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送他到大门,他却在楼梯口就不让我跟着了,说外面冷,你快上去吧,看我还站着不动,他便慢慢走过来环着我的肩膀,轻轻地吻了我的嘴唇,很仓促却很温柔的吻,甚至没有侵入我的口腔。
我笑笑,朝他摆摆手,却没有想到,这个吻,几乎成为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个吻。
我回到家里,将要用的锅洗干净,又把冰箱里的菜和肉拣出来一一洗好切碎,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于是我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来打发时间,也许是今天折腾得太厉害,我的上眼皮开始思恋下眼皮,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一看钟,我的乖乖,居然都要到十点了,赶紧坐起来接了电话,我下意识地认为是顾鹏飞打的,总之又是找什么理由说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我喂了几声才有人出声儿,一听不是顾鹏飞,却是小冰那厮的声音,这家伙除了压榨我之外几乎从来不跟我打电话,我正想说你丫拨错号码了是不,可听见他的声音特别不对劲儿,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不等我开口,急着说,你干什么啊怎么手机不接呢?我这才想起为了防止那狼妖的骚扰我早把手机调成哑巴了,于是我说,怎么啦你找我啥事儿?
小冰的话一贯天上地下无厘头,可今天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异常严肃,他说苏锐,你听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你赶快走,千万别呆在家里……我愣了一下,说等会儿等会儿,你说清楚啊,怎么了?他急了,说,妈的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听我的话没错,想去哪儿去哪儿,就是别留在家里,要不就来不及了!我给说得更云里雾里,说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他似乎又在和旁边的某个人说话,没听见我的声音,然后他又对着电话说,我马上过来找你,随后电话卡一声断了。 待续~~~~~~~
第 36 章
我搁了电话愣了好久,心想这都几点了,小冰这家夥不会和谁串通好了整我玩儿的吧?可如果是这样,他那演技未免也太逼真了点儿。我在屋里没有意义地来回踱了几步,听著那挂锺滴答滴答的催促这心还真有点放不下来,索性将电视机关了,跑进卧室叫小妹起来,有句话怎麽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被玩了一次那咱就自认倒霉,可万一是真出了什麽事儿呢?
我拿手使劲儿摇她,说淑仪别睡了快起来,咱俩出去遛遛,她睡得已经离瘫痪不远了,嘟囔著什麽听不清楚,我干脆一下把她被子撩了,她突然惊叫一声,抓著被角说你发什麽疯啊我没穿衣服呢!我把旁边的衣服一股脑儿扔她身上,说得了吧你,你那裸体还没一拔了毛的母鸡对我诱惑来得大。
在我的逼迫下她好不容易慢吞吞穿好衣服,我不由分说拉上她就走,说你还没视察过我的生活环境吧,我带你去转转,她睡眼惺忪,说你就不能明天再说?我说,年轻人别一天到晚睡觉,生命在於运动。
关了灯锁上门,我拉著她坐电梯到楼下,刚走出楼梯口,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正朝这边走过来,虽然天色已暗,不过借路灯的福,我一眼就看清了那张久违了的脸。
小妹差点叫出来,我忙捂住她的嘴巴,躲进一旁的角落里。她把我的手掰下来,小声说,哥,你邀请的?我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说,拜托你用屁眼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她咽了一下口水,那,那人家怎麽找到这里的?我反问,知道这里的除了我还有谁?她立刻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漏出去的,我冷笑一声,那麽是顾鹏飞?
这妖孽总是在他周围苍蝇似的飞来飞去的,也难免不套出点话来,她身後跟著的人一看就不知是在哪里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真是什麽样的主儿有什麽样的狗,估计这次是特意上门找我的茬儿的,小冰那边肯定也出事儿了,要不他不会十万火急地通知我。
敢情这妖孽今天清扫门户了怎的?!
等那几个人走近了,我示意小妹不要出声,他们似乎没发现我俩,径直进楼道里去了,於是我带著小妹准备从最近的一道门溜出去,想给顾鹏飞打个电话,结果全身一摸,居然走得太急没把手机揣著,真他妈想扇自己两巴掌!
走了几步,迎面又碰上一人儿,我还没看清楚那人模样,小妹叫了一声,刘杉!怎麽是你?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位害得小妹酗酒过量的哥们儿吗?怎麽今天我不欢迎的客人都来了?小妹倒像是早把吵架那事儿忘得一干儿净了,挺兴奋地跑过去,说你怎麽在这儿啊?那人支支捂捂,说我看那麽晚了你还没回来,就来找你了……然後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怎麽看怎麽不舒服。随後他对小妹说,既然都碰见了,那就一起回去吧?说著就要去牵她的手,我突然走过去把小妹挡在後面,对他笑笑说,你怎麽不问问我俩这麽慌慌张张的是在干嘛呢?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脸慢慢沈下来,说,你怎麽找到这里的?
