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家,是为了让我们来帮着她对付李家,虽然你没认她,但是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这点还是肯定的,至于认不认这个问题,戴家不会放在心上,只要有利益,就是敌人也会变成同伙,你说对吧。”
司道予继续沉默,戴亦继续嘚吧:“戴家知道你的身份,段…女士知道,可是李家不知道,她在李家稍稍的提一下开发区的事,然后说你那块地怎样的好。李家那老头也不是没眼光的,自然也知道那块地的位置好,自然就很上心。李家的儿子脑子里只想着声色犬马,听他老子喜欢,自然就想着去弄来,结果就一步步的上了钩。”
戴亦说道这里很是感慨:“戴梵那家伙是段……女士的合伙人,左右装好人,适当的时候刺激一下李家那傻儿子,念念母子在一旁添油加醋,然后就有你那仓库爆炸的事。”
司道予看着他一点点抽丝剥茧的分析,脸上带了一点点的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倒底是谁炸了我的仓库,你找出真凶了吗?”
戴亦傻傻的看着他蜻蜓点水般一沾即走,立刻意马心猿起来,脸上渐渐发烫,手脚便没了控制,拉着司道予一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司道予屈指给他一个脑崩:“回神。”
戴亦呵呵傻笑:“你问的什么来着?”
“谁炸的仓库。”司道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哦哦,这个啊,绝对是李齐,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不是他也得是他。”
司道予正在倒茶的手顿了顿,继续慢慢的斟满了茶杯,拿起来缓缓的喝了,到了这份上,不是他也是他,真的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三日后,司道予听到了个震惊的消息,李齐的父亲投案自首,交代是自己让人炸了司道予的仓库,他的动机是:司道予是段芝惠的儿子,这个公司是他和段芝惠一手创办的,俩人没有亲生子,所以他要把这个公司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段芝惠和她的儿子。
司道予沉默的听着,他感到很悲哀,为了这个父亲。
一切看着就要尘埃落定的时候,段芝惠来接念念了,念念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波澜:“我不回去了,我已经申请了国外的一所大学,我都按照您说的去做了,您也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段芝惠温婉的笑着:“念念,你不要这么固执,我已经接管了公司,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的,可是你是我亲自养大的,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不次与任何一个母亲。”
念念的眼睛里有了湿意:“您对我很好,谢谢您把我养大,真的,我很感谢您,可是,我不能陪您了,我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司道予远远的看着俩人,心底冷笑,一家四口,两个儿子,一个是父亲亲生的,一个是养子,亲生父子被这对母子斗进了监狱。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世间还有好人吗?虽然那对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眼前的母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司道予的心里还没过这个坎,又听到了另外的一个消息,正月在一个窝点抓赌的时候抓住了一个疤头,据他交代,他腊月跟几个人在一起去抢一家仓库差点被捉,为了逃跑,他们把仓库角落里堆放的爆竹点着了,那家仓库在海边。
司道予记得好像有人跟他说要在仓库里寄存点烟花炮竹来着,至于多少,他没问。
小朱拍着脑袋回忆:那个库管的亲戚说倒腾点炮竹,咱们这离居民区远,我说让他自己看着找地方放好了,闲着也是闲着……
司道予笑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妈的,这风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骑车行
道高一次魔高一丈,段芝惠费尽心机,最终成空。
李齐虽然被判了刑,但是他老子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他见了段芝惠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话,:“疤脸是个讲义气的汉子。”
司道予看见段芝惠的脸色瞬变,他无心管别人的家事,但是戴亦是个正直的人,凡是要求个真章。
戴亦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跑了几天后,把已经结案的事查了底掉。
疤脸放火不假,假的是存放炮竹的人,这个人经不起戴亦的惊吓,竹筒倒豆子,都抖落了出来。
疤脸找的他,给他钱,让他进炮竹存放在仓库里,这些非常顺利,然后的事是疤脸亲自做的。
至于疤脸是谁的人,戴亦瞧着司道予很久,搂着他说:“这事你接受不接受都出了,你要记住有我就够了。”
司道予明白了。
司道予病了,高烧不退,病了好几天,好了以后人清减了不少。他站在院中那棵梨树下,长长的头发散乱在肩上,瘦瘦高高的身影,有那么一股子遗世独立的味道。
看的戴亦鼻子发酸,只想紧紧的抱着他,再也不撒手。他在背后轻声说道:“段芝惠疯了。”
“你说什么?”司道予没听清
“她疯了。”
“这样也好”司道予没有回头,喃喃自语,戴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觉得司道予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是放松的。
这样也好,不接受法律的惩罚,换做另一种方式来赎罪。
司道予仰头看着快要打苞的树枝,轻轻的说道:“春天来了。”
司道予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司家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那边始终没有电话过来,戴家也安静的很。戴亦觉得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的事了。
经过了这许多的事,戴亦觉得应该让他好好散散心。
“小予我带你回黑山吧。”
司道予正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听了他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回黑山?”
