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或者秦泰需要战斗的时候,拿出来让秦泰吃饱。树根对于秦泰来说不但是好帮手更像是一个好大哥好战友。
秦泰记忆里最清晰的是树根抱着秦泰杀出倭寇的层层包围。当时秦泰和一部分民团的人遇上了倭寇,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双方谁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秦泰带着一群民团为戚家军运送物资,刚好遇上一批洗劫完村子和大部队走散的倭寇。当大家遇上后马上就发生了激战,因为双方都杀红了眼。民团看见倭寇手里的财物就知道这些倭寇干了什么,一想起被倭寇杀死的亲人民团的人就疯了。杀红了眼还没有从血腥中清醒的倭寇看见民团当然也不会放过。双方虽然人数都不多,但是激战的血腥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场大战。
由于秦泰这一边的人准备不充分,由于民团的人一热血忘记了相互配合,由于民团的人武器不如倭寇,由于倭寇比民团的人杀人有经验,所以民团的人热血一过明显比倭寇气势上差了一截。在战场上气势和战斗力决定胜负,民团的人战斗力不如倭寇,气势上又被倭寇压制住了,就开始了一边倒的局面。一些清醒的民团知道这一次要输了,就想保存实力特别是保护秦泰等人离开。民团队长命令树根一定要保护秦泰杀出去,第一时间保护秦泰去军营,调来军队营救自己。树根拉着秦泰反方向突围,由于秦泰是一个文人不但帮不上大家的忙,反而会连累大家。还好秦泰这时候没有穿官服,除了极少数的人知道秦泰的身份外,大家都不知道秦泰的重要性。倭寇和民团的普通队员都没有特别关注秦泰,秦泰和树根被大家看做怕死的村民。倭寇并不想放过秦泰和树根,但是没想到树根力气这么大,前来堵截秦泰和树根的三个倭寇马上被树根推开一个。当树根准备推开第二个倭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被树根推开的倭寇很生气拿起刀子砍向树根。为了推开树根,秦泰的左手被倭寇砍伤了。秦泰不知道是晕血还是太累了,被倭寇砍中后就倒下了。树根背起秦泰杀出重围,来到军营才知道秦泰不但是一个当官的,而且是这里最大的地方官。秦泰伤好之后树根已经不见了,不过树根没有死而是去了其他的岗位。从此秦泰再没有树根的下落,秦泰还以为树根已经死了,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树根。
秦泰激动地保住树根,可是这时候的树根已经没有了意识。村民见秦泰认识树根,就把这些年树根的事情告诉给了秦泰。树根在一次和倭寇战斗中因为奋勇杀敌被选为民团队长,成为了配合戚家军打倭寇中最有名的民团队长之一。可是不久之后树根在一次战斗中被倭寇抓住了。倭寇为了震慑戚家军和民团,残忍将树根等人脚劲砍断,并且折磨树根等人的**。一个好心的厨子看不下去,把树根当做尸体丢下了大海。树根在大海里面漂流了三天三夜,最后被一个渔夫救上了岸。树根不但变成了一个瘸子而且失去了男人的本事,这都是倭寇留给他的伤害。树根没有回去和大家一起战斗的勇气,只好改名重新加入民团,大家当时谁也不知道树根就是那个出名的民团英雄队长。
倭寇越杀越少,树根这种后勤人员渐渐被解散,树根就带着自己收养的两个孤儿离开了民团。树根带着孩子流浪到了这个村子,发现了一个过去的战友。战友认出了树根,一定要让树根留下来,从此树根就在这个村子里面生活了下来。树根曾经帮助和救援过不少村民,所以村民们没有嫌弃树根的残疾,树根在这里生活还算平静。五年前树根收养的女儿长大了,树根把孩子当自己亲闺女一样送嫁到婆家。第二年又给另外一个孩子找了一个贤惠的媳妇。正当树根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一场风寒把树根的旧伤引发了。树根以为不过是一场风寒而已,没想到风寒引发了树根身上的老伤。战斗时的伤痛,再加上被倭寇折磨留下的后患,还有当时没有及时治疗的内伤,导致树根不但瘫痪了而且渐渐失去了意识。如今的树根不但不能动了而且开始密度昏迷,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要不是儿媳妇贤惠,把老人当自己父亲一样照顾的话,树根早就断气了。
