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身已换上我学到萧越泽脸上对崇拜他的丫鬟们那生疏陌离的笑:“二世子说的是,只是红衣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萧墨的对我忽然的冷漠有些尴尬,说:“你当真对我这样狠心吗?”
好笑至极的对话,我冷冷笑了几声,反问他:“二世子这话说的,是您对我狠心,刚刚说完绝情绝交的话,怎么反过来指责我?”
萧墨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我也丝毫不在意,心中有股不甘和怒意,也不知是不是体内真正的红衣在为自己抱不平。
可惜的是她的灵魂已经被吓死去投胎,我并不能感应到她的回忆了。
只是我毕竟占用了人家的身子,现在就让我来为她做点事情,报答她吧。
“你对我,不过是因为思念茹姑娘,而后你把我安排到二王妃身边,我还不是为奴为婢吗?”
我看向萧墨,他绝艳的脸上一片惨白。
接着他“哦”了一声,问我:“是吗?”
迷情2
接着他“哦”了一声,问我:“是吗?”
他轻轻一笑,我的心中一动,他的淡笑与卫子默的甚相似。
我面色不变,冷静的目光却闪过一丝恼意:
“不过红衣要说的并不是这些,我只是想劝二世子适才劝过我的话,若您如今真真的想弥补二王妃,就一心一意的回到她身边,莫要再三心两意了。”
我慢慢加深了嵌掌心的指甲,接道:
“因为你的不坚定和优柔寡断,茹姑娘已经白白死了。我再不想随着她也这样一起死去,既然我们的话今天说到这里,请您以后万莫再招惹我,给我或者死去的茹姑娘任何希望,只一心对待二王妃吧。”
一口气说完,我的心里松了口气,不是为了惠喜,不是为了红衣,而是为了我——苏茹。
我不希望他再在我每次绝望之际又给我微妙的希望,然后给我带来更大的绝望。
而我向来最瞧不起的,就是不能为爱勇敢的男人。
萧墨苍白的面色更难看,惊愕万分的看着我,似乎在苦苦思索着我这个向来温顺谦和的丫头怎么会变的如此伶牙俐齿。
萧墨镇定了下来,收起了眼中无比的震憾,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口中清晰无比的告诉我:
“你说的对,我决计不会辜负惠喜,从此以后,我绝不会三心两意了。”
我全身的强硬就在忽然间软下来,目送他远去,从此以后,我与萧墨再没有半分瓜葛。
我与他已经把话说清楚,我与他本无过多的爱意,如今一切都说清楚,我们都能放下心中的那个包袱,我们再也不会因为种种纠葛耿耿于怀。
迷情3
我与他已经把话说清楚,我与他本无过多的爱意,如今一切都说清楚,我们都能放下心中的那个包袱,我们再也不会因为种种纠葛耿耿于怀。
我转身与萧墨反方向的景华园走去,满腔的酸楚随热泪滚涌而出,脸上的委屈慢慢消失殆尽。
此后,我一定不会再牵挂他分毫,此后,再与他相见,我一定不会失态,此后,我一定不会再刻意想起这个人……
黑暗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我看到萧越泽那闪烁着怜惜的墨瞳。
他毫不在意我发现了他,闪身出来拉着我的手道:“我找你好久了。”
“我找你好久了”这句话也许与他来说不过是最平常的言语,但对于刚刚结束此生第一段感情的我来说,却令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看着他那向来让我讨厌和惧怕的天颜,忽然觉得没那么碍眼了。
从见到他那刻开始我就讨厌他,害怕他,因为他第一个认出我。
后来又搬出我最恐惧的事情处罚我对惠喜的伤害,甚至对卫子默,我都从来没有过发自内心真正的害怕过。
我对卫子默的,是弱者对强者的表面恭顺。
惟独对面前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我却是打心眼里害怕厌恶。
但此时,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我的心,忽然起了一阵微妙的变化和莫名的悸动……他牵着我的手,我的心却无由来的一阵狂跳,久久不能安定。
到了景华园,我才知道自己的屋子已经在我出门的这一会功夫被搬到隔卫子默房间最近的西厢了。
我记得我在卫府,也是住在西厢的。看来“西”,果然是个好方向。
而萧越泽似乎以为刚才掳我出去的是萧墨,所以并未多加询问。我自然不会笨的要跟他解释。
迷情4
而萧越泽似乎以为刚才掳我出去的是萧墨,所以并未多加询问。我自然不会笨的要跟他解释。
回到房里,因为之前的泪让脸上的伤疤有些发炎,萧越泽要亲自替我上药。
月娘放下了手中的纱布和药物走了出去,还细心的为我们带上门。
