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李宁在这方面的灵敏度简直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怎么会呢?”叶阳心虚的笑着。
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李宁他在心虚,一定有内情!
伸指勾起叶阳的下巴,李宁将脸贴近他眼前,“你真的很会打击我的自信呢,你对于我真的丝毫没印象?”
盯着他的脸良久,突然记忆的深海闪过一个片断,“是你,那个在山上迷路的小弟弟。”
“恭喜你,答对了。”
“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提过,我们三年前就见过面的事?”如果汪是今天发现了这张相片,他一直都记不起来了,对了,那相片,“那么这个人是谁?”
李宁翻了翻白眼,“我一直都认为你目光敏锐,不过我看我对你的看法有点偏高了,你真的看不出吗?我跟相片中人有什么关联?”
先是一怔,然后移动眼瞳在相片与李宁这间流连,仔细一看,相片中人跟李宁的轮廓似乎有八九分相似。
“她是你的姐妹?”
李宁昏倒。“你这样说是在暗示,我妈有不守妇道之嫌哟。”
李宁涎着大大的笑脸宣告,“而且像我这种精品,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一人。”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听出他话中意,叶阳汪敢相信的愣着眼睛,“你所说的应该跟我所想的,不是同一件事,对不对?”
深韵国粹变脸绝技的李宁,转眼间换上一颖悲剧主角的脸,“三年前,我被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骗了,之后他就跑得无影无踪,三年后我们重逢,他不但不认得我,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好不容易我们在一起了,他还是认不得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
惊讶的张着口,好一会儿叶阳才回过神,“不对,那晚明明是个女人。”而李宁虽然长是中性,但从他的生理机构看,怎么都不是女的吧。
见他不信,李宁转身走向化状、台,然后从抽屉里拿来出一个上了锁的盒子,走回来时,一只跟叶阳那只龙镯极相似的镯子,摆放在李宁手心上。
“还认得这只镯子吗?”
犹豫的接过镯子,细细的检视一番后,“你真的是。。。为什么会这样?”当晚他可没有喝酒,因此绝对不会因为酒醉糊涂而连跟他共渡一宵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
“当晚,那人送给我这对镯子外,带给了我一些迷幻药之类的燃料,再加上你可能先入为主,认为我是女人,所以你就一直把我当作的女人了。”李宁将当晚的事描述一遍。
“原来如此。”难怪后来,他怎么都找不到人,当时要不是他手上还戴着那镯子,他真会把那晚的事当是作自己的幻想了。
看着手上的镯子,叶阳于是也去把自己的那只镯子拿来,然后把分开了三年的同心镯一起,摆放在桌上。灯光映照下,两只银镯,闪烁着幽幽的流光。
忽然,一串悦耳的铃声飘进他们的耳中,铃声很短很小声,如果不是细心聆听,他们几乎错过,可是他们没有。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确定刚才的不是幻觉。
“太神奇了。”叶阳抹抹脸。“你认为上回叶文所说的关于这对镯子的事是否真的。”
“其实我之前也调查过,得到的结果大致上跟叶文所说的相同,骤眼看来,这对镯子好像是跟它们的主人的命运有所关联,但真相如何,却没有人可以断言。也许套句话,‘心诚则灵’,如果你认为它是真的,那么样它就有可能朝着你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吧。”顿了下,李宁抬眸问叶阳,“你认为应该怎样处理它们?”
想了想,叶阳取起凤镯,“上次是你替我戴上,这次轮到我了。”
可是李宁却收回手,不让他替自己戴上。虽然不能肯定这镯子是否有什么神奇了力量,但如果没有共度一生的决心,他情愿不戴上,正如寻次叶阳所说,一辈子的承诺太过漫长,也不切实际。
他不能肯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人的心太复杂了。
他一直都很不安,总是在心中猜测,叶阳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吗?他爱的是自己设计出来的假像还是真的自己呢?
