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给你把肉找出来,嘿嘿……”粱时笑意之中满怀淫欲,他贴的非常近,不停的对著唐一明喷著酒气,而唐一明不但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胸口开始急促的收缩起来。
“你今天咋这麽骚气?”唐一明感到对方的玩意硬邦邦的抵著自己的下面,衬衫扣子也慢慢的松了一颗又一颗。
粱时热乎乎的手掌摸过的地方无不舒爽至极,这小子不但用手找,唇舌也一直没闲著,慢慢从前胸挪到肚皮,唐一明实在受不了这种撩拨,一把攥住粱时的肩膀,急切道:“咱这就撤吧,我想要你。”
粱时却拒绝了;但依旧骑在唐一明身上,若有所思的盯著桌上食物,假惺惺的说:“他家菜挺好吃,就是盛菜的盘子不太好看。”
“你要干什麽。”唐一明很警惕的看著对方。
“我饿了,”梁时淫笑不止,“赶紧给我躺好当盘子,伺候老子吃饭。”
☆、40
“你不是玩真的吧,”唐一明脱掉衬衫扔到一边,“这隔音不好。”
梁时不顾对方反对,夹著鱼肉就往唐一明身上招呼,两片红嫩的贝肉扣在RT上显得特别可笑,梁时嘿嘿嘿的傻笑,刚才喝下肚的清酒这时候才开始有反应,让他心情愉悦。
对这计划外的游戏,唐一明倒是十分配合,他一动不动躺在梁时脚边,任由凉飕飕的玩意摆满上半身,还不忘提醒对方最好上盘新鲜的,他这盘子不想装剩菜。
“闭嘴,”梁时严肃喝止,“正宗的人体盛不能打扰客人。”
唐一明想说现在纯属无照经营,当然不是正宗的,可梁时扳著自己的嘴往里面倒清酒,呛的他咳嗽。筷子不厌其烦的戳著肚皮和胸口,时不时的还有酒撒在身上,这些唐一明都可以忍,可当梁时舔吸残留在胸口的清酒时,泛著醉意和淫欲的眼神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裤裆那块忽然就胀的要命,直接把搁在上面的萝卜花给顶掉了。
唐一明只能暗叹没出息,撩两下就激动,他勇敢迎上梁时的讥笑,心急火燎的扯弄梁时的衣服,急吼吼的喝道:“玩够了吧你,这回换我玩了。”
“你想玩我。”梁时明知故问。
“想。”唐一明急切啃著梁时的脖子。
一个硬邦邦的玩意顶住了太阳穴,唐一明立马僵了,这种冰冷触感他用手碰过,与脑袋接触还真是第一次,也难免不紧张,背上的热汗直接变成了冰粒子,偷偷摸摸往下掉。
唐一明谨慎的慢慢向後退去,而枪管子也一直死死顶著自己,此时他简直对梁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演技高超,最难得的是翻脸比翻书快百倍,前一秒锺梁时还有性反应,而後一秒,一切都不一样了。
“梁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唐一明打算先稳住对方。
梁时笑容还在,但有点像被突发大雪袭过的树叶,虽然还挂在那里,却已是残骸了,脑子里的疯狂与冷静共存,搞的他想发疯。
“四爷是不是你杀的。”梁时发问了。
唐一明直觉不可正面回答,否则脑子容易多个窟窿,他笑呵呵的看著梁时,道:“这枪哪找的,公共场所用这个太张扬。”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弄死你。”梁时觉得被耍了,扬手就是一下将人打翻在地。
这枪托实在太硬,磕的唐一明额角冒血,他耐著性子慢慢坐起身来,蛋蛋的回答:“你要真想弄死我,也不会请我吃饭了。”
一旦用枪指著唐一明的头,所有情意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唐一明於己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毫无瓜葛似的,梁时忽然感觉无话可问。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我什麽都不是,”唐一明仔细想了想才道,“我只是个卖命的,要我杀人我就去。”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才,”梁时道,“四爷以前就提醒过我,让我防著你点儿,结果他自己都没防住啊。”
