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洗完了，先出去了……”
叶然放开严舒城，离开，关门。
严舒城依旧维持着贴墙而立的傻样，胯下大鸟离了弟弟的手后，毫无精神地耷拉在腿间。
也不知站了多久，严舒城忽然打了个哆嗦。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水珠已经都要干了。
“然然……”
严舒城苦笑着小声念道。
◎ ◎ ◎
叶庆东走出机场，坐进车里，他拿起一份新企划看了看，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自家小儿子了。
下周家里将迎来新成员，叶庆东考虑着，是不是该先去儿子那里看看，顺便给两个孩子透点口风。
本来他想给家里俩孩子个惊喜的，但是一想到叶然的臭脾气，他怕这么大的事儿若完全不跟叶然说的话，这小子回头会埋怨自己。
埋怨是小，若在那天让他丢了面子才是大。
叶庆东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提前和叶然说说吧，顺便也告诉舒城，让他高兴高兴。
叶庆东很喜欢严舒城，很多事，他不说，但他都看在眼里。
这几年，叶然的坏脾气明显收敛很多，性格也变得比以前温柔，这里面多少是有受严舒城的影响的。
叶庆东对此很是满意。
当然，家长总希望孩子更好，叶庆东亦然。
叶然聪颖，凡是一点就透，若是肯谦虚踏实些多下功夫，无论在哪方面都会更上一层楼。
如果叶然能把严舒城身上的优秀品质都吸取来就好了，叶庆东总会这么想。
对严舒城，叶庆东想不出什么话来批评，总归说，严舒城是四平八稳的，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但也没什么错处。
不过严舒城胜在一点：他对叶然，那是绝对的好。
好到连叶庆东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得不服，甚至有时要叹一声不如。
严舒城这么懂事，叶庆东待他自然也不薄，外人看来，叶庆东简直把严舒城当自己另一个儿子了。
叶庆东觉得自己当初把人从乡下接到自己家里的做法简直太英明了。
时间流逝，当初那个埋埋汰汰的小子早已消失不见。
严舒城越长大越像他父亲严宝，端正英朗。上次叶庆东在家见到严舒城时，简直以为自己看到了少年严宝的翻版。
只可惜模样像，但性格方面还是差了些，缺少他父亲的灵性。
倒是这次见到——
“叶总，到了。”司机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叶庆东回过神，发现车已经停在叶然公寓的楼下。
他抬头，看叶然卧室的灯亮着——正好不用打电话叫人了。
此时正好是傍晚，叶庆东估摸着自己能在儿子这儿蹭顿饭，便让司机先开车回去，等晚点再过来接他。
自从叶然他们上大学后从家搬出来住，叶庆东便没法常吃到舒城做的家常菜了。说起来，严舒城为了应对叶然的挑食和满足叶然的刁口味，没少练厨艺。他做的菜，就算是常在外品尝山珍海味的叶庆东都不得不赞一句：好吃。
叶庆东走在楼道里，想着大儿子的厨艺，闻着不知哪家的菜香，口中不由自主分泌出更多涎液。
叶庆东按门铃，隔了会儿才有人来开门，是严舒城。
对于叶庆东的到来他显然有些意外：“啊，姑父，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严舒城说着，弯下身给叶庆东找拖鞋。
“哼，我来看看你们两个小鬼有没有背着我乱来！”
“……”
叶庆东笑眯眯地进了屋，没有注意到严舒城听了他这话后，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姑父，您坐。”严舒城转身去给叶庆东倒水。
“不用忙，我就是来看看你俩。吃过饭了没？”
“还没，我正要去做饭。姑父您也留下一起吃点吧。”
“嗯，好。正好姑父很久没有品尝你做的菜了。舒城啊，你不用特意做我喜欢吃的菜，也不用一下子做四五个菜，太多了，就够咱爷三吃就行。”
“……我知道了。”严舒城收到暗示，已经开始掰着指头回忆冰箱里有哪些菜是叶庆东喜欢的。
叶庆东四下环顾，见室内干净整洁，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目光扫了一圈儿没看到叶然，不由奇怪：“然然呢？”
“啊，他……”严舒城低头握着水杯，吞吞吐吐。
叶庆东见状，脸色一变：“臭小子，不是又出去鬼混了吧？给我把他叫回来。”
“没……”
“臭小子在这儿呢，您找我啊。”卧室门打开，叶然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叶庆东转头，看到小儿子散散漫漫靠着门框站立的样子，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小混蛋，给老子滚过来。老爹我专程过来看你，你不赶紧出来迎接就算了，还猫屋里躲着不出来。”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赶紧过来，欠揍是不是！”
严舒城走到门旁把洗好的水果递给叶然，示意他送到叶庆东那儿。
“你做饭就行了，还忙这个干吗，嫌自己不够累是吗。”叶然撇嘴。
严舒城把果盘放到叶然手里：“不累，你快去吧。别闹脾气了。”
