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那个是展小小是不少人的师傅,大家都管展小小叫展师傅。
展小小尴尬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女的。你来得真好,告诉大家我不是坏人。这个是我的丈夫,这个是我的儿子。我们回来看看。对了,我丈夫就是你们说的秦大人。我为了保护他所以一直女扮男装。对不起,当初我没有说真话。”
小哈也认出展小小身边的男人就是秦泰,他用不太标准的官话对秦泰说道:“秦大人?我终于又看见秦大人了。大家快放下武器,这个就是我们的大恩人秦大人。二牛,去村子里面告诉大家,没有敌人。来得时我们的大恩人秦大人一家人。大家各自回家杀鸡宰鱼,好后准备招待我们最尊贵的客人秦大人一家人。走,秦大人,展师傅,还有小兄弟。我们一起回家。对了,展师傅,您应该还记得我家的婆娘吧?阿花,当年您亲手把阿花交给我的。如今她为我生下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小哈一提起阿花,展小小终于想起了他们。当年展小小带领一群人杀退了一批倭寇。在倭寇手里救回了一些父老乡亲,其中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女孩子父母都没有了,为了报恩自愿给展小小当丫鬟。这个叫阿花的女孩子说她没有资格给展小小当老婆,就给展小小当一个下人好了。展小小当然不答应,阿花就是认死理不愿意离开。展小小就拉了一个看上去老师的村民,说要村民照顾阿花,等将来倭寇杀光了再说。就这样把阿花留给了小哈,没想到阿花和小哈都已经儿女成群了。
当阿花第一眼看见展小小的时候,阿花就认出了展小小。阿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展小小,吓得秦泰以为这个女人要抢走自己的老婆。阿花终于接受了事实,展小小不但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已经成为了大恩人秦大人的老婆。当展小小介绍儿子小平安的时候,阿花马上拉出自己的大女儿,说这个女儿送给展小小当儿媳妇了。展小小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一看到这个女孩子比阿花当年还要漂亮,又看见儿子小平安惊艳的眼神,索性就不说话了。展小小不说话,秦泰被阿花的警卫吓住了,小平安被女孩子的美丽震惊了,一家三口的表情让小哈和阿花以为是一种默许。阿花十分霸道的宣布结亲成功,过几天给孩子们订婚,一年后给孩子们正式结婚。小平安带着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母亲展小小,就这么自己就是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了?这么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女孩子,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了?一年后就要和这个美丽的女孩子结婚了?这不是一个梦吧?就连一边的秦泰也傻眼了,才多久时间,这个女人就把自己的女儿的未来决定了。自己一眨眼就有了儿媳妇,一年后就可以正式当公公了。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展小小,当初自己拼命送给别人的阿花,如今把女儿送给自己的大儿子当老婆。这算不算是好人有好报?自己当年成就了小哈和阿花的姻缘,如今他们成就了儿子小平安的姻缘。这个生意不但不亏本,而且好像赚了。这个儿媳妇不但比她母亲长得好看,而且懂礼貌又有文化,看来小哈夫妻没有少花心思培养这个大女儿。