“承蒙夸奖,谢谢,”唐一明跪在原地仰视梁时,此时这种命悬一线令他及其亢奋,身体内部有个东西忽冷忽热,躁动不安,“不过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到这种地步,任何威胁也就都那麽回事了,唐一明爬回梁时脚边,盯著枪口看了一会,竟颤巍巍的伸出舌头,慢慢舔著枪口。
梁时好笑似的,干脆把枪捅进他的嘴,问道:“你他妈在想什麽,疯狗。”
唐一明看似十分陶醉,温和而有力的吮吸,表情极其下流。而梁时看著这不知道什麽物种的东西跪在那里,把枪含得很湿,唐疯狗这种饥渴迫切姿态他已经看了很多年,这是他唯一的兴奋剂,或许再过几十年刺激也不会失效。
“果然很硬,跟你的鸡巴一样硬,”唐一明终於舔够了,“死在你枪下我也知足了。”
梁时一言不发,唐一明也不知几分锺後命丧於此,只得抓紧时间多看梁时几眼,他从平视到仰视,眼里却始终充斥著极端的激动,他好像是一个特别虔诚的信徒,长途跋涉终於来到最高信仰的圣地,面对崇拜的神只反而手足无措,只能呆呆的看著。
“你的手咋这麽冷,”唐一明忍不住亲对方的手指,“开枪的时候要端住了,这玩意後坐力挺大。”
“我以前就警告过你,”梁时叹了口气,“消停一点儿,这样咱俩才能在一起。”
唐一明顿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更怕是我拿枪指著你的头,现在调过来,我就放心了。”
他刚想有下一步行动,却又被对方逼了回去,唐一明诚恳道:“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成全你好几次了,结果你都让我失望,”粱时愣了一会,忽然狞笑著把枪口抵在对方天灵盖上,“算了,权当可怜你这条疯狗,最後舔一回吧。”
唐一明听了大喜过望,赶紧解开粱时的裤子,看来粱时勃起多时,扯开拉链後立刻顶著帐篷,龟头渗著的液体散发出腥臊味儿,唐一明深吸一口气,满脸依恋的贴紧下体蹭来蹭去。
“你猜我啥时候开枪。”粱时欣赏胯间发情的公狗的表演,还不忘继续恐吓。
“别干扰我。”
唐一明鼻子尖凑上去闻来闻去,含著龟头部位尽情吮吸,这世上最舍不下的东西,莫过於粱时的味道了,只要闻到就要勃起,之後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讨要。梁子的包皮不长,硬的时候龟头会全部露出来,紫的发黑,整根在嘴里搅合起来特别爽,舌苔不停的摩擦著绷起来的青筋,唐一明舔得不亦乐乎,恨不能连根都吞进肚里了事。
“啊……真是条好狗,舔得舒坦。”粱时抚摩公狗的脑袋瓜作为鼓励。
唐一明的口水已经把自己的阴毛给弄湿了,口水不断流过下巴,粱时被这一套熟练的口活搞的两腿发软,唐疯狗明明摆弄前面,大概性欲上来,後面也跟著发痒。
听到对方喉咙深处发出讨好的呜咽,粱时一时间陷入极深的幻想中,仿佛唐一明真的成了一条好狗,他不禁按住唐一明的头,一晃一晃插著黏热的嗓子眼,喃喃道:“我要射了……啊啊啊……给老子接好了……”
“我想喝牛奶……快射给我喝。”唐一明粗鲁的揉搓下方两颗卵蛋,催促道。
射精的前一刻,粱时改了主意,他想拔出东西射在唐一明的脸上,只可惜对方吸得太紧。
俩人还没从欲望沼泽里拔出脚,全都有些恍惚,还是唐一明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捡起地上的鱼肉,蘸著龟头上的残留物,塞进嘴里仔细的嚼了一会,才轻轻笑说真好吃。
“你怎麽还不开枪。”唐一明挑衅的问道。
粱时已无法再容忍这厮的变态,冷冷道:“滚。”
“这是第几回了,三次了吧,”唐一明没头没脑道,“这时你第三次赶我走了。”
粱时忽然笑了,同时扣动扳机。
☆、41
一股小火苗骤然升起,唐一明打了个哆嗦,随即觉得相当没面子──这一下差点把他吓尿了。
“仿真的,不错吧。”粱时慢条斯理点了根烟,扔给唐一明把玩。
“嗯,是挺好的。”唐一明掂掂重量,除了分量较真枪轻了点儿,外观上可算以假乱真了。
