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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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龙魂-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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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记号……”

    用力握了一下爱人的手,王子谦打断简无争想说的话,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便准备独自回去面对那红衣尸鬼。

    知道已经阻止不了,简无争终于放弃般的说道:“等等。”然后在王子谦停住脚步以后,走过去将太阿剑放到他手上:“至少带上这家伙吧,搞定了就赶紧来找我们,不管那女鬼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也已经是死了几千年的东西。”

    愣了一下,王子谦虽然明白简无争是希望他不要再因为那女鬼伤了自己,却也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两秒,便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去。

    有些事,他并不想让无争知道。

    顺着那诡异刺耳的笑声往回走,王子谦漆黑的瞳中渐渐渗出一丝血红,受伤的左手握着太阿剑,不断涌出的鲜血随着剑身缓缓滴落。

    看着王子谦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简无争心里知道早点找到那伙人,成岳就能早点回来帮谦子抵挡恶鬼,于是强撑起精神,看向其他两人,说道:“走吧。”

    努力回想之前碰到陈家兄弟的地方,简无争带着陵墓和成岳在墓道中穿梭,却发现记忆力这种东西在这里果然不起任何作用,虽然没有迷宫那样的难度,但也绝对不简单。这时候小祖宗就想起在周公墓里捡到的那张羊皮纸,绘制那张图的人定是个逻辑高手,能够只凭记忆就将复杂紧密的地宫呈现在纸上,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过目不忘的本事。

    “你们不是要去找二爷他们?”跟着简无争在墓道中乱转,成岳察觉到对方显然不是有明确的目的地的样子,可是在这危险阴暗的地宫之中,他们又能去找谁?

    “别问了,你跟着走就是了。”随意的摆了摆手,凌墓阳也装模作样的卖弄起来,心想你们两个背着我们偷偷摸摸搞神秘,现在还想让我们把什么都告诉你,做梦!

    无奈的暗自摇头,成岳了解凌墓阳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他的目的只是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墓道中黑暗异常,手电光照射的范围非常有限,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简无争便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那是什么?”用手电晃了晃,简无争低声问道。

    “不过去看看怎么知道。”凌墓阳一边皱眉思索一边说道:“老虎,你过去看看,安全的话再叫我们。”

    “我去,我是给你们趟雷的啊?”成岳一脸懊恼的弹了陵墓一个脑奔儿,却还是无奈的依言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成岳低沉的声音传来:“是个鼓,没危险,你们过来吧。”

    简无争和陵墓对视了一眼,便快步上前,在看到那黑影果然是一个巨大的鼓时,不禁松了口气。

    扯了扯鼓身旁边插着的五彩旗,陵墓说道:“这是震地法鼓嘛,苯教寺庙多的是这种东西,还有这五彩幡。你们看鼓面上这个白色的‘卍’字,不就是冰洞里看到的雍仲符号?”

    说罢,带头向前走去,一路上类似的震地法鼓见了不少,凌墓阳就一边指着五彩幡上的图案一边解释:“这大鹏也是苯教的神明之一,在当时还有不少部族用它来做图腾。在苯教,最重要的世界观就是三界说。苯教认为,世界分为三层,从最上层到最底层依次是天神,人类,凶煞精灵。天上的神叫赞,地上的叫年,而地下的神,则称为龙。这些不同名称的神灵,都有善恶两重性,你把它伺候好了,就能带来吉祥,伺候的不好,就会招来厄运。怎么与这些神灵沟通,逢凶化吉,那就是我们伟大的苯教巫师的职责了。”

    简无争听的入神,忽然看到一面鼓上刻着类似旋风的图案,就说道:“那这个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那图案,陵墓想了想说道:“这大概就是鬼神的象征,藏地传说,每个旋风中都有一个恶鬼,如果在路上看到有旋风快速朝自己袭来,那就是它正要攻击你。”

    简无争怔了怔,刚要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就听墓道深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机关响动,随后便是嘈杂的惊慌吼叫,似乎其中还有女人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简无争对成岳说道:“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快回去找谦子,我和陵墓过去看看,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和我们在一起。”看到成岳皱眉,又继续说:“别问为什么,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面色凝重的点了下头,成岳不再多言,转身快步消失在之前过来的墓道中。

    正了正表情,陵墓一本正经的对简无争说道:“走吧大哥。”随后简无争也学着陈辽冷淡的样子回了一句:“你先。”

    而这时候在地宫的另一端,王子谦正背靠在绘满苯教神明壁画的墓墙上不停喘息着,原本握在左手中的太阿剑此刻已经换到右手,只见一条邪魅的黑色细线,从他受伤的左手手指延伸至手臂,形成一幅极其诡异的图案。

    抬起左手用力握了握,王子谦发现这只手几乎完全麻木,连基本的动作都无法完成,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没办法弄清楚那件事。

    耳中传来缓慢的摩擦声和低笑声,王子谦知道是她又追过来了,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他既不能伤她,也没有随身携带的玉器可以将她收复,只能不断的躲藏,等成岳来了再想办法。

