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山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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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山监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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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了小夥计,瘸子只得硬著头皮把这特供苦咖啡咽下肚,忍不住问道:“店名你好歹起个吉利点儿,我在你这儿打工,跟蹲号子有啥区别?”
  “是啊,我其实就这意思,”粱时说的很肉麻,自己都有点脸红,“你就在我这儿爱心监狱里呆一辈子吧,行不。”
  还没等瘸子发话,音响里就直接奏出《俄罗斯郊外的夜晚》,骤然将时空往回拖了几十年,两人面对面的傻笑不止,最後瘸子故作斯文的邀请粱时跳一支舞。
  粱时也不含糊,他正想看瘸子能装到什麽地步,果然两人一旦抱在一起,脚底就不是地板了,而是棉花糖了,磕磕绊绊猛踩对方脚趾头。
  即便如此,他俩还是死死搂住腰眼不肯放手,最後瘸子实在被踩服了,轻声道:“少爷,我看您武技实在比不上床技,要不咱俩换个地方再战?”
  “换哪儿战,你内卵蛋子里头还有货可战吗。”粱时明知故问。
  瘸子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按在木桌上,飞速脱掉了对方的裤子,这才笑道:“有货没货,你小子今儿个也没跑了。”





☆、37

【话说进展到这里还要用瘸子这名麽?想用唐一明却瘸子瘸子的打顺手了……】
  “嘿,别睡了。”唐一明拍拍他。
  只听窗帘嗤啦一声,阳光突显,粱时直接拿枕头捂住脸,不满的嘟囔著好容易才把作息时间改过来。
  “起来吧,你说今天要开会。”这些日子唐一明跟粱时同床共枕,睡眠质量反而不太好,因为粱时总是在凌晨淫笑,有时还挺大声的,其诡异总把人惊出一身冷汗。
  “唉,去不去都成,就是一挂名的,”粱时一骨碌爬起来,“整个一傀儡政权啊。”
  唐一明笑道:“别往自己个儿脸上贴金行麽,你就一傀儡,哪来的政权。”
  “那傀儡再躺会儿行麽。”粱时说著就要往床上倒,昨儿半夜睡得好好的,唐一明忽然悄悄摸了上来,等自己醒了,那玩意也早就被对方撸硬了,半睡半醒打过一炮,最後搞的粱时不知是做春梦还是做爱。而现在终於确定了──他妈的腰疼啊!!
  两人找了个摊子吃了点豆浆油条,粱时提议晚上去一家新开的夜店玩玩,却被唐一明拒绝了。
  “为啥?”
  “太吵,耳朵疼。”唐一明喝掉最後一口。
  欢迎派对那晚他早早退场,绝不是因为服务不到家,只是那音箱实在震耳欲聋,很难不想起之前枪林弹雨的不快经历,埋没许多年的诡异欲望挑弄著唐一明的神经,平静的幸福生活正等著自己,所以绝对不能再变态下去。
  唐一明自然不能把这等复杂心情透露给粱时,虽不想扫了粱时的兴,就让粱时先去乐呵一下,如果不错再一起去玩玩。
  谁知粱时听了直摇头:“不行不行,这种事非你在场不可,而且你不知道,我最近对你有点儿审美疲劳了。”
  “啥!?”唐一明一瞪眼,“这才半年多你就审美疲劳了,往後咋办?”
  粱时笑而不语,直到唐一明使出地狱钳子手……
  “别!我招、我全招……”粱时赶紧从实招来,内畜生勒的自己快吐了,“跟你玩确实很爽,但我更想看你干别人。”
  “少扯别的,说审美疲劳。”唐一明也忍不住笑了。
  “不是审美疲劳,我就好奇你跟别人干的时候是啥模样,”粱时故作委屈,“而且总操一个屁眼,你就不腻味?”
