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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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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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为这样成熟的男人,他穿日式的西装,看起来精神矍铄。脸上还是挂着最初印象里那样温和的笑容。
  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人,竟然是——陶然。
  不知是什么原因,云初只觉得咽喉处堵塞得连吞咽都不能,身体里生出一股难言的苦涩,顺着血脉搏动流遍全身,叫他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眼睛还未有眨动,眸中已潮涌泛滥,只怕一个眨眼便会决堤崩泻。
  四年前这个人突然从他生活里消失,就像是生生斩断了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让他狠狠痛了经年。若说没有不甘和怨恨,那都是骗人的。最初觉得心像是被石杵捣烂了,乌七八糟的一堆,怎么收拾都收拾不起来。恨那个人为什么来招惹他,又不要他。再后来,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人渐渐成长,生活的压力渐渐都压到他身上,再想起和陶然的那些过往时,只觉得他当初这样离开是对的。因他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说他们这样不伦的爱恋会被排斥,即便是男女之间,像何钰这样家境一般的,她的父母都会觉得他这样的家境不能被接受,更何况陶然的母亲开着珠宝行,属于西塘的富户。等到最终接受了他的离开,他只希望,此生永不要再见。对陶然对他,都好。
  可是这个人却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就如当初突然消失一样。还是那样柔和地笑着,跟记忆里那个影像重合起来,如同一柄利器,重重扎透他的心。以为可以淡然面对的,只是一眼,却叫他几乎失态落泪。
  景灏天手还搂着云初肩膀,在开门的一瞬已觉察到云初的异样。他一双眼睛看看云初,再看看屋里的男人,不知怎么心里头狂躁不爽。
  陶然看到搂住云初的男人眉头也是微微一皱,然即很快又笑了:“云初你回来就好,我刚跟伯母说如等不到你,只能明天再来了。这位是你朋友吗?外面冷,一起进来吧。”大方得倒像这里是他的家。
  “徐云初,他是谁?”从来没听徐云初提过,想来他也不会有表哥堂弟之类的亲戚,景灏天摇了摇云初肩膀,上下打量陶然,眼神不自觉充满挑衅意味。云初没有答他,一手拂开他搭在肩头的手,转身与景灏天面对面:“跟你没关系,我到家了,你回去吧。”他垂下眼帘遮去眼睛里的狼狈,伸手推了景灏天一把。
  他这样说着,明白昭示景灏天才是那个无关的人,他连过问他生活的资格都没有。这番认知像是被当众抽了一巴掌,从未如此吃瘪的景灏天心里头怒火狂烧,他两手兜进衣袋挑着眉冷冷一笑:“原来你相好的还真不少,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就走,转身时手肘撞到云初,撞得他退了一步。景灏天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陶然冷冷一瞥:“反正我玩腻了,你要是不介意就接着玩吧!Good night!”
  脚步声远去,云初垂着头站在原地,听景灏天说那样的话,不知为何,一直硬忍的泪突然落了下来。
  陶然眉宇微微一皱,走上来拿大衣兜住他的身子:“我回来了,云初。”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雄性动物的自然界夺偶规律就是打架啊···景少,您要hold住啊!