叶然不爽道：“烦人，早不来晚不来，专赶着人办事儿的时候唔——”
严舒城背着叶庆东，一把捂住叶然的嘴巴，就怕这祖宗语不惊人死不休，再说出点什么来。
“唔——！”叶然怒瞪。
严舒城赶忙捏了捏叶然的手，低声哄道：“乖啊然然。咱等姑父走了再说成不……”
叶然眼睛眨了眨，表示同意。
严舒城放下手，掌心沾了些叶然的口水，他顺手抹在围裙上。
叶然哼了一声，小声得意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告诉你，今晚你要是不老老实实趴我床上，我就把咱俩的事儿告诉你的好姑父，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严舒城：“……”
“等我回头再跟你算账！”叶然亲昵地捏了严舒城鼻子一把。
“……”
“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舒城去做饭，叶然赶紧过来！”
“来了来了，”叶然不情不愿地蹭到沙发旁，嘀咕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怎么的，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叶然毫无诚意地说到，他拿起个苹果给叶庆东，自己也拿起一个，啊呜啃了口。
“哼，我可没看出来，欢迎我你半天闷屋里不出来。”叶庆东还在为自己不被儿子重视而耿耿于怀。
“这是什么话，我没出来，但不是有严舒城出来招呼您吗。”
“哦，舒城出来了，你就可以不用过来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只要给舒城生活费，不用管你的了？”
“您给他不就是给我吗。”
“！！”
叶父磨了磨牙，狠狠给了白眼狼叶然后脑勺一巴掌。
“让你顶嘴！”
24。
叶然挨了打这才老实下来，乖乖坐叶庆东身边跟他唠嗑。
叶庆东说明来意，叶然有些惊讶，道：“什么？您这是要公然纳第二春了？我说老爸啊，这种事你瞒着我就好了，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啊。我确实不会干涉您的私生活，但不代表您随便领什么人回来我都能接受。这位实在是——年龄太大了吧。”
“说什么呢，混小子！”
“本来就是嘛，这都要登堂入室住进咱家了，还不让我——”叶庆东扬了扬巴掌，叶然话没说完就赶忙闭上嘴。不过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不许乱说，那是你舅妈。”
“还舅妈……得了吧，她老早就改嫁了，和姥姥家有什么关系？”叶然不屑道。
叶庆东叹了口气：“就算和你姥姥家没关系了，但她毕竟是舒城的妈妈。”
叶然不说话。
叶庆东哄着儿子道：“而且也不是长住，就是过来修养几个月。她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又是很久没见过舒城，说要来看看他。家里那么大的地方，平时也没人住，我总不能让人娘俩住酒店吧？”
“哼，想儿子了？这么多年了，她早干嘛呢。”
“这不是离得远嘛，老家也没人了，她不知道……”
“借口！”叶然依旧愤愤。
叶庆东一开始是被儿子指责自己找二奶的言论惊到了，这才百般顺着叶然说话。这会儿聊着聊着，他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不由摸着下巴道：“嘿，你舅妈来看舒城，关你什么事儿！人家亲生儿子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开始百般阻挠了。你个小白眼儿狼，你哥平时白对你那么好！”
“我是给我哥抱不平。”
“得，你也别乱抱不平了，等会儿跟舒城说，看舒城什么意思。”叶庆东点了叶然脑门一下，“我看啊，你也没安什么好心，就是狗崽子护食，怕舒城被人抢走了。你大哥确实很照顾你，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太霸道了，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叶然只听了几句就脸涨得通红——什么叫狗崽子？什么叫护食？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儿子和侄子的！
奈何对着自家老爹再愤怒也说不出什么来，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切！”
严舒城做饭很麻利，一个小时不到，四菜一汤已经摆上桌。
茄汁小排，牛肉炒青瓜，油菜炒香菇，蒜蓉丝瓜，紫菜豆腐汤。
有荤有素，色香俱全，还都是叶家父子爱吃的菜式。
叶庆东光是看着这几道菜便已食欲大开，深觉自己以后应该常来这里蹭饭——哦不，是常来这里看望两个儿子。
严舒城摘了围裙坐到叶然旁边，落座前，他顺手帮叶然把衬衣的领子翻了出来。
叶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习以为常。
吃饭的时候，叶然埋头负责吃，严舒城则不时给两父子布菜。
叶庆东点了点头，他一直在观察两个孩子，对严舒城的表现简直满意极了。
如果他有女儿，肯定要把严舒城招为女婿。