第十三回 最后一击十三
因为树根的出现,这让秦泰有了事情做。秦泰为树根把脉后,决定用自己的医术试一试,希望能够治好树根。这种病不但是病也是陈伤,所以不但难治而且复杂,需要时间和精力。秦泰决定在村子里面临时住下来,一边熟悉环境一边为树根治疗病痛。秦泰的决定马上得到小哈和大家的支持,小哈一边为秦泰准备住所,一边把秦泰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秦泰的消息,大家纷纷从各地干锅辣看望秦泰。秦泰因为要治疗树根,所以一般的人叫妻子展小小接待。展小小的出现又一次引起大家的轰动。展小小的影响力一点也不亚于秦泰,因为展小小是当年的民团总教练外加先锋队大队长。虽然大家对于展小小的性别有点吃惊,但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家对展小小的敬仰。
展小小带着儿子小平安接待来人,当然免不了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儿子小平安。后来禁不起儿媳妇小蓉渴望的眼神,展小小把小蓉也拉进了迎接队伍,介绍儿子小平安的同时也介绍儿媳妇小蓉给大家。这让小蓉和小哈夫妻很有面子,小哈夫妻马上成为了村子里面的名人。村长甚至于私下告诉小哈,想培养小哈坐下一人的村长,其实是为了和秦泰搞好关系。小哈不是一个傻子,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泰这个好亲家。只要秦泰活一天,小哈就会在村子里面有威信一天。
秦泰来到了福|建马上引起当地各界人士的注意,许多行业的龙头纷纷拜望秦泰,其实是希望通过秦泰的影响力巩固自己的地位。老百姓是感激秦泰,老板是为了利用结识秦泰获得更多的好处。一下子小村庄成为了热闹的集市,一下人索性把自己家的多余方子出租出去。后来有人眼红这种生意,索性在村子里面建了房子,做起了集住宿和餐饮为一体的饭店宾馆。几个聪明的村民索性在家叫老婆做好现成的饭菜,在街上贩卖给外地人,也小赚了一笔钱。
秦泰一家人到达村子已经十几天了,接见了不下三十个行业龙头或者各地的代表。行业龙头要请秦泰夫妻做他们行业的贵宾,各地的代表希望秦泰夫妻去他们的地方走走或者是定居。无论是行业龙头还是各地代表,都向秦泰夫妻保证安全和地位,秦泰夫妻不但是贵宾更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会像照顾亲人一样照顾秦泰一家人。几个乡绅甚至于说出可以为秦泰和任何人拼命的话,秦泰相信虽然有利益的成分存在,但是这些人也是真心对他好。秦泰为这些人从倭寇手里抢回了产业,有帮助他们发展繁荣起来,对他们来说秦泰的确比家人还要亲。
秦泰并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需要等这个地方衙门的正面回应。他不想为这些人带来麻烦,至少不能害了这些人。只有等到地方衙门比较明确的回答,秦泰夫妻才可以确定将来去哪里。秦泰相信自己的行踪地方衙门和朝廷已经知道,接下来只有等朝廷的意见才可以确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秦泰这些天成绩不错,因为树根不但已经渐渐清醒而且开始认出秦泰这个老朋友。树根对于秦泰的出现十分开心,但是不能接手展小小变成女人的事实。不过树根对于小平安十分在意,秦泰就让儿子小平安多陪陪树根大伯,只要和小平安说话,树根就十分开心。