☆、(十一)

  云初家中桌上放着几只红纸包装好的礼盒,想是陶然来探望特地买的。徐母卧病在床,云初回来之前跟陶然说了一会话就睡下了,只把个王水根高兴得什么似的,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一个劲叫陶然喝茶。云初默然收拾桌上碗筷,该是陶然买了酒来,跟王水根吃了便饭喝了酒的。
  王水根看陶然一直望着云初,讪笑着拐过去接了云初手里的碗,推了云初一把:“陶少爷难得来的,你去陪他说说话,我来收拾。”说罢硬是抢了碗筷,把云初推到了桌边按着坐下。“陶少爷再坐着喝会儿茶。”
  早前两人的事,陶太太委派田嫂带了些个人来闹过一通,王水根自然是知道的。方才云初没回来,陶然跟他喝酒猜拳,输一次一个铜板,王水根竟赢了他四十多个铜板。眼看着陶然如今越发有了富少的派头,反正云初不喜欢女人,也娶不起媳妇,倒不如让他跟着陶然,多的是大把的钱往家里送。王水根暗自偷笑,吧唧了一下嘴,云初小的时候他也为他们娘俩劳作过,如今也该轮到他来孝顺自己了。
  云初脸上却已看不出情绪了,他抬头看了陶然一眼,看到那人正贪恋地看着自己,便又垂首不去看他:“家里太小,你以后不要来了,我爹腿脚不方便。”
  陶然知他有所逃避,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跟伯父很聊得来,过阵子等他好些了,我再来看他。”
  屋里有云初父母在,说话毕竟不方便,两人相对沉默坐了一会,陶然站起身要走。王水根忙巴结地叫云初送他一程。屋外月光逞亮,云初和陶然并肩走着,一时也默然无语。陶然侧转头去看着身边男子,比四年前高了很多,却更瘦了,他的神情少了以往的羞涩稚嫩,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静初。一举一动都从容自若,再不是那涩然闪躲的孩子。
  光阴如箭,四年流逝各自不相关的时光仿佛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墙,等再见面的时候,只能微笑着问好。陶然忽然有些不甘心,他伸手捉住了云初垂在衣衫外的手腕,拉着他停下了脚步。“云初,这些年我在日本求学,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知道当初我突然离开一定让你很伤心,可是云初,我现在长大了,可以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从新再来过,好不好?”
  云初默然望着他,听他说起过往的事,嘴角只是微微一笑。或许陶然这辈子都不会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只有时间。十五六岁的时候,谁也不愿承认这俗世的观念会对他们有所影响,可以坦然认为那只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的想法。可实际上,当他们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步入命运的轮回,才知道老人们坚持的那些想法,是因为他们曾经亲身体会。
  人生的轮回,是如此相似,又殊途同归。没有人能够逃脱。
  云初摇了摇头,心里还有的那一点点苦涩,淡淡咀嚼着忽略不计:“不必了。陶然,过去的就过去吧,目前,我只想要安安稳稳生活就好。”保留最后的尊严,和清爽自由的心境。
  陶然一手轻轻抚上他清劲的脸庞,拇指细细摩挲。意料之中他一定会拒绝,却比想象中更坚定和决绝。他缓缓俯下头,试探地靠近云初微微颤抖的唇:“我知道你害怕,云初,我不逼你。等我们慢慢再相处,你可以好好考虑。”
  干燥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落在云初的唇角,然而那人的反应,竟是微微偏转了脸,拒绝他的靠近。“不用考虑。陶然,请你不必再考虑我。”
  陶然叹了口气,明白再继续这个话题亦不会有结果,等回头两人相处之后自然有机会,便也不急于探索。他拖着云初缓缓往前走,用手去温暖他冰凉的腕骨。
  “云初,刚才和你一起回来的人是哪一位?”看他的腔调应该是个富家子,言语却是极恶劣的,云初别是被欺负了。
  “他只是个不相关的人,不过碰巧见过几次面而已。”云初淡淡应着,心里对命运认知的执着,提到景灏天,亦不想同他有什么关系。
  这话听在陶然耳中却有了另一层意思,倒像是云初急于解释,生怕他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什么误解。陶然浅浅一笑,手掌握在他腕骨上紧了紧:“云初,你怕我吃醋?”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却略略偏过头去看河面,并不愿多做解释。“陶然,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白天和晚上都要做工,很忙。而且我们太久没见面,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你回来之后,应该也要找事做吧?”
