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冰封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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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冰封炙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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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孟山虎声音沉下去: 你敢吗?那样你要死,童子也要死。 

   我数到三,你不放他走,我就开枪。 秦烁的声音四平八稳,充满愉悦和轻松,却不带一点玩笑的意味。

   一。 他数得毫不犹豫。

   等一下,你是谁?报上你的名字。 

   秦烁,二……。 

  秦烁?不要命的秦烁!居然是他!孟山虎心绪急转直下,匆忙道: 好!我放童子走! 他在童熙晔身边曾经名噪一声,就因为他可以为了童熙晔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不顾一切的疯狂,两年前他销声匿迹,原本以为是死了,谁知道……

   算你聪明。 秦烁慢慢从二楼走下来,小心防备着孟山虎手下扑过来,他站在仓库门口,手指始终扣在扳机上。

  童熙晔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把枪给我。 

  秦烁眼睛盯着孟山虎一干人: 不,外面有机车,你去。 

  童熙晔恒久淡漠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焦躁: 你不听我的? 

   有时,我不听。 秦烁扬起灿烂的笑容。

   混蛋。 

  孟山虎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童熙晔的背影消失在仓库门口,不久传来机车的发动声。

  秦烁突然正色说道: 我想我们还是一起死吧。。随即扣下了扳机。

   不! 孟山虎心中蓦然一惊,下意识躬身用手去护着头。

  喀嚓一声,没有子弹,虚晃一招争取到时间,秦烁已转身跑出去。

   追啊! 孟山虎恼羞成怒追出去,正看见秦烁跳上机车后座,他举起随身携带的枪。

   秦烁? 明显感到来自后背的强劲冲击,童熙晔不禁回头。

   我没事,老大。 秦烁忍住后背传来刺骨的痛,胳膊环上童熙晔的腰: 开这么快就要看前方小心驾驶,死于交通事故就难看了。 

  秦烁闭上眼,脸贴在童熙晔背上,很安心惬意的露出笑容,后背流的血如同他的荣耀,他为童熙晔受的伤就如同一个战士的勋章。

   妈呀!痛、痛死我了,连默你轻、轻、轻,哎哟!你知道什么叫轻? 秦烁自从进了手术室就没停止大呼小叫过。

  连默撇撇嘴鄙夷嘲讽: 这只是消毒算什么啊,一会给你取子弹才叫疼,留着力气那时候再叫吧。 

  手术室外,童熙晔冷冷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周生和张朋。

   谁告诉他的? 

   是我。 张朋挺直了脖子,理直气壮道: 是他打电话追问我个没完没了,我就干脆都告诉他。 

   你想我杀了你? 童熙晔淡淡问道。

   我不明白,老大,四长老本来要秦烁去做诱饵,你非说他份量不够硬替他顶下来。 张朋倔强的驴性上来,根本不顾一旁向他使眼色的周生,自顾说道:

   秦烁这孩子资质奇好,我有意培养他做我的接班跟在你身边,前几年也一直很顺利,为什么你突然就把他弃之不用了? 

   这次的事就作罢,不要有下次。 童熙晔转身离去。

   老大……! 张朋还要说什么,被周生捂住,硬生生拖走。

   我真不明白,老大到底什么地方不满意秦烁了?那孩子做梦都想跟他身边。 

  被张朋的愤愤不平搞得苦笑不得,周生无奈戳戳他的脑门: 老兄,你也太不开窍了,老大对小烁子那是……总之以后你别再搞这样的事,幸亏这次小烁子没大碍,不然明年的今天我真要给你烧香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简单说起来,我们现在血雨腥风,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你喜欢吗?可是我们回不了头,这是条不归路,老大不想小烁子跟我们一样。 

   就因为那件事,老大还对他心存愧疚? 张朋似乎是明白点了。

   已经不光是愧疚那么简单。 周生笑,笑里还是颇多的无奈: 只可惜小烁子感觉太不灵光。 

   先别说这个,既然我们跟龙虎帮正面开战了,你看老大会答应飞燕盟的合作要求吗? 

