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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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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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或脸刷的一下子黑了,道:“吃了这么多还堵不上你的嘴?”
  三眼儿见他脸色不好,才识趣的闭上了嘴。
  邹或被夜里的风吹的有些冷,紧了紧风衣,道:“就这么散了吧,你钱包里的钱足够你打车了,我走了。”说完就抬手拦了辆空车。
  邹或上车前对三眼儿招呼了声,“回头见。”就走了。
  ……
  这一年春节,依旧按照惯例,时戟从主宅过完三十就回了别院,初一中午才又回去吃了顿饭。
  初二,他就带邹或去了北方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濒临B国,山上常年积雪,有个很大的滑雪场,还有天然形成的温泉。
  前两年,他让人在半山腰建了一栋房子,去年落成后,就想着冬天带邹或来玩几天。年前一直没空闲,到了年初,才得出空,其实倒也不是得空,而是今年省了走亲串友的俗礼。对此,时夫人没说什么,只让他去散心,家族里的事情自有她料理,本来也是,时夫人身体健康,年纪又不大,根本就没到能卸任的时候,平时也只是时戟在一旁协助,真正出头的只能是时夫人,主母管后院那是自古不变的规矩。
  时戟和邹或是做直升飞机去的,城市太小,根本没有机场,只有滑雪场附近有个直升机平台,跟着他们来的还有时戟的贴身助理和保镖。
  而管家早已经在年前就带人来了,等他们到时,早已收拾妥当了。
  房子面积不到,三层别墅,大多都是原木建成,邹或和时戟的卧室在三层,整个一层都是就只有这一个大房间,地上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太阳透过整面的玻璃窗,肆意的洒满了大半个房间,光线亮的让人眼睛都有些不适。
  邹或脱下外套,走到玻璃窗前站定,眯着眼往外眺望,大雪覆盖了整个的山脉,太阳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光线,直看得他眼晕,只觉一片白光,赶紧回头,过了会儿才恢复视觉。
  时戟见状,便把窗户上的那层纱帘拉上了,如此,才觉得光线没那么强了。
  两人洗了个澡,才下楼用餐。
  吃完饭,一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防寒服,戴上猎枪,开着车沿着盘山路往北边开了去。
  越开积雪越深,倒是公路上一直有车轮印,车子就顺着这车印开,倒也不算难走。
  开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在一片树林边沿停了,邹或下车,雪地鞋踩在地上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声响,走路有些费力。
  时戟安排了个沈助理还有一名保镖跟着他,然后就带其他人进了树林。
  树林里很安静,可能是季节的关系,留下来过冬的鸟实在太少了,所以根本听不到鸟叫声。
  这是邹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雪,心里难免有些兴奋,三人只在树林的边缘走了会儿就回到了车边,主要是四周除了树就是雪,真是没什么看头。
  邹或找了片没被践踏过的雪地,找了个树枝,随意的画了起来,画完腰都有些酸了,沈助理走过来,看完,问道:“您这是画的女人?”
  这是邹或前些天才临摹过的一个素描,确实是个女人,光面他没有处理,阴暗面里的层次感则是由雪的深厚来呈现的,因为没有轮廓线,所以会让人觉得没型。他把树枝扔到了一边,难得兴致勃勃的跟沈助理聊了起来,“这你也能看出来。”
  沈助理带着墨镜,镜面是渐变的茶色,根本遮不住眼底的神色,她的眼睛弯了起来,指着雪地上女人的某一块道:“看这里,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邹或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顿时脸泛红了,因为她所指的那一块是女人的胸部……
  他虽然很早经历了性事,但那是同性间的,这些年,除了秦画,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别的女人,而秦画在他心里就类似于女神类的存在,导致他根本就没从这种俗的角度去看待过,就现在而言,他的心里在对待异性这一方面还是很单纯保守的,敏感的字眼是绝不会说的。
  其实要是个男的跟他提起胸部这个敏感的字眼,他也不会羞赧,但偏偏是一个女人毫不避忌的跟他提,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不知怎么回应了。
  这时,突然从树林里传出了两声枪响,“砰砰……”
  声音传来的地方离邹或他们并不远,声响很大,吓了邹或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枪响,所以多少有些不适应,神色顿时紧张的看向了树林。
  枪声倒也没大到骇人的地步,但这是在山里,除了人,就数动物了,一有风吹草动都机警,更别提这吓人的枪声了,枪声才响完,树林里就扎腾出了好多鸟,由于山壁间距比较不大,很快还回荡起了回声,搞的寂静的山间顿时热闹了不少。
  沈助理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旁的保镖更是没事,他神色兴奋道:“应该是碰到猎物了。”
  邹或在外面站的有些冷了,就坐进了车里,他拿出手机打算上会儿网,谁知根本没信号。
  沈助理见状,道:“这里没信号,您这是要打电话吗,可以用车载卫星电话。”
  邹或摇头,说不用。
  沈助理从保温瓶里倒了杯水给邹或。
  邹或接过后,道了声谢。
  只有沈助理跟邹或回到了车上,那保镖仍站在窗外,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邹或便让沈助理也给他倒了杯热水。
  傍晚之前,时戟他们终于从树林里出来了,他自己手里只拿着枪,保镖手里到了提了几件猎物。
  一行人都有些狼狈,脸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就连时戟也不例外,邹或看到他摘掉帽子的模样后,很想笑,但终究是憋住了,他倒了杯热水给时戟,问他打到了什么。
  时戟摘掉手套,用冻得发红的手接过了水杯,虽有些狼狈,但精神很好,有些兴奋的道:“猎到了一只黄鼬,回头让他们剥了皮给你做帽子,尾巴上的毛正好给你做画笔。”
  邹或疑惑,“黄鼬是什么?”
