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起昨天,汪辉先是低低的笑,最后越笑越大声,竟然捂起肚子趴在床上直不起腰。
“……”兆慕用脚踢笑的没声的人。
汪辉眼中闪过精光,一把抓住不断撩拨自己的脚,用劲儿拉在自己身下。
不明状况,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想说什么,但是始终没说出口,想做什么,却最终身体僵硬。隐约闻到汪辉身上带着清新的乳液味道,头发的香味,还有,刚刚起床一股子慵懒气息。
兆慕觉着这时候汪辉要是‘嗯’一声就更是……
看着身下一双带着睡意有些水气不失诱惑的眸子,汪辉贴着兆慕耳朵,调侃道,“你懂得什么叫晨勃么?”
热气扑在耳朵边,兆慕缩缩脖子,耳根有些红。兆慕心想,我好歹是个男人,晨勃谁不懂?“晨勃不就是…”晨勃?眼睛突然瞪大,瞅着汪辉戏谑的眼神,说不下去了。
汪辉只觉着这样的兆慕可爱透了,随即吻住兆慕因为吃惊半开的嘴唇。他的手在兆慕身上肆意游走,像一把火。手下的肌肤并不如想象中的细腻,瘦的有些咯手。
兆慕随着汪辉的动作起伏跌宕,心里无比挣扎,冲动了,真是冲动了,太慌张了!
他想着汪辉这技术没有这么十年半载的是绝对练不出来啊,这是一门艺术!
兆慕缺根弦的在享受之余又想到,那他是给自己弄还是给别人?
看着兆慕明显走神的眼神,微微一笑,手下突的用力一握,“刚才要不是这根氧气管…我可就溺死了!”汪辉笑说着便一掐,兆慕在床上‘扑腾’跳了一下,鲤鱼打挺一般。
清理了手中的东西,汪辉看看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兆慕,没有说话,走进浴室。
等他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兆慕依旧在那挺尸。
“我去做早餐,你…也洗一下吧!”
“昨天发生了什么?”兆慕拿着毛巾边擦边问,“这是你家?”下了楼梯,发现汪辉带着围裙端出两碗面。
解下围群,汪辉抬头略带歉意,“我想给你做冷面,可是我不会。”
“我不吃冷面。”
“是么!”
七年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喜好怎么就不能变呢?汪辉一片落寞。
上前拿过兆慕手里的毛巾,帮兆慕细细擦拭,“你头发长一些,很帅!”汪辉实话实说。
“那是必须的。”兆慕洋洋得意,浑然不觉一个男人帮自己擦头发有多暧昧。
兆慕四处打量,“这小别墅,不少钱吧?”说完酸酸的睨了汪辉一眼,“发财了?”
“哪有,算是借住。”汪辉显然不想多说这类问题,兆慕也看眼色的不会去问。
默契的没有去提起床的事,徒增尴尬。
“你昨天喝了很多,睡的死猪一样。”听到了么?完全就是兆慕胡思乱想,各位看官,你们又想什么呢?汪辉倒是相称月黑风高把兆慕给那啥了,可是他敢么?
兆慕低头吃饭,装聋子。
“我要回家了。”兆慕等汪辉收拾完说,“我的衣服呢?”
“呃…扔了!”汪辉想想就觉着憋屈,连着自己的也扔了。
兆慕失声大叫,“那我穿什么?”想不通好好的衣服他扔什么。
“……”汪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衣服递给兆慕,他不打算告诉兆慕实情,他实在是不希望兆慕难堪,看看,他多体贴。
可怜自己扔了一身衣服,还倒贴一套,有谁记得他的好?
从内裤到袜子,全新的。有点儿大,兆慕觉着别扭,穿别人的衣服总是别扭的。
“我走了。”
“我送你。”
“好。”
“你这车里怎么一股子骚味儿?”兆慕紧着鼻子使劲闻。
汪辉头转到一边,开始扯谎,“前两天朋友的孩子尿的。”嘴角在兆慕不注意的时候咧到耳根。
兆慕撇撇嘴,“啧,那够不讲究的。”
“可不是,可是咱不能够跟孩子一般见识是不?”
兆慕赞同点头。
空气中一片尴尬,这种氛围在两人中间已经出现几次,都是没有话说。
汪辉想了想开了话头,“找个空好好在一起吃个饭吧!”
“啊?你说什么?”兆慕这时候正在神游太空,想着回家怎么解释自己昨天的未归,还有今天的新衣服。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三年,兆慕算是琢磨出一套做事的规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秉着这种思想兆慕经常开小差,结果是,听不清别人说什么。当然,这也是分场合的。
“我说,等有空,找个时间,出来吃个饭,好好叙叙旧。”汪辉耐心的等兆慕收听完毕,又说,“就算…”他突然觉着喉咙有些干涩,眼里也泛着酸气,咳两声,“就算,关系不能像以前那样,但是总还是朋友吧!”说出这样的话汪辉心里是极不甘愿的,这是在服软,这是在承认两人之间的距离。
七年,变了,都变了!
