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宝贝儿…求安慰。”
卫小武顶着一头乱毛,装聋子。“我记得苏京前些天刚买了些咖啡,我去冲点儿。”
曲静深学景泽的语气:“啧,别闹。”
景泽的头蹭到曲静深的腹部,狠狠埋在上面猛吸口气。曲静深稍稍往后移了移身子,眼睛依旧盯在那堆单据上。景泽说:“我发现你有工作狂的倾向,要赶家,我早让你没精力工作了。”
卫小武端来咖啡,曲静深连景泽的那杯一起接过来。景泽恬着脸看曲静深:“喂~~”
卫小武被寒的浑身汗毛迅速起立:“我操…”
曲静深忍不住笑出来,长时间工作的疲惫感顿时轻松了些。他把咖啡放到一边,端起自己的那杯喝起来。景泽在卫小武的奚落眼神中,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喝咖啡。
卫小武叹气:“照这样找下去,根本找不到。我那堆已经翻了快五遍了,连个屁都没有。”
曲静深问:“景泽,你那边呢?”景泽耸耸肩,结果已十分明确。
卫小武顿时急躁起来,刷刷刷一阵把自己前面的那堆单据搅和的乱七八糟。有几张飞到曲静深脚边,曲静深将咖啡杯搁到一边,耐心地拾掇起来。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曲静深拣起最后一张时,觉得头顶的灯光晃了一下。他激动的手指有些颤抖,一张小薄纸差点没被他抖掉:“我找到了!…”
景泽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卫小武虽然不认几个字,依然激动地爬过来死活要看。曲静深好大会才平复情绪,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地址:“G市附属的一个小县城,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景泽看了看时间说:“已经快一个月了,不过,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曲静深欣喜地点点头,他很想给小白挂电话。但回头一想,小白现在应该睡了。卫小武说:“我明天一早就去买票,都去吗?”
曲静深这才回神,想了想说:“我跟景泽去,你去找苏哥,别让他再…继续错下去。”
曲静深看向景泽,说道:“如果你有事,我可以自己去。”曲静深猛然想到些什么,脸色一僵:“坏了…那两份资料落你办公室沙发上了。”
景泽说:“别这么紧张,没事儿,那里没人去。就算真有人去,也没人注意。”
曲静深总算松口气,身上顿时觉得有些疲惫。“大武,你明天自己买票去找苏哥,不用管我跟景泽。”
卫小武点点头:“那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曲静深:“嗯,好。”景泽站起来伸个懒腰,把自家媳妇儿从地上拉起来,对卫小武说:“回家了,有事电话联系。”他说着拉起曲静深就走,连说个再见的时间都不给。
曲静深在车上坐立不安,他对景泽说:“我们还是回你公司,把资料拿回去吧。”
景泽说:“没事儿,明天一早就去拿,保准没事,你别瞎担心。”
曲静深不吱声了,倚在景泽肩上躺了一会,又说:“我心里总七上八下的,这样回去也睡不好。”
景泽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也知道他的脾气,便让司机师傅调头朝公司开。他们到的时候,写字楼的大门早就锁了。幸好景泽有保安的电话,拔了好久对方才肯接。
两个人上楼时,景泽还安慰曲静深说没事,结果等到了办公室就傻眼了,沙发上嘛也没有!
曲静深说:“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
景泽说:“你再想想,没记错吧?”
曲静深想了好大会,说:“我真没记错,况且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记错。”
景泽在其他地方翻找一阵,结果一无所获。“我操!这谁他妈的…”
曲静深呆愣愣地坐到沙发上,疲惫地用手捂住眼睛,挡住房间里的灯光。景泽冷静的坐到他旁边,安慰道:“没事,他们可能拿文件拿错了,再说,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咱们明天一早就去买票,你别担心。”
曲静深像被撒了气的气球,软趴趴在瘫在景泽身上,他说:“景泽,我怕。”
第一二九章南下
曲静深和景泽回到家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两个人还未洗澡,便瘫在床上。景泽问曲静深:“宝贝儿,还睡会儿吗?”
曲静深枕在景泽胳膊上;摇摇头:“等会我收拾点东西;天一亮就去火车站买票。”
景泽揉揉他的头发:“希望这件事儿结束以后;能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曲静深朝他笑笑;主动亲了他一下:“总会好起来的。”他起身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去厨房把该放的东西放好。
天一亮;两个人便关掉店门去火车站。在路上的时候;曲静深问景泽:“我还在担心那资料…不会有事吧?”
景泽说:“先找到启程再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儿。”
现在离十一接近;火车站的客流量明显的比平时增多。好不容易才买到卧票,说来也巧,车子正好是一个小时以后的。景泽去超市买了些吃的,曲静深找地方坐着等他。
这时卫小武打来电话,曲静深接起来。卫小武说:“买到下午的票了,等到了再联系。”
曲静深点点头说:“好,路上小心。”
景泽手里拿了盒扑克牌,曲静深问:“买这个干什么?”
