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阋淮未畏⑸谋洹
像是觉得有趣,慕容翘起食指,压住那个小穴,在上面轻轻点了几下,蓦然屈指,指甲一刮而过。
「……」白微猛地攥紧拳,才没有发出声音。
他……真的受不了了。前方后方同时被逼迫,他根本逃无可逃,汹涌的快感要将人吞没般地席卷而来。他甚至听到浪花的声音。
却就在这时,慕容收了手。白微正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便看见慕容下一步的动作。
脱衣服。
是的。慕容给他做到现在,自己却还都没有做。
想当然,他的任务从一开始就不只是被服务而已。现在就到了该他给对方服务的时候。
了解归了解,然而当他感觉到那份抵到了后庭外的,以前从未用这里感受过的硬度和热度,还是不期然地僵了僵,一阵惧怕涌了上来。
怎么可能……真的被这样做?被这个人?
说不清楚的感觉汇聚到胸口,一时收缩一时膨胀,白微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想说,不要。
想说,别这漾。
想说,这样根本不对劲……
只是在他说出来之前,已被侵入。
稍微扩张过的甬道一下子撑开到极限,周遭的肌肤拉伸到变了颜色,彷佛再动一下就会被撕破似的。
尽管如此,白微却没有觉得太痛,至少不会痛得他想杀人。就只是有一点想揍人……
相比于痛,更深刻的感觉是胀。真的好胀,被塞得不能再满,就快容纳不下。
混蛋,到底给他放进来多夸张的东西?怎会这么大……
又是为什么,会这么烫?他以为自己身体里已经热得很离谱,没想到对方比起他竟然不遑多让。
两份热度相合相融,再一摩擦,顿时像要燃烧起来。
白微真的担心会烧起来,本能地弓起双膝夹住慕容的腰,想制止慕容继续动作。
果然慕容没有再动,凝视着白微,仍是一张冰冷的面容,却似乎泛着些微难以察觉的深邃。
白微猛地回过神来。他在做什么?
顿时连脸也快烧起来,赶紧松开双脚。再一想,又觉得来气,或者说是恼羞成怒。
「去死!」
抬腿一踹过去,可惜还没到达对方跟前便被扣住。
慕容将他另一只脚也扣住,往他胸前压下去,简直要把他的身体折起来般。随着角度转变,慕容更加顺畅地将自己送进他里面,直到这时才全根没入。
「你……」白微瞪大了眼睛,有一剎那差点想要哀求慕容立刻撤出去。
他真的觉得快要从内部胀开了,被挤迫得几乎失去知觉的甬道,里面那个散发着凶恶的热度的硬物,彷佛已经顶到了肠胃,连肚子里面都隐约发起热来。
「你这个混蛋……」求饶的话语终究还是未能出口,白微紧紧玻ё叛鄣蜕渎睢
他能肯定,慕容一定是故意的。
每一次进攻都盯准了一处,而且一次比一次来得凶猛凌厉,衬托着那张依然冷冷的脸,显得是如此异样。那简直是一块戴在脸上的面具一样。
最可恶的是,这么短的时间,慕容竟已经把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他懊恼,但又无可奈何。
虽然想过把人踢开,然而就他这醉醺醺的身体,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把脚从对方的扼制中夺回来。
到了后来,连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空,被邪恶的快感所取代。D_A
先前就已到了临界点的欲望,很快就攀升回来,白微不自禁地将头颅后仰,又愉悦又煎熬地等待那个瞬间到来。
「啊!」一声低叫,非但不爽快,反而有点凄厉。
白微低下头,泛着血丝的眼睛狠狠瞪去,看到那只猛然扼住了自己要害的手,他真想把目光化为刀子,将那只手剥皮剔骨。
眼看就要触摸到天堂,却被一下子拉进地狱,这滋味何止是「抓狂」。
「你这家伙!搞什么?」他额冒青筋地怒吼:「不要发神经,你给我把手拿开!」
慕容没有理睬,用另一只手将白微睡袍上的带子抽出来,绑住了他的分身,勒得那么紧,他几乎感觉到痛。
「你……你疯了是不是?」白微不愿置信也不敢置信,慕容竟然这样做。
「你到底想怎么玩我?疯子,把那个解开,解开!」他发出嘶鸣,如同濒死的困兽,凶悍却毫无气势。
忽然看到慕容伸出手来,一瞬间他以为慕容是准备打他,立即别过头。
然而那只手却是按住了他的头顶,力度不很重但也不轻,把他的脸扳转回来。
「看着我。」慕容说。
白微愕然,根本不明白对方这是在说什么,用意何在。而且这人又总是那一副冷冰冰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端倪,mission impossible。
有些迟疑要不要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却看到他身子一动,从自己体内往外撤离,撤到一半,便又用力顶了回来,贯穿到底。如此循环往复,一再一再。
对于此时的白微来说,这种行为是酷刑。
快感,依然会有,就是这样才折磨人。快感积蓄到了一定程度就应该释放,这是生理规则。
然而现在,他身体里的快感无处可去,只能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窜,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
被勒紧的分身愈发钝痛起来,他很想恳求慕容把那条要命的带子解开,这样下去他会死,生不如死……
然而直觉告诉他,慕容不会答应他,即便他嚎啕大哭苦苦哀求。
他咬着牙关闭上双眼,无比希望能够眼一睁开就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头顶突然又被按住,一声问话传来:「想不想射?」
「……」
仅仅听见那个字眼,白微就感到一股激流从分身根部窜到顶端,令人眩晕的颤栗之后,就是成倍的痛苦。
他睁开眼睛望着慕容,不需要回答想或不想,他的眼睛里已经写着清晰分明的一句:快让我射啊混蛋!