他不否认他是作茧自缚了。如果你们的开始不是那么的糟,没有任何的欺骗,那么他就不会担心,总有一天叶阳会发生真相,会离开自己了吧。
“你是对我没有自信,还是对你自己?我知道我这一生只认定你了。”
一丝既感动又悲哀的神色染上了李宁的眉间,“我只是不想以后你会后悔,人也说过。。。。。。”
知道他想说什么,叶阳以指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说下去,“我以前说过什么不重要,或者说,如果是你,我愿望将我的一生交到你手上。我知道你有时会很不安,如果原因是我的话,我希望可以为你做点事,我希望戴上这对镯子后,可以证明我对你的爱。”
温热的泪水无声的滑下李宁的面颊,“傻瓜。”让他感动的不只是因为叶阳戴上这镯子所代表的承诺,还有他懂得自己的心意,为自己所做的付出。
既然如此,那么就骗他一辈子吧。永远不让他发现真相。
“可就是有人喜欢我这个傻瓜。”叶阳笑着为他戴上镯子,然后轻柔的揽着他,怜惜的吻上他的唇,烙下盟誓之吻。
将李宁纳入怀内,叶阳徐徐说起当年的事,“你知道吗?当年你那样不辞而别,我有多伤心难过,而且明明是某人不吭一声离开的,却反过来指责我不负责任,你说我多冤枉。”
“那你想我怎样补偿你?”李宁笑问,“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呀,我不想让你对我幻灭。你那时真的喜欢我?”
“如果不喜欢我怎会跟你发生关系?”他又不是色鬼。
“我真的好高兴。”李宁狡黠的笑看着他,“原来你真的那么爱我,不论我是男是女呀。”
“是呀,我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叶阳以额顶着他的额际,眼眉间漾着溺爱的笑意,“所以你要负责任。”、
“没问题,为夫一定会好好疼惜你的,娘子。”李宁以反映轻佻的勾着他的下巴,十足电视里的狂徒调戏女子的模样。
“那你要怎样怜惜我?”叶阳色色的噙着暖昧的笑容,怀内属于李宁的幽香淡淡的缠绕着他的鼻尖,很是刺激着他身体某个地方。
盯着他眼中炯炯燃烧的火焰,李宁不怀好意的挨近他的耳畔,轻轻咬住他柔软的耳垂,“今晚就由我来。。。好好满足你。”
叶阳顿时瞠着目,僵直着整个人无法动弹,“你该不会是想说。。。。。。”
“放心,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都做足功课了,一定不会让你痛的。”
叶阳登时冰化,救命!
梦里,李宁在烟雾弥漫的空间打转,在那里他见不到一个人,到处只是白色一片,他不知怎样才能从迷雾里走出,他想大声呼喊,但他喊得声嘶力竭,世界仍是死寂一片,他仍是在那里。
忽然景物一变,一个个子小小的男孩子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心,张着傍徨的大眼表,看着陌生的四周似乎在找谁似的。
小男孩转过脸;让李宁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五官。
是他。
是八岁时的他自己.
李宁记起来了,这里他来过,那是他八岁时,母亲和他在美国时的事了。他就是在这里跟母亲失散的。
忽然这间,小男孩摇身一变,变成现在的他。只是他仍是离不开那里,无论走了多久,仍是找不到出口,找不到要找的人,而且他发觉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找谁。
然后他放弃再走,他只是站在原地等,等有谁可以带他从梦庵中离开。
“李宁。。。。。。”熟悉的声音贯穿他的脑海,逐散了梦境,微黄的灯光射进他的视线中。
披着羊皮的狼13
李宁张开眼,只见叶阳担心的脸近在眼前。
“阳?”李宁眨着茫然的眼睛,
见他终于醒过来,叶阳才吁出口气。”你刚才在做恶梦吧,我叫了你好几久了。抽来纸巾,细心的为他擦去额际的冷汗。
李宁抓着他的手,倾身埋进他的怀中,热切的摄取他身上的温暖。
“刚才我又梦到我小时候,在美国迷路的情景了。”
叶阳一手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一手则轻柔的拍抚着他的后背,怜惜的吻落在他的脸颊,额头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在我八岁时吧,我不记得是怎样跟妈失散了,我只记得我一个人站在陌生的街头,对着一大堆外国人,我很怕,我很想找到妈,可就那样找呀找,可任我怎样找,都找不到,那时我还以为她是不是像那些父母一样,将儿女遗弃在街上一样,也把我丢在那里了。。。。。。”李宁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李宁的声音很平静,只是他这种平静的表现却让叶阳有种违和的感觉。“傻瓜。”看着这样的他,叶阳将他拥紧在怀内,“伯母怎会不要你,最后她还是找到你了吧。”
垂下眼睑,眼中复杂的神色也一并掩去。“当然,她找到我了,”
她怎能会找不到自己呢,她一直跟在他背后,袖手旁观着自己的丑态呀。原来那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她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记住:要在这世上活下去,就要成为强者,绝对不能相信,依赖任何人,即使是她。因为有信任就会被出卖,在这世上是没有人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但只要你够强,那么任何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
多么独树一帜的教育方法,多狠心的女人!