树根甚至于提出让小平安留下给树根当干儿子的话,展小小不在意,秦泰却有了一点想法。当天晚上秦泰和妻子展小小私下商量,不如把儿子小平安留在村子里面。第一,可以让小平安和小蓉培养感情;第二,可以代替秦泰继续为树根做康复治疗。树根接下来需要较长时间的锻炼才可以恢复自行行走,按摩和康复治疗需要有人监督。树根和小平安十分投缘,不如让小平安留下来照顾树根。小平安虽然医术不如秦泰,但是给树根做好康复治疗已经足够了。第三,小平安跟着秦泰夫妻的话,就会一直被朝廷监视。为了小平安平安长大,不如让他离开秦泰夫妻。展小小虽然会有点舍不得,但是留在这里总比小平安一个人流浪好。第四,也是为了培养小平安自己独立生活的经验,早日让小平安学会独立。在秦泰的说服下,展小小决定让小平安留下。不过展小小没有直接和儿子小平安说,而是私下和阿花、树根等人商量。得到大家绝对拥护后,展小小这才和小平安说了,小平安理解父母,答应留在村子里面。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小平安以树根的远房亲戚留下来。村子里面的人也会约束大家不要动不动就说出小平安的身份,这成为了村子里面的一个秘密。白天小平安在丈母娘这里帮忙做事,随便和未婚妻小蓉搞好关系。晚上小平安会树根家,一边为树根治疗一边学习这里的生活方式。为了和这里人打成一片,小平安多了一个小名,大家都叫他安仔。
村子里面也有人在地方衙门做事,这个人有一个任务,就是帮秦泰打听朝廷和衙门的消息。这个人没有打听到朝廷方面的消息,却带来了一个令秦泰夫妻大吃一惊的消息。就在秦泰夫妻刚来到福|建不久,福|建的各地乡绅和学府联名向朝廷谢了一封邀请书。内容大概是说大家联名联保秦泰,希望朝廷让秦泰留在福|建。就算不能当官也可以留下来当先生,教授书生们专业知识。这份由三百七十四名乡绅和八百七十七名先生学子联名的邀请书送到朝廷后,引起了不晓得风波。据说小皇帝差一点当场下令开杀戒,京城不少福建籍官员拼死请求这才让小皇帝消气。不是说这些福|建籍官员有良心,而是和谐人和联名的乡绅们又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官员不是乡绅们的亲戚好友,就是曾经受过乡绅资助过得。乡绅和他们相辅相成,说不上荣辱与共,也可以说是同气连枝。乡绅要是被小皇帝抓起来或者打倒的话,官员也会伤筋动骨。这些官员虽然不想参与小皇帝和秦泰的矛盾,但是也不能眼看福|建的学子和乡绅一次性杯小皇帝全部拿下。内阁也担心小皇帝做过头,激发福|建地区和朝廷彻底正面冲突。小皇帝在大家的劝说下,终于决定暂时不追究这份联名联保的责任。不过这份联名联保算是废了,小皇帝是绝对不会答应让秦泰复出的,也不会恢复秦泰的读书人身份。
第十四回 最后一击十四
秦泰一面感激大家对他的关心,一面觉得自己真的给大家带来了一定的麻烦。衙门来人带来一个人的口信,还有一个人的一封信。秦泰虽然没有直接问来人,但是也猜出口信是地方衙门长官的,这封信应该是一个地位更高的人隐瞒身份后写的。口信很简单,希望秦泰不要纠集大家闹事,耐心等待机会来临。地方衙门的长官是担心秦泰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直接影响到他的地位和成绩。
展小小拿过信封为丈夫看信中的内容,可是秦泰说他已经知道了意思。展小小带着怀疑的看着秦泰,秦泰说了几句话,展小小马上的到了证实。来人故意用左手写字,刻意隐瞒自己的字体和书写习惯。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这个人地位不低,但是还算有良心,没有漠视秦泰和朝廷。不过这个人太过圆滑,既不愿意得罪秦泰,又担心小皇帝不满,所以用这种方式联系秦泰。这个人绝对是一方大员,极有可能和秦泰曾经共过事,而且就在南下。这个人劝秦泰不要和朝廷和小皇帝硬着干,也希望不要明目张胆在福|建做事。秦泰最需要让朝廷让小皇帝遗忘自己,的呢过将来朝廷和小皇帝不再追究了,就是秦泰可以东山再起的机会了。这段时间希望秦泰耐心蛰伏,有时间游山玩水或者教导孩子学业。将来秦泰的孩子还有出仕的机会,朝廷或许需要秦泰和秦泰的孩子为国效力。