萧越泽为我揭开那染血的纱布,一丝巨痛传来,我眼泪直打滚的翻下来,落在伤口上更是疼痛不已。
萧越泽的手上的动作明显停了下来,眼中一阵沉痛,拿起一旁剪成方块的纱布,替我轻轻缚上伤处止血。
他一边上要一边喃喃道:“我跟你交代过了,你的伤口不可以碰水,要不就更加难愈合。你是不是哭过了?只怕到时候再好的药也好不了疤,就麻烦了……”
我看着他,轻摇了一下头,他深深地看了我几眼,轻叹几声。
上过药之后,我看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心力憔悴累的很,懒得理会他,自己合着衣服躺到床上去了。
“送给你的。”
在我身后未走的萧越泽忽然拍来拍我背对着他的肩膀,我转过头,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与上次我还是惠喜的时候送的那个盒子甚是相似。
我只好起身坐着,道了声谢,冷着脸徐徐打开那盒子,一枚乳白的夜明珠静静的躺在那里发着柔和的微光,正是那夜送给惠喜的那种夜明珠。
我不由地愣住了,这珠子比送给惠喜的那颗还要大的多,光泽也更圆润柔和。
我盯着那颗珠看了看,又盯着萧越泽云淡风清的脸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微笑的斜睨着我,伸手拿出锦盒里的那颗夜明珠,也是轻轻一捏,然后我非常配合的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接着。
迷情5
他微笑的斜睨着我,伸手拿出锦盒里的那颗夜明珠,也是轻轻一捏,然后我非常配合的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接着。
他展开手掌,倒出了那满掌粉末。
我似得了天大的宝贝,小心翼翼的包好,放进锦盒里。
他擦了擦手上余留的乳白,目光潋滟的瞟向我笑说:“以前那颗是送给惠喜的,这颗是送给你的。”
我装作很不屑的点点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而我这时也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这颗珠子,本来是打算送给谁的呢?
“纵使相逢应不识……夜来幽梦忽还乡……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
萧越泽的神色忽然蒙上一曾阴靡的悲伤,我不敢打断他,只静静的斜卧在枕头上,等着他继续。
“这首诗是我娘亲最喜欢的。”
他顿了顿,走至窗前,声音刚刚好可以让我听清楚:“但我的父亲却从来都不正眼看过她。外人看来他们是恩爱无比,但只有我娘知道,爹他爱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女子。”
他转脸对着我,面上出现了一阵恍惚,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眼中却依稀残留着一丝伤魂,他对我一笑:“你想继续听下去吗?”
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故事的凄惶悲绝,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想!”
萧越泽继续他娘亲的故事:“我的娘总是在我外人面前强颜欢笑,只有对着我时,她才会展现浓浓的悲伤。她每天都对着新婚那夜我爹送给她的夜明珠,往往我半夜醒来,还看见她的窗发着这种珠子的微光,印的她仓皇悲凉的影子。”
我这才明白,他这颗珠子,原本是要祭奠他娘亲的。
迷情6
我这才明白,他这颗珠子,原本是要祭奠他娘亲的。
“后来,我娘终于知道了,原来那女子是烟花之地出生的。我娘她本是大家闺秀,听到这个消息时,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终日不得开怀,郁郁寡欢。没几天我娘就病倒了,谁知这时,听见那女子居然已经有了个比我小三岁的孩子……”
萧越泽说到这里几乎已经继续不下去,我似乎察觉到了一丝阴谋,就像我独自落水的阴谋,只听他继续说:
“我娘从此一病不起,而我爹再也没在她房里过过夜。他从外面得了什么好玩的,都是先送给那边的女人和孩子,我和我娘空有名份,得不到我爹丝毫真爱。后来……我娘就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觉得萧越泽说到这里松了口气,也许他不想自己的娘再继续受苦吧?
可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得忍受多大的痛苦?
