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尥林频拿┪荻加小8的是现场的招待,个个都正当妙龄不说,穿的那叫个暴露,女孩是清一色轻纱比基尼,男孩则统统穿着让人喷血的两件套——上装仅一个领结,下装则是一条正装宽腰带,除此以外全光着,连袜子都没有。
廖景叹为观止,上次元深在别墅那么装13,他还当这大叔多正经呢,原来荒淫的这么别致。
晚餐是印度菜,席间只有宾主三人,菜上齐后元深屏退左右,冲D哥举杯,三人一饮而尽。
廖景知道元深留D哥肯定是要谈什么正事,悄悄用眼色询问他自己是不是要回避,D哥却不发话,只在桌下拍了拍他的手,显然是让他陪着。
酒过三巡,元深终于说:“D哥,上次我跟你谈过的事,你怎么想?”
D哥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三爷,软毒品的庄,不好坐。”
廖景眼角一跳,他们一直是做硬通货的,之前他也跟D哥说过,现在市面上很流行软毒,利润很高,但D哥从没搭过茬,原来元深也跟他提过这个。
D哥想了想,说:“现在软毒品很火,市场又做的很乱,确实是个机会。但你也知道,想做大,就要从货源做,做齐一条线,这样才不受牵制,利润最大化。”
元深默然点头,掏出烟斗缓慢地装着烟丝,D哥接着说:“可是从货源做,需要的资金就多了,光是跟外国佬交押金,就要上千万,还不算铺货、流动资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美金。”
元深皱眉,廖景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跟着D哥出了这么久的货,光知道他的销售额高的吓人,没想到本金更是厚的可怕,原来之前他不做软毒是因为资金不够,可现在为什么元深一提,他又搭茬了?
“我的钱都在白货里,要想坐软毒的庄,至少要抽三分之一的钱出来,风险太大,万一资金流断了,会伤及根本。”D哥像是否决了元深的提议,但停顿片刻,又改了口风,“不过这也不是没得做。白货我坐了这么多年的庄,跟外国佬打交道也十几二十年了,交情还是在的,原先白货还有一大笔押金在他们那里,汇率变来变去,这些年光利息也滚了不知道多少了,也许还能再谈谈。”
“这个数也太大了。”元深表情深沉,看不出内心的想法,但语气明显有些犹豫,D哥观察了他片刻,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问:“三爷,我们直话直说,要是我们真要做,你打算拿多少钱出来?”
元深没有立即回答,点上烟斗默默抽了一会,才说:“既然我上次跟你提出来,肯定是想做的,这样吧,你做大我做小,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应承三成的份额。”
D哥眼神一亮,元深却眉峰一挑,又说:“不过我有件事要弄清楚,做大生意要谨慎,D哥不要见怪。”
D哥像是想到了什么,颔首道:“你说。”
“D哥,你在世雄当家快十年了,按理我不该怀疑你的资格,可我怎么听说,世雄在玻利维亚挂名的白货庄家,不姓姚?”
D哥本名姚永迪,这么说就是质疑他的庄家身份了。果然听完这话D哥危险的眯了眯眼,廖景坐在旁边猛的感觉到一股凌烈的杀气。他进世雄的时候D哥已经是大佬了,这么多年跟着跑,还从没听说他上面还有庄家。不过这说法倒是和大韩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毕竟他跟世雄的线跟了这么多年,信息量比一般人大的多,想问题眼界也宽的多。
杀气一闪即使,D哥沉默少顷,低声说,“我坐庄十年,白货市场谁不知道我是国内第一手卖家?不过白货和旁的不一样,是提着脑袋干的行当,外面自然要放很多风来扰乱视听,三爷疑心也属正常??这样吧,兹事体大,三爷要是信不过我,就算了。”
元深没想到他半句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倒耍了这么一句光棍,来了个“老子就这样,你爱信不信”,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说了,说我不信你显然不合适,但要说信得过,那也太假了——信得过刚才还问什么?
生意谈到这一步,今天是谈不成了,话题到此为止,大家心照不宣,推杯换盏继续吃饭。
饭后又在会所打了一会麻将,元深是个中高手,不知不觉就输给他们不少钱,D哥玩的痛快,廖景也乐得赚外快。后半夜大家都困了,元深叫了几个上乘货色的外国妞,想留他们在会所过夜,可D哥这人疑心病很重,怕他对自己不利,坚持带廖景回去事先安排好的酒店。
元深知道他不放心留在自己的地盘,便也没强留,派车送他们回了市里。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又送了几个人来,就是之前派来伺候他们的外国妞。D哥不好推辞,选了个津巴布韦的黑美人。廖景提不起兴致,推说自己喝多了不需要,把人打发了。
睡前冲凉的时候脑子里又想起丁良来,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双的,现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恐怕彻底基了。
所以说性向这东西,在你没遇到合适的人之前,怎么嘴硬都是瞎扯。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了,廖景抽多了烟没什么睡意,便躺在床上看成人收费频道打手枪,没几分钟忽然有人敲门,进来的人居然是大韩。
“操,你这算是查岗吗?”廖景下巴差点掉地上,抓个浴巾挡住勃|起的要害,跳进浴室去冲凉,大韩一看电视,再闻闻空气里的味儿就知道他在干嘛,“呸”了一声道:“你他妈操谁呢操?你不是发短信说今天在这儿吗?我正好也在这边办事,顺便看看你。”
“我还以为元深又送人来了——刚才送了一拨女的我没要,我怕他服务太周到又给我送一拨男的来。”廖景草草冲了一下就披着浴袍出来了,大韩招招手让他坐自己身边,道:“哟,今儿怎么这么客气,送上门的都不要,以前不让扫黄组逮了好几次么?最近三个代表研究悟了?”
