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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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闻志-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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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科心知萧纪雪已经被这曲子迷了心智,身体也是软绵绵的,只得扶她到就近的一个长椅上坐着解释说:“你听着曲子是不是感觉哀伤无限?这他娘的是勾魂的曲子。”

张科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拍着箫纪雪的脸庞,还要尽量不去管那销魂曲。

箫纪雪却是一直都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一会儿吟诗,一会儿又叹气连连。完全无视了身边的张科。忽起一阵大风,张科感觉人都要被吹走了,可是那箫声依旧响个不停,而且风愈大,哀愁之感就愈盛。

张科自知若是不能消了这箫声的话箫纪雪怕是要一直坐在这里到死了,他就用尽一切办法把箫纪雪的耳朵堵的严严实实的,可是没用。

箫纪雪会道法之术,那些哀愁之感在她的感觉之下就像空气一般随处都是。那曲子骤停,又换了个调调,欢快之极,箫纪雪又忽然从长椅上站起来,紧紧的抱住张科,那欢快的曲子调子越来越高,箫纪雪也抱的越来越紧,张科明白了,箫纪雪现在的思想完全被那曲子所控制,若是那曲子凛冽起来…刚刚想到这里,那曲调忽然又是一变,箫纪雪忽然放开张科,眼神冷冰冰的。

张科心里暗道,惨了,被自己猜中了。可是箫纪雪并没有拿出一把黄符就丢向张科,而是一个大巴掌“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张科脸上,火辣辣的疼。

箫纪雪忽然提高了分贝厉声说:“张科你个混蛋!为什么那时候要救我,不救我你就不会折断两只手,我告诉你,你今生要是敢负我,我马上死在这剑下!”说罢,就抽出那木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隐隐泛着蓝光,看来是动了灵气。

张科突然怒道:“你说死就死?你把我当什么了?在我同意你死之前,天王老子都带不走你!”说完,就一把夺过那冒着灵气的木剑,丢在一边。

张科的手上开始渗出鲜血,从指尖滴在了湖边的草地上,箫纪雪那起那流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那股温热,不知何时,那影响人心智的曲子已经停止。箫纪雪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扑在张科怀里,不停的抽搐。张科安慰的拍着她的背脊。湖面上忽然轻响一声,就像一滴水落入湖里,两人同时看向湖面,只见湖中心站着一个老太婆,手中持着一个玉笛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张科和箫纪雪同时露出了警觉的神情,那老太婆竟踏着湖面,缓缓向两人走来,不消片刻,就走到了两人面前。

箫纪雪对张科说:“别担心,这只是个灵体,不会害人的。”

那老太婆走到箫纪雪身边,拍拍箫纪雪的脸蛋说:“小女娃子,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你出生时我还来看过你叻。”

箫纪雪一惊,问道:“您老人家是…?”

老太婆有点不高兴的回答:“我是你奶奶啊,怎么,不记得了?”

箫纪雪自出生以来就只有关于家中上一辈的记忆,再上一辈,就压根儿没见过了,之后不久箫家就被灭门,这老太婆,更是提不起半点记忆,也没听父母说过。

“哎…也罢…”老太婆忽然叹了口气说,“那时你太小了,估计都记不得了,我那时早就死了老久了,你爸妈肯定也没跟你提过。”说着,老太婆就叹气连连。

箫纪雪又问:“那你又怎么证明你是我奶奶呢?”

老太婆眼睛一亮说:“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背上有颗痣对吧?”

张科轻笑着想,这死老太婆也太能扯了吧,这么狗血的剧情也拿来蒙。

谁知箫纪雪竟激动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那老太婆赶忙把她扶了起来,箫纪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亲人,不由得有些激动,一时间把所有的苦楚都吐了出来。那老太婆听的心里也不好受,张科早就听过了箫纪雪的家史了。

箫纪雪和那老太婆就那么聊了一个多小时,箫纪雪一句话终于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奶奶,你不去轮回,还在这里干什么?”

