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继续用手指折腾他,时快时慢,他知道这样如何也达不到极致的快乐。曲静深嗓音里已带着哭腔,景泽说:“宝贝儿,我爱你,所以在只有我们的时候说这话很正常。”
景泽覆在他身上,缓缓怂动。越是感受到他欲霸不能,就越不给他。曲静深的理智已经完全崩溃,他颤着声音说:“我…喜欢你干我……求你,我求你…”
这句请求点燃了景泽身上全部的火焰,那里不受控制地来回进出。似乎只有将全部的力量付诸行动,才对得起那句话。
景泽释、放以后,趴在曲静深背上喘息。他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是舒畅的,那里还沾着满满的液体。景泽抹到手上,坏心眼地往他屁、股上涂着。
曲静深将头闷在枕头里,景泽躺到他身边,伸手将枕头拿走。曲静深这才抬起脸看他,眼睛失神,脸也很红。景泽将他拉到自己的身上趴着,温柔问道:“能感受到吗?液体烫吗?”
曲静深茫然地点点头,怎么能感觉不到?只要他稍微一动,那玩意儿就会从他身体里面出来。
景泽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轻柔地拍着他的背,说道:“宝贝,我爱你。”
曲静深点点头说:“嗯。”
去冲了澡,然后躺在床上说闲话。景泽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里没有回神,问曲静深:“宝贝儿,我刚才厉害吗?”
曲静深倚在他肩头,想了想说:“其实我也想,虽然我没有你性格强势。”
景泽赶忙打消他这个念头:“在上面很累的,我这么爱你,肯定不想你累。”
曲静深说:“为了你,我不怕累。”很憨厚的回答,但景泽愣是觉得这话一点都不憨厚。实在有点……扮猪吃老虎的味道。
景泽笑着说:“宝贝儿,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曲静深很好商量,点头说:“好,我记住了。”
景泽:“……”
傍晚去海边吃自助烧烤,海风偶尔吹起木炭灰,扬起歪歪斜斜的一层白烟。炭火没有原来旺了,景泽趴在那儿狠狠吹了几下,结果呛的他不停地咳起来。
曲静深低着头笑,拿着小铁铲拔弄炭火。炭火被风时不时吹着,竟然又旺了些。曲静深说:“你把玉米翻一下,要糊了。”
景泽一边翻着一边问:“这玩意儿好吃吗?”
曲静深点头:“嗯,我小时候常吃。你没吃过吗?啧。”
景泽被他这语气逗乐了,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说:“宝贝儿,你这是在挤兑我吗?”
曲静深抬眼问道:“有吗?”
景泽:“啧…”他短衬只系了胸肌下的一个扣子,海风扬起他的衣摆,有些不羁的味道。那种介于成熟与幼稚之间的感觉,实在令人着迷。相比而言,曲静深就要单薄不少,他锁骨处还有景泽留下的印子。他十分庆幸今天穿的是套头短袖,不然景泽兴起时,不知道又要怎样乱来。
曲静深把烤好的玉米递给他:“你尝尝,比煮的要香。”玉米上面有些地方已经烤糊了,但丝毫不影响它诱人食欲的香气。景泽接过来咬了一口,很烫,但嘴里却是饱满的玉米香。
曲静深觉得他吃相很像小孩子,遇到好吃的可口的总是没完没了的狼吞虎咽。曲静深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小时候经常吃,现在倒不愿意吃了。”
景泽把玉米递到他嘴边:“来,吃一口,就一口。”
曲静深象征性地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想到一些童年往事。他莫名其妙地想与景泽分享,于是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们小时候总爱烤地瓜吃,不对,是焖。先挖个坑,然后点火,再把地瓜放进去。刚开始火要旺,等地瓜快烤透了,再把火逐渐灭掉,然后把坑埋起来焖上。”
景泽像在听十分新奇的事,问道:“能烤熟吗?”