    王子谦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不爽过,第一次被一个东西如此赶尽杀绝,而他却碍于对方的身份,被逼无奈不能还手,否则,现在在他面前的,不过一具会动的肉块罢了。

    下意识的握紧太阿剑,王子谦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已被发现的地方,却在抬脚的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脚踝。

    那是无数黝黑柔软的头发拧在一起,犹如活物一般,缠绕上王子谦的腿,并缓缓向上伸展着,勾住他的双手,形成一种强大的压力将他按在幕墙上。片刻之后,头发的主人就从墓道中走了出来,她仍旧是那身刺眼的红衣遮身,满头的黑发在她的指挥下不断扑向被束缚住的人。

    王子谦冷冷的看着红衣女鬼慢慢走向自己,任由那冰冷僵硬的躯体覆在自己身上,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并不担心对方会要了他的命。而那红衣女鬼则嘴角勾着一抹怪笑,没有一点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然后用断了两指的手摸上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漆黑的瞳孔逐渐染上猩红,王子谦知道红衣女鬼是真的准备挖出自己的心脏,眼中不禁透出浓重的狠绝之色,他现在,也真的很想毁了这具尸体。

    然而就在他抽出被无数黑发缠绕住的右手,面无表情的将太阿剑对准女尸的颈部,想要把她的头割下来的时候,一个穿着不合时宜的连衣裙,走路姿势非常怪异的女人突然从黑暗中现身。

    “青龙,你何时变的如此沉不住气,你应该知道,毁了她的身体,我们的罪就再也无法澄清。”那女人并没有开口,声音却从她的方位完整的传了出来。

    闻言,王子谦顿了一下,接着改变原来的打算,挥剑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头发全部斩断,然后用受伤严重的左手捏住女尸的脖子,狠狠把她甩到一边。

    看到浑身散发着骇人戾气的青龙面向自己,那女人却一点也不害怕的笑了起来,只是仍旧只有声音没有动作,如同腹语一般。

    而那被王子谦甩开,正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头发想要再冲上来的女鬼,则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僵硬的张开嘴巴,露出两排锯齿状的尖牙,似乎在极力挣扎呼喊。然后,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慢慢从墓道中走出。

    “有意思,你这只千年乌龟居然也敢出来抛头露面?不打算继续藏在你的龟壳里玩木偶戏了?”一边缓步从女鬼后面踱出,成岳一边开口嘲笑着那衣着奇特的女人,他右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左手打着一个简单的手势,走到女鬼的右前方就再也不前进一分。

    原来,在那连衣裙女人的后面,还站了一个浑身上下被厚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人,那人见自己的真身已经暴露,便不在伪装,指挥前面的连衣裙女人让开,自己从容的走向青龙和白虎。

    “你还是那副德性,白虎,早晚有一天你会败在自己这张嘴上。”玄武将披风的罩帽褪下,露出那白皙柔美的精致面容,带着一丝微笑说道。

    “那是当然,我绝对比你死的早,要不是发现她在这里,你肯定还缩在壳里不肯出来。现在能用真身大驾光临,还要多亏我们的兽母大人咯?”轻佻的看着面前容颜绝丽,却散发出一种黑暗气息的玄武,成岳忍不住开始挤兑对方,低沉浑厚的声音中也似掺杂了笑意。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即使是见到玄武的真身,王子谦冷峻的面容依旧不变,他看了一眼快要挣脱出成岳束缚的红衣女尸,沉声道:“玉锁魂。”

    沉默片刻,玄武从怀里掏出一块半圆形的玉璜,说道:“用谁的命玉,你们决定好了么?”

    摇了摇头,成岳也摸出裤兜里的白虎玉璜,眼神复杂的看向女尸:“用谁的都一样,反正想起了以前的事,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了不是么?不解决这件事,谁都甭想好过。”说罢又去看王子谦:“你的玉?”

    “我的在无争那里。”王子谦微低下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现在的他,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事,然后赶回那个人身边保护他。

    无奈的叹了口气,成岳摆手示意玄武把命玉收起:“那就用我的,玄武是女人,和兽母同样阴气过盛,不好克制……不过说到底,还是用青龙的比较好,戾气煞气都非同一般,只可惜……”

    “没有什么可惜。”玄武淡淡的摇了下头,抬手指向左边:“那边有苯教大巫师的祭台,正好拿来借用,把魂封进玉璜,我们就去找那个人,这一切只有找到他才能弄清。”

    “血债血偿。”点了点头,成岳看着王子谦将女尸从地上提起,不顾手臂被那些头发勒出血痕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便招呼玄武一起跟在后面。

    三人走进一个摆放着数座人像的墓室中,王子谦便把红衣女尸扔到正中央雕刻着无数精美密文和复杂图案的祭台之上,和玄武一起冷眼看着成岳一边用五行之力将其束缚,一边咬破手指将血滴到白虎玉璜青色的玉身上,然后握着玉璜慢慢走到女尸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坚持日更,我受了。。。我要找回攻的地位! 