廖景笑嘻嘻擦头发,说:“没,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去你的!”大韩一把拍在他后脑,被他气笑了,廖景从衣兜里掏出盒烟递给他,问:“你事情都办完了吗?公事私事啊?”
“当然是公事。”大韩抽了一根,说,“哟,顿顿都是软中华,看来最近生意不错啊——我最近跑了一趟大庆坳,又跑了几趟派出所和法院,彻查了齐水正十年来所有的卷宗。”
廖景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出马去做这件事,问:“结果怎么样?”
大韩眯了眯眼,道:“不说调查结果,这半个多月调查期间,就有很多领导给我打过电话,有一个还是省厅级领导,可见齐水正这人非常不一般,替他说话办事的,都是大人物??你猜他入狱前是干什么的?”
廖景想起齐水正那张杀气凌然的脸,道:“他肯定是道上混的,地位还不低。”
大韩嘿嘿一笑,道:“你说的不错,十年前,他就是世雄的老大!”
“啊?”廖景惊诧,大韩接着道:“那时候他主持世雄,姚永迪是他的头号马仔,深得他的信任。谁知道有一天一对夫妇无故被人砍死,弃尸海边,数月后有人匿名举报齐水正是杀人凶手,警察在他住所里搜到了凶器,上面有他的指纹,后来查到这两个人是他会所的会员,因为赌资曾和他起过冲突。经过一年的调查、开庭、上诉、驳回,齐水正被判处无期徒刑,再后来你都知道了。”
“居然是这样!”廖景皱眉道,“可是我在世雄都六年了,十年前的事应该也不算远啊,怎么从没听到过有关齐水正的一切?还有,咱们跟这条线这么长时间,大庆坳跑了这么多趟,之前怎么从没查到过齐水正和D哥的关系?”
大韩道:“齐水正做事非常低调沉稳,一直是幕后策划,幕前的事都是D哥在主持,而且D哥既然是弄掉他上的位,当然要大换血,封口,元老们都死了,你不知道很正常。至于大庆坳,那就是齐水正的本事了,我查个卷宗都被人明里暗里百般阻挠,又怎么会有人主动告诉我这些?好在现在真相大白,有些事情我们能穿起来,理一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昂
☆、追根究底
大韩拿了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写字母代号,指了指Q,道:“十年前D哥踢掉齐水正上位,应该是想弄死他的,可惜功亏一篑,只把他弄进了监狱,这些年齐水正积极活动,减刑加保释,现在出来了,第一个要动的肯定是他。”又指了指L:“丁良当初被洪江追杀,在牢里是齐水正保的他,且不说他对齐水正是利用还是真情,齐水正对他肯定是非常信任的,否则不会把独生儿子交给他。D哥当初烧了良记,不一定是为了杀他,很可能是为了抓齐冬做人质,可惜丁良防范严密,没得逞。”
这么一说所有事都能对上了,廖景点了点头,说:“那元深找丁良又是为了什么?他本来应该是恨透了他才对??我知道了,元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他在期货上亏的钱太多,急需现金,而白货又是利润最大的生意,所以不管世雄谁掌舵,他都要做好这条线。明里他跟D哥合作,暗里还在拉拢丁良,万一到时候齐水正出来做掉D哥,还能通过他抱上齐水正的大腿。”
大韩眉毛一挑,没想到他想的这么透,廖景忙把晚上在会所里发生的事给他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元深缺钱,现在光是做D哥的下线卖白货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他想做软毒,但没有渠道,所以想以入股的方式插一脚。或者他还有更大的野心——通过D哥搭上南美的毒枭,将来挤掉世雄,一家独大。”
大韩点头:“不错,只是他可能也查到了世雄十年前的旧事,所以担心当初和南美毒枭签合同交押金的人不是D哥,而是齐水正。在国内无所谓,但要谈新生意,玻利维亚那帮人不一定卖D哥的账,可能还得真正的庄家出面??真是没想到啊,毒贩子能这么大手笔,光押金就扔给南美那边几个亿。”
廖景“嗯”了一声,说:“我也没想到,我原来以为他一年也就一千万人民币的销量,照现在看,光海洛因这块恐怕就要上亿,要是把软毒品也做起来,那可真是了不得。”
大韩面色凝重,说:“是啊,危害太大了…… ”
讨论告一段落,廖景和大韩都陷入了沉思,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淡淡的霞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无论如何,盯住丁良。”大韩临走时说,“侧面打听一下齐水正的打算,如果他要动D哥,我们好早点部署行动。D哥如果要做软毒,你争取把这一块扛下来,他手里没有合适的人了,你完全可以再上一步,最好我们起底的时候能弄到那笔押金,几千万美元,够给你记个一等功了。”