   四长老一再促成,老大的压力不小。 周生摇摇头: 不知道老大会怎么决定了。 

  连默从手术室里出来,童熙晔淡淡问了句: 子弹取出来了? 

   还没有,我正要去把工具消毒一下。 连默笑道: 老大你放心,那小子运气不错,子弹卡在肌肉里,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连默往消毒间去了,童熙晔则推门进了手术室,看见秦烁趴卧在床上。

   老大,是你吧? 秦烁没回头,声音里带着笑意: 走路不带一点响。 

   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秦烁心想着老大不会对个伤患下手吧?如实做答: 谁叫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童熙晔走到床头,蹲下身,与他面对面,四目接触让秦烁有点不自在的回避,听见童熙晔冷冷道: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下个月我结婚。 

  秦烁一愣,问了句: 结婚?跟女人吗? 

   废话。 童熙晔站起身,秦烁看不见他的脸了: 跟飞燕盟老大的独生女结婚,他们会帮助四合帮对付龙虎门。 

  伤了你,我就杀得他们鸡犬不留!童熙晔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凝视了秦烁的伤处片刻,静静离开了。

  秦烁趴在床上,呆呆出了神。

   秦烁?秦烁! 有人叫他。

   连默啊,怎么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

   你真是个怪人,消毒都叫成那样,取子弹的时候反倒一声不吭了。 

   怎么你已经取出来了? 秦烁一惊,他刚才恍惚这么久吗?

   你看。 连默端过盘子,里面一颗血淋淋的子弹来回滚动。

   你给我上麻药了? 秦烁追问。

   我这里没那种东西。 

   那还真是……奇怪。 秦烁怔怔垂下头,自言自语道: 怎么我就没觉得疼,一点都没觉得呢。。。。。。 

  打个大大的哈欠,抡了抡胳膊,秦烁满意的咧嘴笑笑,自己的恢复力好得惊人,这种身体对老大才更有用啊!想到童熙晔,立刻想到他要结婚,坐在顶楼围栏向外晃荡着腿,对着平静寂寞的天空叹气,自己真的还有用处吗?

   秦烁!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危险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不明白? 背后传来林月白的声音,似乎是怕吓着他而刻意压低语调。

  秦烁回头向他灿然一笑: 知道死字怎么写危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先下来。还有,这两个礼拜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学校? 林月白一本正经的追问。

   因为不想见你。 秦烁垂下眼,透过自己的双手和腿间,看向百公尺下的青色路面, 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对你来说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关于。。。。。。童熙晔? 林月白迟疑的问道。

  秦烁转身跳下那个距离死亡一步之遥的地方,面对着林月白,却把目光转向一边,为难的抓抓头发: 他要……结婚。 

  寂静,天空有鸟飞过乱叫了几声,秦烁偷瞄向林月白的脸,却意外看到他平和淡然的微笑。

   是吗?他的年龄,也是时候了。你见过他的准新娘没有?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喂、喂! 秦烁歪头将脸凑近,直盯进林月白的眼眸里: 在我面前没必要掩饰你的伤心痛苦,就算哭出来也行,我不会嘲笑你还会把肩膀借给你。 

   你把我想像得太没用了吧? 林月白微愠,随即又淡淡道: 也早想到会有这一天,或者说从开始我就没抱过任何奢望。 层层掩盖下深埋的那一丝苦涩,就像琴弦上最微弱的颤声。

   叫你别装了啊,走吧走吧,我陪你喝酒疗伤。 秦烁勾起手臂扼住林月白的脖颈,自顾自迈开大步向前走,嘴里还念念有词: 跟我不必客气了,反正酒钱是你出,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你怎么从来不听人说话? 在秦烁的铁臂桎梏下被迫倒退着跟随,林月白挣扎反抗彻底无效: 我说过我不需要去买醉啊!唔…… 嘴被秦烁的小臂堵上了。