“嗯,你在那边也有项目不是?去转一圈散散心。”
“我想想,你不用回大营吗?”
“我已经打了退伍报告,再说我的伤假还没到,去不去?”其实他已经把回去的日子一拖再拖了,司照云走的时候答应再给他一礼拜的假,他也不放心司道予现在的状态。
“好吧,现在就走,我在家也呆腻了,出去转转。”司道予说着就行动起来。
戴亦傻傻的看着他收拾东西,他觉得司道予心里有什么东西没有发泄出来,他一直这么压抑着,他心疼。
抢过了他的行李箱:“我来收拾。”他故意放进了些俩人不需要的东西,司道予笑着一件件的挑出来,耐心的叠好放进衣柜,完全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他再放,他再挑。
戴亦心里难受:“小予,说出来。”
司道予眼睛亮晶晶的问他:“说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说话就行。”
司道予敲了他的头一下:“有病!”
戴亦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司道予任他抓着,笑着说道:“戴亦,我真没事,我就是觉得活着不易,要珍惜每一天,能这么跟你在一起,不说话也很好。”
戴亦笑了:“真的?”
“真的,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没有那些算计,戴亦你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是啊,戴亦很好,他不会算计,不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但是他率真、执着、专情,这就够了,赚再多的钱最终为的也不过是一口吃食,他只要安心。
司道予病了这几天想明白了,段芝惠那样的人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很庆幸自己被她抛弃了,他很庆幸迟奶奶捡回了自己,尉爷爷教导自己做人的道理,他很庆幸。他觉得他很幸福,只是因为身边的每一个人对自己都是真心的,因为他们爱着他,而他也同样爱着他们,所以他要活的更好。
在戴亦不满的目光中司道予跟他上路了,老九要去找大薇,没有跟着。小朱想跟着,贺飞说:“人家两口子去度假,你跟着算个什么事?想要度假,小爷带你去天涯海角”
结果戴亦和司道予前脚走,小朱笑的满脸桃花开的跟贺飞飞去了天涯海角。
戴亦开车,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司道予说话,司道予想起来以前骑自行车带他的时候,笑着说:“还是自行车好。”
戴亦不知道他想到了从前,笑着问:“你想骑自行车?”
司道予点头。
戴亦左转右转的在一家自行车行前停了车:“下车。”
司道予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了下来,抬眼看见那明晃晃的牌子,他觉得这样回去也挺好。
结果戴梵在百忙之中被叫来当司机,看着打扮的很专业的俩人骑着自行车远去,只叹自己命苦。
津门到黑山单程三百五十公里,俩人边走边玩,第一天中午在路边一人吃了一碗面条两个茶蛋。晚上到了一条大河边,吃了当地有名的跨炖鱼贴饼子,住在小旅馆里,盖着脏兮兮的被子相拥睡去。
第二天,那家养的大公鸡称职的叫醒了俩人,吃了早饭,相互整理好了头盔和衣服,骑车迎着朝阳飞快的上了大桥,一路向北追逐着远去。
年老的老板娘笑着说:“年轻真好。”
中午到了一个有着万塔黄崖之称的山跟下,放下车子爬上山拿着相机狂拍了一通,哈哈笑着下来吃了点东西,又骑车远去了。
日暮,当夕阳在黑山机场留下最后一道光辉的时候,俩个人在场道上拉着手慢慢的蹬着车子,身后是一道连在一起的长长的影子。
走到了司道予家的老房子上方,戴亦指着房框子问:“那里还能住人吗?”
司道予说:“只要你想住就能住。”
戴亦摇头:“我想住也不能住了,今晚我们住哪?”
“幕天席地?”司道予扭头看他,眼神带着戏谑。
“这大冷的天,真是寿星老上吊,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北方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春节刚过,这里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司道予环视四周,这里跟自己在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那青葱少年已经变成了身边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睛就定在了他的身上,忽然撒开了车把,任由那昂贵的车子自由倒地,一把将那男子抱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然后吻了上去。
戴亦惊慌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就笑着从了。
落日后的场道没有人行走,渐行渐远的夕阳也不得不放弃欣赏这令人心动的一幕。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浑身发热的俩人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时的看向对方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那灼灼的热情。
这时候应该找个野合的地方才是正经,呃……,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早晨看粮库的士兵在粮库门口发现两辆山地车,一红一黑,相互依偎着,快到中午的时候在山上下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背着登山包,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俩人什么时候上去的?没见着啊?