他的眼神中有一点摇晃,小妹却用手戳戳我的肩膀,小声说,对不起,哥,好象……是我告诉他的……我翻了她一个白眼,说,你说你没有漏出去过,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呃……因为他老是不放心……所以……
她一说完刘杉立刻给了我一个不名所以的笑容,接著他拉起小妹的手要走,我想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能把你的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他微微一愣,说,当然可以。
我接过他的手机,却没有拨号,然後我对他说,我上次给你那拳似乎还轻了点?是吧?
他俩都怔住了,小妹有些不高兴,说,哥你说什麽呀,给我个面子行不?我没理她,点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将屏幕转过去给他看,说,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麽理由能和曹小姐通那麽多次电话,而且有一个还是在几分锺之前打的?
小妹转过头惊异地盯著他,他张口结舌,一时编不出借口,我冷笑一声,说,我就不信有那麽巧合的事儿,你和曹莹莹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我看你来找淑仪是假,替那妖孽把风才是真的吧?
小妹丢开他的手,瞪著他说,是真的吗?是不是这样?他不吭声儿,於是我走过去把小妹推到一边,对那混蛋说,我真不知道当初怎麽会为了你这王八蛋和那妖孽杠上,真他妈的不值!
就在我抬起拳头想要揍之而後快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从後面狠狠抓住了,我回过头,身後是个陌生的男子,然後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另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哟,苏锐,你火气还是那麽大啊?
我甩开男人的爪子,那妖孽站在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什麽时候周围已经有了十来个人,断了我们的退路,我把小妹挡在身後,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次是长了翅膀也躲不过去了。
曹莹莹似乎很满意我俩现在的处境,笑著说,你们还挺聪明的,要不是小衫,也许今天就让你俩逃了,可惜啊,我比你们聪明多了。
小妹气得快发疯,把我的手抓得特疼,她对著刘衫吼,你敢骗我!你把我当成什麽人!王八蛋!我真他妈瞎了眼睛!曹莹莹笑得明媚动人,说,我跟你说过你没能耐跟我抢男人,亏你死心塌地了这麽久,告诉你,他从没跟我断过,男人就跟狗一样,谁给他好处他就跟谁。
我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尊到这种程度,即使当众被人骂成狗,也能够闷著脑袋不吭声儿的,反倒是小妹被激怒了,甩开我的手几步冲过去,结结实实给了刘衫一巴掌,不过站在旁边的曹莹莹立马就扳过她的肩膀,还了她一耳光,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是什麽东西?他还轮不到你来打!
我刚想要跑过去,就被身後的人抓住双手,半步也走不动,我稍微冷静下来,这种时候硬碰硬是不行的,只会死得更惨,於是我慢慢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手,说,这就对了嘛,有什麽话好好说,我也不希望和你们动手啊,然後她示意身後的人放开我,说,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麻烦你们跟我走,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好狡猾的狐狸,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方便你下手是吗?
如果真的被他们带去了,我俩就绝对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於是我强装镇定,说,顾鹏飞马上就会来了,如果找不到我,他会报警的,谁知她笑得很是嚣张,说,你当我是猪吗?我告诉你吧,是我爸找他老子谈生意,没有个一两天,你以为他抽得出空过来找你?
我这才知道原来有一招叫调虎离山,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今天是栽定了。
我俩被带到一座离宿舍不远的废弃大楼里,那里又暗又偏僻,空荡荡的大厅里特阴森,记得以前某个开发商想要重新建设这块区域,是旭升接的生意,这栋楼就是当时要计划拆除的,我和陈旭阳还来这里实地勘察过,後来却因为开发商的资金问题给搁下了,今天第二次来,居然是这样的处境,实在是讽刺。
我被他们用粗糙的绳子绑住双手,我没有挣扎,任绳子一圈圈紧紧缠绕到手腕上,他们要绑小妹时,我对曹莹莹说,等一下,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没关系吧?她却说,怎麽没关系?如果不是她,我俩根本不会结怨啊,她是罪魁祸首,不惩罚一下也不公平。我只好眼睁睁看著小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坐著,她反抗得很厉害,就算被扇耳光,也还是不停地叫骂。
等绑好了,那妖孽对我说,苏锐,你对我干过的好事我一秒也没忘记过,把你踢出学校算便宜你了,没想到你不识抬举,一次又一次地跟我过不去,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我早都豁出去了,冷冷地看著她,说,废话少说,该干什麽干什麽,我就不信你今天能弄死我。她咬著下嘴唇说,我是不敢弄死你,不过我有办法把你弄得想死都不行。
接著她猖狂地笑了几声,然後说,不过呢,我这人心挺软的,要不是这婊子,我俩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我和鹏飞关系那麽好,说不定还能跟你成朋友呢?