  奋力扭头恢复言论自 由: 我晚归我妈会担心,我……啊! 突然被甩在墙壁上,秦烁双手撑在他左右,整个人罩住他,一字一字道: 不去,我就在这里操你。 

  林月白怔住了,这是秦烁一贯的行为模式,他的脸上也依然是邪气狭促的笑,但说不出为什么,林月白感到异样,秦烁身上隐约透出阴冷的暴躁和无助的彷徨。

  似乎……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他吧?林月白无奈苦笑,心底渐渐泛起一层莫名的柔软。

  林月白并不十分肯定自己是同志,他只是默默爱慕童熙晔,却从没有跟男人有过实质交往,天然流露出纯净青涩的气质,在三千世界的吧台前显得抢眼诱人。

  忐忑不安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低垂着脸,心里抱怨着秦烁怎么半天还不回来,说什么去点酒,要酒的话吧台里不就有吗?

   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挨着他坐下,顺手就搭上他的肩膀。

  林月白紧张的一挺身挣开男人的手: 不是,我跟人一起。 

   如果是我就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中年男人显然无意放弃,反而更紧的贴上来: 这分明是给人机会…… 

   给你挨揍的机会! 伴随这火爆味十足的声音,林月白看见男人发福的身躯从高椅上栽了下去滚到一边去,后面是俐落收回踢腿的秦烁,他竟搬着整整一箱红酒,吧台根本没那么多存货。

   你怎么踢人呢? 林月白转头看看地上的男人,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不至于如此叫他难堪。

   原因明摆着,我手空不出来,不然就揪起他扔到街上去。 将酒箱放在大理石吧台上发出清脆声响,秦烁坐回他的位置,徒手拔开瓶盖,一瓶递给林月白,慷慨说道: 来吧,老师,我一定陪你到底,今晚尽情的喝,我知道你昨天才领了薪水。 

   杯子呢? 

   整瓶喝比较痛快,有人说任何烦恼都能淹死在酒瓶里。 

   谁说的? 林月白问道。

   我。 秦烁也为自己打开一瓶,碰了一下林月白的,就仰起脖子往下灌。

  林月白怔怔发愣时,秦烁已丢下一个空瓶子,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看着林月白: 小白你什么意思啊?碰了瓶就一定要喝干。 

   我不喝,醉了多难看。 林月白把酒放下台子上。

   那要不我来喂你喝? 秦烁突然揽过林月白的肩膀,歪头暧昧盯着他的唇,慢慢贴近: 我倒很乐意为你服务。 

   别闹!我喝就是了。 

  看着林月白万般委屈无奈的把高度酒精送入口中,秦烁快意的嘿嘿直笑。

   辣死了,这酒,唔,我头晕。 林月白撑着额头,身子摇摇晃晃半晌,低声申吟起来: 童熙晔…… 向来只敢在心底默念的名字,就这么轻易溜出嘴,什么东西从压抑的低层被火热释放出来。

  秦烁玩弄着空酒瓶,目光茫然道: 你这么喜欢他吗? 

   喜欢。 林月白面色绯红,毫不迟疑的点头: 他,没有看不起我,我一个小实习生,他在我最惨的时候,向我伸手。。。。。。 开始主动抓酒瓶,拔不开就用牙咬,似乎爱上了酒精的刺激和炙热。

  凌晨四点,秦烁拉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林月白走出三千世界。

   小白,喂,小白老师,你家在哪里? 秦烁对倒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喊道。

  似乎还是老师两个字刺激了东道西歪的林月白,他抬头,迷茫看了看四周,抬手一指: 这边。 

   往这边走? 