因为确定了这门婚事,秦泰夫妻就成为了小哈的亲家,当然要住在小哈家里。阿花一边带着女儿为亲家准备住的地方,一边暗中嘱咐大女儿要对资金及未来的公公婆婆孝顺,更加要照顾好丈夫小平安。小平安对于这个未婚妻很满意,两个小的时不时对望一眼,马上又分开了。可是每一次的对眼让他们熟悉对方,不久之后两个人开始熟悉起来。有了名分就不用避讳社么,大人们也任由他们发展,小平安送给了这个叫小蓉的女孩子一本书,小蓉也送给小平安一个自己亲手做的荷包。小蓉虽然认识几个字,但是不算是一个文化人,小平安的知识让小蓉叹为观止。小蓉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小平安,小平安为小蓉解释书里面的内容。
秦泰夫妻对望了一眼,当初展小小就是被秦泰的经验和知识折服,看来这个小蓉也快沦陷了。每一个父母都希望儿女有一个好的未来,秦泰夫妻也是这样。小平安不但是秦泰夫妻的第一个孩子,而且也是秦泰夫妻最担心的一个孩子。小平安从小负担很重,总是自己一个个人默默承受,从来不会有任何埋怨。比起弟弟妹妹来说,小平安受到的父母关爱最少,从小经历的苦难也最多。小平安总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长子,应该吃苦在前享福在后,所以每一次都把机会让给弟弟妹妹。
第十一回 最后一击十一
其实三个孩子的性格和他们的三个干爹很像,受到了各自干爹的影响。小平安的干爹是张居正,张居正年轻的时候一直隐忍,直到后来完全成功了才被环境影响。小平安虽然没见过这个干爹几次,但是性格和年轻的张居正十分接近。秦泰夫妻不担心小平安受不了艰苦,而是担心小平安在艰难中失去了信心和毅力。吉祥的性格和冯保很像,简直就是冯保的翻版。吉祥虽然从来没有建国冯保,但是学会了冯保的坚韧和百折不挠。如果三个孩子一起在山林里面迷失方向的话,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一定是吉祥。因为吉祥不但忍耐力好,而且有时候心够狠。小时候吉祥养过两只兔子,一只兔子病死了,一只兔子也快死了。一边的小平安叹气离开了,他不忍心看见兔子死去所以离开了。如意嚷着要救活兔子,不然她也不活了。只有吉祥一声不响地上去亲手捏死了兔子,把两只兔子一起埋葬了。的那个是秦泰问吉祥为什么要这么做,吉祥回答很简单早一点结束兔子就是让兔子少一点痛苦,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兔子。秦泰觉得吉祥并没有错,而且这种心态的吉祥可能会更加适应各种环境变化。说到秦泰的女儿如意,这个女孩子和她干爹谭纶一样好命又善良。如意的运气和善良成就了她特有的个性,她不会恨一个人,也不会为任何一个人付出一切。她牵挂的任何东西太多了,导致她不会很专心,也同时代表她不会为摸一个人或着某一个东西伤心很久。如果如意是一个男孩子的话,或许会太善良容易被人带坏,但是如意是一个女孩子不是一个男孩子。女孩子的善良不但可以让人怜惜更可以让人产生一种神圣感,不会有人刻意针对如意。如意用善良简单的心态对待任何人,对方也不会更不可能针对如意。只要让如意远离万恶的皇家,如意就不会有悲哀的结局。
既然小平安不能进官场,只能做一个平凡的老百姓,留在这个地方也不错。有一个这么照顾他的老丈人家,还有这么一个迷恋他的老婆,小平安一定会十分幸福。展小小甚至于开始打算小平安的未来,半个月后给小平安和小蓉办订婚酒,一年后小平安和小蓉结婚,后年秦泰夫妻升级为爷爷奶奶。让小蓉为小平安生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在秦泰夫妻身边围绕,展小小和孩子们做游戏,秦泰教孙子们读书认字。太阳落山的时候,小平安一身渔夫打扮回来,和妻子小蓉一起迎接秦泰夫妻和孩子们,这种生活太令人向往了。
乡亲们的热情大大超出秦泰夫妻的预计,自从秦泰夫妻出现在这个并不靠海的小村子后,陆陆续续各地赶来的人越来越多。每天前来拜访秦泰夫妻的人几乎把小哈家的门槛都要踩平了。这幅景象的震撼力仅仅亚于为秦泰夫妻解封的那一晚。小平安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父母这么受欢迎,几乎把他吓傻了眼。想起当天的场景,小平安可以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秦泰夫妻来到村子的消息飞一般的传开,第一波来的客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他们都是实实在在受到秦泰夫妻恩惠的人。要是没有秦泰夫妻带领大家抵抗倭寇的话,他们绝对活不到现在。想起被倭寇杀害的亲人,想起如今身边的儿女,他们心中最感激秦泰夫妻。所以当他们得知秦泰夫妻来到村子后,纷纷不顾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了,赶到小哈来来拜见秦泰夫妻。真的是拜见秦泰夫妻,他们一定要给秦泰夫妻下跪请安。秦泰夫妻当然不会让大家这么做了,所以双方就这么客气起来,最后是阿花这个女主人做主,让秦泰夫妻接受老人家们的鞠躬。秦泰夫妻这才接受大家的鞠躬,大家就和秦泰夫妻坐在小哈家的院子里面聊天。