展小小问秦泰这个人是谁,秦泰伸出三个手指摇了一摇,展小小想了一会儿就知道了答案。展小小说道:“朝廷正三品南京户部尚书三木先生彭森彭大人。”秦泰点了点头,表示妻子展小小你猜对了。
说起这个三木先生彭森彭大人,也算是一个名人了。彭森自幼家境不是很好,算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后代。他的父亲空担着贵族头衔过着比一般老百姓都不如的生活。彭森的母亲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和小姐一起陪嫁进了彭家。小姐看不起彭森的父亲,带着所有的嫁妆离开了,只留下了彭森的母亲。为了家族的名誉,彭森的父亲只好对外宣布新娘子得了急病过世了。彭森的父亲娶不起新夫人,只好让这个陪嫁丫鬟当上了自己的填房。彭森出世不久,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就带走了所有的财物离开了。彭森从小是母亲和家族的好心人抚养长大的,其中受过不少乡绅的资助。彭森练得一手好字,经常力透纸背,所以大家都叫彭森三木先生。“森”字由三个“木”字组成,再加上彭森写字刚硬,所以三木先生名气不小。
彭森运气不错,几次科举都遇上了脾气相投的考官,在他二十七岁的时候考中的进士可以当官了。当时吏部问彭森要去哪里当官,彭森想都不想说要去自己的家乡福|建当官。彭森希望报答各位恩人,也希望让家乡人奋发读书。吏部的官员被彭森感动,决定破例让彭森当自己家乡的父母官。彭森就这么出任家乡正七品的县令,也算是当时的一个大新闻了。
彭森满以为可以为家乡办实事的时候,没想到倭寇大举进犯。不到三年时间几乎整个县城多次被倭寇攻破,彭森的母亲也死在了倭寇手里。彭森不但没有离开而且代人正面对抗倭寇,成为了当时不多的敢于和倭寇对阵的朝廷官员之一。只可惜当时老百姓不支持,官兵又贪生怕死,彭森带着一身伤痛离开了家乡。来到南京后彭森多次奔走各地,希望大家救救福|建,可是当时的大家只知道醉生梦死。直到倭寇第一次打到南京城外,老百姓第一次看见倭寇屠杀自己的同胞后,大家才知道彭森说的都是真话,倭寇真的不是人。彭森被当时的南京守备任命为重要官员,和大家一起抵抗倭寇。守住南京城后,彭森被任命为南直隶户部员外郎,算是越级提拔。当时没有敢说保住福|建,更没有人敢说可以打败倭寇,就连彭森也觉得做不到。可就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人,自愿去福|建担任地方官,代表朝廷和当地老百姓一起抵御倭寇,这个人就是秦泰。彭森虽然不看好秦泰,但是决定支持秦泰的行为。他答应秦泰一定想办法做好后勤工作,尽量提供秦泰各种物资。秦泰在之后的对敌作战中,需要众多的武器和物资,彭森真的除了不少的力。倭寇打败后论功行赏,最大的受益人不是秦泰也不是谭纶或者戚继光,而是这个责任后勤的彭森。他被朝廷任命为南直隶户部郎中正五品,主持南直隶户部日常事务。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可以主持户部日常事务,算是让彭森掌管了一个部门的大权。明眼人都知道彭森加工回事未来南直隶户部得到新当家,只要资历够了就可以直接任命了。
这些年彭森在南直隶户部混的风生水起,两年前被朝廷任命为南直隶户部左侍郎正三品。小皇帝掌政后,有人提议从南直隶调人进京取代如今六部的堂官。也就是说彭森有可能出任户部的重要官员,这可是京城不是南直隶,虽然品级异样手里的权利可大大不一样。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