  “是啊。我妈要宴请亲朋,我也要整理日本带回来的行装,然后看看到底做什么好,去走哪些关系都要仔细比较过才行。”两人踏着月色走出村子,陶然细细说着他的安排,站定了握住云初两手。“等我这阵子忙完后就来找你,云初,我想要好好照顾你。”
  云初淡淡看着他,嘴角微若扯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手轻轻从他掌中脱离开来:“回去吧。”
  夜色下看着黄包车带着陶然小跑着冲进了暗影里,云初怔怔站在原地,眼神微微一黯。当初陶然离开,执着的意念不甘心就此斩断;如今他回来要他再续前恋,他却又只能逼自己放手。再如何看得透放得下,心,却不是不痛的。
  
  再接下来的十多天里,景灏天和陶然都没有出现过。云初照旧茶楼和澡堂两头做工,没一日得闲。腊八这一天澡堂比平常稍闲一些,云初接了两个堂子的活做完,到八点钟就空了下来,仍然一个人在休息室看书。周虎自那次以后待他仍然体贴,却再没提多余的话题。
  外头走道上传来交谈笑嚷,声浪听着很像是景灏天和他那帮朋友。他们说笑着脚步声往里头走,云初收了书准备出去看看是否要开工。果然周虎就拨开厚布帘子进来,说玉兰轩有生意。云初转身去收拾用具,周虎端了一碗汤水来,说是德叔那儿熬的大骨汤,给伙计们补补营养。既然是大家都有份的,云初也不好推辞,接过碗喝光了。周虎和善笑着说快去吧,便拿了空碗出去了。
  玉兰轩同样是单人单间的上堂,客人□围着布巾正要下水,看到云初,朝他招了招手:“你就是周大堂说手艺很好的伙计?直接进来吧。”说罢自己先跨了进去,泡进堂子里,舒服地哼了一声。云初简短应了一声也跟着下了水,拿水瓢将水均匀浇在那人胸膛和肩颈上。
  那人仰着头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正为自己提供服务的男子,嘴角满意地勾起:“你叫徐云初?”
  云初微微一愣,淡淡一笑算是应承。那人浸在浴水中的右手抄着水伸过来,顺着云初光裸的上臂一直游移到他脖子里:“长得不错,很好看。周大堂果然好介绍。”云初被他这样一摸浑身一颤,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周身泛起一股难抑的燥热来。他转身去拿搓澡的海绵,顺便躲开那人的手,却不料头颅昏眩袭来,身子一晃竟直直朝前趴了过去。
  那人伸手一捞,正把他搂在胸膛上,湿滑的手指灵活如蛇,已轻轻抚在他脸上:“哈哈,不止长得好,情趣也很好。”说着坐起身来一双手在云初身上游走,竟重重揉在他胸前的凸起上。云初但觉体内热得快将他融化,手脚绵软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那人肆意揉着他的身体,他竟不由自主张了口唇粗重喘息着,喉咙间断断续续溢出陌生怪异的吟喘。心里不知怎么就慌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当那人一手拢上他腿间的坚硬,他竟“啊”一声叫了出来。
  眼神渐渐涣散看不清景物,唇上似乎有湿濡的触觉,正被啃咬着。那人贪恋看着他迷离水漾的眼眸,在他耳边吐气轻语:“我叫祁晟,云初,记住我的名字。”云初想着要推开他,手掌推在他肩上,只像是软软扶着,任由他握住了拖到胸前,被他带着顺着他腹部滑下去。
  周虎照例守在大堂账台上,有些心神不宁地时不时朝里头上堂内张望一眼,拧着粗眉长长叹气。门外传来发动机的声音,嘶一声熄了火,紧接着车门碰碰有声,澡堂大门被推开了。周虎抬头一看,心差点跳到了嗓子眼。他“唉哟”一笑,已躬身迎了上来:“景少爷,您可有半个月没来啦!”
  景灏天围巾手套递给了身后跟来的四双:“你在这儿等着吧。”便跟着周虎往堂子里走:“徐云初在不在?把他给我叫过来!”口气是一贯倨傲不容辩驳的,听得周虎一个劲欠身打招呼:“景少爷,这可不太巧,云初这会儿正在堂子里开工呢。半途把他叫出来,这不合规矩呀!”
