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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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音-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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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泽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全喷了,他哈哈大笑:“宝贝儿,怎么突然想到这么二逼的问题?”
  曲静深说:“很好笑吗?”
  景泽笑完一阵,倒正儿八经地想了想说:“很多人想留下东西,但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声不响的过去了。”
  曲静深觉得景活这话挺对,他点点头,朝景泽举起杯子:“那咱们喝一杯呗。”
  景泽跟他碰了碰杯子,玻璃碰撞时的脆响声被人潮淹没。身边桌子上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
  曲静深剥着水煮花生,剥好就递给景泽。景泽接过去极不客气的吞吃下腹,“嘿,怕花生吃不光吗?”
  曲静深被他看透了心思,故意扯开话题:“跟我说说你的童年吧。”
  景泽说:“好啊,求我。”
  曲静深说:“快点,我给你烤鱼吃。”
  景泽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交换条件,他说:“童年有什么好说的,吃睡玩,打游戏打架,闯祸,不着家。”
  曲静深一边翻烤鱼一边说:“那挺有意思的,我小时候整天在河边玩泥巴。”
  景泽问:“就咱们去的那河边?”
  曲静深点头:“是啊,别的河脏,就那个干净些。”
  景泽隔着桌子伸手摸摸他的头:“那改天我带你去游泳吧,好玩着呢。”
  曲静深把烤好的鱼递给他,景泽故意说:“你剥好嘛,剥好再给我。”
  曲静深无语:“是男人吗你…”
  景泽说:“是啊是啊,不然晚上你怎么叫那么大声哪。”
  曲静深叹口气,他彻底被打败了。
  景泽喝了不少啤酒,有点头晕,骑着自行车,不当家的乱抖。曲静深搂紧他的腰问:“行吗?要不我载你?”
  景泽挥挥手:“没事儿!怎么会有事呢!看我大撒把…”景泽显摆似的拿开放在车把上的手,结果车子一头撞到路旁的树上。
  幸好曲静深没喝多少,反应还算比较快,他忙从后座跳下来,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景泽哭笑不得。
  景泽朝他哈哈大笑:“宝贝儿,头有点晕,不当家。”
  曲静深扶起他,又把车子从地上扶起来。他拍后座说:“上来。”
  景泽叉着腿坐后座上,搂着曲静深的腰哼哼叽叽地说话。曲静深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顾享受着夜里难得的凉风。
  初夏夜里的风太难得,曲静深有点不想回家了。他载着景泽绕了一大圈,景泽迷迷糊糊的眯了一小觉醒来,他朝四周看看,问曲静深:“宝贝儿,这是哪?怎么还没到家?换我驮你呗。”
  曲静深说:“带你兜风呢。”
  景泽才反应过来:“你从春江路上绕过来的?”
  曲静深点头:“嗯,晚上的风凉快。”
  景泽说:“笨!下来,换我。”
  曲静深回头瞪他:“我又不是姑娘。”潜台词是,我才没那么骄贵。
  景泽说:“那你把腿翘起来点,听话!”
  曲静深说:“干嘛?”
  景泽哼哼:“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乖宝贝儿。”
  曲静深拗不过他,只好照做。景泽等他的腿从脚蹬子上离开,自然而然蹬起来。
  景泽说:“小时候大院里有载小姑娘的,都这样。”
  曲静深有点生气:“我不是姑娘!”
  景泽说:“我知道我知道…”他伸手摸摸曲静深的胸口:“这么小,谁家姑娘这么小。”
  曲静深说:“这么晚了,你别闹了。”
  景泽搂紧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背上:“没闹啊,你赶紧看路,哎别扭。”
  树在路灯的照射下,投下影影绰绰的影子。夜已深,两人的说话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景泽把短袖脱掉扛在肩膀上,曲静深说:“你别冻着。”
  景泽说:“还是脱了爽,要不你也脱了,都是大男人嘛怕啥。”曲静深有想揍他的冲动。
  刚回到小店,曲静深还没来得及把楼下的灯按亮,就被景泽扑住了。两个人在黑暗里接吻,曲静深好不容易抽出空把卷帘门拉上,房间里只剩下从窗外投射进来的灯光。
  景泽啃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小哑巴,你刚才在外面多勾人知道么!今晚一定干到你求饶!”