“我娘去世后,我爹带我去见过那个女人和孩子一次。我爹本想让我跟那个女人培养感情,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们母子呢?我表面上虽然微笑,但我心里却恨不得他们全死掉。”
萧越泽眼里的阴狠虽然不是对着我,我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他接道:“那个女人和孩子没有得逞,我的爷爷那时还活着,怎么也不会同意我爹娶一个烟花女子进门,侮辱了萧家的门第。但我爹却不惜和爷爷翻脸也要让那个女人进门。爷爷气急了……也病了下去……”
萧越泽哑然一笑,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那眼底浮出单纯的窃喜一片幸灾乐祸:“当时我想,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迷情7
“当时我想,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会让一向孝顺的爹变成这样?就在这时,萧家的家族生意遇到了空前的危难,萧家一直支持的官员被先皇查出了贪污的事,萧家眼看着就要跨下去……爹他终于站出来,娶了老二的娘亲……萧家保住了,但那个女人进入萧家的梦也毁灭了……”
“虽然我爹没有娶他,也不敢让老二的娘知道,但他们却私下来往。我爹对没能娶那个女子,实现他对她的承诺很自责,他的歉意却萌生了更浓的爱意……我害怕爹又会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和孩子弄回家,他们是我和我娘的仇人,我不能让他们进门……”
“于是,我就让老二怀孕的娘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时候,我才十一岁,我就已经知道权谋,我就知道挑拨……后来老二的娘果然很有手段,那个女人终于死了……我爹知道是我告诉老二的娘,他不敢怪她,怕累及萧家的利益。那时候我心里多鄙夷那个女子,我爹终究是把萧家看重于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是为了进豪门……而勾引我爹的。”
“那个女人死后,我爹要我向留下的那个孩子认错,又带我去见了他,那年我十一岁,那个孩子八岁……我爹把我的脸打肿了,我也没有低一分头……我爹没办法,只好把我带了回来……从此我爹总是偷偷的去教那个孩子武功……教他写字……可惜啊,我爹的命却不长……也去世了。”
他说完了这个故事,安静了下来,眼里的怒火和仇恨却弥漫着没有散去。我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
但如果我现在一味的不答话,似乎更不好,于是稳定了一下情绪,把自己从震惊中拉回思绪,问他:“那么,你不恨萧墨的娘占了你娘的位置吗?”
迷情8
但如果我现在一味的不答话,似乎更不好,于是稳定了一下情绪,把自己从震惊中拉回思绪,问他:“那么,你不恨萧墨的娘占了你娘的位置吗?”
他眼神更森然的瞪着我,确定我没那个胆挑拨他和老太太的关系后才不由得一阵气苦,忍不住开口道:
“她虽然占了我娘的地位,但是她却也帮我除去了仇人,后来待我也算可以了,所以,我对她说不上恨……”
我轻轻的“哦”了一声。不敢接他的话了。
“已经三更了,睡吧!”萧越泽声音忽然柔了下来,在我身旁的被子镊开一只角,似乎要就势躺下来。
我先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于是我接下来便仇恨地瞪着他,可是萧越越泽却收回了调戏我的目光,脸转到别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在我反应时,迅速的吹灭了灯窝进被子里,还不待我惊呼出声,便把我扯了下来躺在他胳膊上,强自让我背对着他。
而后自我身后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我,不容我移动半分,我也着实累了,不一会就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月娘早早的就来敲门,而萧越泽却离去的更早。
我揉着自己半边僵硬的身子叫进了月娘,让她进来伺候。
她边扶着我穿衣服边说:“外面有个姑娘天没亮就来等姑娘您了,说是您的同乡。”
同乡?红衣的同乡?那个,红衣是哪里的?
我叫月娘快些给我收拾好,匆匆用了些早点就请进了那位“同乡”,这姑娘朴朴素素的打扮,长的普普通通,虽然称的上清秀二字,却如何也不能说漂亮迷人了。
果然有点象红衣的“同乡”,看来她们家乡都是出产这种品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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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点象红衣的“同乡”,看来她们家乡都是出产这种品貌的女子。
她到我面前当着月娘的面跪下,头不敢四处望,这样看来,倒真是个乡下刚出来的丫头。
她向我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悲伤的说:“红……衣奶奶,家……乡闹……灾荒,您收……收了我吧?奴婢……听说您……您得了脸了……”
我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这声音?
我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来人是谁了,却不能在月娘面前表现,于是装作与她不甚熟悉的样子问道:“我这记性可不怎么好,你叫什么来着?”
她又叩了个头,结结巴巴道:“我叫……香……香芹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旁边的桌子,了然的“哦”了一声,我不是红衣,若一下就认出了红衣的“同乡”,岂不让萧越泽怀疑?
演了这样一出戏我才退下月娘,说要跟我的同乡好好聊聊。
月娘退了下去,我才和香芹相认:“可是卫爷派你来的?”
香芹收敛了泪意,道:“是的,卫爷怕姑娘有什么危险,派我来保护您。”
她说的极慢,却已经不结巴了,我惊喜的拉着她问:“你的口吃好了?”
香芹小脸一红,道:“卫爷给奴婢治理好了,只要说话慢些,就不会结巴了,不过卫爷说,为了防止别人想从这里知道别的事情,所以我还要继续装口吃。”
我点头表示知道,谁会愿意从一个结巴的人口中套话呢?
而卫子默看来是细心的让香芹来保护我,香茹那丫头聪明有余,有时却过于冲动。
到了晌午,我让月娘去禀告萧越泽,说我要收自己的同乡做贴身丫头。
萧越泽表面上应承了,实则已经派人去暗地里调查香芹的真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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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泽表面上应承了,实则已经派人去暗地里调查香芹的真实的身份。
香芹告诉我,自己现在的“脸”已经贴了面具,长相确实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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