那老太婆叹道:“这世道就要不太平了,我逢天命来此守一事物,未等到命中人,还不能离去。”

箫纪雪问:“那是什么事物?”

老太婆掏出一支箫来说:“这箫是我们箫家的传家之宝,能吹世间万般思绪,你爷爷去逝时留下点秘密在这箫中,只有命中注定的萧家子弟才能获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箫纪雪问:“那命中注定的箫家子弟是…”

老太婆答:“你爷爷没说,就与世长辞了,而我在这里待了五十多年,灵力将尽,已经撑不了几天了,你来的正是时候,这命中注定的箫家子弟不就是你吗?”

箫纪雪一楞,可那老太婆已经把箫交在了箫纪雪手上,慈祥的摸摸她的脑袋,化为点点星光,去冥界了。箫纪雪楞了楞,箫家泯灭已久,这箫中能有什么秘密,天命又是什么意思?天下又怎会不太平?脑海中有太多疑问盘旋,箫纪雪一时之间也理不清思路,只能带着那箫和张科先回学校。

图书馆里,二楼的一张桌子上零散的摆放着一本本老的发黄的书籍,有的都已经只有残页了,可是众人还是只能从这里面寻找线索。

时间过的飞快,这些书都快被众人翻烂了,还是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张冢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书架,那古老的书架顿时木屑横飞,张冢气道:“找不到!我KAO!那五十年前的老东西被哪个龟儿子拿走了?FUCK…”

其余人的心情也不好,虽然早就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可是看着线索就这么白白断掉了心里也都不好受。

“娘的!”张冢又一脚踹在了书架上,书架晃了晃,还好张冢眼急手快扶住了,不然还真就掉下来了。张冢只想发泄下情绪,却没有真的想破坏公物。

那书架晃了晃,虽然没有摔下来,可是却从书架顶上飞出来一个白色的本子,就落在张冢脚边。张冢把那个本子拣起来,上面全是灰尘,拍了干净后露出了古朴的白色封面,张冢轻轻“咦?”了一声,翻开封面,只见扉页上用钢笔写着四个字:校中暮志。

张冢把这本书拿至众人面前,慢慢翻阅,越看越惊心,学校中的各种奇闻异事都被作者调查过,而且调查的过程和吴大爷所描述的大经相同,甚至有些地方都有关于吴大爷的文字,张冢看了前面一小部分,猛的关上书,对一脸喜悦的其余三人说:“嘿嘿,今天我们运气不错,这书肯定就是李城义所写无疑了,看来当时李城义来图书馆不是为了找线索,而是为了留下这个笔记本,现在被我们找到了,嘿嘿,真相也许就不远了…”

王诗雅点点头说:“既然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我们就快点把这些发黄的老书放回原位,不要让学校发现了。”

待众人把书放好,又一个一个翻出图书馆,回教室途中王诗雅突然停下来问张冢:“你为什么对这些事情这么上心?”

张冢思考了一会儿说:“因为我在监狱里的时候李二扒子给我说过一句话:活了大半辈子,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为所欲为。”

王诗雅反而被他说的一楞,然后轻笑了一声,又问何百学和黄一松:“你们又是为什么?”

黄一松答:“因为我看不突然冒出来一个家伙在我眼皮子地下作威作福,即使是鬼魅幽灵也不成。”

何百学笑答:“反正这帮家伙都要去调查什么的,我也就来凑个热闹。”

王诗雅补充说:“这可是会丧命的。”