景泽说:“晚上无聊的时候玩,嗯?”那笑里有其他的意味,但曲静深一眼就看明白了。他有点哭笑不得,说:“没个正经。”
景泽说:“要正经干嘛,爷只要你。”声音低的只有彼此能听到,周围的人群继续喧喧嚷嚷,有着各自的方向。
坐火车是无聊的,两个人时不时说着话,但更多的时间是望向窗外陌生的景物。北方的秋天来的快,山上沾了晨露,树叶亦不比夏天的苍绿。曲静深看到一棵野生的香椿树,上面已经挂着许多半黄小果实。路过比较小的县城时,还能看到院子里竹竿上晾的衣服,风一吹,刮的老高。有点像农村秋末时,无人问津的野草。
傍晚来的很快,天空变成灰蓝色,天边布满各色的落霞。太阳沉向西方,连风也跟着凉起来。景泽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递给曲静深,曲静深接过去自然地穿上。衣服上还有他特有的体温,温暖干躁,与窗外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然后天就暗下来,先是沽蓝色,然后慢慢的变成蓝黑色。直到玻璃窗上再也看不清窗外的景色,而变成自己那张微带笑意的脸。这才知道天黑了,远远的能看到有人家点亮灯火,虽然是暖黄色,但因为离的太远,心里仍然觉得有些疏离。
景泽叫曲静深吃饭,餐厅里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景泽一边吃着米饭,一边抱怨火车上的菜难吃。曲静深将碗里的肉丁夹给景泽,景泽又夹回他碗里,这下也不抱怨了,埋下头老老实实的吃饭。
可能由于无事可做,才晚上九点钟,曲静深就有点犯困。他俯□去看看景泽,景泽已经睡着。曲静深翻个身,看着窗外偶尔飘过的几点渔火,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火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到达某个城市的车站,车子开始大声地鸣笛,广播里也有女声提醒。曲静深被吵醒,揉揉眼睛,看着提着行礼下车的旅客。
景泽也醒了,他打个哈欠,对曲静深挑起嘴角笑笑。曲静深从床上下来,去洗了把脸。回来并没有再上去,而是坐到景泽的床上。景泽往里靠靠,给他腾出些地方,也不怕有没有看,就搂住他的腰问:“嗯?睡的好不好?”
曲静深点点头:“还可以,你?”
景泽支着胳膊肘儿,大腿顶到曲静深腰上,说:“还成。”
这站上来的人并不多,车厢空出大半。景泽低声对曲静深说:“宝贝儿,上去。”
景泽的手已经扣到曲静深腰上,曲静深不得不同意。刚上去的时候,景泽还盘着腿老老实实地陪曲静深玩小猫钓鱼,可后来就腻歪上了。景泽倚到墙上,拍拍裤裆前的地儿,朝曲静深招招手:“过来,坐这儿。”
床本来就很窄,曲静深还没想好躲哪儿呢,就被景泽扯过去了。景泽趴到他耳朵边上,坏心眼地说:“想什么呢,嗯?”
曲静深知道他是故意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景泽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嘘。”
曲静深见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身体渐渐放松,享受背后踏实的温暖。外面一片漆黑,玻璃窗上只映着他俩的影子,那样亲密。曲静深问景泽:“嗯?”
景泽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像开火车吗?”他说着还真模仿起来开火车的动作:“况且况且况且…”
曲静深:“……”
景泽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趴在曲静深耳边低声说:“抱着腿坐着,要不我就捏啦…”景泽的手早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到某个地方去了。
曲静深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景泽说:“放心,不做。”
曲静深这才按他的吩咐抱膝而坐,然后,他发现自己实在错大发了。景泽恶搞似的从他腿缝间钻进去,轻轻戳了戳他的裤裆。曲静深赶忙用手阻止他继续下去,却被景泽抓住了手。
景泽说:“我们还没这样做过呢…要不现在要不回家,你选一个?”
曲静深觉得自己又被阴了,他说:“别闹,回家再说。”
景泽哼哼几声:“是回家做,做死你…”
旁边的人都睡熟了,曲静深脸上不自觉地升起红晕,他还是没景泽脸皮厚。后来两个人躺下来,将被子裹的十分严实,趴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由于床太小,曲静深不得不紧紧贴着景泽,而景泽一说话,热气便会喷到他的耳根上。
说什么话?当然说只有两个人时才会说的话,甚至这话还有些流氓。景泽悄声问他:“宝贝儿,我那个你的时候,你舒服吗?”
曲静深装没听见,不吱声。景泽从后面顶了几下,眼看要擦枪走火:“快点儿说,我数三二一,不然开炮了。”
曲静深这才说:“还好…”
景泽看来是故意逗他,并不接受他这回答:“用点流氓的字眼,比如‘你干的我很爽’,比如‘我喜欢被你干’,比如…”
曲静深说:“舒服!”
