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丁良只是被动地承受,药劲儿上来以后渐渐兴奋起来,眼神迷乱地看着廖景,修长的腿缠着他的腰不放,回到房间后甚至把他压倒在了床上想要霸王硬上弓,力气大的不得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弄的廖景半边身子都麻了,差点稀里糊涂被开了苞。
还好廖景久经考验,咬鼻子踩脚面,使出无赖般的手法连爬带闪躲过了他的进攻,光着身子从房间跑到天台,冷飕飕躲在墙角打了一遍长拳,这才活血散瘀恢复了灵活。
廖景被他折腾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恢复了战斗力以后咬牙切齿反扑回了房间,将神智不清昏昏欲睡的他叔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又上了好几遍,确定把老家伙完全榨干了才放下心来,裹着被子躺在另一张床上抽烟,一边抽一边庆幸还好自己没用大麻,不然今天死定了。
继而又悲愤莫名,发誓再也不给丁良用任何兴奋剂了,伟哥也别想,阳痿也没关系,正好给自己压上一辈子。
这一夜两人都是元气大伤,廖景身经百战也架不住这么整,死死睡了一整天,傍晚时醒来,发现丁良还昏沉沉睡着,脸色虽然不好,但叫起来有反应,知道他只是昨晚发泄的太厉害累着了,便兀自起床洗漱了,换了衣服下了楼。
村长居然还没回来,大门依旧反锁着,廖景暗叫头疼,去厨房看了看,还好还有些食材,被丁良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也会做些简单的饭菜,便炒了两盘米饭端到了楼上。
丁良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揉腰,见他进来问:“天,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腰好疼,都要断了。”
廖景哼了一声:“不记得最好。”将炒饭放在床头柜上,“饿了吧,我炒的,没你做的好吃,别嫌弃。”
丁良也饿了,爬起来端着炒饭吃了两口,说:“还不错,饭蒸的有点软了,炒饭要稍微硬一点才有嚼头。”
“是,东家。”廖景翻个白眼,丁良笑笑,不再挑剔什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村长跟失踪了似的,到晚上也没回来,大门是防盗的,要出去只能翻墙,但车子出不去,两人只好再在这儿住一夜。
雨后夜空晴好,山里的空气清澈澄净,昨晚两人都做伤了,没心情再上床,廖景便搬了两把躺椅上了天台,又煮了乡下特有的砖茶,跟丁良排排坐着看星星。
夜深了,更深露重,凉意渐浓,但星空太美太美,两人都不愿意回房去,廖景换了茶水,怕丁良身子单薄,去房里取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丁良拍拍他的手,说了声谢谢。
“你是为什么坐的牢?”廖景忽然问他,“你杀了谁?”
“唔……”丁良有点意外他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洪江的杀手。”
“元深派的?”
“嗯。”
“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你想夺他的权?”
“都没有。”丁良淡淡说,“六兄弟里数我们俩感情最好,我这个人又没什么野心。”
“那是为了什么?”
丁良沉默了,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廖景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要不要抱他回房去,忽听他轻声说:“是为了他儿子。”
“哦?”廖景想起仓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元深的儿子被人一枪毙命,死在美国的公寓里,“我听过一个传言,说是你杀了他,是真的吗?”
丁良定定看着星光褶褶的夜空,近乎呢喃地说:“算是吧,”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我不杀伯仁……”
话说半句没了下文,廖景给他倒上一杯浓浓的热茶,丁良喝了一口,抱在手心取暖,说:“都是八九年前的旧事了,这么多年没人提,我都要忘记了。”
他表情虽然淡淡的,但眼神中透着尘封的伤感,夜风吹过,拂乱了他的头发,鬓角的银丝若隐若现,那种愁苦的沧桑的感觉愈发浓烈。廖景尽管极想知道他和洪江之间的恩恩怨怨,可到底不忍心揭他的旧伤疤,打了个哈欠,说:“晚了,回去睡吧,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我知道你好奇。”丁良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年轻时的荒唐事罢了,只是,只是荒唐的代价有点大,有些人丢了性命,有些人丢了一世的情谊……”
他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轻柔,仿佛讲故事一般,然语气中却透着浓浓的追忆与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要忙死了……
我会尽量快点写的……
☆、只爱六叔
二十多年前的丁良还是个孩子,因为从小没父母,被一个南拳武师收养,在拳馆里打杂,后来认识了跑江湖的元深,懵懵懂懂跟着几个大哥拜了把子,成了洪江六兄弟老小。
那是个刚刚开放的年代,虽然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法律太过刻板而不近人情,但漏洞也很多,满地都是机会,只要你胆子够大,做什么都能赚钱。丁良跟着元深跑码头,走私任何可以卖钱的东西,西药、服装、摩托、汽车,甚至是部队上退下来的军火,有一年还从越南弄了一批狗和猴子,翻越国境在广西大赚了一笔。
