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亦一惊,原来他醒着!就要答话:对着你,我宁愿永远不及格!嘴却被堵的严严实实。
司道予在来的时候已经醒了,后来不过是懒得睁眼,想看看这家伙会作什么?想着要自己跟他说些什么,虽然想过一千回一万回,可是到了近前他有的近乡情怯的踯躅。他正闭着眼睛嘲笑自己的时候,没想到戴亦居然吻了上来?这让他大感意外,心中暗道:既然是你要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司道予死死地吻住了戴亦,戴亦的脑子空了,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可是面对着司道予这个变形的男人,他无能为力。
一吻已毕,司道予松开他,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袜子,然后再蹬上鞋,回手拉住了戴亦的手说道:“这个山洞你可还记得?”
戴亦点头
“既然来了,重温一下如何?”
戴亦的脑子在司道予跟前似乎永远慢半拍,待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进了洞里,矮小的山洞不足以让两个高大的人并肩站立。
司道予连拉带拽的把他按到在洞里的干草上,屈膝压在他身上逼视着他问:“你可记得十年前做过的事?”
戴亦点头:“记得。”
“那就好”司道予一把拉住他的裤腰带解了下来,一边狠狠的说道“今天再做一次。”
戴亦护住自己的腰带,带着笑看他:“司道予,你要干什么?”
“干你。”司道予的脸上隐隐带着笑意,眼底渐渐泛红。
戴亦直觉喉头发干,以他的身手,司道予不可能把他怎样。可他却不想动,嘴里嚷嚷着:“小予,小予,有话好好说,你让我起来,咱们好好谈谈。”
“等我干完了再谈。”司道予的手下一直没停,在戴亦的半推半就下,裤子很快被拉了下来,露出白色的底裤。
戴亦认命的紧闭双眼,嘴里笑着:“小予,你轻点啊,听说那玩意进去挺疼的。”
司道予“噗嗤”笑了出来“你还是那么无赖。”他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旁,他的手在他的底裤上来回划拉,看着底裤渐渐撑起了帐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怎么这么大反应?”手指来回乱动,到底没拉下他的底裤。
戴亦松了口气,心里隐隐有些遗憾:“你还不知道那玩意不受大脑控制,我想不让他起来,可是他见了你就兴奋,我也没辙。”
司道予“啪”的一下打在了正在奋起的柱子上,戴亦哎呦一声:“司道予,你打坏了它,我妈怎么抱孙子呀?”
这句话惹怒了司道予,他翻身骑在戴亦的胯间:“我让你抱孙子,让你抱孙子,我打你个孙子样……”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拳头。
不过倒是给他留了面子,全打在了前胸上,打的戴亦一个劲的闷哼,司道予冷笑:“你叫出来,你不是爷们儿吗?你叫个听听。”
戴亦真听话,司道予的拳头还没到,他“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司道予一拳打在他的肩窝上:“配合的不好,我还没打呐。”
这一拳很重,戴亦弓身张嘴“啊”的一声,声音短促高亢。司道予又一拳:“这点出息。”
戴亦的脸刷的红了,他说的这点出息可不是指刚才那一拳叫了出来,而是戴亦的底裤湿了。司道予打的正起劲,忽然感到下身来了一股热流。原来是他把戴亦来回折腾的喷出了他妈若干的孙子,盛夏季节,穿的那么少,司道予的裤子自然跟着湿了。
司道予猫腰出了山洞,低头看自己的裤裆,跟自己弄的一样,气的他回头骂戴亦:“你就管不住自己那玩意?”
戴亦也爬出了山洞,拎着裤子满脸不忿:“你试试有人身上来回动,你大爷的,老子我都存了一个多月的货了,哪禁的住你这么折腾。”
司道予的脸色一沉,凉凉的说道:“一个月就憋不住了,可见这十来年你没少找人出货吧?”
“出你大爷,老子一年到头难得见一回母的,就是见了,底下那玩意它认人,不是司道予它就不起来,你让我怎么好意思找人,人家脱了衣服它不起来,我丢人吧我。”戴亦急赤白脸的梗着脖子跟他嚷,他有些急了,他怕司道予误会。
司道予的心里发紧,却哼了一声:“不是说要结婚了,它不起来你他妈用五姑娘种地啊,那能种上吗?”
“种上种不上就不怨我了,反正他们逼着我结婚的,我结了就行。”
“呸”司道予一口吐沫啐到了他的脸上“你就是个孬种,我常说戴梵那厮是个贱人,但是他就是敢做敢当,你他妈标榜是好人,你想过人家姑娘没有?人家跟你结婚为守活寡的吗?你个胆小鬼,十年前你就跑了,现在还这么胆小,你逃避责任,看你逃到什么时候,我呸。”
司道予连着吐了他两口,脱下裤子放在水里哗啦哗啦的摆了几下,搓了搓裤裆,拧巴拧巴套在了身上,看也没看他,大步向山下去了。可惜了那一条几千块的裤子,让他在热水里这么一泡全完蛋了,这要是以前他可没这底气。
戴亦抹着脸上的吐沫,在他身后叫着着:“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自打跟你一夜风流,老子看谁都他妈不顺眼,谁他妈长的跟你似的啥都是全的,整个一人妖,你让我上哪找第二个司道予去?家里一个劲的催着结婚,他们管不了戴梵,只好找我的晦气。我要是再不答应,他们非气出好好歹来,我想找你那就更不行了。”
司道予冷哼:“这些关我屁事,你没事找我做什么?”