两人笑笑,没有说话。

张冢走到王诗雅身边对她说:“你不懂了吧,这就叫兄弟,也称死党。”说着,就走到黄一松身边,三个人搭着肩。

王诗雅也走到张冢身边,手搭在张冢肩上说:“谁说我不懂了?哼?”其余三人大笑几声,王诗雅问:“你们笑什么?”三人不答。

张冢回去之后开始苦读那本《校中暮志》,可是这笔记本只记到李城义开始写这本笔记,后来就是一片空白了。张冢觉得李城义应该不会留下一个毫无意义的本子来给后人,在这个本子里应该是有什么线索,可这线索藏在哪里?一个笔记里面能藏线索的地方有哪?字里行间,张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藏头诗。可这笔记里连首诗都没有,又何来的藏头诗,张冢又开始无尽的翻阅。一个通宵下来张冢什么也没发现,心里想也许在这笔记里用其他的什么特别方法藏着文字,而这就不是自己能解决的了,对于这些邪门歪道,王诗雅可是行家。张冢第二天一大早留给王诗雅发了短信要她带着一些显示隐形字的工具在校门口集合,王诗雅六点来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黑着眼圈的张冢,明白他绝对是一个晚上没睡一直在读那日志,只可惜一无所获。

两人来到一家小面馆里,张冢把那本子往桌子上一甩,有气无力的说:“你来看看吧,我实在是不行了。”

王诗雅拿起本子,粗略看了一下,感觉的到纸张有问题,于是就拿起小工具一点一点的试。张冢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连面条都上桌了也不知道,王诗雅因为在专心破解也无心吃面。时间过了一个小时,王诗雅每用掉一个方法就更绝望一些,当最后一个方法失败后王诗雅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王诗雅越想越专注,不知不觉间竟开了阴阳眼,忽见一团红光闪过,王诗雅一惊,分散了注意力,那红光又不见了。

王诗雅顿时明白过来,李城义定是用了道法之术把灵力写在了笔记本上。王诗雅又开了一次阴阳眼,果然见那笔记本最后一页上写着三个小字:铁勾桥。

王诗雅叫醒张冢,一边吃面一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铁勾桥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本市建的第一座桥,多年来城市几次扩建,河道也渐渐变宽,铁勾桥也在改变,由原来的铁桥变成了如今的水泥大桥,半个世纪前的秘密还能保存着吗。

张冢说:“李城义留给我们的线索总是断断续续的,我们按着他的提示真的能找到谜底吗?”

王诗雅说:“五十年来也就只有他留下的提示被我们找到了,若想触碰到谜底,除了按着他的线索走,我们没有别的路。”

张冢点点头,两人合计着这周六就去铁勾桥看看。

两人到学校,又把目的给倪波,陈静静,何百学,黄一松和张科说了一下,箫纪雪那里还没有人愿意去,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在气头上呢,只能由张科去把行动目标传达给箫纪雪。

箫纪雪的办公室里,张科把一个本子交给箫纪雪说:“这本子上有灵力留下来的记号,是现在的唯一线索。”

箫纪雪接过本子打开阴阳眼,果然能在最后一页上看见铁勾桥三个字。

箫纪雪合上本子问:“他们打算多久出发?”

张科答道:“就这周六,我们一起吗?”

“一起去吧。”

张科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你看那箫的事…”

箫纪雪思索了一会说:“先不要告诉他们。”

第二十五章 铁钩桥

春节将至,校中妖孽未除,无心过年,作此书,以示后辈,望得以破除诅咒…

--1952年《校中暮志》章六

几日以来,张见芸每天中午都去王诗雅所在的出租屋里和王诗雅一起研究那珠子中所包含的力量,王诗雅也把一下相关的事情告诉了她,认为张见芸还是不要来淌这塘浑水的好。可张见芸说什么也要尽自己一份力,王诗雅也只有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命数。两人的研究到了第五天,张见芸虽然还不能掌握这种奇怪的力量,但是已经渐渐能抵御这种力量所带来的严寒,王诗雅心里认定张见芸就是铁算张家的传人。