后来他们开始在R市稳定下来,开酒店,做夜总会,搞外贸,私底下也帮人收账,砍人,违法的合法的什么都做,钱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开始起了异心,总觉得其他人背着自己刨钱,做大自己的势力。一个人有了这种心态,其他人难免跟着这么想,久而久之,大家心照不宣地开始发展各自的力量,但出于多年来对元深的信任,丁良始终站坚定地在他这一边,也正因为此,元深始终是六个人中最强的一个。
越是亲近的兄弟,就越是懂得地方的弱点,翻脸的时候就越是残酷,几年的功夫,元深在丁良的帮助下几乎铲除了其余所有人的势力,统一了洪江,继而吞并了R市及近郊几个小帮派,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黑帮体系,之后他开始用新的规则替代旧的,扶植新人打压元老,不到三十岁,已经成了当地实至名归的黑帮教父。
至此,丁良的生活一直还算平静,二十出头的他甚至已经开始憧憬着退休后闲散的生活,学个厨师执照,开一家饭店,找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命运的转折出现在他二十四岁本命年的春天,丁良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是清明节,白天他去曾经收养过他的拳师坟上扫了墓,傍晚回去的时候发现元深在家里等他,身边还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小少年。
“老六,我可等你半天了。”元深笑着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膀进了院门,指了指少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元棠。”
少年站起身来,略有些腼腆地叫他:“六叔。”
元棠和元深长的很像,五官深邃刚毅,小小年纪已经显出魁梧挺拔的身姿,虽然嗓音带着少年时期特有的沙哑,但气质沉稳,整个人有着超越年纪的老练,可以想见,几年后将会是一个令所有少女都在心底尖叫的英俊青年。
丁良看着元棠,由衷地说:“他跟你可长的真像。”
元深感叹地说:“可不是,真没想到他都这么大了,可惜他妈性子太烈,到死才跟我说了实话,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在这世上还有个儿子。”说着拿了瓶五粮液,倒了三杯酒,对元棠说:“儿子,爸爸公事多,以后你就跟六叔住,你六叔身手好,枪法一流,你跟着他好好学。”
元棠端起酒杯说:“爸,干脆我拜六叔为师吧,以后他就是我师父了。”
元深拊掌大笑,说:“成。”
洪江自从统一之后,一直是元深主外,丁良主内,元棠虽然名为元深的儿子,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丁良在照顾,连家长会都是他去开。
元棠对元深是敬重,对丁良可是实打实的亲近,好几年吃住都在丁良家,晚上还喜欢跟他一起睡,睡着睡着就滚到丁良被子里,抱着他不放。元棠长的快,上高中的时候就比丁良高大了,丁良虽然觉得被他这么抱着有点别扭,但念着他比自己小十来岁,还是个孩子,就没多想。
丁良年纪轻轻就当了洪江的二当家,有权有势少年得志,人长的帅,脾气也相对随和,洪江多少女孩儿都想和他好,有人暗送秋波,有人投怀送抱,有人还托了媒人来提亲。丁良练的内家功夫,清心寡欲,对女色一直不大感冒,偶尔看上个顺眼的出去相个亲,元棠总是死乞白赖跟着他,说是要给他把关,其实每次都非给他搅黄了不可,丁良没遇上过特让他动心的,对此也就不以为意。
元棠十六岁那年夏天,学校忽然来了电话,说让家长去一趟教务处,丁良以为校长又要拉什么赞助,匆忙开车去了学校,没想到一进教务处就看见俩民警站在那儿,元棠光着膀子蹲在墙角。
丁良面嫩,二十六七了看上去还跟个少年人似的,民警狐疑地看着他问:“你是元棠的家长?”
丁良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都惊动了警察了,忙示意手下出去打电话疏通关系,自己陪着笑脸问他们元棠犯了什么事儿啦?
“有人报警。”民警说,“说他前阵子在学校澡堂子猥亵男同学,今天下午体育课,又在器材室跟体育老师耍流氓,你这孩子有点变态你知道吗?”
丁良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都打懵了,好说歹说花钱平息了事故,带着元棠回了家。
元深虽然疼儿子,但对他从来都非常严厉,丁良没敢把这事儿告诉元深,只好自己想办法把他这毛病拧过来。
丁良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到最好的医院给他做精神治疗,元棠平时跟他有说有笑,这一次却一直一声不吭,只是在治疗中越来越消瘦,越来越阴沉,几乎没了从前阳光的模样,恹恹的跟个鬼一样。
治疗持续了好几个月,中秋节那天元棠做完了最后一个心理疗程,跟着丁良回了家。
元深在外地做生意没回来,家里就叔侄二人,丁良特意炒了好几个他爱吃的菜,还备了酒,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席间一直是丁良说话,元棠默默听着,后来丁良说:“阿棠,你都快十七岁了,算是个大人了,什么对什么不对你心里都该清楚,要是学习压力大,你就好好找个女朋友吧。”
元棠古古怪怪看着他笑,说:“六叔,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你让我吃的药我都吃,你让我去医院我都去。”
丁良心里难受,给他倒了杯酒,元棠一口干了,说:“你知道吗,电击可难受了,有时候我真不想活了,可一想到只要忍下去六叔你就能高兴,我就什么都能做得到。”
他话里透着怪异,丁良诧异地看着他,元棠自顾自喝酒,说:“是不是我找个女朋友,在你心里我就不变态了,你就更开心了?”