戴亦听了他的话苦笑:“找你做什么,我找你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就知道要找到你。”
看着道予远去,他又笑了,褪了裤子拨了拨那个软趴趴的玩意道“你的司小予回来啦,你可以跟五姑娘分手了,呢吗,老子喜欢的明明是又香又软的妹子,你非要跟这个人妖不可,让老子情何以堪。”
说完了看看四周,拎好了裤子道:“还好没人,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要是让他知道我说他人妖,他非活劈了我不可,话说他的脾气怎么变成这样的了?得打听打听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不管怎样,已经找到了,后面的事就是刀山火海也比这十年的找寻来的容易,因为,人在眼前。
司道予下了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越野停在了粮库门口,眼珠转了转,靠在车上等他下来。
戴亦下来,就见司道予靠在自己的车上抽烟,搓弄的皱皱巴巴的裤子竟然看了多了几分人气,不再那么冷清。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的动作让戴亦刚软了的柱子又跃跃欲试。戴亦咒骂一声,这人真是自己命中的劫。
司道予见他下来,扔了烟道:“陪我走一段。”
戴亦哈巴狗似的跟在后边进了山洞,他忽然想起那年带司道予进来只为了拉他的手,心里多了几分感慨,冲动之下,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讨好的叫道:“小予……”
司道予由他拉着,俩人谁也不吭声,幽深的洞里只听见两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戴亦实在忍不住,手使劲一拉,另一只手揽住了司道予的腰,细软的腰肢贴在身上,让他的血液跟着沸腾起来,他的头放在司道予的肩上,哑着嗓子在他的耳边说道:“司道予,小予,这些年我想你,想的狠……”
司道予深吸了一口气,让心里的激动慢慢平复下去,这么多年的等待,原来没有白等,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可是,当年他就那么走了,挥挥衣袖一点云彩没留下,音信全无,如今就这么回来了,难道就这么原谅他?他攥紧了拳头,这不可能。
戴亦紧紧的抱着他,不停的叫着小予,叙叙叨叨的说着这些年的思念。
司道予听的心里发紧,眼眶发涩,索性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将他按在洞壁上亲了个够,直把他亲的脸上滚烫一片,身下□□的顶着自己的小腹。
戴亦抚摸着他的后背:“小予,小予,我们在一起吧,我想你想了这么些年。”
司道予默不作声,只是安抚性的亲亲他的额头。然后再继续那窒息性的、如同绝望一般的吻,那里带着的不仅是思念,还有司道予的恨意。他咬破了戴亦的唇,狠狠的在那伤口中吮吸,血腥味让他的眼神变的疯狂。
两人还是出了山洞,看见外头明晃晃的太阳,司道予手搭凉棚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种重生的感觉,他猛的甩开戴亦的手,大步的向车走去。
戴亦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耳边听见汽车启动的声响,司道予大叫一声:“戴亦。”
戴亦抬头望去去,司道予在窗子抛出一样东西,他赶紧接住。
再看司道予的车子向后一倒,一打转向,司道予白皙的手在窗子里伸了出来,遥遥的跟他摆手再见,车子喷出两道青烟悠悠的去了。
戴亦看着手里的手电筒,再回头看看山洞,朝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大骂:“司道予……我操/你大爷。”其实他更想说:小予,等我一起走……
可是有些话,在幽暗的山洞里和在这灿烂的阳光下说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戴梵的秘密
司道予开着车去了酒店,酒会基本结束了,他懒得应付开发商,让下面的人去接触,只告诉助理要回京。
戴亦再次被司道予的车蔑视了,眼睁睁的看着车子牛逼哄哄的喷着青烟离去,这次却没想去追,他要先见见戴梵。
戴梵穿了一套中式休闲家居服,鼻子上架着副金边眼镜,看着倒是一派儒雅斯文,正在装模作样的看书。见他进来,只撩了眼皮问了一句:“见过司道予了?”
戴亦双手按着桌案逼视着他:“你们早就接触了是吗?”
“嗯,有三年了吧。”戴梵头也没抬,依旧在翻书
戴亦惊愕:“什么?”他以为戴梵不过是为了这个飞机场项目而跟司道予搭上关系,他尚不能确定司道予的身份,只知道他很大的背景,这些信息来自于小助理。可是听了戴梵的话,真的让他吃了一惊,自己这么找司道予,可戴梵跟他接触了三年,自己居然一点不知情。他是不是太相信戴梵了?
“三年,你们接触了三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火大
戴梵翻着书,不在意的说道:“你也没问啊。”
“你明知道我在找他。”
“唔,知道,可是那又怎样?”
“什么能怎样!”
