫名的伤感,像丁良这样历经沧桑的人,心情自然格外复杂。
他这人平时看起来温吞吞的,好像什么心事都没有,其实想的特别多,只是性格太闷了,都憋在心里,习惯性地用温和隐瞒锐利,用平庸粉饰强悍,用懦弱掩藏坚韧。
廖景眼睛的余光瞥过他迷惘的视线,忽然心疼的厉害,真想替他找个什么途径发泄一下,一场重金属演唱会,一场不计后果的饕餮,抑或更加简单,给他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
丁良抬起手将烟凑到嘴边,这才发现火灭了,刚要重新点,廖景夺过来丢在一边,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他:“别折磨你的肺了,试试这个,更能让你放松。”
丁良打开盒子,看了半天才抽出一支大麻叼在嘴上,点燃了,低声说:“有十来年没碰过这个了,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玩意儿,被查出来可怎么办,再说你不是一抽就晕吗?”
“抽你的吧,少废话,我不晕怎么能认识你。”
丁良深深吸了一口,仰起头,闭上眼,缓慢地吐出一口青烟,大麻特有的味道顿时充满了车里狭小的空间,片刻之后,一种奇怪的香味开始从他周身的毛孔里渗出来,与他身上固有的甜味混合起来,形成某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味道。
廖景将车子拐上了一条村道,颠簸的路面终于让丁良意识到了异样,他睁开眼,眼神飘忽地看着外面,声音带着吸完大麻后特有的慵懒低沉:“唔——这是要去哪儿?”
“找个地方过夜,现在都十二点半了。”
“都半夜了啊……”丁良摸了半天才打开车窗,雨下大了,一大片水雾飘进来扑在脸上,草草擦了擦,嘟哝道,“这荒山野岭的……”
“你说过让我随便开的。”廖景继续往山里走,“现在反悔也没用了。”
丁良迷蒙地笑了笑,关了车窗,靠在那儿不吭声了,又捡了一支大麻叼在嘴上。
很快车子驶入了一个幽静的山坳,几处民居错落在山坡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村落,廖景将车子停在一家挂着“开心农场”牌子的农户门前,按响了门铃。
这是村长的家,开着家小小的类似旅馆的农家乐,不过这时候是淡季,没什么客人。
村长一个人在家,因此非常谨慎,廖景好说歹说半天才同意他用驾驶证登了记,又瞧了瞧丁良,问:“他谁啊?跟你什么关系?”
“我叔。”廖景黑着脸说,“你要不要看看我爷爷的户口本,我打电话让他老人家连夜给您送来?”
丁良抽了大麻表情有点怪怪的,似笑非笑,村长狐疑地看了他两眼,但见他的模样装束都实在不像个坏人,便丢给廖景一把钥匙:“楼上角落里那间,不过浴室不能用了,只能在天台的简易房里洗澡。”
“凑合吧。”廖景付了押金,拉着丁良上了楼。
房间很小,除了两张单人床就是一个电视柜,连个椅子都没有,灯也坏了,只有一个低瓦数台灯还能亮。
丁良一进门就软趴趴倒在了床上,眼睛盯着台灯转来转去,抑制不住地傻傻笑着。
“洗澡吗?”廖景把他半抱起来脱外套,丁良下巴搭在他肩头,脑袋无意识地晃来晃去,喃喃道:“真晕,你到底给我抽了什么?”
“大麻啊,我手里都是好货,舒服吧?”
“嗯,舒服,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周身都散发着甜腻的气味,迷离的表情实在太过诱人,廖景按捺不住地吻他的唇,吸他的舌头,丁良的汗疯狂地从周身的毛孔里渗出来,很快衬衫就湿透了。
“我、我得去洗个澡。”丁良推开他站起身,“太热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卷起来直到腋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橘色的灯光下后腰的纹身像活了似的,随着他轻微的动作舒展开来,像妖媚的花朵正在开放,暗夜里撒发着致命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
又看到长评,我真是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
嘤嘤嘤嘤……因为有太多的字要码,俺找不到时间回留言,乃们一定要原谅我~~
☆、农场之夜
丁良摇摇晃晃出了门,外面大雨瓢泼,廖景忙拎着外套追出去,将他裹起来半拖半抱弄进天台的简易房,打开了天花板上的浴霸。
房间里很快暖和起来,廖景开了煤气,兑好水,丁良斜靠在墙壁上,一直迷离地看着他笑,直到见他脱光了才问:“你干嘛?”