  曲静深被景泽挑起了情、欲,直哼哼:“求…饶……”
  景泽眯眼:“嗯?怎么求饶的?前两天教你的忘了?”
  曲静深的衣服被景泽扯的差不多,他推着景泽的肩膀说:“去…去楼上。”
  景泽扯下他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哼哼:“晚了!现在用我教你的方式求饶!”
  曲静深喘息着说:“我我忘了。”
  景泽把他的一条腿架到肩上,下、身在某处磨蹭:“想起来了吗?”
  曲静深说:“别…景泽…泽…别碰那里…”
  曲静深皱着眉头,最重要的部位还软趴趴的没精神,这种略显禁欲的样子让景泽再也把持不住。他用手胡乱的帮他开拓一下,搂紧他的腰,一个大力便冲进去。
  曲静深皱着眉头啊了一声,景泽舒服的直喘气。他咬他的耳朵,咬他的胸口,直到曲静深那儿也有了感觉,石更梆梆地顶着他。
  景泽说:“宝贝儿,乖,夹、紧我的腰,乖…”
  曲静深说:“你出来点,难受。”
  景泽使劲一顶,曲静深眼睛里顿时露出水光,他看着景泽说:“求你…求你慢点。”
  景泽啊呜一口咬到曲静深脸上,却丝毫没舍得用劲,跟亲吻一样轻柔。“宝贝儿,乖一点,会让你快乐的。”
  景泽的话像咒语一样传进曲静深的耳朵,身体某处渐渐有了感觉,逼的他头皮发麻。他想用力,却又被顶的逐渐失力。
  景泽说:“宝贝儿,我们今天换个玩法。”他说着就把曲静深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柜台上,更不惜余力的进、入他。
  曲静深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他不由自主地搂着景泽的脖子,双、腿大张的搁在景泽腰边。他用失神的双眼看着窗外昏黄的光,那光就像水一般沉匿在他眼底。
  景泽发现了,问他:“宝贝儿,你在看什么?”
  曲静深搂紧他的脖子说:“我爱你,快点。”这话说完,曲静深能清晰的感觉到埋在自己体内的某物一跳,随即便是扑天盖地的捣腾。
  景泽抱着曲静深上楼,帮他洗完澡后问他:“宝贝儿,你以后稍微淫、荡点好吗?你越禁欲我越想狠干你。”
  曲静深抬起手轻轻的给景泽一耳光:“睡觉。”
  景泽支着胳膊看他:“就咱俩,有啥不好意思的?该做的都做全乎了。”
  曲静深:“……”景泽心满意足的搂着他睡了。
 

  第九十章大眼瞪小眼

  景森临时被一些要紧的事拖住了,所以来接乐雨陶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几天。于是这几天,乐雨陶成了曲静深家的常客。天气越来越热,乐雨陶还穿着从美国回来时穿的那条牛仔裤,整天热的跟憨狗似的。
  小白经过乐雨陶身边时问:“皮皮,热不热呀?”
  乐雨陶把短袖撩起来扇风,“中午了!兔子哥我开空调了啊,热死了!”曲静深嫌费电,因此都是中午才开空调,上午只开风扇。
  乐雨陶打开空调以后就站那儿不动了,曲静深说:“陶陶,别对着吹,小心感冒。”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我小叔子有大裤衩没,借我件穿穿呗,这天热的受不了啦!”
  曲静深嘴角抽搐:“有,我上楼拿。”
  曲静深没一会就拿了条大裤衩从楼上下来,然后递到乐雨陶手里。乐雨陶二话没说,当即把牛仔裤一脱,套上大裤衩。
  小白见状目瞪口呆地看着曲静深,曲静深说:“小孩子。”
  小白点点头:“还真是,瞧那细胳膊细腿儿的。”
  乐雨陶听见了,蹭蹭走过去,捏了把小白的屁、股:“小白哥,肉挺多的嘛。”小白气的翻白眼,抬脚把他踹到一边。
  曲静深说:“小白,你过来下。”
  小白走过去,问道:“哥,怎么啦?”