曲静深说:“能的,比单纯烧出来的要甜,如果烤之前再抹上点蜂蜜,实在是非常非常好吃。”这都是他们农村土生土长的东西,蜂蜜是天然的,带着花粉的香气。尤其是枣花蜜,那清甜的味道,能让人记一辈子。或者他记住的,只是令人难以忘怀的童年。
景泽被他馋的不行不行的,赶紧吃了两对龙虾才好些。曲静深无辜的笑道:“以后有机会,带你去吃。”
景泽剥好龙虾,把虾肉递到他嘴里。周围有很多人,曲静深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吃了。景泽说:“真想一辈子呆在这儿。”
曲静深说:“要是真有那机会,你就会腻的。得不到或者刚得到时是最好的…嗯?瞪我干嘛?”
景泽捏他的脸:“以前没看出来,原来你歪理这么多。”
曲静深躲开他的手,微笑着说:“我只是不爱说,但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
吃完烧烤去海边散步,走的很慢,很悠闲。曲静深眺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自言自语:“它不知道保守过多少人的秘密呢,每个人看到它时,问候的方式肯定不一样。”
景泽拉着他坐到沙滩上,景泽说:“就算不一样,但你的就是你的,至少在你眼里看来是最特别的。”
海浪声和风声让景泽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十分真切,曲静深说:“嗯,对的。”天色逐渐暗起来,头顶是漆黑的天幕。曲静深枕着景泽的腿躺下,天上有三三两两的寥落星子。看不见别人的脸,只听得三五人声。
曲静深把景泽的手拉到胸口,说道:“这两天,我很开心。”
景泽的手指随意地与曲静深的手指交握到一起,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景泽说:“让你开心是应当的,我…”
曲静深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也想带给你开心快乐。”
话可以有很多种说法,比如此时大可以说些一生一世的话,再者,谈恋爱时两个人之间就算说些好听的情话,只觉甜蜜,不觉肉麻。但又有什么能比开心快乐更重要的?太过在意某些东西时,忧愁往往多于快乐。
景泽说:“我了解你,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曲静深欣慰的点点头,问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什么时候回去?”
景泽说:“明天再带你去别处转转,我们还可以去附近的城市爬山,你说呢?”
曲静深问:“离这远吗?”
景泽说:“不远,坐车几小时就到。”
曲静深说:“那好,那我们就过去转转。”他主动搂住景泽的腰,听耳边潮汐来来回
第一一九章夏之苍绿
窗外是树;偶尔有几只蝉歇在树枝上;远远近近便都是蝉鸣声。起风的时候,树影横斜在墙上;如果有月光,则深深浅浅、明明暗暗地随风摇曳。阳台上有个摇椅;天气晴好的晚上,便能看到圆月静静地悬挂在天边。
大概这几天吃的太油腻;曲静深半夜渴醒,下床喝水。无意经过阳台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副情景。阳台的地上似有月光流淌,风把树叶吹的哗啦哗啦响。曲静深心里一动,再也移不开脚步。索性倒了水;端到阳台上喝。
景泽喜欢开空调;似乎是好多年养成的破习惯。只要是夏天,只要有空调,不管天气冷热,不开他心里就不舒服。曲静深把空调关上,然后将窗子拉开,让深夜的风吹进来。他自己就躺在摇椅上,享受着自然风,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月亮。
月亮常隐于行云间,月光莹亮光泽,这让他一下子想起农村的月亮来。在农村,月亮最好的时候要数春末,用他们的那的俗语说,就是亮堂。不像夏月,总蒙着层淡淡的湿气。不像秋月,总带着千丝万缕的愁绪。也不像冬月,总隐藏着股难以言说的寒意。但不管在何时何地,月亮总是美的。更有心情欣喜欢愉,那美自然无法言喻。
曲静深能听到景泽的翻身声,能听到他细小的打呼声,一杯水很快喝完了,但不想动。他怕等他重新添上水再折回来时,已不是此时心境。他鲜少有这种心态轻松圆融的时候,那种说不出来的心动与温柔,不管用何种语言表达,都已逊色三分。不知此时是深夜几点,不知还有几时就要天明。风中隐约带来海水的翻涌声,细小的节拍鼓动着耳膜。
空调关掉以后,房间里的空气很快便潮闷起来。景泽身上盖的被子已被他踢落在地,他不安地翻个身,胳膊落下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景泽潜意识里伸手来回摸了几趟,猛的睁开眼,人呢?!