「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说了这样一句,慕容忽然将手臂环过白微腰后,把人稍稍往上提起,抽送得愈发快了起来。
白微翻翻白眼,快要中风,被气的。
这算什么?这人到底在说什么,想什么?他不懂,他半点也弄不明白!
何况就算他有心去看,也没有能力做到……他真的不行了。
尖锐而沉闷的痛楚,从那个肿胀的部位迅速散播到全身,连指尖都是阵阵抽痛。
真的很痛,好痛苦……
氤氲的水气朦胧了视线,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把下唇咬得死紧,连渗出了血丝都没能察觉,也感觉不到痛,因为相比之下这种痛根本微不足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要让他受这种罪。
「慕容……」
「……」
不期然地,慕容停了下来,静静看着白微,脸色并无任何变化。蓦然伸出手,指尖划过白微渗血的下唇,收回手拿到唇边,将指尖上的血迹舔去。
然后,他的手伸向那条绑在白微分身上的带子,轻轻一拉,解开。
白微恍然一震,又经受了一次冲撞,终于闷哼着释放出来。之后他的脑袋陷入一片空白,彷佛失去了一切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逐渐回过神来,视线从涣散中聚焦,对上一双定定地凝视而来的眼眸。
他怔了怔,但并没有任何反应,木然般地回视过去。
甬道里感觉有点怪怪的……是吞下了对方的精液,他很快就想明白。
忽然想冷笑,讥诮地挑起眉:「你玩够了,可以放我走了?」
慕容不应声,恍若未闻。不过白微看到他将手伸向床头,拨动开关,放出了自己的左手。
白微握了握拳,猛地挥了过去。
大概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慕容精确地拦下了这一拳,扣住他的手腕,冰冷的目光送进他眼底,说:「看样子你还没玩够。」
「你说什么?」白微骇然一惊,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他就被慕容扳转侧了过去,一份体温从身体后方紧紧覆盖上来。大腿根部,抵上一根火热而坚硬的物体。
竟然……
白微大惊失色,刚刚喊出一个「放」字,那股火热已经挺进而入。
已被开发过一次的后庭,比之前更加顺畅地接纳下外来的入侵,甚至连胀痛的感觉都减弱许多。
「你这……」白微咬牙。
左手被慕容扣着抱在胸前,白白得到了自由。背后压过来的重量,把他身体的自由也剥夺。
必须又要经受一回像刚才那样的事,甚至可能不只一回,白微明白,他逃避不掉。只是他实在不懂,越来越不懂……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直到最后,白微也未能得到答案。
接近中午的时候,白微才醒转过来,头痛、腰痛、后庭也痛,四肢无力,浑身骨头全都散了架般——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弄坏的玩具。
打从心底来说,他真的很希望可以趴在床上不动,连睡四十八个钟头。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慕容的地方,他在这里多待一秒也不想。
支撑着上身坐起来,歇了几口气,然后下床。忽然打个哆嗦,立即下意识地搓搓胳膊。
有点冷。他现在一丝不挂。D_A
昨晚,当慕容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他已经疲惫得连爬都爬不动。那时候他只想休息,「离开这里」的念头早就累得飞到了九霄云外。
需要庆幸的是,最后一次是在房间里的浴室,豪华的大浴缸里。慕容摆弄完他之后,正好他也顺道清理干净,然后慕容将他扔回了床上。
头挨到枕头的瞬间他就陷入昏睡,并不知道慕容是什么时候离开。
此刻慕容也不在房里,有可能是去了公司。白微但愿如此。
不想看到他,倒不是害羞,但的确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又该如何对待。
太多太多的疑惑不解,反而冲散了理应生气的感觉。
只是现在也没力气多想,白微托着沉重的脑袋走进浴室,简单盥洗之后回到房间,才发现窗边桌上摆放着一套干净衣物,全新的。
白微稍一犹豫,还是穿上了。管是什么情况,总不能叫他裸奔出去。
走出房门后,白微在走廊上伫立了足足半分钟。
这幢房子……是不是有点大过头?不过真的很漂亮,小的空间根本不足以表现。
白微猜想,房子的内部设计多半是由慕容亲自经手。一般交由别人设计的房子,不会散发出这么浓烈的个人色彩,别致而又随心所欲。
其实白微很早就想过见识一下这位首席设计师的设计,可惜这会儿他实在无心在此。