  时戟没答,沈助理在一旁接道:“是黄鼠狼。”
  邹或,“……”
  晚上吃的是时戟他们打猎带回来的战利品,都不是什么稀奇的,肉也不见得就比饲养的香,邹或好歹吃了点就不动筷了,都是烤的,油大,并不适合吃太多。
  晚上,两人一起泡了温泉,这里的温泉水是从不远处的天然泉里引过来的,温度稍微有些高,邹或被热水蒸的浑身粉嫩,双眼迷蒙,难免让时戟来了兴致。
  把人拉怀里,没有太多前戏,就直接奔了主题……
  ……
  他们是初八回的H市,一回来邹或就累的倒床上休息了两天。
  他们在山里的这几天,说是度假,其实根本就没清闲过,除了第一天狩猎,剩下几天全部泡在了滑雪场里,时戟亲自教他滑雪,真是把他折腾了个够呛!
  原本没回来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回来就觉得浑身骨头就跟散了似的,只想赖床上躺个够。
  时戟也没管他,任由他赖床上。
  第二日,时戟便回了主宅,直住到了十二才回,然后十四就又去了A市,临走前,让人把他猎到的黄鼬毛所做的帽子和油画笔给邹或拿了来。
  那帽子是做成了礼帽,邹或拿着它,挑刺道:“H市根本用不着带这么厚的。”
  时戟没计较,他拿过帽子,给邹或带到了头上,欣赏了一番,道:“那下次再去那里度假时,再带。”
  邹或把帽子从脑袋上拿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点头应了句,“嗯。”
  ……
  作者有话要说:黄鼬也是黄鼠狼,野生黄鼬算是保护动物,
  这里是纯属情节需要,主要是个人不爱好黄鼠狼,所以写了个黄鼠狼来当替死鬼。
  还有,那些爱好动物的读者不要喷我,因为我本人不是,我有时也觉得不该穿皮鞋,不该背皮包,但是无奈,皮的就是好看,而且,就算不穿皮的,也吃肉,所以,说来说去,谁都不比谁清高。
  真正涵养高的是素食主义者,所以,别喷我。
  社会生存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只是现在人文明了,进化了,开始倡导保护动物了,其实猪和熊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动物吗,只是一个稀少,一个泛滥,说句公平的话,这就能让我们区别对待?
  今天看了个微博,突然想到了些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多了,只要不喷我,就权当我废话吧。
  日子过糊涂了,明天还有时间,应该还能更。。。
  

  76、回来 。。。

  时戟离开的当天下午,邹或就给秦画打了个电话,算来算去俩个人将近两个月没见面,他想请秦画出来聊聊天。
  秦画很爽快的答应了,约在了美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说要给邹或介绍个人。
  邹或特意选了件让他看起来比较成熟的风衣,脚下则穿了双脚踝靴,显得人少了份青涩,多了份稳重。
  他出门前,刚好看到了秦姨。
  秦姨扫了眼他的衣服,原本面无表情的了脸上顿时多了些警惕,眼神凌厉的看向邹或,竟主动开了回口,只是说出的话极是刺耳,“少爷上午刚走,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
  “……”邹或原本就见秦姨神色不对,心里是早就不好的预料,可也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带刺!
  秦姨见他不回话,就又道:“我是管不着你,但是我今天告诫你,你要是真做了什么出格的,到时谁也救不了你,咱们好歹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原本也是希望你好,可前提是你别作!”