他能见着才怪了,这俩货在场道上溜达到半夜,最后冻的没办法,又不愿去借宿,就去了温泉边上的山洞委屈了一宿,幸亏带着睡袋,否则俩人就真成了寒号鸟。
洞里窄小,只容一人平躺,俩人一上一下替换,替了两回,戴亦的小伙伴觉醒了,司道的老二也开始精神,最后俩人抱着做了点事,这一做就到了东方发白。看着日头快到了头顶的时候才疲惫不堪的起来在温泉里抹了一把脸下山了。
戴亦笑嘻嘻的说:“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司道予敲着发酸的腰的说道:“冲动果然是魔鬼。”
黑山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见到了传说中的老板,惊的下巴差点掉地上,老板这是钻鸡窝去了还是掉柴火窝里了?怎么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有草棍什么的?
要不是戴梵提前打电话通知,他们绝对是不会相信这两位之一就是传说中老板。
工作人员满脑袋跑火车,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四减五入,津门到这里也算是千里迢迢了,就这么骑着自行车来了,果然他们的脑回路是不一般的。
戴亦和司道予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洗个热水澡,吃过了饭,也没问工作的事,直接要了间房睡觉去了。
负责这边项目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这样的俩人,老气横秋的直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不靠谱,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这样胡折腾,唉!唉!唉!”
戴亦和司道予哪管经理唉声叹气,早就吃饱喝足啃够了搂抱着睡到爪哇岛去了,戴亦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喃喃的叫着:“小予我还要。”
迷糊中的司道予给他一巴掌:“叫你吃啥啥没够!”
戴亦翻个身,夹住他的一条大腿,伸着胳膊搂紧了他,又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他们太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徒步上山走了六个小时,果然是作死的节奏,腰可能扭到了,疼的不敢久坐,所以码完了就发了,这几章的漏洞颇多,我已经尽力改了。
读者君看见了一定要告诉我。
☆、美好的生活
俩人这一睡睡到了日薄西山,经理人看见老板在睡觉,也不不敢自己先去用餐,苦哈哈的等着,看见外面一辆银灰色的越野停了下来,脸上顿时绽放出可爱的花朵。
司道予在沉睡中醒来,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睡的最好的一觉,睁开眼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空,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又活过来了。
戴亦在他醒来的时候也醒了,伸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摸着,司道予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说道:“起来吧,我有些饿了。”
戴亦看着他那白皙的身体就那么毫无遮拦的出现在面前,心里一紧,笑嘻嘻的说道:“真好看。”
司道予不理他,伸手过去:“衣服。”
“什么衣服。”
“穿的衣服啊,不是你收拾到车上的吗?”
戴亦点头:“是啊,我放车上的。”
“去拿。”司道予尚在迷蒙状态
“好。”戴亦起来就要去,忽然想了起来:“我放车上了,车没开来。”
司道予也想了起来,俩人骑车来的,只拿了洗漱的东西,行李箱根本没动。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光溜溜的身子,从上到下整个一穿着新装的皇帝。
司道予哀嚎一声:“戴亦你个二货,你怎么不知道带衣服。”
戴亦挠头:“我就顾的试自行车了。”
司道予围着床单站在地上,满脸郁气:“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让人去买?”戴亦围着被子坐着,同样光着上身,小心的问。
“买你个头,这个时候了,上哪买去?你以为这是京城?去一趟街里来回还不得一个小时?再说这会服装店都关门了”
“去看看,总有没关的,不去怎么知道。”
俩人吵了起来,就因为没带衣服。
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戴亦眼睛一亮,来救星了,张嘴就问:“谁呀?”
“我,戴梵。”门外的人显然很不高兴,语气不是很好。
戴亦看了一眼司道予:“戴梵?他来做什么?”
司道予摇头,过去就开了门。
戴梵直直的走了进来,抬眼一看,呆立当场。
戴亦看着戴梵发呆急了:“戴梵,你先出去,小予你上床来盖上被子。”
司道予皱眉:“你发什么神经?”
戴亦梗着脖子:“戴梵你先出去。”
“他出去我们穿什么?”
“要不你现盖上被子再说。”戴亦很不喜欢戴梵看见司道予光裸的样子;尽管只是半裸,在他的意识里,司道予还是个女孩,是不能让男人看的。
司道予不理他的小心思,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大营里围观兄弟们用小伙伴挂大头鞋比赛他还不得疯了。
司道予笑着说道:“戴梵,你来的正好,带衣服了没?戴亦把衣服放车上没带过来”
戴梵瞪了一眼戴亦:“我就是你们的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