抓不到人问路,白微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感觉走。两拐三弯之后,被他顺利找到了下楼的阶梯。走下阶梯,旁边就有一扇双开式样的门。
白微不假思索地打开门迈了出去,没走几步,就愣在原地。
这里……居然是一座后院。
周边一圈绿色植物,中央坐落着一面概念形线条的水池。池边一张长椅,椅中一个身着墨蓝色三件式西装的人,手里拿着一迭纸张,正在审读。
冤家路窄。白微低咒,想也不想地转身就走。
就在下一瞬,那扇大门在他眼前关上,简直像演电影一样。他过去试着开门,开不了,果然有够电影。
懊恼地一拍额头,随即听见后方传来一声:「白微。」
白微不期然地怔住,没想到慕容会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再一想,昨晚见过倪双之后,只要慕容问问倪双,自然就知道了。
而且,慕容昨晚特意把他抓到这里来,那么问及他的名字也不值得奇怪。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微无法理解地摇摇头,转过身来。慕容坐在原处,没有表情的脸微微侧过来,看着白微。
「你又有何贵干?」白微没好气地说。
昨晚的事不提,现在又不晓得是用了什么古怪的机关把他困在这里,未免太会给人制造困扰。
虽然说,以昨晚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他完全有理由冲上去把人海扁一顿。只是他现在连揍人都提不起劲。
何况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他跑去招惹,还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白微,二十三岁,六岁时随双亲自乡下迁居至本市。」念课文般毫无情绪地说着,慕容收回视线,放在手里那迭纸张上。
「中学时因飚车发生车祸,留级一年,现就读NS建筑设计学院大四年级。父亲白舜,于十年前逝世,死因酗酒过量。母亲方岚,四十一岁,职业……妓女。」
如同被一桶冰水浇下来,白微的肩膀抖了一下,脸色愈发地僵硬阴鸷。
有些事,不是无人知晓的绝密,并不代表不在意被人知晓,甚至还给这样地念出来。
深深吸一口气,压到肺里,白微寒声说:「为什么查我?」为什么做到这一步?
如果说是被他昨晚的言语激怒,后来也已经足够深刻地教训过他了,不是吗?还有什么必要干涉他这么多?
慕容的视线转移过来,无波无澜的眼睛依旧令人看不透。
「昨晚你的反应,比我原以为的更敏感。」慕容说:「是否也继承了母亲的衣钵?」
「你说什么……」
一时间,白微真的愣在那里。
他听见了什么……是怎样恶毒的话语?是怎样的人对他说了这种话……
手指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一根根血丝在白微眼里炸裂,他猛地握紧拳头。
原来如此。
看样子,还是嫌昨晚对他的折磨远远不够,是吗?非要把他践踏成碎片才能满意,是不是?
好,慕容,你好,你很好,好极了!
白微牙关一咬,大步跨了过去,即将到达慕容面前,拳头正要举起来,却被慕容将一张支票展开到眼底。
「这是一千万。」慕容说:「我希望你跟倪双不要再有任何来往。」
「……」
如火的怒气一下子熄灭,白微先是惊讶,再是疑惑,最后阴阴地瞪去:「什么意思?」
「你与他不是应该来往的对象。」慕容说,一脸冷漠。
白微更是讶异不解,过了数秒,心念一转,伸手将支票接了过来。
「是不错。」他淡然地说:「我和倪双不是成长在同一个世界,他是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而我是塔下森林里的野山猫,原本连接触的机会都不应该有。」
「……」慕容静静听着他的话语,当听到某个词眼时,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想起昨晚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那副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模样。
山猫吗……
「但是那又怎么样?」
白微蓦地话语一转,扬起手,一边将那张支票撕成一片一片,一边说:「这只山猫,和公主已经是好朋友。就算是猫,就算野生,就算命贱,也会懂得不抛弃朋友。」
白微松手放掉最后一张碎片,斜眼睨向慕容,目光蓦然变得深邃而又凌厉。
「反倒是你……你就是守在塔外的龙。其实,你应该是要保护公主,可你却反而去伤害他。你本可以做好龙,偏偏自己选择做恶龙。」白微嘲弄地说。
眼角不经意地瞥到附近桌上放着的一本支票簿,忽然脑筋一转,他走过去在支票簿上撕下一张,拿起搁在旁边的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