  曲静深支着下巴看小白:“小白,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几个来买东西的。”
  小白拿过来账本瞄了几眼:“这不有买水龙头的嘛,还有买钉和锤子的,这儿还有买灯泡的…”
  曲静深说:“这些小东西,赚不到钱的。”
  小白挠挠头发:“下午方启程来了跟他商量一下,我也不太懂,听他说要主动联系客户嘛的。对了哥,景哥呢?”
  曲静深说:“去工地,说晚上回来陪我吃饭。”
  乐雨陶吹空调吹够了,凑到曲静深和小白身边,拿过曲静深手里的账本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你们好无聊,小叔子不在家连个打口水仗的人都没有了!”
  小白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给他:“去玩游戏机去吧,少打这儿晃悠。”
  乐雨陶摇头:“不想玩,没劲。”
  小白拍他的肩膀:“哟,坏了,连游戏机都提不起你的兴趣了,皮皮,病得不轻哪。”
  乐雨陶吸吸鼻子:“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跟森以前的事,然后就觉得好伤心。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可森不打着伞来接我,我怎么回家?”
  乐雨陶深情的望着小白:“白,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下着雨吗?”
  小白招架无能:“皮皮,你小说看多了,景森很快就来接你,不然晚上再让景哥给他打个电话。”
  乐雨陶说:“我等不及了,你不想给我点温暖吗!”
  小白看看阳光灿烂的晴空,心想,下你妹的雨,一边玩毛线去吧。
  乐雨陶见没人搭理他,于是就地炸毛了,仰天大吼:“我好寂寞我好寂寞我好寂寞!!!”
  曲静深实在忍不住开口了:“陶陶,小声点,客人都让你吓走了。”
  乐雨陶立马蹿到他身边:“兔子哥,我很寂寞你知道吗?!”
  曲静深老实的点点头:“知道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你很寂寞了。”
  乐雨陶说:“兔子哥,还是你最了解我。我给你跳段街舞,好不好?”
  曲静深说:“好,跳吧。”
  乐雨陶把上衣脱掉一甩,抖得跟触电的神经病似的,腿都快成筛子了,小细腰也快扭断了。跳到用头着地转圈的那个动作时,乐雨陶倒立着在地上走,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他在念叨啥。
  小白吸气:“哥,他跳的这是嘛啊?”
  曲静深摇摇头说:“不知道,据说叫街舞。”他边说着边走到乐雨陶身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陶陶,别跳了,一身汗。”
  乐雨陶邀功似的问他:“兔哥,好看吗?”
  曲静深说:“好看。”
  小白插嘴道:“哥,你看懂了吗?”
  曲静深说:“没有。”
  乐雨陶狂吼:“我好寂寞我好寂寞我好寂寞啊啊啊啊!”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响了。乐雨陶立马接起来:“喂,达令,是你吗?”
  景森说:“嗯,在干嘛?”
  乐雨陶的语气顿时从刚才的狂躁,变成小媳妇似的委屈:“亲爱的…我想你了,真的。”
  景森还是不冷不热地说:“知道,问你在干嘛。”
  乐雨陶说:“地上呢。”
  景森皱眉:“在地上干什么?”
  乐雨陶咬着嘴唇,小声道:“无聊,打滚玩。亲爱的,你会揍我吗?”
  景泽说:“不揍你,起来。我刚才买了今晚的票,明天就该到了。”乐雨陶欢呼一声,对着电话亲个没完。
  小白朝曲静深摊摊手:“哥,景哥他哥那么沉默寡言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皮皮?”
  曲静深笑了:“我不也受得了景泽。”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倒是,一物降一物嘛。”
  下午的时候,景泽往店里打了个电话,恰好小白不在,于是曲静深便接起来。景泽大大咧咧地开口就喊:“媳妇儿,想我了没?”
