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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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军训-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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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日升日落,如果每天的太阳都彰示着你和我的存在,那我今生愿意跟你一起前行,一直走到夕阳西下的地方。

  为你而死,我心甘。

  然而你愿意么?

  ——龙威

  禁闭室原本是炊事班某个倒霉的兵为了照顾猪的生活而临时起居的场所,这活听着就比较粗陋,因此房间的配置也就不能指望有多好。

  自从狼崽子们(指雄性,雌性被隔离,情况未知)进驻这个军营以来,每天没有肉吃那是要命的,是要造反的。因此不管是猪奶头还是猪睾丸,这群嗷嗷的野兽们在一天的体力消耗后绝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就只盼望着猪身上能凭空多长点肉了。

  于是军队原有的那几头可怜的乌克兰大白猪,不到三天工夫就神秘的从猪圈里消失得干干净净——这点牺牲当然是不够的,连队里每天都得派一辆军用卡车去十五公里外的镇上采购军给。林威待在已经绝了猪迹的猪圈旁边的小土屋里,双手合十,冲着猪们生活过的地方极具虔诚精神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房间虽然破旧,但打扫得很干净,俨然不失军队严肃过分,活泼不足的风格。一个搪瓷面盆里放着洗漱用具搁在墙角,一床绿色的军用薄被放在靠墙的土床上,这就是林威能享用的一切。

  林威自然没权、没理、没脸抱怨,谁让你是受罚来关禁闭的,还想住星级宾馆度假不成?

  自嘲的笑笑,他踱到床边,那床单,倒是白的耀眼。这家伙四仰八叉的躺在土床上,看着木头的房梁想, 唯一感到高兴的估计是那养猪的倒霉兵蛋子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充满粪土味道的地方,不知道被解放的那一刻他是不是仰天长啸“我胡汉三终于出来了!”,以发泄心中的怨气?

  说到天,床的侧上方就是窗户,只不过有栅栏挡着,但依然可以看见蓝天白云。林威百无聊赖,于是脱了鞋,踩在床上扒着栏杆往外张望,才发现这房子建在山坡的边沿,下面就是密密叠叠的竹林,估计就是上一次午夜拉练的那片林子。夏天的午后,没有风,只有知了在林中无休止的叫着“热—啊—热—啊。”

  林威无聊的望着窗外,将身子的重量转移到双手,吊在木头做成的栏杆上无意识的前后晃悠着,谁知这栏杆早已经历过太多风雨,被这一个毫无尊敬历史古物意识的愣小子一折磨,心想罢了罢了士可杀不可忍老朽去也,“咔嚓”一声就嗝屁了,林威这头没曾想这禁闭室只是个纸老虎,唬人用的,一点思想准备没有,回头就摔了个四脚朝天,饶是倒在床上,那薄薄的床单也起不了什么缓冲的作用,震得这家伙屁股痉挛,爬将起来只顾揉那两块厚实的肉。

  一根、两根,这栅栏断了两根,窗外的天空一下敞亮了许多,林威站起来,眼睛骨碌一转,嘿嘿,这一不做、二不休,翻出去玩玩再说呗,上次出门拉练听说附近有个小村庄,趁机可以看看有没有好吃的好玩的。双手搭上剩下的栏杆,果不其然,这些风烛残年的木棍们在他的用力下纷纷呜呼哀哉。林威把放在床下鞋捡起来先扔到窗外,然后一条腿跨到窗外,回身俯视室内,心里充满了解放前的快感,哈哈,自由!失去才知道是多么的宝贵!拜拜了,禁闭室,我来了,自由!

  这家伙正想对房间门做飞吻告别,不想这门如同中了魔咒,“吱呀”一声,恰到好处的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五班长赵海明。当下两人大眼对小眼,你望我我望你,傻了。

  林威脸上讪讪的笑还没来得及挂出来,正想说:“哟,班长,真巧啊。”这赵海明飞扑上床,一双手就冲着他的腰部而去,那本意应该是想将他拽下来,偏生林威骑在窗台上,有一定高度,赵海明这一把只够着大腿,林威重心没计算准确,被这力道一带,立时就有向窗外山坡做自由落体的倾向。遭此突然袭击,这家伙吓得小白脸更加苍白,双手在空中挥舞,拼命捞救命的稻草,不巧就捞着了五班长的耳朵,扣住不放,赵海明吃痛,“哎哟”一声往后缩,却又没计算到床的边沿,一脚踏空就仰天摔了下去,林威这时早已吓糊涂了,拽着班长的耳朵哪敢松手,顺势从窗台滚落,只见一个短暂而又漫长的空中镜头在两人眼前划过,林威看见了赵海明的脸迅速生动起来,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听到他往喉咙里咽唾沫的声音。林威闭上眼,他的嘴唇最后着陆在一个温暖湿润的部位,那是班长的嘴唇。