“你好自为之,”粱时忽然道,“再不跑你就只能往黄泉路那块去了。”
唐一明捡起衣服穿好,临出门前他好像忍不住似的,笑道:“我会在那等你。”
到时候可别装不认识。
关於跑路唐一明想过很多种可能,但站在马路边上他还是感到十分茫然,上了出租车也不知目的地在何方。司机开始还有些怀疑这厮要劫车,後来大概是认为此人只是喝高了,也就坦然带著唐一明兜兜转转,最後还是在蓝山咖啡门前停了。
店已经打烊了,只有一个夥计在打扫卫生,唐一明打了个招呼,就跟他一起收拾。
“唐大哥,那什麽,我明个就不来了。”夥计憋了半天终於说出心里话。
“哦,这儿的待遇不好?”唐一明听了觉得挺逗,老板和夥计全都跑了,不知粱时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是,挺好的,就是想回老家了,我媳妇还等我呢。”小夥计不好意思的回答。
“嗯,行,一路顺风。”唐一明拍拍他的肩膀。
俩人正聊著,只见一年轻人走了进来。
“有蓝山咖啡吗。”他问道。
小夥计见那人大喇喇坐下,完全无视打烊的客观事实,就不耐烦道:“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我说师哥你不够意思啊,明明是你邀请我来的。”那人依旧笑呵呵的盯著唐一明,眼里却透出一丝残忍。
作为曾经的同类,唐一明瞬间就懂了,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天还是来的太快。唐一明脑子嗡嗡直响,他冷静了好几秒锺,这才若无其事的转向小夥计道:“他是我朋友,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可惜小夥计看不出唐一明的警告,连忙道:“那你俩聊著,呵呵,我去拿饮料。”
唐一明无奈的看著这厮直奔後厨而去,说:“有话出去说吧。”
“说完我就走。”那小子平和道。
唐一明没招了,只得继续拖延时间:“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那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石是我弟弟。”
唐一明愣了一下,心说果然是你,坦然道:“记得,当时你才高中毕业,没想到过了这麽多年还能碰上。”
那年变戏法似的抽出枪,准确射中了唐一明的腿。
“就是因为你,我过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那年说,“不过能接到你这单回收任务,也不枉我等这麽多年。”
大腿那块一跳一跳的,唐一明无可奈何的单膝跪在地上,硬著头皮回道:“也好,一命偿一命,你来吧。”
那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他拿出来看看就给按了。
“这电话来的不是时候。”
“是石头的电话,挺大个人了还不省心。”
“没事多关心关心他,”唐一明头开始发晕,似乎大腿上的血洞也不太疼了,“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你,但他在监狱里一直怨你不去看他。”
那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後重返死水的沈闷,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招,因为我没时间。”
消音器发出嗡的一声,渗出了一点烟。
回收结束。
☆、42
早上堵车,交通情况比往常还差,不宽的马路上排了一溜汽车,所有人无不怒气冲冲。
粱时按了好几下喇叭发现作用不大,就探出头问早起晨练的大爷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爷说昨晚著了场大火,烧了好几家铺子。
粱时夹的烟落到地上,他神经兮兮的向前面张望,然後又一把拽住大爷追问到底是哪家给烧了。