  “照这麽说确实有点疲劳,”唐一明表示同意,“那你今晚找几个小子吧,既能满足你,我也能换换口味,兴许以後咱就成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了。”
  车拐了个弯,在蓝山咖啡门前停了,唐一明跳下车。
  “那太好了,我必须踊跃参与。”粱时很兴奋。
  “参与?”唐一明一把拍在车窗户上,“你不能参与,你只能看著。”
  “为啥。”
  “不为啥,我不乐意看你跟别人干,明白了吧。”
  “你这是玩赖啊。”
  唐一明忍著笑,干脆不理粱时的嚎叫,径直走进咖啡店。
  林茂山已经恭候多时了。他全然不顾唐一明惊诧转而阴冷的脸,大咧咧的吆喝道:“老板,来杯咖啡。”
  唐一明不由望向窗外,看粱时的车走远,这才明目张胆的叫林茂山滚。
  “多放点奶糖,我整不了太苦的。”林茂山依旧笑眯眯的。
  唐一明冷冷哼了一声,没一会一杯速溶黑咖啡搁在眼前,林茂山没敢喝,生怕里头除了咖啡粉还多了点儿别的重金属。
  “小唐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唐一明心平气和坐下,“你来一准没好事。”
  “这是最後一次,之後就真的退役了。”林茂山心说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事先准备好的寒暄也没必要。
  为了咖啡店的生意,唐一明特意请来一位糕点师傅,提供可口的小茶点,此举一出果然又招揽了不少客人。每天早上咖啡店都会被一股子甜腻蛋香充满。
  唐一明最爱这个时间段,因为觉得踏实。
  可现在跑出个林茂山搞的他恼火,唐一明竭力压抑不快,打开资料袋翻出几张照片看了看,这上面的中年人衣冠楚楚,瞅著还挺斯文。
  “哦,原来是他,”唐一明笑笑,“换身衣服差点认不出来了。”
  四爷出狱後不久就重新做起毒品生意,只可惜他在监狱里呆的太久,想靠个人的力量重振当年威风恐怕是走不通的,据说他转而投靠梁氏集团,境况这才有所好转。
  可梁氏不是养老院,何必收留一个树敌太多的四爷呢。
  “别看他一直蹲监狱,但他跟俄罗斯人可是老朋友了,”林茂山道,“目前还不知道梁野他们为啥要跟俄罗斯那边联系,但上头决定早点解决了他。”
  “然後呢。”唐一明道。
  “然後你就退休了,”林茂山又补充了一句,“上头嘱咐你做的利索点儿,别像上次那样惹麻烦。”
  退休这个条件倒是挺诱人,唐一明琢磨了一会才闷声闷气道:“也好,给我一个月时间,”
  “只有一星期,逾期的话杀他一百遍也没用。”林茂山说。
  唐一明听了简直怒不可遏,低声喝道:“你们他妈的太不地道,让我杀人就杀人,就一个星期你让我怎麽做的利索?”
  “後天他会在自己家请客,你抓紧”林茂山也已经厌倦了中间人的尴尬,每次面对唐一明无奈的愤怒,他都有一种无力感,“你看著办吧,我走了。”
  这一整天,服务员都觉得这位代理老板情绪不佳。这大哥平时话少但脸上挺和气,结果现在沈著脸还真有点儿吓人。
  其实唐一明脑子里想的都是独自跑路,还是把粱时打昏了夹著一起跑路,早一出狱就应该撒腿开溜,结果到底没挨过粱时送来的温柔乡,不知不觉就他妈沈沦了,所以说侥幸心理要不得,一不小心就得吃亏。
  到了下午烦恼更多,唐一明想给粱时打个电话,告诉他晚上的表演活动延缓,却见那石正在门外晃悠,行迹十分可疑。
  唐一明迎了出去,叫住正要离去的那石。几年不见那石好像又长高了,人也不像蹲号子那会干瘦,往那一站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你小子往哪去?”