  午后没有风,窗外知了的鸣叫声,更显得夏日的悠长和宁静。

  等林威脑袋里的眩晕缓缓褪去的时候,他睁开眼,只看见一张涨得通红的脸,眼睛闭着不敢睁开,鼻翼或是因为压迫,不停的翕合着,那刚刚亲密接触过的嘴唇,因充血显得娇艳动人,只是微微的颤动,倒像是紧张得不知张开还是闭拢好了。

  林威看得痴了,五班长虽然一向痴呆笨拙,但被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人,却像是变了个样子,木讷中透着灵秀,阳刚中带着娇羞,特别是那一身温暖湿润的男子汉气息,氤氲在两人基本零距离接触的空间里,激得林威脑袋中瞬间空白,血液全奔某个不老实的部位而去,一边觉得万事不妙,却又不舍得挪动身子,正在徒劳挣扎的时候,只听身下沉沉的传来一句:“我快出不了气了……”

  林威赶紧翻身坐起,五班长才有机会大大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挽救因某人的愚蠢而濒危的生命。林威不敢站起身,因某个地方痕迹太过明显,只好盘腿坐着,讪讪的说:“班长,你没事吧?”赵海明恢复了精神气,一跃而起,本想发表长篇大论,一看林威没起来的意思,歪头想了想,没找到头绪,索性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拉着林威的手急切的说:“不就是关个紧闭么?至于那么想不开么?”

  “想不开?”林威一脸的糊涂。

  “对啊,你们大学生犯个错误,回去道个歉就完事了,何必想要自杀?”

  “自杀?”饶是林威这种精灵脑瓜,这会儿也被五班长绕晕了。

  “不是自杀,你骑在窗台上想干啥?那下面是悬崖呢。”

  林威低头看看了自己尴尬状态差不多已经消除,于是大着胆子站起身来,拉着五班长站上床铺,指着窗外给他看,这算哪门子悬崖?

  五班长看着看着不好意思的笑了,嘿嘿,妈的,以前看猪的王老五说养猪房阴森恐怖,环境险恶,窗台下就是悬崖,摔下去尸骨无存,感情是唬我们的啊。

  林威指着班长嘿嘿的笑,哈,班长你太单纯了,这就让你信了一辈子了。

  班长摸摸头,该死的王老五。

  林威扒着窗台,看着密密麻麻高低不平的竹叶,问:“班长你伤好啦?过来干什么呢?”

  赵海明知道林威没有轻生的欲望后,完全放松了下来,人一下子没了劲,顺着墙坐在床上,说:“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知道你被关了禁闭,不放心,怕你委屈,本来也跟你没关系,还连累你了。”

  林威也坐下来,跟五班长肩靠着肩:“我没事,就是看不惯他。”他省掉了因一班长对他的羞辱而公报私仇的内容,想想还是不提为妙,这一挑明好不容易树立的伟大形象恐怕要功亏一篑。

  最重要的是,其实当时的冲动,还真不是因为王虎的羞辱而起的。

  恐怕更多的,是因为身边这个笨蛋吧?

  林威扭头看着还在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赵海明,那唇上的绯红还没完全褪去,依然生动明艳。心里不由怦然一动。

  赵海明说:“你啊,还是冲动了点,当时让让他,过去也就没事了。”

  林威抢白:“说回来还是我的不是了,我见义勇为还要被你埋怨啊?”

  赵海明立时气短:“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挺感激你的……。”

  “感激要拿出行动来啊,光说有啥用?”

  “那个,这个,我来得急,也没买啥……”

  “谁要你买东西了?”

  “那,那你要什么?”

  “算了,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咳,我有啥给不起的,你说,只要不是天上月亮,我能给的我都给。”赵海明被激得义薄云天起来。

  “那我说了。”

  “你说!”五班长坐直了身子,面对着林威,一脸的严肃。

  “我要……你!”林威豁了出去,径直在五班长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缩回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五班长张大眼睛盯着林威,愣在原地好长时间没动弹,过了一会,才回过神,陡然从床铺上站起来,拔腿往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扶着门框站着,没回头。

  “我以为刚才是碰巧……”

  林威淡淡的一笑:“没事的,我知道。”

  “这个……对不起。”

  林威扭过头:“没事的,我懂。”

  “禁闭很快就会结束的,你好好照顾自己。”

  林威有点不耐烦了:“我知道了。”

  五班长锁上门,走了。

  养猪士兵的床上坐着一个少年,他的头靠着墙,他的眼睛盯着前方,户外的太阳慢慢的从中天挪到西天,一束阳光从窗**进来,由短变长,由光明变得昏黄。 
 
 
  第八章

  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

  ————佚名

  林威从禁闭室回到班里已是三日后的清晨。

  余同、大头和强根拉着这受尽“折磨”和“侮辱”的小子的手笑骂:“可把哥几个给羡慕惨了,蹲过监狱了,这人生可就算是完整了啊。”“去,一群混蛋,没个正经。”林威心里烦躁,一人头上赏了个爆炒栗子,就躺到自己地铺上发呆,余同和大头以为这家伙真把禁闭当一回事了,赶紧知趣的借传统招数——尿遁之。强根憨厚,走到林威身边摸摸他的头:“小东西别想太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记入档案里。对了,你回来该去看看赵班长吧,这两天他好像挺记挂你的。”

  “什么?”林威“噌”的支起半个身子“他记挂我?你怎么知道?”

