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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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谈谈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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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良抬起头来,忍耐而愤懑地看着他,说:“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了吗?我连出院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廖景,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他气的要命,廖景也被他这番诘问呛的火大,不由分说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起来:“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现在先给我回去病房躺着,我在这儿替你等医生。”
  廖景力气大,丁良挣了几下也没挣开,他就是健康的时候论力气也赶不上廖景,别说这时候摇摇欲坠的样子了。
  
  无声纠缠了几秒,廖景不耐烦起来,握着他的手腕沉声说:“你自己走还是我扛你走?”
  丁良不置信地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廖景直接弯腰将他扛了起来,往外走去。
  “你!”丁良虽然个子不矮,但骨架很窄,被廖景一只胳膊就环着腰箍住了,在他肩头动弹不得,气的差点背过去,眼看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又不敢大声喊,只得咬牙道:“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廖景闻言停了步子,轻轻将他放在地上,丁良头晕目眩,晃了一下才站稳了,扶着墙恨恨看着廖景,外面走道上人来人往,他终于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往病房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丁良反手关了门,郑重道:“廖景,我们谈谈。”
  廖景一把将他推倒在病床上,弯腰给他脱鞋:“你躺下我们再谈。”
  丁良气的脸都白了,无奈大病未愈,身体虚弱,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塞进了被窝,廖景回头径自拿保温桶舀稀饭,说:“这是阿泰早上才熬的鲍鱼粥,医生昨天说你醒了可以喝点儿,趁着没凉先吃吧,不然就腥了。”
  丁良张口结舌无语凝噎,廖景已经架起小饭桌将粥放在他眼前,认真地问:“你自己吃还是我给你喂?”
  
  丁良真是恨不得连肠子都悔青了算了,天知道他为什么当初会招惹上这号人物,是不是人年纪大了脑子也坏掉了,明明一心想要远离麻烦的,却把个巨大的麻烦揽在了自己身边。
  “你出去。”丁良忽然间身心俱疲,什么都不想说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也不必心存歉疚,你走吧。”
  廖景舀了一勺粥递在他嘴边,说:“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丁良额头的青筋暴了一下,廖景看到他的拳头攥了攥,知道他心里还在生气,说:“还想打吗?你又打不赢我,打不赢你又凭什么赶我走?”
  
  看着嘴边的鲍鱼粥,丁良一口气呕在胸口,真想再吐一口血。
  廖景也知道他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喂食,把勺子放回碗里,撩起衣服给他看,“你也不用太气馁,你昨晚老当益壮,下手也不轻,只是我皮糙肉厚耐折腾而已。”
  廖景小麦色的皮肤上也全是瘀伤,尤其关节和穴道的位置,丁良看着他一身的伤,明明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心里却没出息的泛起一丝不忍。
  果然是年纪大了……
  
  “吃饭吧。”廖景放下衣服,“我说了我不想走谁也别想赶我,你就别费劲了,省点力气养病吧。”
  看着这个集厚脸皮、铁拳头、犟脾气于一身的混账青年,丁良深深的无力了,讲道理讲不通,抡拳头打不过,跟他犟最后难看的肯定还是自己,只好压着性子由着他去了,端起碗来开始吃饭。
  见他想得开,廖景松了口气,想起他身上还是昨晚那套又是土又是汗的衣服,便打开行李拿出他的卡通睡衣,又去浴室兑了热水,打算让他吃完饭洗个澡。
  
  不发飙的时候廖景看上去就跟个好人似的,还满体贴,丁良左右拿他没办法,也就闷不吭声地享受起来,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廖景想问他要不要擦背,推门的时候才发现他反锁了,敲也不理,知道昨晚的事给他造成了阴影,就不再献殷勤了,将他吃剩下的粥都倒回保温桶,就着早上买的烧饼全都吃了。
  吃完才想起来,他小时候连他妈的剩饭都没吃过。
  
  丁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廖景斜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衬衫有点窄,便敞着怀,露出里面的白棉背心。丁良这才注意到这家伙居然从里到外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心里膈应的不行,眉头不由自主就皱上了。
  廖景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歪着嘴笑了笑,说:“昨晚我陪冬冬,没空回家去换衣服,就先穿了你的。”
  
  抬出来冬冬,丁良就不好意思说他了,黑着脸坐到床沿上擦头发,没想到接下去廖景又加了一句:“内裤有点小……你属牛的是吧?我也是。”
  丁良感觉刚吃的稀饭都反上来堵在胸口,狠狠砸了两拳才没吐出来,脸色比昨晚还要难看,一言不发躺到床上,背对他裹上了被子。
  都是从年轻过来的,为什么有的人二十四岁已经成熟稳重进退有度,有的人却还是一副惫懒德行!
  