20。

    把涂了自己鲜血的白虎玉璜从女尸额头拿下,成岳看着女尸僵硬的倒在祭台上,便将玉璜收好,然后摸出一个云南白药的创口贴贴上还在流血的大拇指。

    “这尸体怎么办,难道要咱们拖着她?”伸手抓起女尸的长发,看了看那大睁着的全黑瞳孔,成岳回过头问道。

    “交给我。”玄武将纤细洁白的手臂从厚重的披风中伸出,旁边的连衣裙女人立刻递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过来。用匕首划破手臂,鲜血随即涌出,却是一滴不漏的落进女人捧着的白玉小碗中,直到殷红的液体盛满小碗,玄武才停下来用绷带把伤口包扎好。

    看到玄武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成岳皱了皱眉说道:“你这样没事吧,卖血的都比不上你。”

    “习惯了。”微一摆手,玄武托起玉碗,口中低声念念有词,盛满鲜血的小碗中逐渐泛起波澜,在黑暗的墓室里,这景象是如此的诡异莫名。

    片刻之后,那没了魂操纵的尸体突然人立而起,呆愣了两秒,便恭顺的走到玄武身边,低头等候主人命令。

    看了看玄武左边黑发拖地的红衣女尸,和右边同样顺从无比的连衣裙女人,成岳不禁失笑出声:“你还真是牛逼,这么多小鬼护驾。”

    笑了笑,玄武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把碗里的血全部倒入其中,然后盖上瓶盖把瓷瓶再次收好,旁边的连衣裙自然又接过玉碗放入腰间的挎包,一人一尸配合默契,如同常年相伴的主仆一般。

    再说简无争和陵墓这边,两人互相打了照应以后便一起来到墓室前面,透过半敞的厚重石门,发现那墓室的中间竟然矗立着一座四层楼高的巨大白塔,白塔的最底层不停旋转,并且不断向四周射出箭羽,显然是机关被触动后的结果。

    这座机关白塔一共有九层,每层六角,每个角上都挂了一只拳头般大小的镏金铃铛,随着塔身的转动,最底层的六只铃铛也跟着发出规律的轻脆响声。这让躲在门外的简无争不由猜测,那些铃铛和机关的运作是否有关联,或者,铃铛是不是和箭一样具有威胁性。

    正思索间,忽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奔奔!过去把铃铛咬下来!”

    叫声过后,是一只纯黑色的动物飞快的窜进视野,那动物体型只有普通家养狗的大小,动作却异常敏捷,在箭雨中奔跑也丝毫不见弱势,反而更显其灵巧。那猫一般的头颅上两只亮黄色的眼珠在黑暗中闪过异色,短小的四肢下面掩藏的是锋利的爪子,最奇怪的是,它的背上竟然长了如同穿山甲一般的盔壳,这让它即使碰到避不过去的箭矢,也可以轻松的靠卷曲身体来挡开危险。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动物,简无争心里暗想,他根本听都没有听过。之前也只是在火车上听二哥提起过早年下盗洞都需要扔只鸟或者鸡鸭下去探路,以防墓气中毒,却完全没有听谁说过这世上还有这种用来盗墓的动物,何况还是长相如此奇特的。

    眼看那背着穿山甲外壳的动物迅速跃上白塔,咬下一个镏金铃铛就往回跑,简无争再也沉不住气的拨开陵墓,小心的往刚才视线的死角看去。

    只见在白塔的不远处,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单手撑着一块装饰复杂诡异的木板,站在箭矢比较稀少的角落里,他的身后还站了三男一女,而那些锋利的箭落在木板上,却只是楔进去半个箭头的深度,完全没有将其刺透的可能。

    这时候那唯一的女人正蹲下|身,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从黑色小兽的嘴里接过铃铛,拿到眼前仔细辨别着。那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握着狼眼的手纤细却十分有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闪着精明的光,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是名牌,却并不像时下小女生一样喜欢暴露,保守的犹如大家闺秀,一看就知家世良好,接受过高等教育。

    而她旁边站着的四个男人,除了那个西装男,其他三个也都是气势不凡,身上的衣着装备精悍简练,想来身手也必定非同一般。

    “四角金铃,六道轮回,九层妖塔,咱们碰上麻烦了,大哥,快把虎子叫醒。”短发女人皱一皱秀眉,回头冲自己正后方的高个子男人说道。

    “九层妖塔?那是什么……”高个子男人一边嘀咕一边把手伸到背后拽出一图黑呼呼的东西:“还至于叫虎子出来……”

    “九层妖塔是藏地独有的巨型机关之一,威力不容小觑,就连我都不能确定它每一层会出来什么妖物,你们还是小心点的好。”冷淡的看了一眼这对兄妹,西装男撑着木板的左手不动,用空闲的右手抻了抻深红色的领带,神色之间透出一股倨傲。

    对西装男表露出明显的不悦,短发女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旁边的一个男人打断:“于英,好好看看你的宝贝,我怀疑那铃铛上可能有毒。”

    那个男人一出声,门外的简无争马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借助微弱的灯光仔细看去,果然,这不是在岐山的时候一起下地的廖晓晟又会是谁,刚才被高个男挡着,并没有看清容貌,这下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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