  “这两天队列操练的时候,我觉得赵班长老盯着你空着的位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好几个口令也叫错了呢。”强根如是说。

  “哦,那是你觉得,也不一定代表他想我……”林威咬咬嘴唇,“说不定在想哪个好妹妹呢。”

  小子这话说得醋意浓厚,亏得强根是个马大哈,觉得安慰到此已经仁至义尽,根本没细想,随口扔下句:“可能吧,仔细想想他挂念你也没啥好处,尽给他惹祸,他估计盼你早死早投个好胎?”林威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妈拉个巴子,赶紧给我滚。”强根嬉笑着奔出门外不提。

  林威复又躺下,这话却开始在脑海盘旋,他想我么?他应该不想吧?那天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想我又有什么意义?但是如果他想呢?咳,算了吧你,他不会想你的。妈的,我这都是在想什么啊。林威猛的起身,捡起位于铺脚的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什么也不要想了,他不会想我的,他不会的。

  却有两行清澈的液体,从眼角缓缓落下。

  那些抓也抓不住的,才是真的……

  再见到赵海明,已是傍晚饭后集合时。

  林威穿着整齐的军装,默默的站在老位置——第二排的第一位。赵海明走上前整队,乍一见他,那眸子陡然一亮,却又迅速的黯淡下去。

  林威一脸冰霜,爱谁谁吧。

  晚饭后安排的活动是拉歌,这活动在军训中算是大家比较喜欢的娱乐了。男生特别狂热,首先是因为Libido过剩,再加上军队封闭的环境,得不到发泄的青春能量只好通过这个渠道泄洪。女生则不屑一顾,露天席地而坐的叫花子作风也就罢了,还要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男人们果真都是脑子进了水,一个比一个没品加下作。女生使上了杠,训练她们的班长可就倒了霉,这唱吧,呼吁一声受一个白眼;这不唱吧,其他队伍在一浪高似一浪的拉歌口号中已经拉开了百团大战的序幕。这不给力的,怎一个“唉”字叹气了得。

  放下女生的别扭不顾,男生这边倒是高高兴兴的开始了互相PK。经管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首先在他们班长的鼓励下跳将出来,雄心万丈的用那东南跑到西北的嗓子吼出了:“欢迎国商唱歌我们拍拍手,欢迎国商唱歌我们跺跺脚,如果国商不唱我们怎么办,怎么办?”该班班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组织全连跟在这个五音不全的家伙后面齐喊:“那就赶快用炮轰、用炮轰!”其他连听了笑得前仰后合。会计学院一直是经管的跟屁虫,这会一如既往的干起了狐假虎威的勾当,全连大吼:“让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活像一个大姑娘。”国商是林威他们所在的学院,和上述两院的人历来不和,这战火挑衅到了自家门口,那还了得,好在三连连长有经验,在各班班长耳边一嘀咕,不一会国商组成的连队就团结齐心的奏响了雄壮的《黄河谣》:“任你吼,任你叫,任你在咆哮,任你在咆哮,我们就是听不到,我们就是听不到,听不到!”这针锋相对的歌战充满了戏谑和挑战,空气中回荡着浓厚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氛。林威们兴致勃勃,等着对手的回击。不想这男生间一来一往的游戏激起了在一旁冷眼以对的女生的兴趣,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欢笑。人贱嘴也贱的会计学院男生立刻见色忘义,抛弃了战场上的敌手,被这勾魂的笑声吸引过去,大吼:“冬瓜皮,西瓜皮,你们不要耍赖皮,机关枪,两条腿,打的你们张开嘴。”这话强烈**啊,女生听了就炸了锅,立时有个巾帼英雄跳将起来:“女不如男,这是谣传。看十一连,把你打翻!”紧跟着就是:“会计男生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唱不来,姐妹们,跳出来,就算拼了命也把他骗过来,敲开嘴直到他唱出来。”当代大学生,特别是女大学生的机敏和开放,那让当兵的班长们一个汗颜啊,只顾用手抹头上的冷汗了,真是不唱不知道,一唱吓一跳。

  轰轰烈烈的群体歌战此起彼伏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接近尾声,因为太过兴奋和沉浸其中,各位的嗓子都出现了明显的嘶哑现象。于是教官们开始变集体演出为个人才艺,让各连队推荐能歌善舞者为代表PK。这会儿女生们的机会来了,金融学院的系花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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