“和你一起洗澡啊。”廖景坏笑着脱下他的衬衫,抽出他的腰带挂在自己脖子上,扒下他的裤子,将他拉到淋浴喷头下淋了个透湿。
丁良推开他要自己洗,廖景抢过所有的沐浴用品不让他动,丁良只有放弃了,任凭他给自己搓了一头的泡泡,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廖景从后面抱着他给他打肥皂,借着滑腻尽情玩弄他成熟的清瘦的身体,手指划过他扁平的胸膛,细瘦的腰,圆润的肚脐,小小的肚腩,而后抓住了他两腿间微勃的部位。
丁良抽完大麻体温有点高,身体不再是平时苍白的颜色,胸口微微泛红,被他一碰就忍不住哆嗦,齿缝间发出轻微的咝咝声。
“嘘。”廖景咬着他的耳朵警告他,“别出声,被村长听见了非报警不可,可不是耍流氓那么简单,咱们现在是乱|伦哦。”
丁良的耳背迅速红了起来,喘息越来越重,廖景本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打算真听到他出声的,没料到片刻后他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淋浴的水声掩盖了这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呻吟,但廖景还是及时抓住了这销魂的一刻,咬着他的耳朵说:“唔,别出声啊,会被关起来哦。”
丁良死死咬着嘴唇,鼻翼翕张,喉结抑制不住地上下滑动着,极力克制着不再发声,廖景将舌尖伸进他耳朵,尽可能地深入舔舐,手上加重力道,借着肥皂滑腻的泡沫给他更多的刺激。
丁良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哼声,缩着脖子想要逃开他的侵略,廖景不依不饶地用胳膊圈着他,咬他的耳朵,捏他的乳|头,用尽手段撩拨他被大麻控制的过分敏感的身体。
“别……”丁良开始挣扎,捏着他手腕的穴道脱开他的禁锢,踉跄着逃到门边,廖景眼疾手快,一伸脚就将他绊倒了,捞着他的腰将他拖回来,拽下脖子上的皮带捆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淋浴下开大水冲洗起来。
丁良被水压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用肩膀挡住水流,因为弯着腰,臀不自觉地翘起,廖景趴在他背上吻他的肩胛,手指伸进去扩张,而后取下淋浴上的浣洗器喷头塞进去,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扭过头来,一边咬他的嘴唇一边说:“我没带套子,咱们今天真刀真枪地干吧。”
丁良已经被他折腾软了,浑身一片酡红的颜色,抓着水管弓着腰,默许了他的要求。
几分钟后楼下的门铃忽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廖景警觉起来,关小了淋浴,水声中听到村长开了门,有人大声说:“村长,大雨把路冲断了,有个吉普车陷在水田里啦,司机来求救,说车里有女人和孩子,孩子都发烧了,你看怎么办呐?”
“赶紧去帮忙啊。”村长是个热心肠,急急火火地说,“这会儿正好雨小了,快去叫几个劳力来,带上工具,我跟你们过去看看。”
报信的人诺诺答应,一行人呼啦啦都走了,村长百忙之中还没忘反锁了大门,大概是怕廖景和丁良给他来个卷包儿会。
“人都走了。”廖景将丁良翻转身面对面抱在怀里,抬起他双腿环在腰上,缓慢而坚定地进入,”想叫就叫吧。”
丁良咬着牙不吭声,廖景将他压在墙上,在他耳边低声而邪恶地说:“你不叫我就不收工,咱们就一直干到村长回来好了。”
村长到天亮都没有回来,廖景却食了言,尽管丁良前所未见地主动,在大麻的作用和他年轻的的撞击下不断发出难以抑制的低沉呻吟,他还是把他干了整晚。
一开始丁良只是被动地承受,药劲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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