大爷撇撇嘴,建议粱时最好去问消防员。
粱时抬头看去,远远的地方似乎还在冒烟,看来的确是烧的不轻,粱时心里一沈,接著拔腿就跑。
跑过两个街区,发觉那里早已堵得水泄不通,清理现场的是少数,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群众,密密麻麻的人头聚在一起,被一条黄线拦在外面。
店铺被昨夜的大火燎得漆黑,不用想也知道里头肯定是什麽都不剩了,蓝山咖啡店尤其严重,看来火灾是从这里开始,牵连了隔壁。
这是一条商业街,到了晚上也没什麽人了,火舌不慌不忙吞噬著一切,待到消防车赶来大势已去。
粱时大骂了一句我操,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挤到前排,工作人员伸手拦截大声呵斥粱时不要添乱。
“我他妈的是这儿的老板!!”粱时气血攻心一把推开那人就闯了进去。
“那也不行!!”那人也是气急败坏,联合同事一起杠住了粱时。
他们把人拽到一个警察旁边,那人正跟隔壁店主了解情况,但那人也是刚知道消息不久,实在没什麽好说。
“你是老板?”警察转而从粱时这里下手。
粱时胡乱应著,说了两句又要往别处去,被再一次拦截下来後,他已从愤怒到无可奈何,一个劲的问到底有没有人受伤。
警察瞄了他一眼,问道:“你的店有没有易燃易爆的东西。”
“没有,”粱时觉得十分可笑,“我这儿是咖啡店,不是炮仗场。”
“最近跟别人产生过矛盾吗。”
粱时不住的往火灾现场那片乱瞄,只见一两个消防员出出进进,他们的活已经接近尾声,正在进行最後的清理工作。
“我问你话呢,你跟我配合才能顺利调查。”警察对粱时不合作的态度十分不满。
而粱时只是沈默,整个人定在原处,就像一块石头。
两个消防人员抬著什麽东西出现在废墟门口,上面蒙著一层白布单。
粱时顿觉的口干舌燥,眼皮痉挛般的剧烈跳动,他不停的眨著眼睛,每一次闭上他都祈祷其实是自己看错了,可每一次睁开再看,残酷的现实始终不曾消去。
“抬出来的人是谁。”粱时一字一顿道。
警察看到粱时脸色异常,立刻有些警觉的挡住了粱时的去路,沈稳回答:“目前还不清楚,请你冷静,配合我们……”
“那个可能是我爱人,我必须得去看看……”粱时强忍住大吼的欲望,“换了你是我,你告诉我,你咋冷静。”
“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没法理解,”粱时呆呆的後退了几步,“我没啥说的了,啥也没有了……”
警察叹了口气,也没再阻拦,他向同事示意了一下,让粱时去看看。
白单子被僵硬的支起一个可悲的形状,粱时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一只无形的手自始自终掐著喉咙,让他喘不上气。
“别看了,没什麽好看的。”消防人员劝道。
可他还是看到了焦黑的残肢从裹尸布下头露了出来,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粱时踉踉跄跄退了出去,他手忙脚乱的摸著裤兜,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根烟往嘴边塞,打火机被按的啪啪直响,火焰忽明忽现,但无论他怎麽控制,都没办法顺利点上一根。
“里头还有没有了!?”
“没有了!”
粱时听到那边的吆喝声,耳边忽然极其安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嘈杂了,他的身体僵硬不堪,而与此同时,慌乱的心也跟著平静了下来。
唐一明没了。他终於想通了这一点。
胃里开始不停翻腾,粱时弯著腰呕吐不止,明明胃里空空却不住往外喷著酸水,顶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林茂山盯著取款机的屏幕,又默默查了一遍位数──一般人看到卡里余额莫名翻了好几番都会很高兴,可是他现在只有憋闷。
唐一明怎麽会有这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