  那石愣了愣,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来这儿找个朋友。”
  看著小子的表情挂著一丝尴尬,实在不像是找朋友这麽简单,唐一明就问那石到底来干什麽的,那石说无所谓的笑笑,坦言刚刚做完上门服务,买家爽完就扔了钱叫自己滚蛋。
  唐一明有点无奈,就劝对方找个正经工作,年纪轻轻机会多的是,又说咖啡店正在招夥计,如果不嫌工资低就来干。
  “嘿嘿,我有正经工作,给一家店看场子,”那石坏笑,“这只能算兼职,有钱拿又能爽……呃,你别误会,我也就是临时兴起。”
  “那你哥呢,看你这麽胡闹非削你不可。”唐一明直指问题所在。
  “他没空管我。”那石轻松回答,他正想说下一句却听手机响了,接起来没说两句就挂了,显得十分遗憾,“唉,我得走了,本想跟大哥您重温下旧情……今儿个这一炮算我欠你的吧。”
  唐一明哭笑不得。
  时值下班时间,很不凑巧这一切叫粱时看了个正著,为了证明这不是偷窥,他故意又等了十来分锺。
  “对了,我明天要去趟外地。”
  “哦,去吧,啥时候回来。”
  “一个星期。”
  “今晚陪我去爽一把?”
  “不去了,头疼,等你回来好好陪你。”
  “行。”





☆、38

  四爷後退一步,但刀尖也跟著挪了一下,依旧停留在喉头的位置。他死死盯著眼前这个厕所清洁工看了几秒,这才想起对方是何许人也。
  “见四爷您一面真难呐,”唐一明笑道,“您身边的人太多了,我跟了好几天都不成。”
  “原来是你,”四爷镇定下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什麽意思。”
  “嗯,没错,”唐一明似乎挺遗憾,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想问对方,但时间不多了,“放心,我会给你个痛快。”
  四爷来不及呼喊,整个刀刃就猛然刺进了他的心脏,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仅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濒死的呻吟,唐一明手腕一动,刀子在伤口里旋转了九十度,极大的提高了死亡率。
  那人就这麽张著嘴慢慢滑到了地上,在唐一明脚边抽搐著,不过就像唐一明许诺的那样,死亡来的很快,在一分锺之内,一切都结束了。
  唐一明用酒店制服擦掉刀上的血迹,时间紧张,他只能回家後再细细擦拭,做个保养。这把小折刀跟他了很多年了,当然也要陪著他完成最後一次任务。他施施然溜出犯罪现场,来到户外深吸了一口气,竟然有点饿了。
  酒店对面有个小广场,唐一明买了个汉堡,坐在长椅上边吃边看对面大楼的灯光,如果不出意外,他打算退休之後也来这里住一晚,试试从高处俯视万物众生的到底什麽感觉。
  也不知为什麽,唐一明焦躁不安,他几口吞掉垃圾食品就迫不及待的返回住处,待他取出爱刀,手已经开始颤抖,根本没法做任何细致活。
  他连著抽了好几根烟才控制住这股莫名的狂躁,脚底也跟灌了铅似的,踉踉跄跄闯进浴室,站在喷头下冲了好一会才发觉是冷水澡,而且内裤没脱。
  刺骨冷水逐渐渗透了身体每一寸发热的地方,发胀发热的脑子这才重归清醒。
  已经好多年没杀人了,唐一明想。
  刚接到任务时他还有点打怵,谁知真的做了,竟毫无生疏之感,刀子刺入人肉的阻力是那麽熟悉,他现在还能想起刀尖扭动时听到的微弱的骨折肉裂的细腻声音,大理石地板光溜溜的,不必想也知道血液会渗透而出,形成一滩圆润的殷红。
  唐一明忽然明白自身的异样并不是胆怯,而是狂喜,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嗜血如狂的渴望,今天终於得到了释放。
  想明白这一点之後,手指头却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也跟嗑药似的,high到极点。唐一明神经兮兮的闻著手指的味道,企图闻出一丁点血腥。手指迫不及待从鼻尖滑到身下,唐一明喘息加剧,攥紧硬邦邦的鸡巴快速套弄起来,每撸一下都是难以言语的美妙滋味,爽的他全身发软,最後只能把头抵住墙壁支撑身体。水流从脖颈流向後背,激的後脊梁窜起麻酥酥的快感,唐一明忍不住嚎了一声。
  也许是攥的太紧,影响了喷射的力度,又黏又热的精液还未流到手上,就被水冲了个一干二净,顺著光溜溜的浴缸壁全部奔向下水道去了。