   也可能是。。。。。。那边。 林月白指了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后,头一沉,倚在秦烁身上睡得雷打也不动了。

  



第六章

   小白老师,你酒品实在差到家了。 秦烁半拖半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林月白回到自己家,自己则无数次后悔怎么会找个半杯倒的一起喝酒。

  将林月白丢在床上,秦烁歪头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老师躯体横陈,绯红面孔上毫无防备,醉相里散发出不寻常的诱人媚态。

  秦烁邪气的低笑起来; 小白兔,这可是你自己送到狼爪下的。 俯身解开林月白的衣扣,褪掉衬衣和内衫,抽开皮带剥下长裤,早将这套宽衣解带的动作操练得熟捻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像想像的那么瘦弱啊! 秦烁喃喃自语,手抚上弹性十足的胸肌,滑到腰侧,轻轻揉捏: 是我喜欢的类型。 

  自嘲地勾起嘴角讪笑,很少有不喜欢的类型吧?只要心甘情愿在自己身下申吟扭转,平息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焦躁和恐惧,谁都一样。自己是个滥交的贱人,这是不是遗传自强歼犯的基因?

  被单一扬盖落在林月白身上,秦烁也有些疲倦的脱去外衣,躺了下去。

   晚安,小白老师,等你清醒了再勾引你办事吧!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近得暧昧,林月白突兀睁开了眼,茫然后那种犀利的清醒,如同浓雾中一束尖锐的强光直射过来: 怎么不继续? 

  秦烁愣了片刻,笑道: 我对迷奸没兴趣。 

  林月白的目光垂下去,头缓缓靠过来点在秦烁肩窝里,低声道: 要是我愿意呢? 

  秦烁没说话,林月白的声音更低,像是某种动物的呜咽低泣: 抱我一下,秦烁。 

  伸手揽住林月白的肩膀,用力圈进自己身体里,那是一种,遮风避雨、抛弃世上所有烦扰的拥抱,单纯而有力,与性爱欲望无关。

  这晚没有月亮,静得像是恶魔也沉睡了,卧室里长久的冷寂被一个低怯的声音打破: 你真的可以做,我没关系。 

   别多话。 秦烁的声音平静,他没有压抑欲望,也不是害怕落个趁人之危的名声,他只是不想做,身体里冷如冰川,这种情况对他这个欲望动物罕见得很。

  不想作爱,甚至连手指都懒得抬起动一下,秦烁抱着一个主动求欢的男人,淡漠咀嚼着空洞和无力,昏昏沉沉的睡着。

  朦胧里,他发觉自己枕在童熙晔腿上,从那个熟悉的角度仰望那张冷俊面容,只是突然间童熙晔推开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

  脑袋撞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痛得真实叫他申吟着睁开眼睛。天已大亮,秦烁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穿白衣,面无表情却仍让人感慨他漂亮,不是童熙晔还会是谁?

  而且秦烁能确定,这次不是梦了,他被林月白压了一夜的胳膊,传来麻木的涨痛。

   老大…… 秦烁尴尬的坐起身,不知道该不该解释,需不需要解释。

   我叫你不要玩学校里的人。 童熙晔冷冷道。

  林月白敲打着醉宿巨痛的脑袋,幽幽转醒,目光触及童熙晔的刹那如同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霍然坐起身,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果我说我不是玩呢? 秦烁似笑非笑边说边拢紧林月白的身体: 老大,我这次是认真的。 

  童熙晔的眼睑轻微的动了一下,转身离开时淡淡道: 那就对他好一点,笨蛋。 

  下楼梯时,童熙晔踩漏了最后一阶,失去平衡差点跌倒,幸而及时扶住墙,也许他可以将表情和心情泾渭分明、互不干涉的喜怒不形于色,却也无法阻止紊乱的心绪抓住微小浮出水面的事物,防不胜防。

   老大,你这么快。。。。。。? 周生没说下去,长时间跟随童熙晔左右,让他比旁人能察觉更多东西。

  童熙晔淡淡道: 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答应她的要求。 

  周生惊讶道: 你是说。。。。。。下礼拜就举行结婚仪式? 

   她喜欢,明天也可以。 更为冷漠的声音响起: 已经没有拖延的必要了。 

  秦烁对女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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