第二波来看望秦泰夫妻的人都是孩子,这群年纪不大的孩子并没有看没见过秦泰夫妻,但是秦泰的大名他们从小就听家里的老人们说起过。他们对于秦泰这个英雄式人物十分好奇,就大着胆子来看看秦泰。秦泰这个时候已经是一个半老男人,几乎和一般的中年男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秦泰没有什么架子,看见孩子们来了就招招手,请孩子们一起坐下。展小小准备了一些从家乡带来的点心招待老人和孩子,秦泰就和大家聊起了家常。秦泰真的很想知道大家这么念过得怎么样,更想知道海上是否太平,有没有倭寇继续危害沿海老百姓。
这个村子虽然并不是很靠海,但是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有一些存货。随着这些年这里渐渐发展起来,时不时有原来的人回到这里,更会有一些亲戚来走动。谁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一天家里突然出现一个亲戚或者朋友,所以家家户户都会预留一些可以长期摆放的食物。作为沿海城镇,海鲜不但常见而且算是本地的特产,所以家家户户都会准备一些腌制的海鲜以防万一。秦泰不是哪一家的客人,而是大家所有人的贵宾,所以家家户户都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秦泰一家人。聪明又能干的妇女们为了不浪费,商量决定一家出一个菜,尽量做到不重复不浪费。既要让秦泰夫妻感觉到大家的热情,又要让秦泰夫妻吃到最好最美味的东西。同样是鱼,可以清蒸也可以红烧更可以生炒,所以大家分工合作一人选择一道菜。不久之后一道道菜肴不但做好了而且马上送到小哈家摆放在院子里面的桌子上。这些菜肴虽然看上去品相没有大饭店那么好,但是好在大家很用心,每一道菜肴里面充满了爱心和感情。
秦泰夫妻请老人们一起坐下吃饭,老人们也没有推诿。后来由于人太多小哈院子里面都坐不下了,索性在小哈附近路上摆起了临时的桌椅。村长见大家都希望和秦泰夫妻一起吃饭,索性全村人一起热闹起来。家家户户抬出自己家的桌椅板凳沿街坐下来,以家为单位大家一起吃一顿特殊的团圆饭。马上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男人们带着自己家的孩子搬桌椅板凳。女孩子帮着自己家的母亲奶奶摆放碗筷,母亲或者奶奶来回端饭菜,热闹场景可能比过年还要厉害。几乎每一家都会准备一道拿手菜肴,第一时间送到秦泰夫妻坐的首席,所以秦泰夫妻所在的首席菜肴最多最丰盛。秦泰夫妻特别是小平安几乎第一次感觉到大家的热情。一边的阿花和女儿小蓉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下手快了一步,不然这个好女婿就不是她们家的了。原来自从听说小平安是秦泰夫妻的大儿子后,已经有不下三十家的老人打听小平安是否成家。目的十分明确,都是想把自己家的女孩子嫁给小平安。当大家听说阿花早一步把小蓉许给了小平安后,大家只好祝福这对年轻人了。小蓉虽然有一定的自信,但是看见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心里也打鼓,还好自己母亲下手快,不然小平安可能不是自己的丈夫了。看见小平安这么瘦大家欢迎,小蓉就知道自己赚了,同时也开始做好为保住这个身份所要付出的代价。