戴梵站起,背着手看着窗外,带着无限感伤:“偶感辛酸时落泪,初逢落寞倍揪心,十年啊!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戴亦,其实我一点也不希望你们见面?”
戴亦有一霎的失神,还好他已经习惯了戴梵的偶发神经,皱眉问道:“为什么?”
却听戴梵冷静而又果断的道:“你还是把老娘那里摆平了再说吧,司道予可不是十年前那个呆萌的小姑娘了。”伤春悲秋的情绪一扫而空,戴亦气的瞪眼,神经!
戴亦坐进沙发,好整以暇:“你跟我说说他的事。”
戴梵开口说了句话,吓了戴亦一跳:“你有个儿子,今年十岁了。”
戴亦在沙发上弹了起来,戴梵不着调的按了按沙发,自言自语的道“没弹簧啊,都是海绵的。”
戴亦一点也不奇怪戴梵的反应:“你能正常点不?”
戴梵点头:“嗯,你的弹跳能力还这么好!”
戴亦沉下脸:“说重点。”
“唔,你儿子不错,知道我是他爸爸的哥哥,叫大伯叫的那叫个亲热,其实我一直引诱他叫我爸爸来着,可是那孩子死心眼,愣是不叫。”
戴亦死死的盯着他的道:“你真不是个东西!”
戴梵不以为意:“你不也一样。”
得,他们的老子娘躺着中枪,养了一对儿混蛋。
戴梵看着戴亦的脸渐渐变黑,他才收了一脸的吊儿郎当,改口道“呃,那个,我偷着做过检测,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你要是想摆平老娘,不防先跟小亦接触接触。”
“什么小亦。”
“哦,忘了告诉你,你儿子司小亦,今年十岁,上三年级,在津门住。”
戴亦如同做梦,才一天的功夫,他不仅见了找了十年的人,还升级做了爹,他使劲揉着脸,慢慢理清思绪:“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戴梵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其实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可是没办法,司道予那家伙太坏了,逼我让你来。你要是想要知道他的事,你最好回黑山一趟,去医院打听一下,那孩子是在部队医院生的,他当时受了不少罪,还有,跟他以前的邻居了解一下。”
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戴亦怒目而视,可是戴梵要是不说,他也没办法让他开口,他伸手拿过了衣裳道:“我知道了,这就去。”
戴梵伸手拦住他道:“明天去吧,今天的事够多的了。”
戴亦拨开他的手:“不行,我等不了。”在他知道司道予给他生了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心就狂跳不已,那个人,不是说不能怀孕的吗,怎么就怀孕了?怀孕后难产的几率高于正常人,而且死婴的几率也高于正常值几倍,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戴亦觉得自己这颗心被戴梵放在了炭火上,烤的吱吱作响。
戴梵见他离去,慢慢坐回了椅子上,闭目沉思,按实说,他们在九年前就见过。
他想起自己见到司道予的那一刻。
那是他在上大三的时候,放暑假,接到戴亦的信,戴亦在信里反复的求他;说他往司道予学校写的信全部返了回来,都是查无此人,让他去司道予家看看。
戴梵在司道予家附近下了车,顺着路找到他的家,院子里依然是鸡飞狗跳,但是那到人影却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
那时的司道予,到现在戴梵想起来都心疼。
一身洗的看不出本色的衣服,很干净,只是看着明显是短了一截,头发梳了个马尾,脸色苍白消瘦,没有一点少女应有的红润。更让他触目的是他背上背着的孩子,一个小娃娃,正吮着手指跟他的妈妈一起看着来人,孩子的眼睛里是见到陌生人的兴奋,司道予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慌和苦涩。
这是戴梵第三次见到司道予。
第一次他见到的是呆萌的司道予,很可爱;第二次见到的是认错了人还理直气壮的司道予,很狡黠;而这一次是惊惶无措的司道予,很落魄。
戴梵那时的感觉司道予不是个贫困的妇人,而是个落魄的文人。尽管他穿着很旧的衣裳,尽管他背上背着的是个孩子而不是个书箱,但是,司道予给他的印象就是个落魄的文人。虽然落魄,但是风骨犹存。
那像竹竿样的身体挺的笔直,没有一丝因为落魄而有的颓唐和窘迫,他的精神不错。后来戴梵想,司道予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从容的,纵使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他也很从容。
戴梵端着司道予给他倒的水一饮而尽,打量着这个家,家里还是那么窘迫,只可用徒有四壁来形容,本来还有个十二寸的电视,现在也没了。
司道予先开了口:“他在哪?”
戴梵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戴亦,他咳了一声:“在部队。”
“他好吗?”
“还好,就是出不来,嗯,他喜欢部队的生活。”
“他跟你说过什么吗?”司道予的眼中带着的是企盼,她不相信戴亦回抛弃她。
戴亦平静的道:“没有。”
“哦。”她那大眼睛里的神采一点点的退去,最后只剩下冷静与漠然。
戴梵的心发紧,他指着那孩子问:“你做了妈妈?”
司道予点头,在背上解下孩子,说道:“嗯,快一周了。”
“戴亦的?”戴梵试探着问,这个家里看不见一点新婚的迹象,而且生孩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