周五,对于张科而言更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今天是他农历的生日。

父亲在中午吃饭后叫住了他,将一个泛黄的古书交给他,并说这是张家的不传之书,张科接过那古书,上面有两个字,命理。

张科疑惑的看着父亲,父亲告诉他天道将乱,唯命可抗,所以才把这本古书将给他,要他好生钻研,不懂就问。

可张科疑惑的是这书为何现在才传到自己手上,父亲只说这书应该失传才是。

张科拿到书后上课都在苦读,晚饭都没吃,直到想起来明天还要和众人去铁勾桥一趟,这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张冢早就到了铁勾桥,却见河上一片白雾翻滚,而桥边上居然围上了警察。

张冢心里隐隐开始担心起来,走进了一看,居然有个熟人,徐昊天也在。

张冢上前和警戒线内的徐昊天打了个招呼,徐昊天明白张冢来这里肯定是有事要办,于是就让警员撑起警戒线,放张冢进来。

张冢进来后问:“徐警官,这是怎么回事?出了命案了?”

徐昊天答:“可比命案棘手多了,不知怎么的,这大夏天的居然起了雾,凡是进了雾里的东西都没一个出来了,无论是人,器械,老鼠都不行,探测器一进去就没信号,警员一进去就没了,这他娘的搞毛啊?”

张冢心里奇道:我可不管什么警员没了,问题是怎么偏偏是今天,难道是针对我们的。

徐昊天问:“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张冢把最近发现的线索给徐昊天说了一遍,徐昊天说:“我看你们得赶快了,以我的经验,这可不是巧合。”

张冢点点头,手机却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王诗雅的,两人出了警戒线一看,原来王诗雅和张见芸已经到了,这两人最近经常在一起,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徐昊天问王诗雅:“那证物调查的怎么样了?”

王诗雅摇摇头说:“我们去舍监吴大爷哪里去问了一下,他也不清楚,要想搞明白的话还得要去找到李城义。”

这套话他刚刚已经在张冢那听过了,本想问问王诗雅后来有什么发现,看来是没有了。

不一会儿,何百学和黄一松,倪波和陈静静不久也到了。

倪波问:“张科那小子还来吗?我看他多半被箫纪雪给软禁了。”

话音刚落,一辆蓝色的宝马呼啸而来,停在警戒线外,张科和箫纪雪从里面走出来,这次算是人员最齐全的一次行动了。

好在箫纪雪这次没有见着王诗雅就大吵大闹。

徐昊天让众人进了警戒线,并让箫纪雪把车开进来。

张科想把张见芸留下交给徐昊天照顾,徐昊天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可张见芸那小妮子怎么都不干,最后只得同意她一起进去。

徐昊天自己又开了一辆警车,又借了一辆警用摩托,好让十个人都不至于徒步上桥。

箫纪雪,张科,倪波,陈静静在一辆车上,徐昊天,张见芸,黄一松,何百学在一辆警车上,而王诗雅和张冢则单独分在了摩托上。庆幸的是王诗雅会开摩托,所以她能搭着张冢。

十人车对很快就出发了,张冢心想这次行动是不是太草率了,全员到齐,若真是别人布下的陷阱那岂不是把自己这帮人一网打尽?

桥上的雾极大,十人一上桥就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能见度很低,不过百米,虽然不如那时在高塔上那般模糊,在这座城市中却也是大雾了。

十人行驶了十多分钟,忽然觉得不对,这桥也就两千米,众人的时速是九十,怎么的都应该到桥另一段了啊。徐昊天拿起对讲机想要让桥那边的警员来接应一下,却发现对讲机里只有一片嘈杂。

张冢心里一惊,这种情况太熟悉了,就如当时在青山上一般。

张冢正思索着,忽然三辆车都是一个急刹,刺耳的摩擦声让张冢回过神来,看间前方的道路上似乎有个巨大的黑影。

徐昊天打了个手势,三辆车慢慢向前驶去,这才发现那黑影并不在道路上,而是在道路上方,就如一道拱门一样立在那里。

车队经过那道拱门时上面有水滴下来,张冢嗅了嗅说:“是河水。”

难到这拱门是从河里升上来的不成?

十个人慢慢向前行驶,每过百米遍是一道拱门。众人心中疑惑,这铁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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