景泽继续提问:“你喜欢面对面,还是侧面,或者是趴着?对,没怎么做过骑乘,回家补回来。”
曲静深咬咬牙说:“比较喜欢侧面…”
景泽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哦,是不是喜欢我一边插、你,一边用手帮你?”
曲静深说:“这个问题能请求跳过吗…”
景泽点点头:“可以可以,那我们开始问下一个。你喜欢被我身寸在里面,还是外面?”
曲静深忍无可忍,翻个身与景泽面对面:“你弄在外面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得清。”
景泽嘿嘿笑:“你自己说,哪回我喷在里面的时候,你忍得住不叫?好好…别动手,这个问题跳过。那么咱们进入下一个…为什么你后面总是很紧?”
曲静深低声问:“景泽,你在发、春吗?”
景泽啧了一声:“肉体上得不到安慰,精神上意、淫一下也不可以啊。”
曲静深说:“那你到下面一个人意X去吧。”
景泽的手已经钻进曲静深的衣服,放到他平坦的小腹上。曲静深警告他:“这是在外面,别乱来。”
景泽说:“那我们接着问下一个问题。每回我摸你胸口上的小豆豆时,你有感觉吗?是喜欢被捏呢,还是舔?”
曲静深说:“再这样下去,你会忍不住的。”
景泽说:“放心,男人嘛,有时候忍不住也得忍。别绕弯儿,快回答问题。”
曲静深说:“这个…真的都可以。有点累,睡了啊。”
景泽那晚做了一夜春梦,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裤裆里湿漉漉的。曲静深知道后强忍着笑意,景泽说:“我下雨你觉得很好笑吗,信不信回家的…”
曲静深憋笑:“我信,我太信了!”
景泽:“日…”
南方的气候比北方潮湿,G市气温还比较高,从火车站出来,便觉得身上潮乎乎的。曲静深拿出那张汇款单据,景泽接过去看了看:“坐大巴去的话,天黑前应该能赶到。”
面对陌生的环境与口音,两个人都觉得心里不得劲。可到底哪里不得劲,又说不上来。在大巴上,曲静深给卫小武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到了。卫小武还没找到苏京,苏京要不不接电话,要不就劝他赶紧回去。
曲静深挂掉电话,叹口气:“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启程,小白还等着他回去…”
景泽说:“他妈的…看我见了他不揍他丫的!”
到达那座小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他们找了小旅馆随便应付一下,第二天便开始到处找人。当然,首先要去的就是汇款单据上提到的银行。曲静深跟工作人员形容了许久方启程的样子,可没一个人记得。
曲静深和景泽已经找了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没有目的地,两个人无头苍蝇似的满街乱转。晚上回到旅馆,两个人疲惫地躺在床上。景泽说:“咱们不能这样找下去,如果他真要躲,肯定不会躲在这种地方。”据今天一天的观察,这个小县城人口较多,发展的也还可以。
景泽拿出白天特意买来的地图,用笔在上面圈圈划划。
曲静深问:“你说启程可能在周围的农村?”
景泽点点头,密密麻麻地圈了一二十个地方。曲静深说:“这样找下去,能找到启程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
景泽说:“就当玩儿了,去看看风土人情也不错。”
他们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差不多将周围的小村子都走过来了,可启程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曲静深说:“他可能去别处了,这几天再去最偏远的那几个看看,如果没有,我们就回去。”景泽点点头,他可能有点水土不服,这几天总是拉肚子。
由于方言不通,与当地村民交流起来十分困难,连比划加形容,对方依旧不太能听懂他们说什么。曲静深和景泽泄气地坐到小村的路边,景泽摊摊手:“走吧,我们尽力了。”
将近十天,他们吃不好也睡不好。曲静深已经身心俱疲,他低声问景泽:“回去怎么跟小白交待?”他坐在太阳底下用双手蒙住脸,想到小白看他时无助的眼神,心里就难受。
景泽狠狠搂住他的肩膀:“如果他心里有小白,肯定会回去看他的。”他说着抬头朝远处看了看:“如果他真在这些地方,我们找他,他肯定也知道,只是不想出来见我们。”
景泽突然大喊道:“方启程,小白现在正在戒毒所!你如果心里真有他,就该回去看看他!男子汉大丈夫藏头藏尾的未免让人看不起!我们言尽于此,你能听见吗?!”
回声萦荡在耳边,徘徊了好大会才散去。景泽站起身,把曲静深从地上拉起来:“走吧,快半个月没去看小白,他会乱想的。”
曲静深跟在景泽后面,临走时又补了一句:“他在XX戒毒所,他真的很想你!”
曲静深喊完问景泽:“他真的在这里吗?”
景泽耸耸肩:“不知道,反正前面那些都没有。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