叶庆东在心中对严舒城肯定了一番，觉得这孩子养在自己身边这几年起码没给耽误了，能对得起死去的挚友，这才把舒霞要来这边住一段日子的事情告诉严舒城。
猛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严舒城不由愣住，他下意识地看向叶然。
叶然还在扒拉菜，但他一只手已经滑下桌，在餐桌下抚摸严舒城的大腿，被严舒城的大手紧紧捏住，两人手指相扣握到一起。
叶庆东光顾着高兴，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她带着你弟弟一起来，大概住到年底，看情况……怎么样，高不高兴啊，舒城。”
严舒城眼圈儿微微泛红，并没有答话，但桌子下捏着叶然的手死紧。
倒是叶然耳朵尖，接话道：“怎么还多了个弟弟？刚才可没听你提。”
叶庆东有些责怪地瞥了叶然一眼：“你这孩子到底什么记性啊，舒正你都不记得了？”
“嗯？”叶然茫然歪头。
“小时候你暑假去姥姥家，不都是舒正陪你玩儿吗？你每次舍不得走，非要舒正哄你才肯上车……”
“有吗？”叶然更加茫然。
叶然童年那段记忆里始终只有严舒城，完全不记得严舒城还有个什么弟弟的事儿，更别提他和那个弟弟一起玩儿了。
——不会是老爹蒙他呢吧？
面对儿子怀疑的目光，叶庆东夹了块肉送到自己嘴里，道：“不信你问舒城。”
叶然求证地望向严舒城：“你弟弟？”
提起弟弟，严舒城精神不少：“是啊，舒正，小时候他总陪你玩儿……他和我长得很像，你能记得我，应该也能记得起他啊。”
迎着严舒城期待又鼓励的目光，叶然更加茫然迷惑了。
严舒城有个弟弟？
小时候还总陪他玩？
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他失忆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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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庆东吃过饭又坐了会儿便离开了，确切说是被不停打哈欠揉眼睛的儿子给气走的。
叶庆东前脚刚走，叶然后脚便精神起来，急吼吼地拉着严舒城往床上跑。
“然然……”严舒城哭笑不得。
“老东西可算走了。”
“让我先去刷碗。”
“那种东西，明天再刷也来得及。”
“你不是困了吗……”严舒城被叶然扑倒在床上，揉了揉叶然的耳朵，无奈道。
“看到你又不困了！”叶然说着，腰部挺了挺，让下身炙热的肿块在严舒城腹部磨动。
“嗯……是我下面这根，它一看到你就精神起来了。”叶然抓紧时间埋头在严舒城身上这里啃啃那里咬咬。
嘴唇含住严舒城的乳头不放，舌尖不停顶着乳尖拨动。
严舒城经不住撩拨，上半身不自然地动了动，又被叶然压制住。
叶然握住严舒城下面鼓胀起的一团，邪笑道：“你也很不老实嘛……”
一边说着，一边把另一只手探入严舒城裤中。
“嗯……然然……”严舒城环在叶然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别动……你不是说之前有专门上网‘学习’过吗。让我来验一验你的学习成果……”叶然边说边握住严舒城的阳物撸弄起来。
“啊——我……”
“还行，挺精神的。”叶然弹了弹严舒城阳物敏感的头部。
严舒城惊喘一声，下面却挺得更直了。
“别！”
“别什么啊，一会儿你就该哭着求我，让我好好摸你的肉棒了。”
“！！”严舒城满脸红涨。
“哦，不对，不是摸你前面。我要直接干你后面把你操到射。”叶然贴着严舒城耳畔吹热气，他神色正经，话却越说越下轮流，看向严舒城的目光里更是毫不掩饰地占有欲。
“然然……”严舒城心里又惊又烫。
“现在让你喊我小名，等会儿记得改口喊我老公哦。”
“……”严舒城皱眉，就差那支笔在自己脑袋上画几条黑线。
叶然越想越兴奋，他迫不及待地分开严舒城的两条大长腿搭在自己腰侧，身子挤入对方腿间，手指涂了些润滑液，慢慢插入严舒城后庭内，按压，开拓。
“宝贝，放松点，我技术很好的，一定会让你爽到。”
“嗯……唔……”严舒城红着脸咬住嘴唇，忍耐后庭内的不适。
“如果摸到哪里舒服了，要告诉我哦，别害羞。”叶然伸舌舔了舔严舒城硬挺粗涨的柱身，而后含住饱满的龟头，用舌尖不停刺激马眼。
“啊啊啊！”严舒城爽得直大声叫，腰部止不住地想往叶然嘴里撞，被他克制下。他大口喘息，做着最后的努力：“那个，我们……不做不行吗？我我我……我看那个……网上说会很疼……”
叶然吐出严舒城的阳物，仰头看严舒城硬朗的面庞，他残酷地笑了笑，摇头道：“现在喊停可晚了，这次是你主动来找我认错的。我说过——如果想让我们和以前一样，没问题，但你要和我做爱。做到我满意了，我就原谅你。”
严舒城与叶然对视，片刻后败下阵来。
“好吧，”他说，“那就做到你原谅我。”
叶然兴奋地扯下自己衣服，俯身从床头柜拿出一打避孕套，用嘴咬着包装袋一侧撕开，拿出个套套来。
严舒城好奇地看着他：“还要戴避孕套？”
叶然笑，边往自己的肉棒上戴套子，边戏谑道：“戴这个可不是为了避孕，是为了更润滑。你毕竟是第一次，我舍不得让你太疼……”
“……哦。”严舒城红着脸，若有所思地点头。
“不过等你后面松点儿了，我们可以试着不戴套子玩儿……说不定射多了，真能让你给我生个宝宝出来。”
叶然边说边坏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