廖景心里也一动,一等功他倒是不想,有个二等就行了,但那么多的钱,将来万一和丁良的事抖出来,他也能多个筹码跟大韩讨价还价。
D哥头天晚上玩的尽兴,次日中午才起床叫廖景吃饭,饭后又叫他去酒店的咖啡馆坐坐。
天气很好,阳光从透明天幕射下来,穿过实木装饰条,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D哥端着一杯焦糖咖啡,却不喝,只放在鼻端闻着,像是享受什么无上的美味,廖景喝不惯咖啡,要了一瓶啤酒,吊儿郎当斜在沙发椅上晒太阳。
“过两天跟我出去一趟。”D哥忽然说。
“去哪?”廖景坐正了问。
“出国一趟,这两天你去办签证。”D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证件都在这,玻利维亚,报个自由行,三天往返。”
廖景心咚的跳了一下,接过信封赛到夹克内袋里,点头:“是。”
D哥叹了口气,道:“阿景,好好做,真做通了软毒这条线,我全部交给你。”伸出三个指头,道,“多了不说,三年,只要三年,我保你赚够三千万。”
D哥对亲信一向大方,尤其是廖景这样一线的亲信,廖景喜上眉梢点点头:“谢D哥栽培。”
D哥温然一笑,又问:“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啊?”廖景想起宝珠来,脑子里转了一圈,道,“吹了,那家店起火了,老板也不知道上哪儿了,还欠我一个月薪水呢,哈哈,我去找宝珠——我马子叫宝珠——她家说送她去念什么技术学校了,在北方。”
他说的都是真话,除了宝珠是他马子那句,他猜想D哥在打算重用自己之前肯定什么事都查过了。
果然D哥点了点头,笑着说:“算啦,有钱还怕没女人吗?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啦。”
廖景跟着笑:“D哥说的是。”
下午廖景开车送D哥回V市,回家天已经黑了,洗完澡煮了点丁良留下的饺子,刚端上盘子,忽然发现对面的灯亮了。
廖景丢下饺子跑上阁楼,拿望远镜看了看,只见旧居亮着灯,丁良显然刚回来,外套还搭在胳膊上,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拿起茶几上的便签纸看了看,伸手在裤兜里摸手机。
廖景接了电话:“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
“下楼吧,我过来接你,五分钟。”
廖景披上夹克下楼,穿过吉昌街渐起的车流,警惕地看了一会,没人跟着,这才走进小区,丁良就站在楼下一棵棕树下,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也没太坏,表情还是温吞吞的。
“怎么这么久?”廖景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是四川会馆的外卖,沉甸甸的。
“搬家了啊?鱼也搬走了呢。”丁良微笑着说,“离的很近?”
“就在对街,走吧,回家再说。”
俩人一前一后回了新家,一进门丁良就看见自己以前的拖鞋,心里一暖,换了鞋四下看看,只见新家客厅比以前的通间小了一点,水族箱靠墙放着,羊毛地毯铺在双人沙发前面,动画和碟片整齐的码在电视柜里,很紧凑,也很温馨。
“卧室在里面,不大,但够住了。”廖景把外卖放到茶几上,挂了衣服,带他进卧室去看,床还是以前那个,衣柜是房东留下的,墙角挂着沙袋,下面是廖景的大号哑铃,虽然一切都还是单身男人的陈设,但枕头是一对,床头的水杯也是一对,马克杯是廖景的,紫砂茶壶是丁良的。
“哦,挺好。”丁良对住宿要求很低,这样已经比从前的阁楼好很多了。
“吃饭吧,我煮了饺子。”廖景拉着他的手去客厅,“你带了什么回来?吃的吗?”
“哦,是,有点心和老火汤,黄精枸杞煲牛尾,我看火候不错,就打包带回来给你。”丁良趿着拖鞋去厨房找碗筷,尝了一口廖景留下的饺子,又开火回锅,道,“速冻饺子要多煮一会,心都没熟,吃了要难受的。”
廖景平时吃东西不讲究,生熟不忌,但有人关心还是很开心的,自己拿了盘子去装点心,榴莲酥和炸春卷,还有一大盒蛋挞,吃不完的码好收进冰箱,看上去还能再吃一顿。不知道丁良怎么回来的,要是齐水正开车送他,见他顺这么一堆自己店里的东西回家,不知道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