而自己,只有自己,还在自我欺骗,总觉着只要回来,就一切还在。
兆慕愣了,他一直以为,汪辉是那种遇到再大的事总会声音高亢过去的那种人,以前在一起时,从来没听汪辉提过什么心烦的事情,他总是在安慰自己。而自己总是像个女人一样喋喋不休。汪辉刚刚声音里的哽咽听的分明。兆慕猛地转头看向窗外,他觉着气氛有些沉重。
而他们最大的一个通病,就是总是在提以前,这是一个必要前提,因为有以前,才有现在,换句话说,如果两人没有以前,那么现在也不会这样尴尬。那之后很久,汪辉总是给兆慕说,我痛恨我们的曾经,如果没有曾经,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让你属于我。
“咳,好啊!”兆慕清清喉咙答应。
他们都好像得了慢性咽炎,一些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这才是人生的精彩所在。兆慕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他想,你永远不知道七年后我们形同陌路,这是我们的结局,而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人生,一点都不精彩。
窗外的景色飞快的倒退着,天气简直像要把人晒成枯草一般,也许是因为车里冷气开的太强,两人都感觉有些冷。
“那天只听你讲了,现在听我讲讲好不好?”
兆慕回头没有说话,汪辉见他没有加以阻拦,心中有些欣喜,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想知道我这七年过的怎么样?汪辉发现自从见到兆慕以后,他就经常性的开始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那年,没告诉你一声,就走,真的,对不起。”
“都过去了。”兆慕有些烦躁,他突然不想听到汪辉的声音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尤其当事人还在眼前。
“是啊,都过去了。”汪辉想说,我想解释。可是他觉着那样太矫情。
“专心开车吧,那些话以后有时间说。”兆慕轻笑,“我真的不喜欢吃冷面。”
兆慕,高中时期,何等的聪颖,他一眼就看透汪辉还在为早上的事困恼。汪辉自嘲,原来,什么都瞒不过他。装气糊涂来,没人胜得过他,精明起来,又得让他三分。
如果昨天还在,我多希望一切重新开始。
他想起兆慕那年找他吃火锅然后赔礼道歉说道,“汪辉,让我们重新开始。”
记得当时怎么回答的?“我不是黎耀辉!”
对啊,我不是黎耀辉,你也不是何保荣,他们是恋人,我们是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以后发现也不是很精彩。。。⊙﹏⊙b汗。。。发现整篇文章都特别僵硬,有些不走心。。。
新春番外
番外:贺新春
各位领导,一年来,辛苦了!
兆慕和汪辉态度严肃,向电脑前,爪机前的您拜年了!
兆慕,“我是兆慕,他是汪辉。”
汪辉,“我二十六,他二十五。”
兆慕,“我属牛,他属鼠。”
汪辉,“我是他老公。”
兆慕,“我是他老母。呃…不对,这都哪儿跟哪儿。”
汪辉笑,“好了好了,快给各位拜年吧!”
汪辉,兆慕,“诸位,新年快乐!”
兆慕,“新年是不是得说歌词。”
汪辉,“废话!”
兆慕,“那我祝各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汪辉,“那我祝各位早死早超生。”
一把推开汪辉,兆慕生气,“这说的什么呢!大过年呢,还想不想好了?”又面若桃花向诸位考官说,“我这就家法伺候。”瞬间又面部狰狞,“呔,小小毛贼,还不束手就擒!待劳资扒下你的裤子,让你哭上一哭。”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汪辉双手护屁股,扭捏跑开。
过年呀,一年一回,物以稀为贵,而现在的人都觉着这个年是越来越没劲了,除了吃喝玩乐,还有什么?不就图个喜庆,可是这人一多,又会烦躁的不得了。
现在的生活水平比起刚改革开放是大大地进步,肉,这还算啥?还差过年这一顿?
“就得吃饺子,就得自己包。”兆慕夺过刚刚调的馅儿,义正言辞。
“真不差饺子,在超市买一包得了!湾仔码头水饺不就挺好,人家不做的比你好吃。”汪辉撇嘴,实在不敢恭维兆慕的厨艺。
“行行行,都是你的理,那你吃湾仔码头,我吃自己包的。”兆慕伤心,好不容易想好好表现一回,这不给我机会这是,要不是今儿是除夕,非得跟他没完没了。
“你瞧瞧,你这还分派了,那你自己在那包,我能看着不管吃自己的呢?”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因为听不出对方的心意的时候,就得去用话去扎,才能知道他到底在不在乎
“无所谓。”兆慕背着汪辉摇摇头,继续调自己的肉馅儿。
狗爪子扑上前抓住兆慕的腰,狗鼻子似地在兆慕颈间嗅嗅,“我可有所谓。”汪辉总算服了软,确定了兆慕是个铁石心肠的大坏人。
“撒爪子。”轻拍开汪辉的手,去拿已经发好的面。
“有压岁钱不?”汪辉轻摇兆慕的身子,蹭来蹭去,双手不老实的在兆慕身上滑动。
兆慕好笑,这都多大的人了?转头啄了下肩膀上的装可怜汪辉的嘴唇,“那你想要啥?”