秦泰吃着大家做的菜,喝着村民自己做的新酒,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秦泰好像回到了当初和大家一起战斗的岁月,当时大家十分艰苦就没有了贫富贵贱的区别。大家有饭一起吃,大家一起劳动一起杀敌,亲如一家人甚至于比一家人还要亲。大家吃一样的饭,累了相互依靠着睡,杀敌的时候相互帮忙,最大可能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如今这些战友们渐渐老了走了,但是永远活在彼此的心里。在这些人心里,除了家里的老婆之外,什么东西都可以和战友们一起分享,这才是最真诚的感情。
第十二回 最后一击十二
由于秦泰不会说太流利的闽南话,由于秦泰不太熟悉大家,几个曾经和秦泰一起战斗过的村民带着秦泰一家人一家一家认村民。这些人曾经和秦泰一起呆过,或多或少会说一些官话,为秦泰做翻译也相对方便点。他们带着秦泰沿街一家一家认识大家,要是家里有老人或者曾经和秦泰一起战斗过的,就会特别点出来让秦泰知道。
秦泰真的在一个街口见到了一个老熟人,一个秦泰都快人不出来的老熟人。树根,一个名字听上去就是一个本分的村民。他当年因为家里七口人四口人死在了倭寇手里,所以依然拿起了武器参加了秦泰组织的民团。当时树根不是最活跃的一个,但是也是让秦泰最有印象的一个。树根是一个本分的村民,因为家里的条件一般所以快三十岁了依然没有成家。倭寇不但杀了他的亲人,而且也祸害了他的未婚妻,所以他和倭寇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个未婚妻是一个苦命人,第一个丈夫刚成亲就死了,婆家说她是一个丧门星把她赶出了家门。她只好一个人艰苦生活,遇上了一个对她比较好的男人,本以为可以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没想到对方不但是一个坏人,而且对她骗财又骗色。坏人把她拐卖到了这里后,拿着卖她的钱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还好买她的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对她还不错,正当她下定决心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时候,倭寇杀了过来。丈夫为了保护老婆被倭寇杀了,这个女人再一次失去了男人。一个中年妇女见她生活艰难,就把树根介绍了,树根不嫌弃这个女人,决定照顾这个女人一辈子。正当他们决定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正当树根为自己的新家布置的时候,倭寇再一次袭击了这个村子。树根从死人堆里面爬了出来,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的尸体,也找到了被倭寇凌辱后残忍杀害的未婚妻。树根终于爆发了,他要给村民、家人、亲人、未婚妻报仇。可是树根一个人对付不了倭寇,也不可能杀得了几个倭寇,所哟树根决定参加民团。
在民团里面讲究两人一组相互合作,秦泰不可能和展小小整天在一起。因为当时展小小不但兼任民团武术教官,而且负责和戚家军的联络工作。所以秦泰和树根分到了一起,树根力气比较大而且人老实,可以很好的配合秦泰办事。树根并不知道秦泰是什么人,但是大家提醒树根一定要照顾好秦泰。树根把秦泰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照顾,体力活树根全包了,对敌的时候也尽量保护秦泰。
秦泰记忆里树根话不多但是说到做到,而且树根是一个实在人。每一次吃饭的时候树根不是马上吃饭,当时由于条件困难所以大家都吃不饱。一天两顿饭中午吃干的晚上吃稀的,中午的干的一人一个掺有大半野菜的菜团子,外加一小块咸菜,晚上只有一人一碗可以当镜子照人的稀饭。树根这个年纪这个体格根本吃不饱,可是他依然想办法让秦泰吃够了吃饱了自己才吃。秦泰因为晚上要阅读文件,所以晚上可以分到一个菜团子当夜宵。秦泰每次把菜团子分成两份,给树根一半,树根都会当着秦泰的面咬上一口代表自己吃了。其实树根每次都偷偷的藏起来,在秦泰需要食物或者秦泰需要战斗的时候,拿出来让秦泰吃饱。树根对于秦泰来说不但是好帮手更像是一个好大哥好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