在某方面,他是要感谢她,如果不是有她那样的教导,就没有今天的李宁!但在另一方面,他也恨她,恨她让自己的心变得这么黑暗!
叶阳怔仲于他那忧郁而阴冷的神情,他从没见过他露过这种表情.
“原来你边路的资历有这么深长了,看来真要颁个迷路大王的奖给你。”他不想看到李宁露出这种让人看了心酸的表情。
在他怀中的李宁漾着快乐或调皮的笑意,不应有着如此悲伤神情的。
李宁抬起头,娇嗔的睨着他,然后张嘴咬了他肩头一口,“好啊,在我的伤口上洒盐。”
“痛。”叶阳连声求饶,将张牙舞爪的李宁揽在怀中,“那我做你的引路杖,在你迷路时都有我陪在你身边,你就不用害怕了。”
“好啊,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将头倚他肩上,李宁像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心,“每次我做这个梦,总会有事发生,我有点担心。。。。。。”说着说着,睡意来袭,他就这样偎在叶阳胸前进入梦乡。
“居然说着话都睡着。”
轻轻将李宁的头颅移往枕头,再把卷到床边的被子拉来给两面三刀人盖上,合上两眼前,‘李宁刚才所说的不好的事情发生’闪过他的心头,不知是否受了他的影响,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叶阳心底盘踞着。
那晚的梦境,令李宁这几天总是心绪不宁,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推算一番,但都想不出哪里会出错。
忽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李宁马上抓起车钥冲出屋外。
“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欠捧的事?”开门的志伟边打着呵欠,整个人倚在门边,以手挡着金黄刺眼的晨光。
“早餐。”将在楼下买的点心放在志伟手中,李宁大咧咧的走进去。
掂了掂手里的奶茶和菠萝油,一朵乌去在志伟额间升起。每次李宁买这两种东西来找他,总不是什么好事,这次又不知搞什么新花样了。
放下东西,志伟转身走进洗耳恭听手间。
把他家当自家逛的李宁,自动自发的边泡咖啡边等他。
好一会儿,梳洗后的志伟在沙发上坐下,“什么事都我吃完再说,我可不想影响食欲。”
耸耸肩,李宁没说什么,好不容易等他吃完后,李宁便说出来意。“我又做那个梦了,每次做这个梦总会有意外事情发生,我有点担心,这回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志伟抚着下巴分析,“其实梦境都是一个人内心的反映,会不会最近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所以才会那样?”
李宁摇头,“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特别。其实,我是担心会不会英国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目中光茫一闪,志伟拿起电话,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放下电话后,他的脸色凝重,“你的预感没错,范敏已离开英因,根据出入境的纪录,她已经回香港了。”
印证了心中的猜测,李宁反倒没那么担心,嘴角一挑,“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不会觉得总闷了。”说真的最近日子确实是平淡了点,让他都有点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了。
、“你还是小心点好,逼虎跳墙可不是好玩的事。”
“她再毒都只是一条蛇,而我是猎人,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猎人斗不过猎物的?”李宁冷笑。“再说,要担心也有人比我们先。”
“我以为你跟伯母之间的关系,有些改进了。”
他们两母子之间的心结,志伟是知道的,也很同情李宁的处境,其实李宁变成今天这样不择手段的性格,他父母要负很大的责任。只是恨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作为李宁的朋友,他真的不想见他这样下去。
李宁目光随即冷却下来,以着平缓的声音说,“在我被她送到范敏那里时,我对那个女人已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其实一个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我已经有了你们这么好的朋友和阳,什么亲情的,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你会流露着那么无奈和落寞的眼神?如果心结已打开,为何你还在做那个梦?志伟徐徐轻叹着。
从志伟家出来,忽然间很想见见叶阳,于是李宁便来到天网,想给他一个惊喜。
李宁蹑手蹑脚拖拉机开办公室的门,果然埋首工作的叶阳并没注意到有人潜入。扬起一抹作怪的笑意,李宁偷偷的绕到他背后,“猜猜我是谁?”
双眼忽然遭人从背后用双手遮住的叶阳,不慌不忙的伸手搭上背后人的手背。“让我摸一摸,我知道了,是JUDY。”
话才落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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