  “你睡吧,我出去看看医生开完会没。”相比他平时那种公事化的温和谦恭,廖景倒是更喜欢他生气的样子,起码,这样的他显得更加真实些,更加符合他洪江六爷的身份,曾经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卡,嗯,过两天就好了
卡的时候要求鼓励啊孩纸们
肿么鼓励乃们懂的……




☆、昔日兄弟

  没等廖景去找,值班医生就过来了,看了丁良的病历,说留院观察吧,最少三天。
  丁良还想争取一下,廖景已经把医生送出去了,回来给他一个“你就乖乖呆着吧”的表情,收拾了东西,说:“我去店里看看,下午三点接冬冬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吧,别惦记孩子和生意了,我都帮你照顾好。”
  廖景虽然脾气不好,但办事一向靠谱,丁良在这一点上还是信得过他的,只好不说话表示默认了。
  
  还好最近天气不好,店里生意不是那么忙,帮厨和伙计都应付得来,因为丁良平时对几个人都很好,他不在大家也都挺有良心,没人偷懒什么的。
  见廖景回来大家纷纷打听老板的状况,听说还要住两三天的院,便凑了两百块钱出来,让廖景买点水果什么的替他们捎过去,叫他安心休养。
  没想到丁良还这么受拥戴,廖景接了钱挺感叹,不愧是当过大哥的,带几个厨子伙计也带的忠心耿耿。
  
  其实别人那点忠心比到他跟前都差远了,只是这时候廖景还没意识到而已。
  
  下午三点廖景去了学校,冬冬已经在门口等了,一见他马上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我爸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廖景接过他的书包和便当包背在肩头,带着他去马路对面打车:“差不多两三天就能出院吧。”
  冬冬松了口气,又开始絮絮叨叨问他爸什么时候醒的,早饭吃的什么,午饭吃的什么,吃了多少,看电视了吗,橘子频道的相亲节目他最爱看了,没有错过吧?……
  廖景被他烦的够呛,不明白丁良那么一个言简意赅的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话痨儿子。
  还有他没事看相亲节目干什么?
  
  俩人很快就到了医院,廖景在门口买了二百块钱水果,看见旁边的花篮觉得挺新鲜,虽然觉得玫瑰百合什么的送男人挺别扭,还是本着“祝他早日康复”的理由买了一个,让冬冬抱着,自己拎着水果进了医院。
  两人搭电梯上楼,一下电梯廖景就感觉眼睛一跳,扫了一眼过道,忽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元深的保镖。
  他来了?廖景心里一沉,他不是昨晚要回去开会吗?怎么还在本市?来医院干什么?
  
  两个保镖正好站在丁良病房门口,这两人都是跟他朝过相的,廖景略有些顾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贸然过去,拉着冬冬走向相反的方向,去了医生办公室。
  丁良的检测结果都出来了,医生脾气很好,听说他是病人的弟弟,便打开病历给他详细讲解,原来丁良做过很两次大手术,一次是接腿骨,一次是脾切除,虽然都过去五六年了,但因为休养的不好身体机能一直没有恢复,免疫力也很低。
  
  算起来那时候是他刚进大庆坳的日子,廖景不明白在监狱里怎么还能受那么重的伤,不禁暗自皱眉。
  医生拿了检验单给他看,丁良的微量元素没有一个是正常水平,铁锌钙什么都缺,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往往会忽略自身的健康,尤其是男人,肩上的担子重,这样子很容易落下慢性病的。”医生说,“你回去好好劝劝你哥,工作不能太拼命,把胃溃疡养好了,多补补,再这么下去很快身体就垮了。”
  
  廖景心情沉重,点头,冬冬抱着花篮站在旁边,这番话也听懂了,一脸小大人的表情,对廖景说:“我以后都不惹爸爸生气了,你也不许啊听见没有?”
  廖景一把拍开他,我用得着你个小屁孩教训吗?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医生办公室,冬冬问:“爸爸在哪个病房住啊?”
  廖景扫了一眼过道,这么半天了那俩保镖还没走,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想打电话又想起丁良没手机,只好带着冬冬慢慢往过走,思忖着要不要暴露给元深。
  刚刚接近病房门口,门内忽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玻璃砸在地上的声音,廖景心头一跳,刚要冲过去,门便哗一下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丁良脸色苍白,穿着睡衣赤着脚站在门口,低声说:“你走!”
  
  他没看见廖景,眼神冷冷看着门里的某个人,像是压着极大的火气。
  忽然从门后伸过来一只手,缓缓按在了他手背上,元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和你商量,又不是逼你回来。”
  “你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商量’这两个字。”丁良冷笑,“你走吧,我不欠你什么,也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七年前我们就两清了,是男人就别再纠缠。”
  元深似乎想关门,丁良不松手,俩人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爸爸!”冬冬终于从花篮的缝隙中看到了丁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就要往他怀里扑,廖景忙赶上去一把拎住了他的后脖领,他这么扑过去非把他爸扑倒了不可。
  丁良一愣,看见儿子脸上的表情略缓和了些,廖景拉着冬冬过去:“店里的伙计们让我来看看你,水果什么的是大家凑钱买的。”
  丁良眼神一软,点了点头,廖景这会儿不想暴露也不行了,只得探头往里看:“有客人来?”
  “一个熟人,他就要走了。”丁良松开门把手,顺便将元深的手抖了下来,门大开,元深高大的身躯在门后显现了出来。
  