看着他的样子丁良心里更加难受,去厨房盛了碗汤回来,元棠已经给他满上了酒杯,说:“六叔,来,咱们干一杯,爸爸说将来要送我出国念大学,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菜啦。”
两人闷头喝酒,很快一瓶五粮液就见了底,丁良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水还没烧热就觉得晕的不行,站都站不稳,扶着墙想去客厅歇歇,脚步都几乎挪不动。
“六叔你怎么了?”元棠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喝多了吗?”
丁良虽然浑身发软,神智还在,意识到自己是中了什么毒,怕元棠也受了仇家的暗算,硬撑着说:“你去楼上,我床头柜里有枪,有人暗算……”
元棠看着他笑:“没人暗算咱们,是我下的迷药,六叔,你真傻,我给你酒你就喝,怪不得爸爸把你耍的团团转。”
丁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元棠过来将他抱起来,弄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丁良想不通这孩子什么时候都长这么大了,抱着自己居然这么轻松。
“你干什么?”丁良抓着元棠的胳膊问他,“你爸叫你这么做的?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你错啦,我爸才舍不得动你呢,你这么听话,又这么傻,一心一意都为着他。”元棠趴在他身上,少年消瘦的面颊刀削的一般,眼睛却又大又黑,像深潭似的,看不清底。
“我喜欢你啊六叔,自打头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了。”元棠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头埋在他胸口,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他颈窝里,又腻味又伤感地说,“你别找媳妇儿好不好,跟我过一辈子,我也不找媳妇儿,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看医生也没关系,死也没关系,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精分症有所加剧……
☆、反目成仇
丁良那一刻感觉自己被雷给劈了,死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死都没想到自己送他治疗来治疗去,最大的病根却在自己身上。
元棠吃了半篓子的药,同性恋没治好,精神上却不大对劲了,爱丁良爱的走火入魔,总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指望了,索性孤注一掷给他下了药,就在这个中秋之夜把自己的六叔给做了。
丁良人是清醒的,身体却软的没法反抗,元棠紧张的一直哆嗦,衬衫的纽扣崩的掉了一地,脱他裤子的时候皮带都差点解不开。
不知道元棠从哪儿学的那一套,抑或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无师自通,尝试了几个小时终于把自己塞进了丁良的身体,成功地给他六叔开了苞。而后的事情就顺利的多了,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只要给他个活物就能不知疲倦地干一宿。
天亮的时候丁良身上的药劲才散了,浑身汗出的几乎脱了水,被毫无经验的小孩折腾的差点废了,几天都下不了床。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把这事儿抖出去,甚至连元深都没告诉,一来是实在说不出口,二来怕元棠钻牛角尖真把自己了断了,自己没法跟他爸交代。
元深连着一周都没去上学,寸步不离地陪在丁良身边,给他做饭洗衣,上厕所都扶着他去,丁良本来恨透了这小孩的所作所为,但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歉疚起来,总觉得孩子是无辜的,是自己没把他带好。
后来丁良看了些同性恋心理方面的书,知道这东西大概是天生的,什么治疗根本就没用,自己逼着元棠吃了那么多药,看了那么多医生,还做了电击,其实对孩子是一种伤害,把他搞的这么极端自己也有责任,这么一想就更加心软了,只能期待他长大点儿懂事些,找个年纪相仿的男孩,至于元深那里,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丁良告诉元棠不用再去做治疗了,也不用吃药和看心理医生,只要安安心心上学,把身体调理好就行了。元棠很高兴,性格慢慢恢复了从前的阳光开朗,规规矩矩上学,成绩越来越好,只是越发粘丁良,虽然不敢再碰他,但一直坚持跟他一起住,小心翼翼陪着他,也决不允许其他女人靠近。
快过春节的时候元深从外地回来,看了元棠的成绩单很高兴,跟丁良商量下半年就送儿子去国外读高中的事情,丁良早就被小孩折腾怕了,自然同意早点送他走。
元棠知道他们要送自己出国又愤慨又伤心,元深那里不敢发飙,年三十来丁良家质问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送走,是不是特恨他特讨厌他,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