  性欲满足的同时,杀人欲望也消失殆尽,唐一明心旷神怡,甚至忘了擦干身体就直接倒回床上,他闭上眼睛似在回味,没一会就睡著了。





☆、39

  这几天,唐一明总是在做同一个梦。
  他梦到梁子就躺在他脚下,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可血却依旧流动,爬的到处都是。唐一明左右环顾不见他人,这才放心的趴在地上,去舔那黏糊糊的血。直到他清醒的前一刻,他还在舔。
  这个梦如此真实愉悦,以至於待到梁子回来找他吃饭,唐一明还真有点心虚,毕竟梁时在梦中死了好几次,忽然一下子看到大活人,心理确实是有些落差的。
  即便如此,人还是要见的,而且是必须见。唐一明憋了好多天甚是蛋痒,可能随时都要精满自溢。
  瘸子来到一家日本料理,跟著一个穿花和服的中国服务员引到了一处单间,那姑娘服务十分到位,先跪坐在地再拉开房门,又及其温柔的说了一句日语,这才离开。
  梁时看来已等待多时了,他懒洋洋的坐在榻榻米上,对著瘸子似笑非笑。
  小桌摆很满,尤其是那一大份鱼生,颜色豔丽摆放也是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我点了盒寿司拼盘和鱼生,哦对了,还有烤鳗鱼。”
  “挺丰盛的嘛,正好我饿了。”唐一明连忙入座,支起筷子先夹了一块寿司扔进嘴里。
  吃饭的时候他俩全都专心致志,很少说话,今天也不例外,不一会梁时忽然放下啤酒,改叫了清酒,说生肉配啤酒属於食物相克。
  唐一明拿筷子戳了戳船型木托盘上的冰,道:“天也凉了,吃点火锅多好。”
  热酒下肚,胃里暖洋洋的,梁时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摸起唐一明的大腿根。唐一明很崩溃,因为他还没吃饱。
  “我记得你说一星期後就回,怎麽拖了几天,那头有事?”
  “哦,其实我早回来了,”粱时若无其事的说,“忙著张罗丧事,那人你也认识,是四爷。”
  从一进门,唐一明就看著了对方黑西服,挂著烟熏火燎的味儿,不过这期间粱时兴致很高涨,喝个没完。
  “哦,”唐一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想起来了,那天排场挺大。”
  粱时给对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端著小杯盏轻轻跟对方磕了一下,感慨道:“人这辈子真的不好说,他蹲了这麽多年牢,该还的还是没还完。”
  两人各怀心事,全都有些沈默。唐一明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滑腻的三文鱼片,忽然感到粱时的胳膊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熟悉的气息在耳边盘绕不去,唐一明抖了一下,舒服的长出了口气。
  “不知怎麽的我这两天特想你。”粱时低声说。
  他的声音似乎是醉了,但陶醉的成分更大?唐一明笑笑回答:“我也想你,还梦著你了。”
  虽然这梦不太吉利,但也不算完全是谎话。
  “梦著我啥了。”粱时饶有兴致。
  “嗯……梦著跟你一起开咖啡店呗,”唐一明随口胡扯,“还推出一款新式蛋挞,香蕉口味的。”
  “哦,又有蛋又有香蕉,还挺齐全的,”粱时笑著给了他一下,“我看是你的香蕉憋坏了吧?”
  唐一明笑而不语,当他想去夹另一块鱼肉却被粱时占了先机,他惆怅的停下筷子,看著那肉正在逐渐靠近粱时的嘴。
  “想吃麽。”粱时笑著问道。
  “想。”唐一明眨眨眼。
  见筷子头转回自己这头,唐一明高高兴兴张开了嘴。
  筷子头一松,鱼片滚进领口。
  “你眼睛……”唐一明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扑倒了,粱时的重量一下全压在身上,差点把刚吃进去的全给挤出来,唐一明假意挣扎了两下,手就心安理得留在了粱时的屁股上。
  “别急,我给你把肉找出来,嘿嘿……”粱时笑意之中满怀淫欲,他贴的非常近,不停的对著唐一明喷著酒气,而唐一明不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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