  看到廖景的一瞬他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但见廖景并不称呼自己,只疏远地颔首,便明白丁良大概还不知道他的毒贩身份,眼睛眯了眯,问丁良:“你朋友?”
  “店里伙计。”丁良低声说,“你慢走,不送了。”
  元深“哦”了一声,又低头看了看冬冬,问丁良:“他叫你爸爸?”
  丁良不语,倒是冬冬很懂事,对元深道:“伯伯好。”
  元深给小孩一个堪称慈爱的微笑:“你好。”
  他虽然表情和蔼,但眼神十分阴鸷,好像暗夜中的狼一样,看着冬冬的时候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笑着问:“你多大了?”
  “七岁。”冬冬小小的面孔阳光灿烂。
  
  “哦……都这么大了。”元深看向丁良,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是吉昌街那个女人给你生的孩子吗?没想到那时候你还嫖过暗娼,我以为你一直都不喜欢碰女人呢。”
  丁良的咬肌绷了一下,给他一个凌厉的警告的眼神,元深却毫不在意,弯腰捏着小孩的下巴仔细看他的面孔,笑着说:“跟你一点也不像呢,你小时候可比这孩子漂亮多了,何苦呢,嫖妓还跑这么远,洪江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一个不比个暗娼强……”
  
  “你够了。”丁良额头青筋暴起,低声喝住了他,低沉但强硬地道,“元深,你走吧,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找我,我们的情义已经没了,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你不可能再在我身上拿到任何东西,请你以后,离我,还有我的儿子,远点!”
  元深的眼睛眯了眯,仿佛隐藏着巨大的失望和怒意,松开冬冬的下巴,冷冷一笑:“我可以不再来找你,但是老六,一脚踏入江湖,哪有那么容易说洗净就能洗净的,何况你还带着他。”颇有深意地斜了一眼冬冬,而后眼睛又不经意地扫过廖景,摇头,往外走去,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老六,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是天真的让我惊讶。”
  
  元深带着人走了,丁良脸色铁青地站在那儿,廖景注意到他手背上连着一截断掉的塑料管,血正顺着管子滴滴答答往下淌。
  廖景又担心又生气,看看他的脸色又不好说他,握着他的手将针头拔了,一抬头忽然看见床头的玻璃吊瓶摔在了地下,流了一地的药水,周围全是玻璃碴子。
  
  “怎么连瓶子都摔了?”廖景看着他的赤脚,想收拾玻璃又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干脆一伸胳膊将他抱了起来,跨过玻璃搁到了病床上。
  丁良双脚离地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廖景抱了,脸色更加难看,但有孩子在旁边没有发作。
  冬冬跟过来扑到了他怀里:“爸你好点儿没?”
  丁良被他撞的眉头一皱,廖景忙将小孩拎到一旁的沙发上:“你爸还病着呢,有什么话离远点儿说!”他刚才看见元深摸丁良的手就火大的不行,别说有人敢往他怀里扑了,亲儿子也不行!
  
  廖景出去找护士收拾地面,冬冬献宝似的把花篮送爸爸眼前:“漂亮不?”
  丁良看着那一篮子玫瑰百合无奈微笑:“你选的?”
  “才不是呢,玫瑰是送女孩子的嘛。”冬冬撇嘴,“我喜欢康乃馨呀,是他非要买的,还不让我告诉你。”
  丁良的微笑一僵,随即慢慢消失,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亲爹后爹都是爹呀……
滚动……
我不喊奏么人撒花咩~




☆、二心之臣

  三天后丁良出院,本来想辞退廖景的,但看着他那张写满“麻烦”二字的脸就觉得困难重重任务艰巨,何况住院这几天他鞍前马后地忙乎,每天晚上还要带孩子回他自己住处睡觉,没功劳也有苦劳了,“滚蛋”二字就再也说不出口,只得随他去了,希望他新鲜劲儿过了早点走人。
  年轻人,都没什么长性,对他冷淡点儿,用不了多久他就没意思了吧,丁良这么想。
  
  廖景依旧乐此不疲地干着他的跑堂,跟几个伙计关系越发熟络,尤其是宝珠,几乎都有些倒追他的意思了,好在这女孩单纯,没那么厚的脸皮说透,廖景也就没有明着拒绝,只是把两人的关系往兄妹上靠,好让小姑娘明白跟自己没戏。
  丁良冷眼旁观,倒是盼着他真跟宝珠好了,免得夜长梦多,因此经常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让他们一起出去采购啦,买电影票当奖券送给宝珠啦,还暗示她早点表白什么的。
  
  时间长了廖景察觉了他围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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