  邹或听完,脸都黑了,横着眼,强压着火,问道:“您这话是怎么说?”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有了不好的看法,那往后在他的眼里,这个人只会越来越不堪,两人就属于这个范例,之前,要说秦姨对邹或好吗,确实也好,可这好是基于时戟的基础上,是不可能跨越的过时戟的,他对待时戟要有相应的回报,秦姨才回善待他,可现实并不是如此,所以秦姨对他才愈发的看不上,以至于到最后连见他都没个好脸色。
  原本秦姨是当时戟玩玩,那会儿还觉得愧对邹或,还希望他有个好的出路,可后来眼看时戟愈发认真,而邹或仍旧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才叫她看不过。尤其那次,时戟从主宅回来,脸色不好的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她知道时戟看重邹或,便叫他去劝劝,可没想到,邹或甚至连考略都不考略,直接委推给了下人,就因为这件事,她才看清了邹或的本质,就是一只没心肝的狼崽子……
  秦姨的看法是有偏见,但也是人之常情,在她心里,邹或怎会重要过时戟?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是告诫你,别作过了!”她说完就拿起浇花的水壶离开了。
  邹或心里止不住发寒,秦姨的话是明白的警告他,他确实私下里做了些事,但也因为太多,反倒更不好揣测秦姨到底是知道什么了,秦姨的话,让他心虚的同时还有些提心吊胆,他在玄关站到直看不见秦姨了,才出门。
  临出门经历了这么个小插曲,心情难免的收到了影响,他一上车,脸色沉的连一项少心肺的司机都没察觉出了,只问他去哪后,便闭上嘴没再言语。
  邹或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学校门口,就让人回去了,他等司机的车开的没影了才往约好的咖啡店走去。
  他心思本就沉,秦姨的话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连原本因为要见秦画而产生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了,他进咖啡厅的时候,勉强的牵扯出了个笑意。
  秦画比他先到,她和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的位置,邹或一进去,就瞅见了她,不过那个男人由于是背对门口,所以并没看到男人的长相,不过看那身形,却有些眼熟。
  直到秦画看到他,跟他招手,那男人才回头,邹或一愣,竟然是时钺。
  时钺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惊讶,他起身,让邹或坐到了里边的位置。
  邹或先跟秦画打了声招呼才沉下心思,看向时钺,嘴角牵扯出一笑虚假的笑意,道:“没想到,秦老师让我认识的人是你!”
  时钺还不待回答,秦画就挑眉,诧异道:“你们认识?”
  邹或点头,并没解释为何认识。
  时钺也没解释,甚至没有回答秦画的问题,只对邹或道:“好久没见了。”
  秦画被晾在了一边,也没出声,只是眼神直在两人间扫。
  这一刻,邹或莫名的想到了那日在学门口看到时钺和陶潜僵持的画面,顿了会儿,竟没忍住,或许就没想忍,道:“年前我才见过你,不是很久,你跟陶老师好像有些不愉快,我就没上前去打招呼。”
  时钺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泄露出太多的情绪,倒也没隐瞒,口气淡淡的道:“那天有看到你。”说完便瞅向了秦画,解惑道:“你一跟我说你学生叫邹或,我就想到了是他!”
  邹或也接道:“我初中时跟他还有陶潜老师学过一段时间素描。”
  秦画笑道:“真巧,时钺是我师兄,不过并不是一个系院,他跟陶潜都是学油画的。”说完稀奇道:“没想到你和陶潜关系这么亲近,也能闹矛盾!”
  这话原本没什么,可是在有心人耳里,就觉得有了什么。邹或听完,也看向了时钺。
  时钺笑的很自然,并不解释,只道:“相处久了,难免有些摩擦和磕碰。”
  这话确实有道理,秦画也就没再接着问,她当着时钺的面不好问太多他的隐私,便问起了陶潜的。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两人交谈,大多对聊两人彼此都认识的人和事,这样不会越矩,也不显得失礼。
  秦画本没有什么心思,就是随口一问,好不容易个面,自然想多聊些,拉进一下彼此的距离。
  可时钺却并不想就陶潜的话题多聊,脸上虽没泄露出什么抵触的情绪,但每次开口都很简短,要不就是推做不清楚。
  秦画虽不是粗心的人,但无奈时钺掩饰的演好,她直觉气氛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冷了。
  邹或一直坐一旁喝咖啡,见秦画有些尴尬,就接过了话茬,把话题引到了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上,道:“我前些天写生了几幅山雪的画,秦老师,有空拿给你看下?”
  秦画来了兴趣,“写生?你们班大一就组织寒假出去写生了?”
  “没,是去度假,就在xx市……”
  之后,又说起了欧洲的一个关于东方艺术的博物馆,时钺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巴黎的集美博物馆观赏一下,很多国内有名的画家都在那里办过画展。”
  他这么一说,引得邹或心生向往,想着回去上网查一下。
  秦画遗憾道:“我也听朋友说过,可惜没机会去。”说完瞅着邹或,道:“看你家境不错,考虑过去欧洲留学吗?”
  邹或摇头,敷衍道:“以后看看再说,暂时没想这么多。”
  秦画一听他这么说,就劝道:“最好去,像你们学油画的,不出去看一下,永远见识不到真正的油画。欧洲才是油画发源地,优秀的作品太多了,反观国内,虽也有些不错的,但平心而论,还是差距太大了。”
  邹或:“……”
  时钺:“这是确实,这个文化就是从他们起源,他们是从根里慢慢发展,而不是像我们,是拿了人家的,说难听点,谁不是从照着葫芦画瓢那阶段过来的。”
  话题开始往深处发展,以邹或的见识和认知都没能到这个层面,所以他听了觉得有道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接不下话茬。
  秦画的父亲是国内很有明的国画大师,她从小受熏陶,虽没有出去过,但见识并不比时钺浅,倒是能和时钺说上来,两人聊起了波兰的一个印象派风景画家。
  这时,邹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从没关注过当代艺术大师,只知道几个十九世界的一些已经作古的艺术家,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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