景泽光着脚下床,朝风吹来的地方走去,他记得睡觉前是关了窗户的。果真,曲静深正半眯着眼躺在摇椅上,身畔放着个空杯子。景泽几步走过去,蹲到他旁边,低声说道:“嗯?睡着了?”
这情景实在太惬意,曲静深竟不知不觉地闭上眼。他睡的不沉,听到景泽叫他就睁开眼,不过眼底迷蒙一片。他望着景泽轻声说:“有点渴,下来喝水,就过来躺一会。”
曲静深说着便要坐起来,却被景泽一把按住:“水喝了吗?”
曲静深点头:“嗯,喝了。不过又有点渴,再去倒点。”
景泽拿起杯子,说:“别动,我去倒。”曲静深这才见他光着脚丫子,便有些哭笑不得。
水很快就倒来了,温度正好。曲静深接过来一饮而下,连句谢谢都没说。景泽把从房间内抱来的薄被搭到他身上:“风大,小心感冒。还喝吗?”
曲静深将杯子放下,摇头说:“不喝了,拿被子干什么,这就回去睡吧。”
景泽席地而坐,低声说:“反正明天没事,我看今天晚上风景不错的。”
是不错,月亮变了位置,投映下的月光正好路过景泽的眉角。曲静深看着他说:“这看起来真不像夏天。”
景泽看了眼窗外深绿的树,点头道:“的确,B市的夏天从来看不到这副景象。”
曲静深说:“以后有机会常来这里玩吧,这里冬天什么样呢?”
景泽想了想,说道:“我冬天没来过,不过可想而知,海水肯定会结冰,这里的冬天肯定会经常下雪,而且气温比别的地方要低。”
曲静深淡淡地说:“北方城市都这样,今年夏天过的真快。”
景泽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腿上,“最热的那些天,你都在医院躺着,当然觉得短。”
曲静深光笑不说话,景泽说:“笑什么笑,嗯?”
他眼眉微微皱起,却又看不到一点怒色,那声‘嗯’更是温柔的像调情。曲静深说:“别人笑你也要管吗?”
景泽说:“别人笑我不管,你不是别人。”
曲静深笑着说:“那我不笑了。”他说着竟真不笑了,可是眼底的笑意却如何都掩不去。
景泽:“啧,现在倒学会戏弄我玩了。”
曲静深摇头:“我没有,你不是说不让笑嘛。”
景泽:“贫嘴是会受到处罚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便爬到他胸口上轻轻一扯。曲静深有点吃痛,叫出声来。
景泽哼出声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曲静深赶紧把薄被盖到身上,以防他再做出什么乱来的举动。景泽却拉着他的手不让动:“给我看看肿起来了没?嗯?”语气和恶劣的举动成为鲜明的对比。
曲静深推开他的手说:“别闹,你今天晚上刚…”
景泽满意的笑起来:“刚什么?我怎么忘记了?”
曲静深抬起头看窗外美好的月色,决定不再搭理他,谁知道他一会又把话题绕到哪里去。
景泽:“喂,理我一下。”
曲静深耳边是新起的风声,根本没听清景泽在说什么。景泽又连着重复好几遍,曲静深依然淡定地装没听见。景泽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喂…”
曲静深这才转过脸看他:“干嘛?”
景泽猛地伸手将他从摇椅上扯下来,灼热的气息喷到他脸上:“你说干嘛?”
曲静深说:“我我…不知道。”
景泽问:“真不知道?”曲静深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景泽把他捞起来,带回床上压住。“现在知道了吗?哼,你再装!”