我真想趴在地上吐他个天旋地转。幸好我还只是“想”而已,小妹却已经做出大吐特吐的动作了。
她总算有些怒了,脸上笑得比抽筋还难看,说,苏锐,我今儿个就发发善心,给你个选择,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毫发无伤地回去,让她来为我的这些兄弟找点乐子,不过……
她故意放慢语速,尖锐的声音在破旧的大厅里回响,……如果你想要发扬一下绅士风度的话,你就自己动手脱衣服。
然後她看著我僵硬的表情,补充了一句,我还没见过同性恋是怎麽做爱的呢。
我听完她的话之後,脑袋出乎意料地非常清醒,我甚至觉得她能够给出这个条件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虽然她的本意是想为难我,不过从她完全有能力伤害我们两人的角度来想,若是能够保全一个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淑仪是女孩子,这种事情对她的伤害一定会致命,不过我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而且又不是只给过顾鹏飞一个人,什麽顾虑都没有,所以没关系,没关系的。
我很想为我清醒的头脑与机智的打算感到骄傲一下,可我却发现我的手在发抖,我竟然在害怕,我看著面前的那些陌生男人,想到这个决定会导致自己的身体被他们无情地摧残,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妖孽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慢条斯理地说,我的这些朋友很久没沾过荤了,你再不快点,若是他们忍不住了那我可帮不了你们,说完她立刻向旁边的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走到小妹面前,突然就将她的外衣整个撕开。
我一个激灵,大声叫出来,住手!你给我住手!你过来!你他妈的过来干我啊!我一边喊著,一边拼命解身上的扣子,可估计是因为手腕被绑著,动作变得很迟钝,最後扣子几乎是被我一颗颗硬扯下来,散落了一地。
我不该犹豫,这样能把牺牲减到最小,真是聪明的举动。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行为,等我把衣扣解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对身边的人说,不用对他客气,只要别弄死了就行。
然後刚才那个撕掉小妹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给了我一巴掌,手特别重,我脑袋一下给打就蒙了,人整个儿倒在地上,我真庆幸他没直接给我一拳,否则我至少是个轻微脑震荡。
他把我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像摆在案板上的等待宰割的鱼肉,又粗又冷的水泥地就像万根钢针刺著我的皮肤,我听见小妹嘶心裂肺的哭声,她一直叫,不要,不要,求你们不要,你们住手……
干嘛呢,我都没哭你哭什麽啊,这不是挺好吗,谁叫你是我妹妹呢,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我从小就特想要个妹妹,洋娃娃似的那种,特温顺,也特纯洁,虽然你点儿都不温顺……当然,也不是什麽黄花大闺女了……不过我可不想看到你哭……只不过……下次帮你抢男朋友的时候,得好好考察一下……
我想著想著眼睛就有点模糊了,然後我强忍住被一次次撕裂的痛楚,笑著对小妹说,别看……闭上眼睛……不痛的……你闭上眼睛就好……她拼命地摇头,却又说不出什麽。
我的意识因为疼痛反而越来越清醒,我死死盯著坐在旁边的曹莹莹,吃力地说,顾……顾鹏飞是不会……饶了你的……
她轻蔑地一笑,苏锐,我可怜你什麽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顾鹏飞和我早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在我面前他比一只小狗还听话,我说什麽他没有不从的,他瞒你这麽久,你还指望他为你出气吗?
就像凭空下了一场大雪,我冷得整个心都在哆嗦,咬著牙说,不……不可能。她於是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对正在我身体上发泄的男人说,你没吃饱饭吗?
男人更加猛烈地抽插,我凄惨地叫出来,然後她用脚尖勾起我的下巴,欣赏我几乎扭曲的表情,说,你身材挺不错,反应也很精彩,你跟他上床的时候就是这样吗。用这麽淫荡的声音勾引他?我几乎已经听不清她的声音,身体仿佛被蹂躏得快要散架,然後她轻笑著说,不过呢,他跟你只是玩儿玩儿,我才是能掌握他命运的人,你要是识趣就早点离开他,否则我有的是办法修理你。
说完她回到椅子上继续欣赏,时间变得特别漫长,我不知道在我身体上发泄的男人换过多少个,他们变著法儿的折磨我,就像在玩游戏一样,他们不准我叫出声来,只要我吭一声,小妹就会被脱一件衣服,我只好咬住手臂来阻止自己的喊叫,可是忍耐得越久,他们的折磨就越变本加利,直到我的身子完全麻木,失去了知觉,然後他们就用点燃的烟头灼烧我脖子和後背的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发黑的血痂。
最後那妖孽似乎看腻了,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抬起来,说,如果你求饶的话,就放过你。
我双眼潮红,又肿又痛,然後我用沙哑的声音说,你杀了我吧。
她残忍地笑,不求饶的话,就让他们一直玩儿你好了。
顾鹏飞……你在哪儿……救救我好吗……我求你……救救我……救我这一次就好……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只要闭上眼睛把愿望念三遍的话就会实现,可我脑海里一直不停地念著这一句话,为什麽奇迹没有出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小妹跪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还被绑在椅子上,可她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