“一整夜。”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整的兆慕不明所以,“什么?”
盯着兆慕恍惚的神情,汪辉嘿嘿笑着,“真是爱死了你这种表情。”又在兆慕嘴上亲了两下,“一整夜,我要你,一整夜。”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能耐。”兆慕拍拍手上的面,“你倒是想得美,一整夜,就算我愿意,你能撑得住么?小盆友,回家吃糖哈!”
“没劲。”汪辉撇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成呢?你不试试你怎么就不知道呢?你试试?”
“边去儿。”
兆慕撅屁股把汪辉赶到一边,汪辉自觉没趣摸摸鼻头,打开电视看春晚。
“我这都看到西单女孩儿唱歌了,你那饺子还成么?”汪辉觉着这春晚是越来越没劲了,节目远远大不如以前。
“来了,来了。”兆慕端出刚出锅的水饺,“嘿嘿嘿,你别看我这水饺一个一个都在‘睡大觉’,里边可是有料的。”兆慕浑然不觉地沾沾自喜。
汪辉看着一个个趴在盘子里的饺子,实在不好形容形状,“咳咳,我先尝尝。”夹了个小的吹吹闭上眼一口填进嘴里,烫的直吸溜,“这味儿,不错。”热饺子划过喉咙,烫的肚子一紧。
“我也尝尝。”兆厨师不含糊,挑了个大的吹吹进了嘴,“嚯,这才叫饺子。”
“有劲么?”汪辉又吃了一个,“有劲么?”又问了一遍。
“什么?”
“唉,我那几年竟过圣诞节了。”一样没意思。
兆慕皱眉头撇嘴,“有钱人。”又看向电视,朱军正在报节目,“春晚好看么?”
“啧,我对这个从来不感兴趣。”汪辉扭开头,他绝对不会告诉兆慕其实自己一直在看他。
“。。。。。。”兆慕瞅着刚刚唱完青藏高原的相声演员,关了电视,咧开嘴,“我们来做点儿有趣的事好不好?”
“好呀,好呀。”睁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玩什么?什么我都玩!”
“呵呵。”兆慕干笑两声,“你去我床头,有个小牛皮鞭,你给我拿过来。”
“那得了吧,咱们还是看春晚吧!”开了电视,“你看人家小孩儿戏唱的多好。”
“嗯,比你强的没影了。”
“这是什么话,对了,你还记得那年高二时候,有个小女孩儿给我告白的事么?”汪辉突然想起来献宝似地爬兆慕耳朵边。
“哪个?”
“。。。你这不是挤兑我么!”汪辉从兆慕的眼睛里,确认了,吃醋了。
“我真不知道哪个!”兆慕继续扯。
“就是那个。。。我说是我女朋友的那个,然后没两天就分手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还说因为她让我难受,所以故意整她,唉,你这人真不地道,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兆慕脑子里白光一闪,发现新大陆似地问汪辉,“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
“别自作多情好不好?好不好!”汪辉绝对不会承认那是真话。
“切,违心的人啊!”兆慕这辈子也不会对汪辉说,其实他那时候也对他早就。。。。。。
最终汪辉也没能兑现他的‘一夜诺言’。两人啥也没做,搂着睡过了守岁。
他们都觉着过的没劲,没吃啥好吃的,没看啥好看的,只是抱了心爱的人入了眠,可这,汪辉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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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两人起了个大早,把屋子里的利器都给收了起来,“菜刀还要收么?”兆慕问。
“那你准备用牙切菜么?”汪辉好笑。
“不是说都要收起来?”兆慕又问。
“那你用牙咬吧!我不吃了。”汪辉摆手,决定大年初一饿着。
“我懂了。”兆慕似懂非懂的点头。
接着是打扫卫生,“你能别在我扫地的时候掸窗帘么?”兆慕说。
“你不觉着矛盾么?”汪辉皱眉。
“怎么?”兆慕抬头问。
“等你扫完地,我再掸,那地不是又脏了。”说的头头是道,真是这个理儿,一点儿不差。
“。。。。。。”兆慕收了扫帚。
“所以,应该是,你就不能在我掸窗帘的时候扫地么?”汪辉嗤笑。
“我对不起你。”兆慕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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