曲静深说:“你别闹,太晚了,睡吧。”
景泽坏坏的笑:“宝贝儿,先灭火吧。等灭完火,咱们再好好聊天。”
曲静深真想看看景泽的小本本上到底记了多少账,这几天…这几天总没完没了。火是灭了,可灭完火,谁他大爷的还有精力聊天!曲静深在梦里,还记挂着今晚皎好的月色。
操劳半夜,第二天早晨当然醒的很晚。曲静深睁开眼,就开始喊景泽:“喂…起来帮我倒点水。”
景泽迷迷糊糊地翻个身,一只胳膊搭到曲静深肚子上:“嗯?”
曲静深伸手摇了他几下:“醒了?去帮我倒点水。”
景泽问:“为什么不自己去?”
曲静深:“……”景泽赤、裸着下床,帮他去倒水。
景泽站到床边,把水递给曲静深:“宝贝儿,是我昨晚太猛了吗?”
曲静深瞄了眼景泽的形象,皱眉:“你…穿好衣服,这样不好。”
景泽:“切~又不是没看过!嘿嘿,我觉得还蛮帅的,肯定对得起观众。”
水杯放到床头桌上,景泽爬上床,躺到曲静深旁边。曲静深低声问道:“今天去哪?”
景泽说:“你想去哪?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要不今天随便转转,顺便买票去T市。”
曲静深说:“好,等回去又要努力赚钱了。”
景泽:“你要是嫌赚钱麻烦,我可以包养你。你每天只要在家做做家务,学学那啥时的技巧就够了。”
曲静深想了想,说道:“为什么不是你呢?”
景泽把他按在床上,往死里挠了一阵才饶过他。最后景泽得意地说道:“你那里已经习惯被用了,昨晚你不是还叫的很带劲么,嗯?”
曲静深对他的调戏无动于衷,淡淡说道:“凡是都有第一次,嗯,你应该也会叫的。”
景泽嘿嘿笑:“这些都是小事,你那里,够大吗?”
曲静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景泽说:“来,让我摸摸看。小时候看过一休吗,上面的歌怎么唱的了,硌叽硌叽硌叽…”
曲静深面无表情地推开他一张放大的脸,说:“别闹了,起床吃早饭去吧。”
景泽:“硌叽硌叽硌叽硌叽硌叽硌叽…哦硌叽硌叽啦啦…硌叽硌叽硌叽硌叽。”
曲静深:“……”
继连续阴天好几日后,天终于放晴。上午十点多钟走在路上,有些灼热的味道。景泽买了两个太阳帽,他自己选了个亮黄色的,却给曲静深选了紫色的。景泽将帽沿斜到一边,比划个剪刀手:“帅吧?”
景泽脸上的笑容十分配帽子的颜色,曲静深点点头:“嗯,不过你不能正儿八经地戴好吗?”
景泽:“切~~这样才有痞痞的味道。”
曲静深把太阳帽老实巴交地扣在头上,景泽上下打量一番,“啧,那些小女生怎么说的来着,有点…忧郁美少年的感觉。”
曲静深笑笑,低着头走路,没再说话。比起B市来这个城市不算大,建筑物并不是非常时尚,甚至有些已有旧旧的味道。公车身上贴着满满的广告,在城市间来来回回穿梭。
路边有卖炒冰的小摊,那个年代流行这个。将冰砂加上果浆、芝麻、红豆、绿豆、葡萄干等东西,放到专用的锅里‘炒’,等它们成型后再盛出来。有许多不同的口味,但同样的好吃。景泽去买了两份,俩人沿着马路边走边吃。
曲静深说:“有点像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爱吃这个。”
景泽说:“切,我才不管这个,好吃就行。来来,我用红豆换你的葡萄干…笨啊!我换就给啊!…”
曲静深:“嗯?那该怎么做?”
景泽说:“你应该说,你不喜欢吃红豆,不跟我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