  “我管你合不合规矩,我只要他!其他人都不要!马上叫他滚来见我!”上次被徐云初气得差点炸肺,憋了十来天,再不找他来羞辱他一顿降降火头,他都快叫这口憋气给胀死了。景灏天口气不善,经过休息室直接一撩帘子冲了进去,环顾一周,那人果然是在堂子里,他狠狠踢了一脚靠墙的椅子:“徐云初在哪个堂子?”
  “这——”周虎一头汗,支吾难言。“这可是客人私隐,景少爷,您可不能——”
  哪知景灏天早已不耐烦,直接就一个个堂子推门进去:“徐云初!徐——云——初!你给我滚出来!”砰一声冲进一间堂子,把里头泡澡的客人搓背的伙计吓得够呛。景灏天恨恨骂了一声,门也不给关直接闯出来,又一脚踢进另外一间。周虎赶紧上去给人家拉上门,苦着脸赔礼道歉。心里头想着可不能让景灏天这样闹下去,正要去拦他,却见他一脚踹进玉兰轩去了!
  云初昏昏沉沉被那人压在怀里狎弄,后股紧紧贴着祈晟钢铁般坚硬的□,感觉他用那物体轻轻摩擦他臀部,理智都快将近崩溃。恍惚听得有个半生不熟的声音大声喊着叫他滚出去,云初喘着气竭力挣扎,发出声音来却因情//欲而喑哑难言:“景……灏天……”
  景灏天踹进玉兰轩,正看到这样活色生香一幕。“徐云初!你这个贱货!”一眼望去只当云初正与那人行事,毫无心理准备的暴怒如喷发的熔岩,将景灏天整个人炸得支离破碎。他冲到池边上去就是一脚,踢在祈晟当胸,踢得他猛然栽到浴池中,哗啦溅起一大泼水花。景灏天一把揪住云初早已湿漉漉的发,正要发狠抽他,却见他整个人软绵绵地歪倒去,口中却喃喃叫着:“……灏天……景……灏天……”
  景灏天这才觉得他很不正常,一手托住他细细一看,只见他眼神涣散迷离,全没了焦距,唇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手接触到他身上,只觉他身上高热吓人,景灏天弯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徐云初!”
                          
作者有话要说:景灏天,去实现你的口出狂言把云初“玩腻”吧!



☆、(十二)

  祈晟被景灏天一脚踢倒,光着身子从水里站起来时,周虎正跟住赶了进来。火冒三丈指着周虎一通臭骂:“你做的什么事情!他哪儿来的瘪三?还不叫人打出去!”
  周虎眼看情况糟糕,哪里敢叫人打景灏天,只得欺上去拦住正要跨出池子来夺人的祈晟:“祈少爷莫气,莫气!我另外再给您安排,包您满意!”
  “滚!”祈晟也是年轻负气的少爷,哪里吃过这样莫名的亏,劈手挥开周虎,冲着景灏天后脑就是一拳。
  云初全身被祈晟脱得光裸,被景灏天从池子里捞出来神智不清,仰首发出难耐的吟喘。这模样看在景灏天眼里,无端端身上一股怒火邪火欲~~~~~~火交杂冲撞,都快炸裂了他。俯身把他放在沙发上,景灏天利落地脱下大衣把他身体覆盖包裹起来,听得周虎惊叫:“别!”
  转身去看,正见祈晟一拳砸过来。下意识往后一仰左手迎上,手腕格住祈晟臂肘处将他往偏里一推,跟住一脚踢在他裆部。祈晟惨叫不休整个人蜷成一团,满地打滚。周虎赶紧上去看他,同被景灏天一脚踹在背上,与祈晟跌滚在一处。周虎撑起身子一看,只见他两手紧紧捂住胯//下,指缝间竟满是鲜血!
  闹出这样事情来周虎吓得面无人色,大呼小叫喊人来帮忙。门口一窝蜂冲进来五六人,帮手给祈晟止血的穿衣的跑出去叫医生的嚷着要找景灏天算账的乱成一团。四双先是看景灏天气急败坏地冲进堂子,不多会儿又看到一堆人都往里跑,便也跟着跑进来。景灏天看见他,冲他咆哮道:“你猪啊,快去把车里的毯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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