  曲静深说:“你小点声行吗?”
  景泽顿时把声音压低了:“宝贝儿,媳妇儿…”
  曲静深淡淡的笑了笑,问他:“有事?”
  景泽说:“也没事儿,中午吃饭的时候认识了某个工程的经理,聊起了五金材料什么的,我就把咱们那的情况跟他说了。”
  曲静深似乎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忙问:“然后呢?”
  景泽吊儿郎当的说:“求我我就告诉你,叫声老公听听。”
  曲静深说:“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景泽败下阵来,老实把事情交待了一遍。曲静深说:“他要是需要的多,可以便宜点儿。”
  景泽说:“再说呗,他说明天下午过去看看货,还给我留了名片儿。”
  曲静深点头:“哦,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景泽说:“回啊,前几天不说游泳去吗,今天听人说有个海滩不错,叫什么水华养生会馆的,晚上吃完饭去瞧瞧呗。”
  曲静深挂掉电话,把小白叫过来:“小白,刚才景泽打来电话,我突然想到件事。”
  小白问:“什么?”
  曲静深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可以去一些建筑公司跑业务,推广他们店里的商品,开价尽量便宜点。
  小白想了想:“前两天倒听方启程说了,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现在不太兴这个,都是在酒场上拉关系什么的。”
  曲静深沉默了一会说:“但光等着生意上门,总不是办法。”“我的意思是说,先把业务圈跑大。”
  小白忙点头:“哥,你这个想法好。方启程以前谈生意都是靠喝酒应酬,他说人手不够,如果景哥能过来帮他就好了。”
  曲静深说:“不还有我们吗,大家都是男人,事情都可以做呢。”
  小白说:“等方启程来了跟他说叨说叨,那小孩睡去啦?”
  曲静深笑:“难得安静一会。”乐雨陶刚才闹了好大会,现在洗完澡,睡午觉去了。
  下午方启程过来接小白,曲静深把跟小白聊过的想法跟他说了。方启程十分同意:“这想法好,可是我在这个圈里脸熟,有些话不太好说,也抹不开面子死缠烂打。”
  曲静深说:“我知道,那我呢,我可以的。”
  方启程笑说:“景泽舍得?万一你哪天累着了,他不吃了我才怪。”
  曲静深被他说乐了,拍拍胸口:“我农村出来的,以前啥苦没吃过。”
  方启程稍微想了想,说:“那这样吧,这边的事以后你作主,有了大生意就跟我说声,小事自己处理。”
  曲静深说:“谢谢。”
  方启程笑笑:“刚起步,我需要人。我想弄钢材,五金建材这边也顾不过来。”
  曲静深说:“嗯,那咱们一起努力呗。”
  曲静深看着方启程跟小白一前一后的离开,乐雨陶打着哈欠从偻上下来,曲静深问他:“陶陶,睡够了?晚上留下吃饭吧。”
  乐雨陶摆摆手:“兔哥,我妈刚才打电话,让我晚上必须得回家。”
  曲静深说:“那你这就走啦?”
  乐雨陶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打开,一边喝着一边往门外走:“明儿再来玩,游戏机先放这了,别让小叔子动我的啊兔哥!”
  曲静深笑应着,一天又过去了,店里重新恢复安静。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景泽也快回来了。他干脆扫扫地,擦擦柜台,等景泽回来一起吃饭。
  天色暗下来,渐渐褪去了白天的燥热。景泽昨天带回来的仙人掌还搁在门口,曲静深稍微给它浇了些水,然后就蹲在那儿发呆。有小孩子啃着棒冰从小店门口经过,这里离主干路隔了一条街,汽车的鸣笛声传过来,刺的耳膜有点发疼。
  曲静深喜欢这样蹲在门口,看着景泽穿过不长不短的一条街走到他面前,打破自己独处时的安静气氛。甚至听听邻里之间的家长里短也是好的,这样才算最鲜活的活着。
  曲静深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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